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濃霧還沒有完全的散去,早起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在晨曦之中叫喚個不停,海浪拍打礁石的濤聲,海鳥早起覓食的啼叫聲在清晨匯成一篇迷人的樂章。
萬物生長,甦醒的聲音交匯成非常醉人的音樂,大自然天然而生的音樂。
在這樣的寧靜的,剛剛甦醒的山村之中,傳來了一聲聲音樂聲——
那是運動員進行曲。
石灣村小學的早操開始了。
已經吃過早餐,被溫昶澤送到學校的清婉和溫昶澤站在一起等着學生們進入操場。
而清婉的身邊,還站在昏昏欲睡,哈欠不要錢似的往外冒的睡眼惺忪的陳殊色。
“哈~”陳殊色又一次不受控制地打了哈欠,迷瞪着眼睛看着一排排歪歪扭扭的隊列進入操場,悶悶地抱怨道。
“好早啊~”
“以前我們讀小學的時候,早操是七點十分開始的。結果初中以後,時間就改成了六點四十分就開始了……是不是不想讓人睡覺啊?”陳殊色悶悶不樂地抱怨道。
清婉看着陳殊色還不夠清醒的模樣,微笑着搖搖頭。這丫頭肯定昨天晚上又直播,或者看小說看到很晚才睡了。
陳殊色這姑娘其實也是被趕鴨子上架,被石灣村小學的老校長以及老村長抓壯丁的。
陳殊色那可是名牌大學廈大的畢業的大學生,雖然說現在偏居一隅當個小主播,可是畢竟是能夠考上重點大學的學霸,老校長可不會放過陳殊色。
清婉已經擔綱了語文、美術、音樂、思想品德和體育老師了,那麼數學課、自然課等就需要陳殊色來擔綱了。
本來石灣村只有四個年級的,但是昨天晚上清婉等人讓石灣村的村民把三歲以上的孩子都送來的話,那麼清婉就算是自己帶這些學生的。
石灣村小學的兩位老師年紀也大了,那麼久必須把陳殊色抓壯丁來上課了。
陳殊色這個好不容易逍遙了四年的傢伙,又要被迫每天早睡早起了。
“學校不是都規定了晚上十點半睡覺,早上六點起牀的嗎?”清婉語氣溫婉的說道。
“可是這也太早了。”陳殊色鬱悶道,“高中以前的我也是六點起牀的,可是自從上了大學之後,我就很少六點起牀了,大學畢業我更加的沒有六點之前起牀了。”陳殊色慾哭無淚道。
清婉微笑着搖頭,沒有說陳殊色什麼。從儉入奢易,從奢入儉難。說的,就是陳殊色這種情況。
操場上的隊伍已經集結完畢了,六點五十分,三歲以上,十一歲以下的學生全都集結完畢。
“立正——”
“稍息!”
“擴散——”
“向右看齊——”
“四年級,陳東元出列。”清婉這個新的體育老師對現代的教學模式還不熟悉,所以現在只會隊伍的是石灣村小學兩位老師除了老校長外的另一位老師。
五十多歲快六十歲的老師身板還很硬朗,聲音渾厚,讓學生們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清婉站在三歲至六歲的學生後面,陳殊色站在清婉的身邊,看着隊伍前方的莫老師道。
莫老師一聲令下,隊伍中剛剛從三年級升四年級的陳東元就站了出來。
小小少年用正步走到隊伍最前方,背對着衆人,準備領操。
“嗶——”
把隊伍弄好後的莫老師舉起哨子吹響,廣播室裡的老校長開始放廣播。
“第二套全國小學生廣播體操——雛鷹起飛——”
“預備——起——12345678,22345678……”
“伸展運動——”
領操的陳東元在廣播響起的時候,就準備好了,在醇厚的男聲響起的時候,開始做操。
站在操場上的學生們也跟着陳東元的動作做操,就連三歲至五歲的小朋友們即使沒學過,也跟着陳東元動來動去的。
清婉看着這些朝氣蓬勃的小生命,心情很好。
“是不是覺得這樣的生活很美好,這些新鮮稚嫩的生命,讓人覺得很溫暖?”特意跟着自家愛人一起來參加早操的溫昶澤站在清婉的一側,牽着她的手問道。
清婉轉頭看向溫昶澤,微微一笑。
“我叫人把你需要的書本和樂器都送來了,一會兒來接我的船上就帶着這些東西,你上課的時候能用到。”溫昶澤捏捏被自己握在手心的纖纖玉手,臉上的表情依舊不掩寵溺。
“你好好的上課,我也去上班給你賺生活費了,晚上我們再見面。”溫昶澤無視了正在做早餐的同學們,仔細地叮囑自家老婆道。
反正現在又不是週一升國旗的時候,所以溫昶澤不在意正在做操的同學們,最關心的還是自家老婆。
清婉聽着溫昶澤的溫柔叮囑,心裡很受用,臉上的表情也很溫和,邊聽着邊點頭。
“中午的午餐你要是想吃的話就找陳殊色給你做,不想吃的話就吃幾顆靈果。”溫昶澤繼續叮囑道。
“靈果我已經給你放在家裡了,你中午要是想吃的話就嚐嚐,不想吃就放着,我把靈果放在陣法裡,沒事。”
“嗯。”清婉點頭。
這個事無鉅細都爲自己安排好的男人,清婉覺得自己不接受簡直就是個傻瓜。
尤其是他們已經定下了永不背叛的契約,哪一方背叛就會被契約反噬,魂飛魄散。
所以在契約的力量下,在溫昶澤事無鉅細的寵溺之下,清婉對溫昶澤已經打開了心門。
溫昶澤也沒有對自家老婆隱瞞什麼,也不會去挑戰雙方的感性底限。
他不會讓任何的因素來破壞自己和愛人的感情,就算是一點點的試探他都不會去做。
他不會想要去試探自家愛人對自己的感情有多深,就會任由雙方產生誤會,任由任何人和事來挑戰這個底限。
感情是最經不起折騰的,所以溫昶澤根本就不會給任何人和任何事來破壞自己和愛人的感情。
他要做的,就是對自家愛人寵,無底線的寵,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寵。
寵到她再也離不開他,寵到任何人都受不了她,那麼她永遠都只能是他一個人的了。
“照顧好自己,上課的時候也照顧好自己,等我晚上回來,嗯?”溫昶澤捏捏清婉的手,因爲在學校所以溫昶澤倒是沒有過分到當着衆多小學生的面親吻清婉。
“嗯。”清婉點頭,“你也照顧好自己,路上小心。”
“好。”溫昶澤笑得很開心道。即使兩人都知道溫昶澤是條龍,去上班的路只能走海路,對溫昶澤這條海中霸主來說根本沒啥危險,他們還是覺得這個話題很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