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聽到玄錦的話後,寒江月一成不變的表情終於龜裂,瞪着雙眸看向玄錦。
周圍的人同樣露出震驚的表情,接着曖昧的目光看向寒江月,低聲議論着。
“好好的姑娘居然得了那種病,真是可憐。”
“可怎麼來找玄大夫,人家玄大夫年紀輕輕的,還是不要沾染髒東西的好。”
“喂,你看她眼生啊,不是我們豐田縣的人,不會是什麼地方做那個的吧……”
……
人的想象力是無窮盡的,玄錦只說了一個惹人聯想的話,就引發了無窮盡的猜測。
就算寒江月在鎮定,可被這麼多人說還是堅持不住,被背後的目光看得發燙。
“你們閉嘴,我們夫人可是夜縣令明媒正娶的夫人,寒知府的嫡千金。爲了替我家老爺感謝玄大夫,今日是來請玄大夫吃晚宴的。”
寒江月身邊那丫鬟也不普通,比寒江月還要鎮定,目光冷冷瞥過圍觀人羣,寒氣逼人。
雖然她反應很快,但她忘記一件事情。
玄錦救了夜家的事情豐田縣的人可不知道。她們只知道玄錦是大夫,感謝一個大夫,當然是因爲治好了頑疾。而剛剛玄錦問寒江月那話,難不成得了那種病的人是夜知縣,今兒傳染給了夜夫人?
若說原本大家只是猜測,經過那丫鬟的話後,無疑坐實了這個猜測。
同樣,還將那個剛上任的夜莫寒算了進去。
玄錦笑看着那個丫鬟,在將目光移到寒江月的臉上。
“原來是夜夫人啊,命人來羞辱本大夫不夠,現在又親自過來嗎?”
玄錦纔不會給她反擊的機會,先發制人掌握主動權。
她的話一落,周圍人看向寒江月的目光就變了。玄錦現在可是神醫,平日裡鄰里有什麼需要都慷慨幫忙,很得敬重。如今得知寒江月過來羞辱她,各個憤怒起來。
寒江月也感覺到了那些人目光的變化,暗自心驚,她到是低估了玄錦的地位。
“玄大夫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本夫人可是誠心請您吃飯表示感謝的,怎麼會羞辱你呢?”
寒江月的神色變得很快,臉上重新換上那得體的笑容。
玄錦看了她一眼,又向她身後看了看,被打的那個車伕並未跟過來。
“剛剛那個說本大夫身上滿是臭藥味薰到他的那個車伕呢?哦!對了,他還說本大夫身上的味道會薰到夫人,你還是遠離些的好。”
“什麼……”
玄錦的話一說完,立刻引起了衆怒。
豐田縣靠進大山,家家戶戶都會採藥賣錢,藥材可是她們生活的根本,現在被說成是臭藥味自然惱怒。尤其這話還是新來知縣府上人說的,若是以後知縣嫌棄藥味燻人禁止採藥,她們這些人怎麼活?
寒江月眼中閃過一絲寒芒,沒成想那東西居然會說出這種壞事的話來。
“真是天大的誤會啊!玄大夫有所不知,我和夫君對藥材都很感興趣,知道豐田縣是藥城慕名而來。夫君還說明年會與秦家聯手將豐田縣的藥材推到京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