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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業?獨孤沐月看了旁邊的俊美青年一眼,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自己好像在哪裡聽到過一般,“楊天業?”
楊天業沒有想到過這個人居然認識他,不由得愣了一下,抱拳道:“正是在下,沒想到這位姑娘認識在下。”
獨孤沐月這纔想起來,這個揚天業不是就是傳說中的那個跟二皇子不打不相識的人嗎?而且還是那個月兒的心上人。
“楊公子在江湖上的俠名誰人不知道,誰人不曉啊。”獨孤沐月說的很假,起碼她就不知道,但是她這麼說,有人會很高興。
君玄雨哈哈一笑,說道:“天業,看來你在江湖中很出名了。”
楊天業謙虛的說道:“哪裡哪裡。”但是心中卻有些得意。
獨孤沐月怎麼會看不出來他的想法,心中冷笑不止,就這樣的心性也能成爲江湖上有名的俠客?江湖不開眼啊。
她還是跟君玄雨進去了,因爲她覺得君玄雨似乎對她的行蹤很是瞭解,很有可能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真正的身份。
酒宴正進行的正酣,楊天業向大家介紹了君玄雨的身份,引得大家的恭敬,恭維,看到被王正濤引到主位的君玄雨,心中冷笑。
獨孤沐月走到藍漠身邊坐了下來,藍漠的位置很高,就在主位之下,甚至比南宮莊主的位置還要高,看來這些人已經知道了藍漠的身份了。
藍漠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君玄雨,“你們碰上了?怎麼跟他一起來了?”
“他似乎知道了我的身份。”獨孤沐月小聲的說道,“看來書生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的身份,你不覺得這件事情很奇怪嗎?”
藍漠爲她倒了一杯茶水,“我們兩個人身上發生的事情都很奇怪。”
正在獨孤沐月跟藍漠低聲說話的時候,忽然間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不由得有些奇怪。
“孤鳳姑娘,來乾一杯如何?”君玄雨見獨孤沐月剛纔並沒有聽見自己的話,再次說道。
獨孤沐月端起茶杯,正色說道:“二皇子,你可以叫我夫人,沒見我已經成親了嗎?”
自己都已經懷孕了,挺着個大肚子,他還叫自己姑娘,這豈不是在笑話自己未婚先孕嗎?
其他人見她對二皇子這麼無禮,不由得皺着眉頭看着她,有人擔心,有人幸災樂禍,表情不一。
“啊?”君玄雨似乎剛看到她的大肚子一般,“真是不好意思,孤鳳夫人,本殿下自罰一杯。”
“你自不自罰一杯關我什麼事情。”獨孤沐月絲毫不給他面子,冷哼了一聲,既然他對自己不懷好意,自己爲什麼要對他尊敬。
其他人有些譁然,絲毫沒有想到她居然會這麼大膽,居然敢這麼不給二皇子面子。
君玄雨的臉色也很不好,但是隨即笑了一下,“不管如何,這一杯我還是要喝的。”說完,一仰頭,就將杯中酒喝完了。
獨孤沐月冷眼看着他,但是卻小聲的說道:“你怎麼看?”
藍漠搖了搖頭,“再看看,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獨孤沐月點了點頭,仔細的觀察着周圍的人,就在這個時候,王正濤忽然站了出來,將藍漠鄭重的介紹給了君玄雨。
一個長輩急切的希望自己的晚輩有出息,有門路,這是獨孤沐月能夠理解的,但是藍漠領不領情就不知道了。
藍漠愣了一下,看了君玄雨一眼,並沒有說話。
其他人倒是非常羨慕藍漠,畢竟這樣的機會並不是誰都有的。
君玄雨看着這個比女人還要漂亮的男人,笑着說道:“這麼漂亮的人是個男人,真是可惜了,我剛纔還以爲是個女人呢。”
說完,其他人哈哈大笑起來,獨孤沐月冷哼了一聲,君玄雨居然敢笑話藍漠,看來他要倒黴了。
“咳咳……”
衆人正在笑着,只聽見坐在上方的的君玄雨忽然間劇烈的咳嗽起來,都是一愣,只見他“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將他眼前的器具都染紅了,詭異異常。
獨孤沐月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藍漠,只見他正端着杯子,沒事人一樣的飲酒,不由得嘆了口氣,君玄雨也真夠倒黴的,真的以爲長的漂亮武功就不行嗎?拿藍漠當軟柿子捏,不得不說,他真的找錯人了。
“誰?到底是誰?給我站出來。”朗風上前,將君玄雨護在身後,戒備的看着下面的人羣。
楊天業與王正濤等一些武林前輩上前,南宮莊主將手搭在二皇子的脈搏上,臉色變了變。
“怎麼樣?”其他人見他的臉色有些不大對勁,以爲二皇子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不由得急急問道,不管怎麼說,二皇子都是在他們面前出的事,他們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
“二皇子是受了內傷,五臟移位,不知道是誰能在衆目睽睽之下傷了二皇子。”南宮莊主臉色很難看,“此人內力深不可測,看來我們遇到勁敵了。”
衆人聞言,紛紛看向周圍,難道在他們周圍隱藏着什麼高手不成?那人趁機偷襲了二皇子,目的是什麼呢?
