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吧。”
骨頭脆裂的聲音在混亂的人羣中響起,可週圍的吵雜聲實在太大,那骨頭碎裂的聲音只有三人知道。那丫鬟,玄錦,寒江月三人。
聽着那聲音,寒江月嘴角翹了起來,終於出了一口氣。
玄錦則沒事人一樣,繼續招呼着衆人朝着知縣衙門走去,而那個出手的丫鬟,則聳噠着一條手臂滿頭冷汗的站在原地。
骨頭硬生生被掰斷,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住的痛苦。
可她硬生生扛了下來,除了一頭的汗和蒼白的臉色,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寒江月正在得意着,可越看越不對勁,玄錦的骨頭要是斷了,怎麼還能那麼生龍活虎的?不對!寒江月轉頭一看就明白過來,被掰斷骨頭的根本就是她的人。
這一發現寒江月更加心驚,阿秀的功夫她可最清楚不過,難道那個大夫是個高手?
阿秀見到寒江月滿臉陰冷的看着玄錦離開的方向,用另外一隻手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姐。”接着向她搖了搖頭,表示玄錦不是她們能對付的。
見此,寒江月只能作罷,正好玄錦回頭招呼她,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走了過去。
“玄大夫真是好功夫。”
就算不追究,也要說一聲,省得像害怕了一樣。
聞言,玄錦露出一抹驚訝的表情。“夜夫人怎麼知道我正骨的功夫不錯?哦,是馮家傳出來的消息吧。沒錯,我的確給他們家兒子骨頭掰斷又裝上好幾次。”
“……”
玄錦話一說完,寒江月倒吸一口冷氣,她還真是第一次聽說。不過玄錦這麼說,就不怕周圍人恐懼嗎?
但出乎意外的是,周圍的人並沒有表現出詫異,反倒是走過去安慰玄錦。
“玄大夫真是辛苦了。”
“是啊,要不是玄大夫表露了一手,我們還不知道玄大夫的醫術呢。”
“……”
聽着衆人的安慰,玄錦轉頭瞥了寒江月一眼。
“做大夫的不容易啊!不過要是有人病了想正骨,怎麼都不會保留。”說完之後對着寒江月笑了笑。“夜夫人家裡有誰斷骨了嗎?咱們可以先去治病在懲治壞人。”
“你——”
寒江月咬緊牙關看着玄錦,生怕忍不住出手,若不是阿秀在後面拉了她衣袖一下,早就衝了出去。
直到這時寒江月才發現,不論是功夫還是嘴上功夫,眼前這個‘男人’都很危險。
不過——在厲害又能如何?等到了晚上——哼!
“謝謝玄大夫的好心,府上並沒有誰生病,還是先赴宴吧。”
聞言,玄錦的目光若有若無的掃視阿秀一眼,“我還以爲夜夫人身邊這位丫鬟身體不適呢,你看,出了不少汗,臉都白了。”
被玄錦這麼一說,阿秀只覺得斷裂的胳膊處又疼了幾分,往後縮了縮,儘量表現得和正常人一樣。
“阿秀只是有些熱,並未生病,不勞玄大夫出手,還是先去赴宴吧。”
玄錦沒想到這女人如此能忍,她到要看看她能忍到什麼時候。
“夜夫人,我看這丫鬟很乖巧,今日就讓她服侍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