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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着急出去了?”藍漠有些奇怪的看着她,這女人最初的那些天一直吵着想要出去,但是這些天卻安靜許多,讓他覺得有些可疑。
獨孤沐月站起來走到一個小鹿的旁邊,那小鹿睜着烏溜溜的眼睛看着她,一點都不害怕,這讓她突然間覺得,人跟動物其實是可以和平相處的,是人類的貪婪破壞了這相處的機會。
“我說想要出去有用嗎?”獨孤沐月冷哼了一聲,輕輕的拍了拍小鹿的後背,努力剋制自己的怒氣,她留在這裡的這幾天,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起碼她的胎息比原先的時候穩定多了。
獨孤沐月發現自己跟藍漠這樣的人困在一起,簡直就是憋屈,你跟他說什麼他都不說話,偶爾回答一兩句吧,不把你氣死不罷休,就像現在這樣,是她不想出去嗎?明明就是他根本不帶她出去。
“藍漠,你確定你能從這裡跳上去嗎?”獨孤沐月認真的看着他,別告訴說他不能,那麼她一定會親手掐死他的。
藍漠看了她一眼,並不說話。
獨孤沐月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暗自告誡自己,要忍耐,“藍漠,你是怎麼從上面掉下來的?跟人動手打輸了?被人打下來的?還是你人品不好,失足掉下來的?”
藍漠彷彿看白癡一樣看着她,讓獨孤沐月相當的憋屈。
壓抑着心中的怒氣,慢慢的走到藍漠身邊,說道:“你給我說話,別弄得這裡好像只有我一個人會說人話一樣。”
“你很聒噪。”藍漠淡淡的說道,他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並不喜歡有人在自己面前亂說話,這個女人是跟別的女人不一樣,聰明,霸氣,但是話還是很多。
獨孤沐月被他這一句話氣的差點喘不過氣來,好,很好,藍漠,咱們走着瞧,你以後千萬別撞在本姑奶奶手中,否則有你好受的。
聒噪?你見過真正的聒噪嗎?獨孤沐月心中暗恨,她也可以不說話的,但是這幾天她心中一直很不安,所以話纔多了,他以爲她很愛說話嗎?
見獨孤沐月也盤膝坐在地上,藍漠有些好奇的問道:“你也打坐?”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聒噪。”獨孤沐月冷着臉說道,敢說她?走着瞧。
藍漠愣了一下,嘴角勾起一絲笑容,但是很快就不見了,快的讓人以爲那抹笑容從來沒有出現過,真是個有意思的女人。
就在兩人各懷心思的時候,兩人眸中忽然射出一道凌厲的光芒,射向山谷中的小湖。
只見湖中猛地一下射出一道水柱,水柱沖天,惹得谷中的小動物四處亂竄。
隨着水柱的衝起,一個人影也從湖中跳了出來。
那人擦掉臉上的水,有些茫然的看着這裡,當他看到谷中的藍漠的時候,有些不可置信,他怎麼在這裡?隨即有些驚疑,這裡是哪裡?
“世伯?你怎麼會在這裡?”藍漠驚訝的看着他,世伯不是應該在中原嗎?
獨孤沐月冷眼看着這個從湖裡面跳出來的男人,雖然一身狼狽,但是還能能看的出他英武不凡的樣子,但是這個人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阿漠,你怎麼會在這裡?”王正濤激動的走上前去,想要將藍漠擁在懷中,感覺他是不是真實存在的,但是想到自己這一身狼狽,也就放棄了。
經過了了最初的驚訝,藍漠再次恢復了往常的淡漠,禮貌的說道:“世伯,先將身上的衣服弄乾吧。”
王正濤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獨孤沐月,暗自想到,這裡怎麼還有一個女人?難道是藍漠的什麼人?沒有聽說過藍漠跟什麼人親近啊,再說這女人長得這麼平凡,根本就配不上藍漠,不過她的那一身氣勢還是不錯的,絲毫不輸給男人。
獨孤沐月現在臉上還抹着易容丹,根本就沒有恢復本來的面孔,所以王正濤才覺得有些普通平凡。
她並沒有上前說什麼,而是站在那裡,冷眼看着這個男人,不知道爲什麼,她有些不喜歡這個男人。
“我們在這裡生一堆火吧。”王正濤說道,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這裡倒像是一個世外桃源。
藍漠搖了搖頭,這裡就是一個世外桃源,他跟獨孤沐月在這裡呆了這麼些天,從來沒有想要破壞這裡的壞境,沒有殺過生,沒有生過火,小心的將這裡保持原樣,所以當王正濤說要生火的時候,他的心裡是反對的。
獨孤沐月可沒有他這麼好的脾氣,上前說到:“這位大叔,你不覺得這裡的生態平衡非常完美嗎?你想生火,有沒有問過這裡的小動物?”
