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肚子有我的兒子我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膽了。”男人大手撫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細細摩擦,眼神中滿是寵溺。
“你提心吊膽什麼?”
“當然是擔心你別的男人拐跑了?”男人捏住她尖細的鼻子,哈哈大笑起來。“你要是敢,我就直接把那個男人大卸八塊,然後把你燒得連渣都不剩。”
“我去做飯,回頭我就在菜裡面下藥,讓你活不過明天的太陽。”她從他懷裡跳出來,嬌羞的跑進廚房。
衛城剛要追上去,一直守在外面的江猛匆匆走進來,他頓住腳步,面色沉凝的坐回沙發上。拿起茶几上的遙控器,將電視打開。一打開屏幕,上面正播放着衛曾召開的發佈會。
衛曾坐在臺上,態度從容,再提出退出商界的之後,依舊很好脾氣的完成記者們一個個尖銳的提問。
他移動的手指在這裡節目上停了下來,深邃狹長的眸子緊眯。“什麼事?”
江猛確實他沒有什麼動作之後,才恭敬的上前一步。“剛纔看着斐御的人打來電話,說斐御想跑,別我們的人給抓了回來,現在已經到了外面,問你打算怎麼處置。”
他活動的手指緩緩停下,狹長的眼眸淡淡撇向江猛,將遙控器冷冷丟在茶几上。鋝了鋝身上的名貴西裝,才站起來。“讓人看着少夫人,別讓她出來,把斐御帶到車庫。”
“是。”
衛城走出去,江猛跟出去,朝兩邊的保鏢招招手說了兩句話,便繼續跟着衛城走向車庫。
車庫內,周圍明亮如白晝。
衛城碩長的背影走在寂靜的車庫內,黑色的影子將他拉得很長。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走在車庫內,遠遠看着像地獄中走出的撒旦。
他妖治的臉上掛着一抹冷笑,眸中的狠厲看得人毛骨悚然。
保鏢們見衛城來了,各自後退了兩步,只留下被捆成糉子的斐御跪在中間。
“把他嘴裡的東西拿掉。”衛城在斐御面前停下,立即有人上前給他端來一個椅子在後面。他坐下,面無表情的看着斐御一臉憤恨的眼神。“你想跑?”
斐御不屑的冷哼。“這次不小心栽到了你手裡,我無話可說,你想殺就殺我無所謂。”
“殺你?”衛城朝蔑的一笑,優雅的疊起兩腿修長的腿。“你活着比死了對我更有用。”
斐御像是想到了什麼,整個人立即激動地衝他怒吼。“你做了什麼?”
“我能做什麼?你母親已經死了,你還有什麼最珍貴?我也不過是讓老爺子自動退出,還有你的一條腿。”衛城舉起手,江猛立即明瞭,從自己腰後抽出一把瑞士刀。
“衛城,你想幹什麼?”斐御臉色蒼白,下意識的想要往後退,但全身被綁住,就算挪動幾下,也完全是徒勞。
衛城揮了揮手,旁邊的保鏢識相的將斐御身上的繩子解開。他面無表情把玩着手中還閃着寒光的瑞士刀,冷冷丟在斐御腳下。“你是自己解決,還是我幫你動手?”
“衛城,你別欺人太甚!”斐御雙眼猩紅,已經怒到了極點。
“到底是誰欺人太甚?一個私生子本就見不得光,你卻奢望不該屬於你的。相比之下,我比你仁慈得多。快動手吧,我還要趕着吃飯沒時間陪你耗。”衛城擦着無名指上的戒指,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正是這種模樣,更讓人感覺羞辱萬分。
斐御顫抖着手,微微屈膝,撿起地上那把寒光閃閃的瑞士刀。銀色的瑞士刀,明亮的刀刃上倒映出他此刻的影子,也倒映出他此刻的狼狽。
他握着刀的手不由得緊了緊。心中的怒火燃燒到了極點。
衛城狹長的眸子撇了他一眼,繼續擦着他的戒指。
斐御眼角不動聲色地撇了衛城一樣。高高將刀舉起,作着往自己身上插的動作。就在大家都以爲他會插下去的時候,說時遲那時快,他猛地衝上前刺向衛城。
他深邃的眸子一眯,似是早料到他有這招,動作迅速的身體躍起,輕而易舉化解斐御刺過來一刀刀致命的危險。
衛城一閃躲,人沒插到。斐御還想去插,卻被旁邊的三四個保鏢摁在地上。
臉頰死死貼在冰涼的地上,他掙扎了兩下,幾乎動都不能動彈一下。
“衛城,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不殺我我早晚殺了你,所以你千萬別後悔!”斐御激動的大吼。
“機會,我已經給過你一次!”衛城的眸子一沉,手微微舉起。“毀了他兩條腿。”
衛城此話一處,周圍的幾個保鏢開始輪番上陣,對斐御拳打腳踢毫不留情。
“衛城,你最好打死我,要不然你的一切我都會奪過來,包括你愛的那個女人,全部都要討回來。”斐御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強忍着身上的疼痛,眼神凌厲的望着衛城。
千黎是他心中是人都不可以跨越的溝壑,衛城眸子危險的眯起,渾身一股寒冷的殺意騰起。“狠狠的打,這輩子都不能讓他的腿再有恢復。”
保鏢們下手越發狠了起來,斐御在地上東滾西滾,就是忍着沒叫出聲。
“往死裡打!”衛城殺意漸濃,保鏢們誰也不敢再說話,只知道照做就對了。
“住手!”
