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遇到什麼事情?”草凌默穿上了外衣後打着哈欠問道。
但伸展腰肢的時候,她突然聞到自己的身上好像有着淡淡的清香。
慢慢的回憶昨夜發生的一切,好像自己昨天因爲實在是太困了所以就睡下了,但直到睡下的時候還在嘀咕這想要洗澡。然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因爲她就徹底的睡熟了過去,就像是喝酒斷了片一樣完全沒有任何的印象。
但是如今她醒來,感受着身上的清爽氣息,立刻就明白了——她必然是洗過澡的。
至於誰給她洗的,此刻不必多想也明白的很。
“小丫頭,這是發燒了嗎?怎麼臉這麼紅?”
雪川歌說着,上前走了一步,輕輕摸了摸草凌默的腦袋,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纔將手放下了。
“麻麻!”
“麻麻!”
兩個小娃娃衝到了前面,一頭扎進了草凌默的懷中。
草凌默輕輕摸了摸兩個小娃娃的腦袋:“在外面吵鬧什麼呢?”
“麻麻,小羅剎弟弟想要吃獨食!”
小敖銘搶着在小羅剎開口之前說道,生怕被小羅剎說出相同的話。
而小羅剎卻雲淡風輕,完全沒有小敖銘的緊張兮兮,只是睜着一雙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草凌默:“麻麻,只是因爲我要養匕首,所以想多吃一點,敖銘說什麼都不願意。”
小娃娃十分的會挑重點,將“養匕首”三個字說的十分之重,刻意的提醒着草凌默。
草凌默自然之道兩個小娃心中打的算盤,卻不說破,只是在兩個小娃娃的頭上摸了幾摸,隨後問雪川歌:“逮到了多少?怎麼樣?”
“那客棧裡果然有不少的魔物,加起來差不多有個一百多隻。”
說着,雪川歌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黑色的大袋子,袋子的質地看不出爲何,但整個袋子黑的就像是將所有的光都吸進去了一樣,看起來十分的特別。
“這麼多隻……”
草凌默不由皺眉。
那客棧中竟然有這麼多隻的魔物,看來是存儲的數量極多,爲了後備着上那些來往商販官員的神。
那麼從這客棧中出去的,說不準有更多。
而且,這些魔物還可以隨意的變幻附身的主體。
就像是之前在宴會上所見,那魔物從卿華的身上到了那位婦人的身上。
而今,這些魔物只要是附在一個能夠接近他們想要接近的人的身上,就能抽機會去上那些原本很少外出人的身。
如此看來,這大呈的疆土,恐怕已經是十分的危險。
“而且我們發現,那裡的管理竟然十分的嚴格,好像是有什麼人或者說是什麼魔物在對這些魔物進行嚴加管理的樣子。只不過我們等了一夜也沒有等到那人,就回來了。”
草凌默的嘴角抽了抽——這麼重要的事情,爲何不多等一等呢?!
迦樓羅和雪川歌自動忽略了這個問題,明顯是不想在那裡多呆。
特別是不知道背後之人是誰,又要等多久的情況下,雪川歌和迦樓羅心想着還不如快點回來逗孩子玩呢。
“這件事情之後再說,如今這一百多隻的魔物先解決了再說。”
草凌默的話明顯引起了小羅剎和小敖銘的注意力,兩個人的耳朵同時都豎了起來,等待着草凌默的發話。
但是未想到草凌默突然愣在了當地,像是在思考着什麼。
小敖銘和小羅剎還以爲草凌默在考慮如何分配這魔物,所以各個豎直了耳朵聽着。
過了須臾,草凌默皺了皺眉頭:“哎?陰梵去哪裡了?怎麼一大早就沒有見到啊?!”
“陰梵的結界好像出了些問題,他去查看了。”
陰梵君所用的結界,並不是其他,而是爲了阻擋天上之人發現他的一個小結界。
雖然作用也就那麼一點,但確實是陰梵君親力親爲,由他的靈力所化。
但是今天早上,陰梵君卻發現他的結界上破了一個大窟窿。
那窟窿的大小看起來和一個拳頭差不多大,就像是被人生生的打壞了一樣。
陰梵君並不知道這結界是誰打壞的,但是能打壞他結界的人必然不是等閒之輩。
所以順着這窟窿上的靈力就追了出去。
可是追了許久,卻發現那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完全沒有任何的蹤跡。
而且,在那人消失的地方,也沒有找到任何那人使用瞬移、土遁等法術的蹤跡。
陰梵君不由有些驚訝。
至少他並沒有想到這樣的法術,更是猜不透這個人爲何要在自己的結界上打一個窟窿。
等陰梵君回來的時候,草凌默依然在和兩個小娃娃討論魔物的分配問題。
平日裡十分聽話的兩個小娃娃,此刻卻突然間都有了自己的注意。
或許是在吃的問題上兩個小娃娃都不想讓步的原因,這討論了許久了也沒有一個定論。
陰梵君看着草凌默坐在桌子邊抱着兩個小娃娃的樣子,只覺得十分之溫馨。
只不過,兩個小娃娃的話卻讓人有些吐血。
小敖銘:“迦樓羅哥哥和雪川歌哥哥剛剛說過了,這魔物是給我們兩個的,必然是要平分。”——我是一隻都不會少吃的!
小羅剎:“恩!倫家沒有說不和你平分,但是你有沒有想到粑粑和麻麻?我們要把魔物分成四份,一份給粑粑,一份給麻麻,剩下的兩份纔是你的和我的。”——之後,我再去粑粑和麻麻那裡把他們的兩份都要回來就好了!到時候我就可以吃三份!
小敖銘:“那麼還有迦樓羅哥哥還有雪川歌哥哥。”——我之後可以把粑粑、麻麻、迦樓羅哥哥、雪川歌哥哥手上的那一份都要過來,我就可以吃五份!反正他們都不吃。
在吃上,小敖銘的算術水平也是可以跟上小羅剎的。
“那麼再加上大鴉鴉。”
“再加上蠱王。”
“再加上……”
兩個小娃娃把自己身邊認識的人都數落了一遍……
兩個人在心中想着——給出別人的越多,最後自己就能偷偷要回來的越多。
他們完全沒有發現——其實,他們打的都是一個主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