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打仗能將你一直守在我身邊,那我寧願日日打仗,我最怕的就是連我日日打勝仗,也沒有辦法留你在身邊。你可明白?”
徐若瑾捧着他的臉親了親,笑盈盈道:“我如今別無所求,只望你能夠平平安安就好。”
樑霄眸色微動,握着她的手動作輕得生怕弄疼了她:“我怎麼捨得丟下你獨自一人孤身在這世間,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孤身一人。這是男人的承諾。”
徐若瑾眸底泛着明暖的笑,儘管她們已經大婚許久了,可是二人的感情卻依舊極好。
在樑霄面前,她永遠都是他的小女孩,被他寵着,滿眼的笑意,似要蔓出來一般。
徐若瑾與他拍了拍掌,笑道:“君子一諾千金。”
樑霄笑道:“四馬難追。”
她親了親樑霄,起身開了門,銀花已經在門外站了好一會了,如今見她來了,便將手裡的東西交了上去,笑道:“郡主,這是子墨少爺送來的。”
徐若瑾接了私信搖搖晃晃的拿到了牀邊,瞧着躺在牀上的人笑道:“還生氣呢?我與那虞尚雲可沒有什麼來往,這是子墨差人送來的,你可要瞧瞧?”
樑霄坐在牀上,沉聲道:“我自是信你。”
徐若瑾坐在他的懷裡,打開手中的信件,信裡的內容卻是寫給樑霄的,希望樑霄能夠爲他求情,如今他在虞尚雲這兒什麼也做不成,更別提他想開個藥鋪子的事兒了。
徐若瑾瞧完了信,笑盈盈的將信在樑霄的眼前晃了晃:“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樑霄將她的手按住:“在我這兒,向來都是你說了算,依你之見,此事該當如何?”
徐若瑾樂得直笑,揪起小鼻子嗅嗅:“你這醋味可真真不是一般的大。”
樑霄將她正過身來,細細瞧着她,溫聲道:“他喜歡你,那隻能說明我的眼光太好,拋開他是對手不提,他這人的能力確是有的,所以於公於私,他於我而言,並不重要。”
“你倒是想的開。”
樑霄揉了揉她的發,笑道:“並非我想的開,對於虞尚雲而言,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畢竟他的能力,是在我之下。”
徐若瑾哭笑不得,瞧着樑霄道:“你說我該回些什麼?”
樑霄起身,徐若瑾坐在書桌前提了筆,樑霄在一旁研墨,若是換了旁人,定是要覺得那男的如何不妥當了,可是在樑霄這裡,卻並無妥當與不妥當一說。
他真正在意的,只有徐若瑾能不能開心罷了。
徐若瑾提筆寫字,她直接去信給虞尚雲,讓她仍不許放過徐子墨,但也不能委屈了他。
到底是自家的弟弟,若是徐若瑾受了委屈,徐若瑾心裡也不會好過。
樑霄見她這般寫,有些狐疑,只是也不曾過問什麼。
這各中的意思,想來徐若瑾自己也能拿主意的,只要不妨礙到徐若瑾,樑霄向來不怎麼理事,府中許多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由着徐若瑾做主,只有一點,不要讓她累着,旁的也就罷了。
樑霄見她寫好了,便停了研墨的墨條,徐若瑾見他手黑了,順勢便接了過來,拿了帕子替他擦手,一面憂心道:“你瞧瞧你,研個墨怎的手也研成這個樣子。”
其實樑霄沒有告訴她,他就喜歡故意將自己的手弄髒,然後看她低眉順目,用一種溫柔的目光替他擦淨手中的髒污之物。
月光漸漸偏移,徐若瑾擦淨了他的手,打着呵欠將風乾了的紙捲起來放進小竹管裡,拿了出去:“銀花,你將信遞出去。”
銀花接了信,看了看天色,月上柳梢頭,時辰已是很晚了:“奴婢這就去遞,郡主早些歇息。”
徐若瑾點了點頭,這纔打着呵欠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