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必武一見樑家軍顯露了敗相,越發猖狂起來:
“哈哈哈,世人都說樑家軍各個了不得,在我看來,也不過如此。縱然你們先前如何厲害,還不是要毀在我的手裡!樑霄,你放心,明年的今日,我必然會替你多燒些紙錢。”
樑霄聽着這話當真是火大,凝着姜必武氣不打一處來,奈何的這些兵如同螞蟻一般,纏得樑霄有恨無力!
樑輝斥罵道:“你不要高興得太早!你欠我樑家的,你以爲你逞一時之快就有用?”
姜必武站在人羣裡得瑟不已:“這些事情,你們還是下地府裡去和閻王爺說吧!趕緊殺!給我將他們殺了!重重有賞!”
樑霄且戰且退,與樑輝背靠背捱到了一處。
樑輝氣道:“四弟,我在這兒撐着,你馬上去找援兵。”
樑霄與樑輝被包圍了起來,二人手中的長槍在滴着血,沉黑的森林裡火把通亮,夜鳥都不敢發出聲音來。
樑霄凝着躲在人羣裡的姜必武,殺氣騰騰,當初他就應該直接將這姜必武給殺了,也不至於落得樣一個地步。
這樑家軍再精銳,人手不多,想要打贏實在太難了。
姜必武抹了一把臉,朝樑家軍道:“只要你們扔了武器,跪下來給爺磕個頭,我保證留你一個全屍,你看如何?”
樑輝呸了一聲,揚起手中的長槍殺了兩個人,斥罵道:“你以爲人人都如你這般貪生怕死!”
姜必武當真是覺得這心裡格外痛快:“要死的可是你們!給我殺!磨磨蹭蹭的幹什麼!”
衆人羣起而攻之,樑家軍的隊伍是越來越少,面對這姜必武的步步緊逼,樑霄與樑輝只能且戰且退了。
姜必武嗤笑道:“樑輝,樑大爺,當初你們攻打樑家寨的時候,是何等的風光,將我打得落荒而逃,可真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呵。”
樑輝頭一次被氣成這樣,他當初可不是慫纔沒有追殺他,當時的情況實在太過緊急,他要考慮的東西太多,讓姜必武撿了一個便宜罷了。
竟不成想,也成了讓姜必武囂張的資本了。
樑家軍已經顯露了衰敗之相,樑霄與樑輝被圍攻,眼看雙拳難敵四手,另一處突然響起了馬匹跑動的聲音!
火把由遠及近而來,一旁眼神好的樑家軍詫異道:“四爺!你快看,是不是二爺來了。”
姜必武瞧着那前來的隊伍也有些懵:“怎麼回事?!”
按說,兆國不可能這麼快得到消息的,更別提正好趕上了!
副將看了好一會兒,一旁的眼尖的道:“那……那是樑家二爺!這……這是從兆國帶着援兵過來了,怎麼辦?”
姜必武這才慌了:“你問我怎麼辦?還能怎麼辦?快!快給我將他們兩個拿下!”
那兆國的軍隊他原也是見過的,十分強悍!見樑二爺領了兵馬過來,頓時便慌了神。
說話間,梁鴻已經領兵而至了,兩隊人馬瞬間殺作一團,整個局勢瞬間便打平了。
梁鴻瞪着那人羣裡的姜必武咬牙切齒:“這個混帳的畜、生!看老子今天不扒了他的皮!”
樑霄擋了梁鴻:“二哥,讓我來。”
梁鴻一刀將擊他的小兵殺了,朝樑霄道:“對,這畜生險些將你給殺了!你去殺他報仇,再合適不過了!”
樑子瑜與樑子睿齊齊下了馬,也與人撕殺了起來,只是到底還是個孩子,身旁有幾個得力的人在護着,所以也那沒什麼可擔心的。
這姜必武的護衛人如同一朵花瓣一般,圍着他的人一層一層的凋落,一個一個的倒了下去,直到最後護着姜必武的人寥寥無幾了,姜必武這才拔了劍。
樑霄睨着他,淡道:“咱們往日的恩恩怨怨,不妨今天就一次性算清楚吧。”
姜必武指着樑霄冷笑:“恩恩怨怨?樑霄,若不是因爲你,我如何會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你倒來跟我算什麼恩怨了?”
樑霄擰眉,正欲說話,姜必武便已經舉劍進攻了,虧得樑霄反應快,避開一擊。
姜必武見偷襲不成,便又朝着樑霄又是一擊,樑霄對他的那點武術瞭如指掌,所以打得姜必武猝不及防。
姜必武恨毒了樑霄,使出了全身解數也沒能將這樑霄給擊到,樑霄藉着姜必武因恨必亂的空檔,朝着腹部一腳,將姜必武踹出了兩米遠!
姜必武手中的劍摔了出去,人倒在地上狼狽不已。
樑霄舉劍前來,劍橫在姜必武的脖子上,姜必武慌道:“不不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樑霄,你我好歹相識一場,我先前也沒有哪裡對不住你的,你不要殺我,都是我不好,不該因妒生恨,都是你樹大招風,太有能力了,樑霄……”
樑霄原本也沒想殺他,見他這般狼狽的模樣,劍眉微擰:“夠了!”
姜必武見他將劍收了回去,詫異道:“你……你不殺我?”
樑霄掃了眼已經停了的戰爭,淡道:“你我相識一場,今天便是兩清了,但是下次若是你我戰場再見,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姜必武趁着樑霄轉身的瞬間,抓起手邊的劍,朝着樑霄便是一劍,惡狠狠道:“去死吧!”
樑霄猛的退了兩步,一支箭比姜必武的動作更快,直直的插在了姜必武的腦門上!姜必武手中的劍挨着樑霄的心口,最終無力的落到了地上。
他不甘心!只差一點點,一點點,就可以殺了樑霄了!
主將死,七離衆兵渙散敗退。
逃得逃、降得降,一時軍心渙散,如散沙一盤。
梁鴻衝了過來,掃了眼姜必武,厭惡道:“這畜生,當真是個無情無義的,死了倒好了,一了百了!”
樑輝看了眼樑霄的胸口,見沒事才鬆了一口氣:“虧得子瑜這孩子箭法好,要不然這一刀下來,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樑霄掃了眼被劃破了的衣料,淡道:“將他的屍首斂起來吧,厚葬。”
梁鴻以爲自已聽錯了:“四弟,你剛纔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樑霄凝着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姜必武,嘆了嘆氣:“他到底也是從樑家軍裡出來的,死了,恩怨也就兩清了,到底樑家不可無情無義,就尋個好處,葬了吧。也算是有一個因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