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不是說這事以後再說嗎？”
“以後，以後，你少那那套糊弄西雅的託詞來糊弄我，你是我生的，我能不明白你心情在想什麼？恐怕就算等以後，你也不會娶西雅的吧？你說，我說的對嗎？”
“媽，我確實不喜歡西雅，毫無感覺。”
顧君饒對高西雅的感覺，就是路人，不是粉，也不是黑，用兩個字形容的話，那就是……無感。
顧夫人如此聰明，怎麼會看不出來？
“喜歡？兒子，你多大了？我以爲你早就明白自己生在顧家的使命與責任，我們上流社會有幾個能自由選擇婚姻的，當初我和你爸爸結婚，不也是因爲你外公一句話嗎？”
“所以你過得並不幸福。”
“幸福不幸福沒有什麼意義，我們聯婚，爲的是利益捆綁，懂嗎？而且……你不覺得建立在利益基礎上的婚姻會更加穩固一些嗎？總好過那些愛的死去活來的癡男怨女，兒子，別跟我談喜歡，我沒興趣。”
“西雅那邊我會找個機會跟她說清楚，我也不會耽誤她。”顧君饒似乎已經表明了心意。
這算是委婉的抗議也好？算給母親打個預防針也好，總之，話是說了。
顧夫人也不惱火，倒是也沉得住氣，只是別有深意一笑，“無妨，你若是覺得西雅不合適，我們可以選別的，總之……城市這麼大，總有一個能適合你的名媛就是。”
顧君饒也不在跟她多說，只是有些疲憊的開口，“媽，我有些累，可以洗澡休息了嗎？”
“睡吧。”顧夫人識趣的起身。
忽然又回過頭說道，“我明天去泰國了，你在家裡最好不要做出什麼讓我覺得丟臉的事情來，不然……不好收場的就不是你和我了，恐怕比這要嚴重的多。”
“知道。”顧君饒有時候很不喜歡母親說話的口吻，句句帶着威脅。
母親太過強勢了，所以有時候會讓人覺得壓抑，顧君饒有時候懷疑，父親能容忍母親這麼多年，估計是真愛啊，要是他，恐怕早就崩潰了吧？
次日清晨。
顧家的司機老宋開車送顧夫人和高家母女去了機場，張媽做好了早餐，顧君饒邊看財經報邊等小姑娘下樓。
卻遲遲聽不見動靜，張媽最後坐不住了，“先生，我上樓喊南笙小姐一聲吧？”
“不用，我去看看。”
顧君饒放下報紙，緩步上了樓……
他進門的時候，顧南笙還在牀上躺着，眼睛是閉着的。
“阿笙，該起來了，你不是要聽音樂會嗎？我今天正好沒什麼事……”
顧君饒說完話，卻也不見顧南笙有動靜，隱約間覺得有些不對。
他疾步走過去，摸了一下顧南笙的頭，發現格外的滾燙……
“糟糕，發燒了，這麼燙。”
“張媽，快給簡醫生打電話，讓他立刻過來。”
“先生，簡醫生……和他太太去了澳洲度假，跟您說過了的。”張媽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倒是把這事給忘了，算了，我帶她去醫院吧。”
張媽隨後給顧南笙換好衣服，顧君饒打橫抱起她，匆匆下了樓，開車去了醫院。
顧南笙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多小時後。
“我是怎麼了？”她的聲音有些發虛。
“你發燒了，差點燒出肺炎來，現在在醫院。”
“哦，難怪覺得有點不舒服呢。”顧南笙倒是反應比較平淡。
顧君饒有些無奈，拎起一把椅子坐過來，盯着顧南笙說道，“阿笙，你十八歲了，自己身體不舒服怎麼都不知道跟我講一聲。”
“我以爲是小感冒，就沒在意。”顧南笙眼巴巴的看着顧君饒，似乎很委屈。
見她這可憐的模樣，顧君饒也捨不得在說她，即便教訓，也的等她出院後。
這時，顧君饒手機響起……
“小何，推掉公司所有的事情，我今天不去了，就這樣。”說完這句話，顧君饒就掛了電話。
“顧君饒，我沒事，只是發燒而已，你不用那麼緊張，你快去公司吧，別耽誤了
正事。”
“公司是小，你先養好身體再說。”顧君饒不是個會說好話的人，如今說這麼溫暖的話，顧南笙真的感動死。
“餓不餓？想吃什麼？”
“蟹黃包，蝦餃，龍蝦粥，禮記蛋撻，魷魚圈，糖醋排骨，菠蘿飯，酸辣湯……”顧南笙躺在病牀上，一口氣中餐西餐說了個遍。
看顧君饒一直不說話，她又補充道，“當然，剛纔我說的這些，你買一樣回來就好，我也不貪心。”
“阿笙，醫生說，這幾天，你只能吃流食，而且只能喝粥，清淡的……”
“那你剛纔還問我想吃什麼？搞什麼？”顧南笙嘟起小嘴。
“我是想，等你好了，在買給你吃，如今你先堅持一下吧。”
“果然，顧君饒你果然和正常人不一樣，好缺德啊……”顧南笙拿着杯子矇頭上，只覺得剛纔被人給耍了，白白浪費腦細胞想了那麼多好吃的，結果居然一樣不能吃，只能喝該死的小米粥。
玩笑過後，顧南笙拉開杯子，看着顧君饒，有些傷感的問道，“顧君饒，如果我去外國上學了，你會不會想我？”
“你說呢？”
“我覺得你不會，因爲這十年我是個麻煩，好不容易擺脫我，你怎麼會想？”
“阿笙，你不知道人的習慣有時候最可怕嗎？這十年，我習慣了有你，所以……一定很想念你的，所以你一放假，立刻要回來，知道嗎？”
顧南笙默不作聲，因爲她不知道怎麼回答……
“怎麼？不想回來？心野了？”顧君饒逗她。
“你能不能……親我一下呢？”話鋒一轉，顧南笙忽然說道。
顧君饒微微一怔，忽然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了……
“當然，如果你不好意思親我的話，那我能不能親你一下呢？”顧南笙又補充道。
四目相對，電光火石，一時間，氣氛變得異常起來……
她忽然好想親他，沒有什麼目地，就是覺得想更親近一點，因爲她怕以後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