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些話,就以爲我會和你在一起?”
南筱的語氣忽然之間就軟了下來,可態度卻充滿了輕視,即便南筱自以爲她現在說話的語氣和一開始沒有兩樣,但事實如此。
任何一個人在面對一個於自己坦誠以待的人,都不可能忍心硬起心來詆譭他。
“不,恰恰相反,我知道你會拒絕我,但是我必須要說這些話,因爲我已經憋了很長時間了,你是一個熱情似火的姑娘,之前我們也從來沒有過交集。
都是因爲陶哥,我有幸認識了你,雖然一開始我們的見面就充斥着火藥味兒,我卻因此而對你瞭解的更加深刻了。
後來我終於意識到,自己喜歡上了你,你知道爲什麼那天你邀請我去喝酒我很爽快的就去了嗎?”
南筱順便想了一下,好像記憶中那天她約潘左黎出來的時候,的確有一種無所謂的態度,甚至南筱覺得,潘左黎很有可能會拒絕自己的邀請。
但後來潘左黎還是過來七品酒吧,陪他喝酒了,但是心大的南筱,怎麼可能把這一點和今天潘左黎的表白聯繫在一起呢?
南筱一直以爲,一個正常的男人是不可能喜歡上自己這種類型的女人的。
“你不是一個正常的人。”南筱的嘴脣微微張合,自然說出了這樣一句話,讓潘左黎有些不解,不過很快南筱就從座位上離開,風風火火的走出了七品酒吧。
潘左黎沒有追出去,他此時此刻,無比的慶幸,直接癱坐了在身後的座椅上,長長的疏了一口氣。
因爲南筱沒有明確的拒絕他,只是走出去了?
走出去了?這證明了什麼呢?無論證明了什麼,潘左黎此時都不想去深究了。
在潘左黎的認知裡,沒有得到南筱的拒絕,他就不會輕言放棄,甚至潘左黎已經在偷偷幻想,是不是南筱一時接受不了,但又忽然發現自己有些喜歡他,這才選擇出去了呢?
但凡有一種希望,那就好了,潘左黎的野心並不是特別大。
晚上,潘左黎和陶君霖聚在一起,因爲孟希諾生病的緣故,所以陶君霖不能帶孟希諾出來玩了,這還是姥姥告訴他的,如果不是
姥姥的話,陶君霖至今還不知道孟希諾生病的事情。
陶君霖心裡有些責備孟希諾的隱瞞,可擔心勝過了其他情緒。
“陶哥,你和我在一起還想這嫂子呢啊!哎,真是羨慕你們這種鴛鴦生活,一刻都不能分開!”
兩人現在在陶氏集團的頂層露天燒烤,潘左黎手裡轉動着烤肉,一邊默默回頭看着出神的陶君霖。
“陶哥,你其實比我更應該瞭解女人的內心是怎麼想的吧,能不能傳授我一些經驗呢?”
“經驗?你想要知道什麼經驗……”陶君霖回過神來,回答潘左黎說,潘左黎見陶君霖終於肯搭話了,頓時興奮了起來,開始虛心的請教七起來。
“我當然想知道南筱對我究竟是什麼看法了。”
之前潘左黎早就已經忍不住把自己找到南筱表白的事情,原原委委告訴了陶君霖一遍,所以現在對他表達內心的疑惑也是理所當然。
可是陶君霖卻搖搖頭,擺擺手,表示無可奈何。
“陶哥不能啊,你的幫幫我!不然我可沒轍了……”潘左黎頓時沒了脾氣,但是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樣,從口袋裡急急忙忙掏東西出來。
“陶哥,你肯定是想要那封信吧!我已經帶過來了,喏……”
陶君霖只是無法回答潘左黎的問題而已,至於信封的事情,潘左黎不說陶君霖到倒是也已經跑到了腦後。
但是潘左黎既然已經拿了出來,陶君霖重新拾起了內心的好奇,接過信封。
陶君霖同時回答潘左黎說:“我不是因爲什麼原因纔不告訴你,我是真的沒辦法幫你猜測南筱的心思,雖然女生是一個概念,可是世界上女生那麼多,怎麼可能一概而論?
況且南筱可不是一般的女生,你只用想一想就明白了,如果你想知道南筱怎麼想的,就再打一個電話問問。”
“可是我不敢啊……我已經鼓起了我全部的勇氣表白,現在再讓我打電話,我都不知道說些什麼了,萬一她拒絕了我?”
潘左黎並不是害怕失敗,而是已經在覺得自己要失敗的時候,忽然有了迴轉的可能,這個時候再失敗,纔是最痛苦的。
“我明白你的想法,可這也是我唯一對你的建議,你好自爲之吧。”
陶君霖最後拋下一句話後,就不管潘左黎垂頭喪氣的模樣,手裡的信封已經被撕開。
剛剛陶君霖就已經看到信封外面的那行小字了——想知道孟家破產的原因嗎?
直到解開信紙,陶君霖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氣氛霎時間異常起來,潘左黎也注意到了陶君霖驟變的神情,有些忐忑和關切地詢問:“陶哥,你怎麼了?是不是信封裡說什麼了?”
當潘左黎還沒有得到陶君霖的回覆的時候,陶君霖就猛然從地上站起來,消失在了樓頂上,留下不明所以的潘左黎一人,和空中飄蕩的那張信紙。
潘左黎不再猶豫,一把抓住了信紙,仔細的端詳了起來。
“君霖,我知道你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一定有很多疑惑,而且不會及時看到這封信,但有些事情的真相,你遲早都會知道的。
你知道爲什麼你在國外不知道孟家破產的事情嗎?是因爲陶老太太爲了穩住你,所以放出了假消息,說孟家一切安好,可實際上那個時候,他們已經瀕臨破產的境地。
後來我調查發現,陷害孟家破產,逼得孟家家破人亡的幕後黑手,居然是徐氏集團,雖然對於其中的利弊關係我並不是很清楚,但是徐家動的手腳已經確信無疑。
綜上所述,幾點內容的可信度還是毋容置疑的,不過君霖你信不信就要看你自己的內心了,我認爲你是個聰明的人。”
一轉眼,陶君霖已經離開陶氏集團很遠了,他開着車似乎正趕往一個地方!
信封裡說的真相似乎已經十分清楚了,陶君霖終於覺得腦海中一直僵硬的幾根神經被劇烈的波動了起來,他選擇相信了信封裡講述的內容,但卻不是盲目的相信。
陶君霖覺得陶老太太很有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至於徐氏企業,雖然他暫時還不瞭解,但不排除這個可能。
於是陶君霖想要通過自己的能力求證,蒐集出這些真相背後的證據。
但是在信封裡還有另外一個讓陶君霖感到質疑的一點,那就是寫信讓的身份到底會是什麼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