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言聽說樑霄已經帶着徐若瑾離開京都遊玩,在太后大壽之前再歸來的消息時,呆呆的愣了一炷香的功夫!
“他就是故意的!這個樑霄,他就是故意的!”夜微言咬牙切齒的埋怨,可埋怨過後卻又無可奈何。
畢竟是他要向樑霄和徐若瑾借銀子,這事歸根結底都是他心虛,那兩口子得了消息立即跑了也說不出錯來。
只是這個話是誰傳給樑霄的?他一定要把這個人找出來!
田公公看着皇上在一旁咬牙切齒,心裡好似吞了五六根苦瓜一般難言。
捫心自問,田公公也不知道皇上這一次執意要攻打七離國到底對不對?
七離國乃是前朝時期的疆域,被外敵侵佔,而後前朝被大魏取代,但七離國並未劃歸進來,所以這事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事。
而皇上的確私心過重,有意在他當政之時,將七離國收歸大魏,那乃是不世之功,無人能比。
只是這份心思是好的,卻有些太過着急了。
畢竟澶州王權勢的衰敗還不足一年,皇后剛剛有了身孕,朝臣的動盪還未徹底的安穩,最關鍵的是,沒有錢啊!
就算是太后的大壽說動了樑霄和瑜郡主出資,可是西北的大災呢?南部的乾旱呢?七離邊境的百姓安置呢?
這些都沒有定論就要建功立業,青史留名,實在有些不切實際。
所以田公公心中認爲樑左都督反對的無錯。
只是他卻不敢說出來,也不能說出來……
“皇上,或許您是真的指望不上樑左都督了,還是再想些別的辦法吧?”
田公公的提議,夜微言長嘆一聲,“還能有什麼辦法?戶部侍郎這一次頗有些不依不饒,擺明了要給朕出難題,你說,他會不會是得了樑霄的指示,所以才這麼幹的?”
“戶部侍郎一直是反對樑家的,這在先帝在位之時,他便與樑大將軍打得不可開交,但這事兒也能說得清楚,因爲軍中的開銷實在太大,而戶部又管着銀子,換作是誰都不可能關係好。”
田公公心思清明,卻也對皇上如此懷疑樑左都督心中一顫,“還是皇上多慮了。”
“你說的也是,看來的確是要想想其他的辦法了,總不能讓這個老頭子把朕給難住!”夜微言思忖片刻吩咐道:“去把右相大人給朕找來!”
徐若瑾跟隨樑霄出了京都城門,她纔想起問一問去何處出遊?
原本出遊玩樂是一件痛快的事情,可是被夜微言這麼一攪和,反而好似攜家帶口子潛逃一般。
徐若瑾很不爽,所以她立即喊了停車!
樑霄並沒有與徐若瑾同坐馬車,而是獨自騎馬,聽到她喊停車,當即向樑拾擺手,隨後駕馬走到徐若瑾的車窗旁,“怎麼?想我陪你?”
“呃……”徐若瑾沒想到他開口就調戲自己,“纔沒有!”
“那你喊停車幹什麼?”樑霄坐在馬上俯身湊近她的小臉,“不用害羞,如若你想,我這就上車。”
徐若瑾的臉通紅無比,埋怨的看他一眼,“我只是想問問你帶我們娘倆兒去哪裡出遊?好歹得告知個去向吧?明明是舉家遊玩,怎麼搞的好似逃命似的。”
“去京郊的莊子。”樑霄給出了答案,“那裡還有一處泉眼,可以去水中沐浴,林子裡還有許多野果,味道很是不錯。”
莊子?
徐若瑾第一次聽樑霄提起。
不過仔細想想倒也沒什麼奇怪的,樑家好歹乃是大族,不可能連點兒私產都沒有,更何況,自家的婆婆乃是出身忠勇侯府,單是當年的嫁妝,恐怕就有不少田莊鋪子。
“原來你已經有了打算,那我沒什麼多問的了。”徐若瑾放下心來,倉促的抑鬱也有幾分回緩。
放下車窗的簾子,徐若瑾只等着他吩咐繼續前行。
只是樑霄半晌都沒有響動,猛的車簾子掀開,他突然出現在徐若瑾面前。
不用樑霄多說,紅杏和楊桃已經很主動的離開馬車,去後面的馬車上與方媽媽和奶孃一起照看小主子。
樑霄滿意的點了點頭,踏步上了馬車,樑拾朝天響鞭,樑家的車隊繼續前行。
徐若瑾推開他摟過來的手臂,“你怎麼突然上來了?”
“我爲何不能上來?”樑霄看着她的目光中充滿了火熱,“昨晚看你太疲憊,放了你一馬,難道你今日還不主動一些?”
他在她耳邊的輕呼,讓徐若瑾登時打了一個冷顫,“別瞎胡鬧,這是在馬車上!”
“馬車上怎麼了?我吩咐樑拾特意加固了馬車的車廂。”他敲了敲一旁的廂板,“兩層松木,並未有花哨的鏤空雕樑,保暖隔音,不信,我們試試?”
他越說,嘴脣越靠近徐若瑾的小臉,抱着她的雙手也不安分的遊動起來。
儘管徐若瑾以防天氣寒冷,身上身上穿了好幾件棉袍,卻也架不住他那雙如同火引的手,跟隨着情動呢喃,讓他真有心現在就辦了她!
二人的甜膩,混雜着車輪滾滾的聲響,而她忘情的抱緊他的脖頸,閉緊雙眼感受着他狂熱的親吻,頗有幾分忘卻了時間、忘卻了地點。
好似她的世界當中只有他一個人的存在……
樑霄沒想到她會如此主動?
驚喜之餘,恨不能把她揉碎的與自己合爲一體。
二人忘情的欲罷不能之時,徐若瑾的肚子突然不合時宜的響起。
“咕咕……”
“呃。”
聲音打破了甜蜜的場景,徐若瑾羞赧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的確有些餓了,我最近還是很能吃的。”
樑霄被她這副小模樣逗的哭笑不得,“忍忍!”
徐若瑾頓了下,認真的點了頭,“嗯!”
兩個人的嘴脣又觸碰到一起,只是未過片刻,肚子又發出了抗議的聲音!
而且聲音更加響亮,讓徐若瑾都有些害羞的吐了吐舌頭,這是怎麼了?早上明明吃過了啊?爲何餓的這麼快?
樑霄的情*欲已被飢餓的聲響徹底的打敗。
他仰頭長嘆,憋了這麼久都不讓他品上一口,難道老天爺就跟自己過不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