兩顆玄妖丹,還是修爲不錯的血蟲,常傾虞的修爲已經接近渡劫頂峰,兩顆玄妖丹下去,應該就能渡劫飛昇了。
君暮華目送陌如玉離開之後,這才進入了常傾虞的空間裡。
空間裡氣氛顯得十分的緊張,常傾虞就屈膝打坐與菩提樹之下。
她的周圍是三大神獸,紅雲的傷已經完全好了,小毛球那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常傾虞。
大家都知道,常傾虞服用了玄妖丹,只等着一個契機,極有可能馬上就能渡劫飛昇。
“大祭司……”
紅雲見君暮華進來,笑聲叫了一聲,她知道只要有君暮華在,就一定不會有什麼閃失。
君暮華並未開口,只是意思的點了點頭,他的目光一刻不離的落在常傾虞的身上。
此刻常傾虞周圍被一股手臂粗的墨綠色氣流縈繞,一圈圈的圍繞在她的身邊,沒有半絲要散去的意思。
這正是玄妖丹發揮了作用,眼下就只等常傾虞衝破那一層壓抑她止步的隔閡了。
只要邁過去了,她便就是神仙了!
正是這眨眼睛,兩個時辰過去了,墨綠色的氣流沒有散去的跡象,常傾虞也沒有停下的舉動。
一時間,空間裡的幾雙眼睛變得更加的緊張,就連君暮華那銀色的眸中也滲透出了擔憂之色。
這麼長的時間,常傾虞靈力如此強大,怎麼會還是沒有什麼進展呢?
“怎麼會這麼久?”
青爵的性子暴躁,見常傾虞許久沒有醒過來,比其他人都要焦急。
“大祭司,你可以定要幫主人一把啊。”
“這種事情,我幫不了她,唯有她渡劫飛昇之時,我能幫她擋住天雷……”
君暮華也是十分的無奈,他比任何人都想要幫助常傾虞,他甚至願意替常傾虞接受一切的苦難。
可是眼下這件事情,他就沒有辦法幫助常傾虞。
“現在怎麼辦啊?主人這麼久都沒有動靜。”
紅雲也煩躁不安起來。
“你們看主人的眉心……”突然玄億一聲驚呼,衆人這才發現那晶蓮印記的周圍,居然有一道怪異的紅光。
那紅光閃閃爍爍,讓人根本看不懂是怎麼回事。
就連無所不知的君暮華,看到這道紅光,也表示不解,心中第一次有了異樣的恐懼。
“這是什麼東西?主人是聖佛口中那個能聚集七彩晶蓮的人,如今主人額間的印記,就是七彩晶蓮的一部分……這紅光……”
紅雲焦急萬分的看着君暮華,眼下只有君暮華能知道大概。
“這紅光帶着詭異的神息,像是一種符咒的反應。”
果然君暮華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只是還不能完全肯定。
“符咒……主人不是還沒有學習符咒嗎?就連那神符都還沒有集齊啊。”
青爵更是不明白了,一雙烏黑的眸子只落在君暮華的臉上,希望能從君暮華那裡得到更多的信息。
“不,不是她學習的符咒,也不是無上神尊留下的那神符……”君暮華的神色變得特別的低冷,“應該是有人給她下了符咒,在她渡劫飛昇前夕……得到徵兆。”
說到此處,君暮華的心裡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凌亂,他不知道是什麼人在常傾虞的身體下了這符咒,他更加不知道那對方如此做是想要做什麼。
而此刻,東荒境!
赤贏一身月牙白的長袍,獨自一人立於通天之柱前,這裡已經荒廢多年了。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日,那一人從他的世界徹底消失!
那一日,他爲了白蓮兒,將那人捆在這通天之柱上。
那一日,他爲了白蓮兒,將那人的肋骨給取了出來。
那一日,他爲了白蓮兒,將那人推向了萬劫不復的毀滅。
他本以爲,只要白蓮兒不死,他就可以和那人在一起。
他本以爲,只要白蓮兒好好的,他就可以永遠永遠的和那人在一起。
他本以爲,只要給白蓮兒換上了七彩魂骨,他就可以擺脫白蓮兒,或許讓白蓮兒安靜的待在他的後宮。
可如今,白蓮兒爲他生下了一個女兒,而那人卻是魂飛魄散!
可如今,白蓮兒性情大變,他才知道原來那人才是最真實的。
可如今,白蓮兒成爲了他的妃子,他卻纔知道原來他最愛的,唯一愛的只是那人。
望着乾涸的河道,赤贏自己都不知道談了多少口氣。
自打從靈犀仙島回來,他無時無刻不在想着那個人。
赤贏又嘆了一口氣,坐在了滿是塵土的臺階之上,從寬大的袖子裡,拿出了那張金色的面具。
正是君暮華給常傾虞準備的那張金色面具,是當日赤贏在靈犀仙島,從常傾虞的臉上拿下來的。
只可惜,他雖然拿下了常傾虞的面具,但是卻沒有能看到常傾虞的臉。
他那纖長的手指輕輕的觸碰的金色的面具,他始終就覺得那個戴面具少女和當年的那人很像,很像……
就連身上那種特有的氣息都是那麼的像!
“傾虞!真的是你嗎?你並沒有魂飛魄散對不對,你又轉世了,你還跟在大祭司的身邊,你是不是又要成仙了呢?你是不是還記得我呢?”
赤贏說着嘴角掛着一抹諷刺的笑意,他突然緊握住了面具。
“你還是不要記得我了,我不想你記得我傷害你,我們可以重現開始,東荒境至今都沒有東荒境一直都沒有帝后,因爲我在等你……”
“帝君這是又在想她了嗎?”
突然一個突兀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赤贏立馬就將那金色的面具塞進了袖子了。
這才站起身來,看向了突然出現的白蓮兒,“這是東荒境最主要的水源,本君來看看有何不可?”
白蓮兒依舊是一身白衣,妝容比以前要濃許多,修爲雖然也增加了不少,不過身上的氣質卻變得有些怪異,濃妝素裹分外妖嬈。
“帝君真的是爲了水源而來,還是帝君又在想她了?”
白蓮兒豈會不知道赤贏來此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爲了什麼水源,而是爲了那個叫做傾虞的女人。
說到此處白蓮兒心中譏諷一笑,赤贏想着傾虞又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