“是哪一位朋友到了,還請站出來。”青銅道長上前一步,看向四周。
此時坐在下首的青年才俊也都站了起來,各個如臨大敵。
獨孤沐月呵呵一笑,說道:“那麼緊張幹什麼,沒準是二皇子自己吃錯了藥,將自己給震傷了,要不然有誰可以在各位前輩面前傷了二皇子,你們說是不是,你們剛纔有誰看到有人接近二皇子了嗎?沒有吧……”
衆人一想也對,剛纔那種情況下,根本就不可能讓二皇子受內傷,如果二皇子中的是暗器,中毒都情有可原,但是內傷?有誰能在衆目睽睽之下了無生息的將一個人打成內傷呢?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王正濤看了一眼藍漠,雖然知道他內力深厚,但是要是做到讓衆人沒有絲毫察覺的將人打成內傷,似乎也不可能吧。
但是說是二皇子自己將自己弄傷的,他們根本就不信,誰腦子抽筋會把自己弄傷了。
“各位,現在最主要的就是給二皇子療傷,還不將他扶下去。”獨孤沐月看他們還在戒備着子虛烏有的敵人,不由的有些好笑。
一些人將君玄雨扶了下去,一些人扔留下來戒備,獨孤沐月看着好笑,對着藍漠說道:“就讓這些人戒備吧,咱們走吧。”
藍漠點了點頭,上前扶着獨孤沐月就離開了,君玄雨既然敢嘲笑自己,那麼就得有被報復的思想準備,再說,他都敢當着自己的面說自己了,那麼他一定敢毀滅獨孤沐月的清譽,他一點都不會意外,君玄雨的下一句定然會說獨孤沐月肚子裡的孩子是自己的,對於這樣的可能,藍漠覺得自己下手輕了。
兩人向外走去,誰也沒有攔着,或者說,這些人只是忙着戒備子虛烏有的敵人,根本就沒有人有空理他們。
但是讓他們兩個有些意外的是,在山莊外,居然會遇到三生與書生。
“你們兩個怎麼在這?”獨孤沐月說道。
三生與書生只是愣愣的看着獨孤沐月的肚子,這纔多久沒見啊,肚子居然這麼大了。
獨孤沐月沒有給他們解釋自己的肚子,只是看了一眼書生,只見他臉上雖然詫異,但是眸中卻古井無波,似乎自己有這麼大的肚子一點都不意外似的,不由得心中冷笑。
“我們一直跟着你們,看你們進去了,就等在外面,上次分開了,不知道你們怎麼樣?”三生說道,看樣子他是真的關心獨孤沐月與藍漠。
藍漠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遠方,彷彿眼前的這兩個人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一般。
獨孤沐月說道:“我們沒事,你們在哪住呢?”
“客棧。”三生說道,“我們走吧,大家住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獨孤沐月搖了搖頭,“我們還有一些事情要做,等做完了這些事情,我們再來找你們。”
“你都這樣了,還要去做什麼?”三生顯然並不認同獨孤沐月的說法,挺着一個大肚子,她能去做什麼。
獨孤沐月但笑不語,她沒有必要解釋的那麼清楚,她已經拒絕的很清楚了不是嗎?
三生見說不動獨孤沐月,看了一眼藍漠,嘆了口氣,既然連獨孤沐月都說不動,這個冷漠的男人他連說都不用說。
看着三生與書生離開,冷着臉與獨孤沐月走在回去的路上,良久才說道:“君玄雨現在最應該呆的地方就是京城,但是他沒有在,而是來到了揚州城,我覺得他是衝着你來的。”
“從一開始你的行蹤他都瞭若指掌,我想,在北齊追殺你的那些人應該也是他派去的,而不是馬東成的人。”藍漠說道。
獨孤沐月搖了搖頭,“既然君玄雨跟北齊有勾結,他讓馬東成在北齊襲擊我也說不定,但是他在北齊對我的行蹤就瞭若指掌,這個情況很不對勁。”
藍漠點了點頭,他當初在北齊的時候,那些黑衣人對他的行蹤也瞭若指掌,這只是巧合嗎?
兩人相對無語,有些事情不怕細想,就怕不想,他們身邊一直髮生着很多事情,只是都被他們忽略了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