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點都不想見到你。”
對西斯里·摩傑示好的手視而不見,帝雲灝一手插在風衣的口袋裡,另一隻手牽着沐汐,一臉的冷冽。
出口的話半點面子沒有給西斯里·摩傑留,任由他尷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別人只以爲帝雲灝是倨傲,只有西斯里·摩傑知道,帝雲灝是在指責他沒有按指令撤退,反而攻擊祁家莊園的事。
“帝總裁該知道,西斯里家族跟祁家積怨已深,今天之事,只是碰巧……”重重的咬着碰巧兩個字,暗指機會是帝雲灝給他,祁冥夜不過是趕上了,正好撞槍口上。
怨不得他!
“既然如此,那麼人我就帶走了。”沒有和西斯里·摩傑虛以委蛇,對付西斯里·摩傑這樣在刀口上舔血過生活的人,越是強勢,就越能握住主動權。
一旦示弱,就等於是給對方痛宰自己的機會。
“等等!”一見帝雲灝要帶走祁冥夜,西斯里·摩傑努力維持的冷靜終於打破了。
“帝總裁,或許我該稱呼一聲帝家家主,你應該知道,我不可能讓他活着離開!”
誰都知道,以西斯里家族現在的勢力,一旦讓祁冥夜逃脫,不等他們休整,夙組織就會殺上門來尋仇。
他再狂妄,也不敢正面對上夙組織。
而只要將祁冥夜殺了,且不說消息無法走漏,一時之間祁傲天也不敢確定是誰出手。
就算是察覺了,喪子之痛足夠祁傲天好長時間緩不過勁來,他還是有緩衝的時間。
“帝家可不比夙組織好對付。”帝雲灝冷冷的站着,子瞳裡滿是不悅,看向西斯里·摩傑的眼神彷彿是在看一個將死之人。瞬間讓西斯里毛骨悚然。
趕緊出言解釋,“西斯里家族從未小看帝家,只不過devil是西斯里抓到的,更應該交給西斯里家族來處置。”
不管怎麼說,他都不會答應將人讓出去就是了。
帝雲灝一語不發,定定的盯着西斯里·摩傑,斂起的雙眸裡,是看不透的深邃。
沐汐安靜的站在他的身側,恬靜的扮演着溫婉善良的弱女子形象。
只有她心裡自己知道,看到祁冥夜一身是傷時,她有多憤怒!
倘若不是人馬未到,他們不能輕舉妄動,她絕對是在第一時間拔槍把西斯里·摩傑打成馬蜂窩!
“如果我非要把人帶走呢?”就在西斯里·摩傑以爲帝雲灝會退讓的時候,帝雲灝卻突然語氣一轉,氣勢凌然的吐了一句。
話裡雖然沒有明目的威脅,可是任誰都聽出來,他動怒了。
西斯里·摩傑顯然沒有想到,帝雲灝會如此強勢的非要從他手上帶走祁冥夜。
碧色的子瞳一閃,心知現在還不是和帝家撕破臉皮的時候,就算帝雲灝一行只有幾個護衛,他也不敢冒險。
“我需要一個理由。”
一個讓西斯里家族上下滿意的理由。
他不是帝雲灝,在西斯里家族雖然氣盛,可是還有一羣老傢伙壓着他,不管做什麼,他都需要有一個明面上過得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