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菁菁說不出話,過了片刻看向四爺,紀堯也看着她,蕭菁菁想過去二房那邊,紀堯沒有馬上過去:“太醫呢。”
趙嬤嬤:“老奴不知道。”小廝說他只知道錦姑娘發熱了,就過來了,趕着來稟報,別的還要等。
紀堯沒有再問她,知道她也只是知道一點,他心中清楚,看向菁兒。
菁兒要說什麼,是什麼想法?
他只能鎮定。
蕭菁菁也對上四爺的目光:“四爺,我們要不要過去?”
“菁兒想過去?”紀堯問她,他只想知道錦姐兒何時會好,他在想有沒有什麼能幫上的。
蕭菁菁:“我也不知道,我只想知道錦姐兒什麼時候好。”
“那就先不要過去,派人過去就行了,我們就在這裡等,錦姐兒發熱,想必現在很多人在那裡,我們去也只是站着看,等,不如就在這裡,等。”紀堯道。
蕭菁菁覺得自己知道那麼多也什麼也做不了。
她沒有說話。
“菁兒。”
紀堯拉着她,叫了一聲,帶着她還是坐了下來,讓趙嬤嬤出去,和小廝說一聲,一起去二房那邊看着錦姐兒的情況,隨時報過來。
蕭菁菁一個字也不想說,紀堯擺手讓趙嬤嬤下去。
“是,四爺。”趙嬤嬤也退出去,她要出去找四爺身邊的小廝,把四爺的命令發下去。
退到了外面,找人。
燈火暗了暗,好像要熄了,發生嗤一聲響,但很快還是燃了起來,更加明亮了,蕭菁菁聽到聲音看過去。
發現是燈籠裡面不知道飛了什麼進去,她想到飛蛾撲火的事,明明知道撲上去是一團灰燼還是要撲上去。
蕭菁菁不知道自己怎麼想到了飛蛾撲火,可能是剛纔嗤一聲響,還有撲到燈籠的光暗。
紀堯也聽到了聲音,看了一眼,什麼也沒有說。
“四爺。”蕭菁菁叫了四爺。
紀堯:“菁兒?”他看着菁兒的樣子,蕭菁菁一個字也不說,就望着四爺,紀堯也不說話,盯着菁兒。
兩人都這樣。
“四爺。”蕭菁菁又叫了一下四爺,紀堯也迴應的叫了一聲菁兒,蕭菁菁拉着四爺的手,繼續叫。
紀堯知道菁兒不安,他安撫的拍了拍她,也叫菁兒。
“……”
“……”他們兩人眼中都彼此,一直到有人來,外面傳來聲音,才分開目光,還是牽着手,看着來的人。
*
紀府大房,夏氏和紀大老爺也知道了錦姐兒發熱的事,夏氏站了起來,臉色也變了,想問很多,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站起來。
錦姐兒竟然真的發熱了,然後呢,她很擔心,聽說過錦姐兒的身子,還有發熱的話會有的後果。
“錦姐兒!”
她想馬上過去二房,陪二弟妹還有看錦姐兒,發熱,這個時候發熱會如何呢?
看到老爺望過來,叫了一聲老爺,扶着嬤嬤的手還要說。
嬤嬤看了夫人一眼,夏氏感覺到沒有說,坐下來,她知道嬤嬤的眼神是說,先看老爺的。
紀大老爺沒有理會夏氏問婆子:“錦姐兒發燒得很厲害?”
婆子說了她知道,現在傳出來的只是錦姑娘發熱。
夏氏也想問,又覺得沒有什麼好問的,錦姐兒發熱,到底會如何?她不知道,和嬤嬤對視了一下。
她想馬上過去不再耽擱了,可是,想到之前她去看錦姐兒。
到的時候碰到老爺,她和老爺一起回來,老爺沒有去別處,留在她這裡,陪她和女兒,她讓廚房做了老爺愛吃的晚膳,用了晚膳,老爺也沒有走,逗了一下女兒,就讓人把女兒抱下去。
她雖然想女兒還是沒有說什麼,老爺要和她一起去二房嗎?
“老爺。”
她出了聲,嬤嬤看着夫人還有老爺,再看一下下面跪着的婆子,婆子不知怎麼得到的消息。
夫人是想和老爺再去二房吧,外面黑得,她有點擔心。
錦姑娘要是好起來就行了。
對於錦姑娘她很喜歡,錦姑娘人也長得好,性子好,要是真的沒了,多可惜。
她相信不少人都想這位錦姑娘活下來,錦姑娘是個招人疼的,夫人生的姑娘長大了也需要一個姐姐。
“怎麼夏氏?”紀大老爺在想錦姐兒的事,錦姐兒這回要是留不住,二弟還有二弟妹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他要和二弟說一下。
聽到夏氏的話,他看過去,不知道夏氏有什麼事。
嬤嬤婆子聽到老爺的話:“……”
“老爺,我想去二房,你要不要一起,我們一起去二房看一下錦姐兒還有。”夏氏說了出來,嬤嬤不知道老爺會不會去。
“二弟還有二弟妹現在正在忙,還是不要過去添亂,等着消息就行了。”紀大老爺開口。
他只想知道最後的結果。
嬤嬤也覺得是。
還要勸一下夫人,婆子低頭。
“好。”夏氏也只是一時想過去二房看一下二弟妹,陪着錦姐兒,聽了老爺的話,覺得自己好像不該過去,點了頭。
嬤嬤有點無奈,夫人總是在老爺說不去後就不去。
老爺也沒有說不讓夫人去,不過好在,夫人不去也好,老爺說得更好。
她決定派人問一下四夫人四爺去了沒有。
婆子還是那樣,老爺坐着。
不久後得知沒有去,嬤嬤和夫人說了一聲。
夏氏心裡最後的那點也放下,四弟妹和小叔子也沒有去。
紀大老爺早就知道老四不會去。
*
錦姐兒的發燒牽動着很多人的心。
一個個都望着。
讓人都睡不着,心都扯着。
等到錦姐兒喝了藥,藥效起了,還有一點低燒後,紀老夫人知道不用下猛藥了,大鬆一口氣,她真的怕啊。
柳氏差點哭了。
紀二老爺也一樣,覺得要不了多久就會退燒,她們想太嚴重了,大房四房都知道了,可是有些事就是這樣,很快,錦姐兒的燒才退完又燒了起來。
接着還有一晚上。
紀二老爺在不久前過來的。
紀老夫人和柳氏還有紀二老爺一起,這一夜都沒有休息。
太醫大夫也是,丫鬟婆子更不用說。
一個個都不敢走。
一直顧着錦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