王正濤覺得這個女人有些不可理喻,他生火關這裡的小動物什麼事情?還有什麼是生態平衡?
藍漠看了她一眼,同樣也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但是他覺得他理解她的意思。
“你帶他去懸崖邊上將衣服吹乾再進來。”獨孤沐月毫不客氣的說道,她並不覺得這麼說有什麼不妥,一個不懂得尊重別人的人,還想讓她尊重?她就是不喜歡這個中年大叔。
藍漠點了點頭,在王正濤不解的眼神中,帶着他走向了山洞口,出了山洞,站在懸崖上的平臺上。
這裡微風徐徐,正好可以吹乾衣服。
兩人並沒有說話,王正濤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拿在手中,任由微風吹着,
許久之後,王正濤將衣服穿上,忍下心中的激動,說道:“阿漠,你怎麼自己一個人出來闖蕩了?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沒事。”藍漠淡淡的說道,“多謝世伯關心。”
知道藍漠的性子從小就這麼冷淡,王正濤見他這個樣子也不以爲意,“阿漠,你長大了,世伯就不多說什麼了,凡是注意安全,趕緊回去吧,畢竟那裡是最安全的。”
藍漠點了點頭,並不說回去還是不回去,見他的衣服幹了,轉身就往洞口走去。
“阿漠,等一下,那個女人是誰?不會是你的……”王正濤很希望阿漠跟獨孤沐月有什麼的,雖然獨孤沐月看起來很平凡,但是誰讓藍漠非常冷漠,根本就不會跟別的女人接觸呢,獨孤沐月好歹也算是個女人,所以,他還是很願意看到藍漠跟獨孤沐月在一起的。
藍漠看了他一眼,說道:“偶爾遇到的,我也不知道她是誰。”
這話要是讓獨孤沐月聽到,還不一定怎麼腹誹他呢,什麼叫做偶爾遇到的,還不知道我是誰?你難道不知道我的名字嗎?
王正濤苦笑了一下,不是嗎?如果是的話,他也算對得起藍漠死去的父親了。
獨孤沐月看着他們進來,冷哼一聲,不過他的心裡又有些好奇,如果藍漠的世伯讓他出去,他還怎麼拒絕。
不過隨即又看了一眼那個小湖,他到底是怎麼進來的,難道那個湖跟外面是想通的?
藍漠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說道:“別看了,那個湖確實跟外面是連通的,但是進來容易出去難,除非你有特別深厚的內力,否則你別想出去。”
好吧,獨孤沐月有些無語的點了點頭,就連藍漠都說是特別深厚的內力了,看來她是想也不用想從這裡出去了。
這裡的湖水的壓力應該是最大的,否則需要什麼內力,不過她很好奇,這個湖到底是連在哪裡,那個中年男人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世伯,你是怎麼掉到這裡的?”藍漠雖然淡漠,爲人冷漠,但這件事情關係到他世伯的人身安全,他覺得還是問清楚的好,要是世伯需要幫忙的話,他也會義不容辭的。
獨孤沐月束起耳朵在一邊聽着,她沒有問,並不代表她不好奇。
王正濤坐在草地上,嘆了口氣,說道:“這件事情一言難盡啊,還不都是因爲君玄狂?”
獨孤沐月一聽,這件事情居然跟自家夫君有關係,更是集中精力,仔細聽着,君玄狂現在怎麼樣了?
藍漠看了一眼獨孤沐月,他知道她的夫君就是君玄狂,只是沒想到,世伯居然跟君玄狂有牽扯,不過照目前的形式來看,他們之間的牽扯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原來是王正濤在中原武林呆的好好的,突然間收到了項子秦的一封信,讓他趕到北齊,幫忙殺掉君玄狂,他早年受到過項子秦的恩惠,不好拒絕,就來了,但是沒有想到的是,他剛到江邊,就看到君玄狂帶着他的死士從城內衝了出來。
他想上前阻攔,但是君玄狂他們像是殺紅了眼般,連問都不問,一窩蜂衝上來,將他打入江中,他潛入江水,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到了這裡來了。
“看來君玄狂他們現在已經出了北齊邊界了。”藍漠說道,因爲那條江就在北齊邊界,以君玄狂跟那幫死士的能力,是有可能衝出去的,項子秦想要留下他們,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