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兒,白千凌不會有事的,我剛纔已經給白千凌用了治療術,我們跟着水千殤過去。”
原來君暮華剛纔打出的白色氣流是治療術。
可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不是白千凌的傷勢,而是白千凌被水千殤給帶走了。
“師叔,我們快去追水千殤吧,姐姐的傷勢雖然沒有問題了,但是落在水千殤的手裡,只怕是……”
常傾虞說着十分不忍的看向了,不遠處的尋花使者。
尋花使者自己也受了傷,不過他此刻眸中的神色顯得十分的低落,大有生不如死的感覺。
白千凌是在他的身邊,被水千殤給帶走的。
“主上,屬下先行一步。”
君暮華還未開口,尋花使者就已經開口了,這話剛剛出口,就已經不見人影了。
“我們也走。”
君暮華說罷直接攬着常傾虞向着森林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常傾虞顯得十分的焦急,常敬業身受重傷,雖然君暮華說過常敬業不會死,但是到底還沒有找到常敬業,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安心的。
再則,現在白千凌又被水千殤給抓走了,水千殤的目的就是要引她去一墓穴,然後用她的鮮血開啓通道。
現在仔細想來,聖佛難道真的已經死了,聖佛的遺骸就在那青陽城的地下城嗎?
很快,幾人就追到了魔宮外的一片暗黑森林裡。
森林之中,偶爾傳來魔獸暗夜中的嘶鳴。
在森林中有一大片的空地,很明顯是最近才被挖掘的,地上有幾個大洞。
北斗七星的佈局!
而水千殤就帶着白千凌站在北斗七星陣的中間,他的一手狠狠的捏着白千凌的肩膀。
“君暮華,你還不是將你的心上人給帶來了,本尊倒是要看看,她的血到底能不能打開地下城的通道。”
說罷,水千殤的目光十分詭異的看着常傾虞,讓常傾虞渾身都覺得不自在。
“水千殤放開千凌。”
尋花使者從來沒有如此的緊張過,一雙好看又深邃的眸子裡,充滿了殺意和無奈。
“尋花……不要過來……”
白千凌看着尋花使者就要向着她的方向撲過去,便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朝着尋花使者大聲喊道。
“千凌……”
尋花使者哪裡願意就此作罷,恨不得立馬就過去,將白千凌給救回來。
可是,身體卻是突然一沉,像是被千斤巨石給壓住了,根本就挪不動步子。
此刻,面具下的臉上,滿是絕望之色,迅速用餘光掃向了身後。
那個位置正好就是君暮華的所在。
君暮華將尋花使者給定在了那裡。
“感情挺深的嘛。”
水千殤眼中滿是不屑,面露冷笑的看了看兩人。
“水千殤,放開白千凌,她只是一個無辜的凡人。”
君暮華一擡手,一道清風掃向了尋花使者,尋花使者便被君暮華給拽到了身後,由逐月使者將其給接住了。
“君暮華,你這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啊,自己找了一個小小的凡人,不,現在應該是小小金仙,一個金仙與你一個神皇神子在一起,真的好嗎?你確定神皇大帝真的會答應嗎?”
水千殤這一次終於說出了君暮華的身份,只是這個時候,常傾虞早就已經知道了。
“水千殤,放開我姐姐。”
又一次的聽到看不起她身份的話,常傾虞的心裡更是火大,本來先前還覺得沒什麼,可是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她已經沒有什麼好懼怕的了。
“放開?”
水千殤蒼白的臉上露出了得意又諷刺的輕笑。
“本尊的確是會放開她。”
說罷,水千殤居然將白千凌推向了近處的一個地穴,也是北斗七星陣的一個陣眼。
“千凌……”
“姐姐……”
尋花使者發出撕心裂肺的大喊。
常傾虞直接抽離了君暮華的手,飛撲向了白千凌。
然而,她的手卻是未能抓住白千凌。
白千凌直接掉入了那個地穴之中。
常傾虞一手抓空,便感覺到面前身後出現了兩道強大的氣流。
是君暮華和水千殤。
面前氣流是要將她推入地穴之中,身後的氣流是想要將她扯開。
突然一抹淡淡的熟悉的金光自那地穴之中一閃而過。
心中只瞬間就有了一抹急切的嚮往,不用水千殤推,也不要君暮華扯,直接就跳入了地穴之中。
而那個地穴也正是白千凌剛纔落下去的地方。
“虞兒……”
君暮華的喊聲自那洞口傳來,常傾虞卻是無心後看,只一味的滿是探尋的向着洞穴深處而去。
這地洞很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聽到下方隱約傳來了白千凌那熟悉的聲音。
“傾虞……”
“姐姐……”
常傾虞立馬歡喜的叫道,朦朧之中天眼之下,終於在地穴的底部看到了白千凌的蹤影。
白千凌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幸好只是弄了一些輕微的擦傷。
在天眼之下,常傾虞能分辨出這是真的白千凌。
“傾虞,傾虞……”
白千凌一手按着自己的右腿,一邊慌忙又驚喜的扶着牆壁站起身來。
“姐姐……”
常傾虞飛快落地,站在了白千凌的身側,急忙用治療術給白千凌療傷,完畢之後又給白千凌吃了一些丹藥。
“傾虞,你,你怎麼下來了,不是讓你不要過來嗎?”
白千凌見到常傾虞雖然心中很歡喜,但是內心的自責是必不可少的。
“姐姐你不要多想了,若是換做是你,我想你也會如此的。”
常傾虞看出白千凌內心的自責,但是她知道,若是她出了事,白千凌也一定會什麼都不管不顧的來救她。
所以,她來了。
也不知道爲什麼,自打城主府初見白千凌之後,她就十分的喜歡白千凌。
後來一來二往,兩人的關係真的好的比親姐妹還要好。
“傾虞,我們現在在這裡,就是進入了水千殤的陰謀,我們必須儘快出去。”
白千凌握住了常傾虞的手。
“不,姐姐,我們不出去,我們應該往前面去看看,去總覺得前面的金光有些熟悉,像是曾經接觸過。”
常傾虞擡起空着的手,指向了前方黑黝黝的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