這時,洪亮滄桑的聲音在車庫內響起,四處牆壁的車庫聽起來,聲音格外要大。
衆人紛紛看過去,只見老爺子衛曾拄着名貴的雕花手杖走過來。身後還跟着衛管家,再後面就是被一個保鏢鉗住的千黎。
“千黎!”衛城上前幾步,保鏢拉着千黎退後幾步。
衛曾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斐御,恨恨的剁了剁那根手杖。“衛城,你太過分,你太過分了,斐御怎麼說也是你弟弟,你怎麼忍心把他弄成這樣?”
“既然你知道這個,那你知不知道千黎是我老婆。我也說過,不喜任何人碰她一根頭髮。”衛城眸子一狠,原本鉗着千黎的那個保鏢手下意識的鬆開了。
衛曾重重的用手杖剁了剁地,冷哼。“一羣沒用的東西。”
“千黎,你沒事吧?”衛城上前,猛地將她攬在懷裡,親吻着她頭頂的髮絲。他明知衛曾不會傷害千黎,但剛纔看到那一幕的時候,心還是揪得他快痛死。
“我沒事,你父親沒對我怎麼樣。”
“最好這樣!”衛城緩緩將她鬆開,冷冷看向衛曾。“人你可以帶走,但我話說在前面,你們只能在國內不能去國外,或者——”衛城說到這,深邃狹長的眸子瞬間凜冽,渾身散發着王者氣息。
“你還想殺了我不成?”衛曾臉上鐵青,氣憤的跺着手杖站在他面前。
“殺你不可能,但他——”衛城說到他的時候,眼神落在奄奄一息的斐御身上。“殺他有可能。”
“斐御已經變成了這樣,你還擔心他會構成你的威脅不成!”衛曾怒不可遏的看着衛城那張冰冷的臉。
“我從不擔心,因爲我不會給任何這樣的機會,誰都不行!”衛城一字一頓的吐出最後一個字,眼神格外冰冷。
“你!”衛曾指着他半天憋不出話,讓保鏢將斐御帶走,走之前,還不忘看千黎一眼。“衛城,爲了這個女人,你已經快迷失了自己的方向。儘管我對你如何,我依舊是你父親,但,這個女人遲早會害死你!”
他的手暗暗攥緊,眸子眯了眯。“再不走別怪我後悔!”
衛城凝望着衛曾消失的方向,薄脣緊抿成一條線,深邃的眸子如深淵一般墨黑。
千黎牽起他的手,衛城的手很大,卻有些涼,只是這樣摸着,她卻清楚感覺到手心攥着的冷汗。她緊握着他的手,堅定的擡頭看他。“我是你妻子,所以這輩子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離開你的,更不會背叛,絕對不會的!”
他緩緩低下頭,大手放在她頭頂溫柔的摩擦着她髮絲,薄脣總算是抿出一絲笑意。“哪天,就算你死了,我也會一直陪着去死。”
“胡說什麼,什麼死的。沒事的話,就讓江猛他們回去吧。”
衛城點頭,江猛識揮手示意那些手下離開。
千黎突然臉色一變,猛地衝向廚房。“我的菜!”
他站在原地只靜靜看着,他要的不多,只想要個幸福的家,美麗善良的妻子和可愛的孩子。
就這樣的生活,他就心滿意足了。
江猛待大家都走了之後,才走在衛城身邊。“少爺,斐御屢次受辱,一定不甘心。今天放他走,以後必定不好處理。”
他狹長的眸子微眯,面無表情的注視着前方,冷道:“我已經跟老爺子做了交易,現在話也已經說出口,就沒理由再收回。也正因爲這樣,所以我纔要求他們不能出國,放在眼皮底下總比看不到的地方要來得好。”
“少爺看得比我通透,斐御那邊我一定會讓人多加註意。”
“那個戴着銀色面具的男人一刻也別放鬆,再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衛城頭也不回的走進別墅,總感覺那個白衣男人有些眼熟,卻怎麼都想不起來,更無法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