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君霖怒了,拉着孟希諾的手向前大步走去,將徐麗雅一個人丟在後面。
徐麗雅也沒跟去,她也不傻能看出來陶君霖已經生氣了,再這樣死皮賴臉的跟過去也只能平添煙厭惡,沒什麼好結果。
想到這裡,徐麗雅掏出手機準備給陶君霖的奶奶打電話。
這個土包子女人,居然想霸佔她的陶君霖哥哥真是不要臉,看她徐麗雅怎麼治她。
“嘟嘟……”電話接通了,徐麗雅瞬間淚下,“嗚嗚嗚……奶奶。”
“麗雅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你不是去找陶君霖了嘛,有人欺負你告訴他,叫陶君霖收拾他。”
“嗚嗚嗚……我來找陶哥哥,但是我沒想到他身邊還有一個女人,她一直罵我,還讓我從陶哥哥身邊滾遠點..嗚嗚嗚。”徐麗雅笑聲抽泣着。
“什麼!這小子長本事了,沒事麗雅,伯母馬上給他打電話,放心吧麗雅,伯母一定給你討回一個公道。”
電話掛斷,徐麗雅陰陰的冷笑兩聲,“這可是你惹我的。”
說完又撥通一個電話,“喂,虎哥啊。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諾諾,你不用管徐麗雅,她就是一個讓家裡寵壞了的人,其實也沒那麼壞。”陶君霖遞給孟希諾一杯熱水,緩緩說道。
“沒,我沒事。”孟希諾接過水,慢慢的抿了一口。
“沒事就好。”陶君霖見孟希諾也沒怎麼生氣,心中懸着的大石瞬間落地,長舒了一口氣。
“嘟嘟嘟。”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陶君霖從來不是一個婆婆媽媽的人,他認定了一件事,就一定會去做,比如他小時候一直想養一直大白狗。
現在便有了可樂,比如他一直覺得旅遊是一個緩解壓力的好方法,所以現在不管多忙,他每年都會抽出半個月,放下所有事,去到另一個城市;又比如,他喜歡孟希諾。
他想對她好,這誰也別想攔着他。在去買花的路上他想了很多。
孟希諾究竟哪裡吸引了他。爲什麼偏偏就是孟希諾。
他想起來之前孟希諾似乎也曾經問過他這個問題,那時候的孟希諾小臉微紅,
眼裡帶着點笑意還有平時不多見的忐忑,他只記得自己搖了搖頭,但究竟說了什麼!他現在並不記得。
他也想知道,爲什麼就是她。
只是愛情這東西就是這麼奇妙,看不見摸不着,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深深紮根在心裡。只是後來發生的那些他也沒想到。孟希諾會因爲他受到這麼多的傷害。
雖然是情人節,但是傍晚的馬路上並沒有多少人,華燈初上,斑駁的樹影影影綽綽倒映在路面上,張牙舞爪。節日氣氛在燈光的渲染下愈發濃郁,陶君霖心下一動,不知想起了什麼,在等下一個紅燈時,便撥通了車載電話。
那邊剛接通,他便感覺車身猛的一顫。陶君霖回頭看了一眼,果然是有人追尾了。
“媽的,”陶君霖暗罵一句,還是把電話講完,纔打開車門下了車。
後面那輛車的主人也下來了,當看清陶君霖座駕的車標時表情有點蒙,看看車又看看陶君霖半天沒說出話來。
“我趕時間,你出多少,開個價吧。”
陶君霖看了一眼被撞的諾諾變形的車尾,臉色頓時黑了。爲什麼偏偏是今天!這老天簡直太會開玩笑了吧。
“我,我,我這賠不起啊!我要說兩千,我自己都不相信這錢您能滿足咯!”那人苦着臉,哼哼唧唧了好半天,最後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陶君霖懶得跟他墨跡,從衣兜裡摸出一盒煙,拿出一根叨在嘴裡,也不點燃,說,“我這不都說了嗎,讓你開價,你要不說,咱們就找保險公司定價好了。”
那人一聽,連忙說,“您大人有大量!我,我這隻帶了兩千,兩,兩千怎麼樣?”
陶君霖不想難爲他,接過兩千。他低頭看着錢,不只又想到了什麼,反而點出一千來塞回對方手裡。
“你幫我個忙,這是定金,等一會你搞定了我再給你兩千,你看你這還賺了不是!”
那人被嚇得一哆嗦,差點把手裡拿的十張毛爺爺抖到地上,“好,好。”
陶君霖指了指自己的車,“你使勁給我撞,不讓你陪,你車壞了我給你修。”
那人聽完心說這人有病吧,哪有掏錢找人撞自己車還幫
別人修車的,他今天也是開眼了。
“這事你幹不幹,給一句痛快話。”陶君霖他其實一點都不想這麼敗家,他打心裡也挺喜歡自己這輛邁巴赫的限量款的,但是想一想這戲要做足,不出點血怎麼能夠逼真呢。
於是他花也不買了,又去打了個電話,不一會來了三名交警,疏導了下交通,將路給清空了。
那人回到自己車上人還有點楞,直到被陶君霖敲了敲車窗纔回神,插鑰匙,踩油門一氣呵成,從另一個方向狠狠撞在了陶君霖的愛車上,連駕駛室的車門被撞的都凹了進去。
“好嘞!您別動!”那人看陶君霖給他打了個手勢,轉身又不知道跟三名交警說了點什麼,交警叔叔們聽了連連點頭,看口型大概是好之類的。他剛剛雖然是悠着撞過來的,但下巴隨着慣性不小心磕到了方向盤上,現在有點疼。
他擡手想揉揉下巴,就看見陶君霖拉開右側車門,從副駕駛爬了進去,小心翼翼把自己放進了扭曲的駕駛位。
“這人是貓餅吃多了吧!”他剛說完這句就看見陶君霖從碎了的車窗那探出頭來,衝他喊道,“麻煩撥個120,就說情況緊急!要死人的那種。”
那人拿出手機,撥號的時候,心裡還在不住的嘟囔,下次出門前一定得看黃曆,現在這世界真可怕,爲什麼神經病都開邁巴赫了,還特麼這麼有錢。
他想了想,也是,畢竟城裡人都會玩,只是不知道,這位要玩哪出。
孟希諾接到電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恍惚了。陶君霖出車禍了?
什麼叫生命垂危,已經要喪失意識了?什麼叫被卡在駕駛位出不來?什麼叫如果再不抓緊時間過來,也許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
什麼叫……
孟希諾從來沒有想過把陶君霖和車禍這兩個字聯繫到一起。那個強勢的男人,那個連目光都能化作利劍的男人。
那個笑容蠱惑人心又可以溫文爾雅的男人。這一刻她整個人都如同懸空一般,彷彿隨時都會離地而去。
她來不及多想,放下手裡的工作,連招呼都沒有打,便飛一般跑了出去。直到跑了好遠,纔想起來自己應該打個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