薜氏回來再次坐下,丫鬟們則是點頭。
嬤嬤去了。
錦繡那個女人,她生的兒子不知道像她還是,還有她的女兒,她的孩子沒有了,錦繡那個女人爲什麼能生下來?
她慢慢冷靜,手握着茶杯,不由用力。
“王妃娘娘。”
“閉嘴!”
*
紀府外面,馬車不見,護送進京的侍衛親衛還有邊關將士不見,門房守着門,門口不遠。
薜氏身邊的嬤嬤到了,找了找,問了問,看到了錦側妃娘娘,還有錦側妃娘娘身邊的人,她一下子停了下來,那應該是錦側妃娘娘吧,不是也是,這個時候只有錦側妃娘娘。
她定定看過去,錦側妃娘娘啊,仔細的打量錦側妃娘娘一行。
要不是知道錦側妃娘娘帶着小公子們回來,她還認不出來,掃了戴着帷帽的錦側妃娘娘一眼。
再來是被奶嬤嬤抱着牽着的小公子還有姑娘,然後是丫鬟婆子侍衛,她多看了兩眼。
由於離得稍遠,看不清兩位小公子的樣子,只能看清一點,姑娘長大了,丫鬟婆子侍衛沒變。
“嬤嬤,是錦側妃娘娘。”
“不是是誰。”嬤嬤聽了身邊的人的話,邊想邊說。
她也沒看身邊的人,她能看到,想到的,身邊的人和她站在一起,也會看到想到。
錦側妃娘娘真不能再小看,不說身邊的人,寵愛,還有這幾年和殿下的情份,是生的兒女也是獨一份。
嬤嬤再次想,以後不會了,有王妃娘娘,以前是例外,錦側妃娘娘身邊的人裡又多了幾個陌生的,可能是跟着從邊關回來的,不知道從何而來。
能跟到這,想來是得用的,不管是哪裡來的,也是殿下錦側妃娘娘信任的。
她真想馬過去看下兩位小公子長什麼樣,一個兩歲,一個三歲半,錦側妃娘娘可以說是接連不斷,都沒有怎麼停生的。
可想而知多得寵,王妃娘娘多氣,還有姑娘,府裡大姑娘,長大了太多,都認不出來。
錦側妃娘娘可說是到了邊關沒多久懷,一連三個孩子。
把錦側妃娘娘身邊的情況看清,她目光再次落回錦側妃娘娘身。
小公子們還有姑娘等會再看,走近再看,心雖說感慨,丫鬟婆子她不會放在心。
如今再看錦側妃,錦側妃娘娘戴着帷帽,她看不到臉,不知道變了沒有,是不是還是幾年前的樣子,只能看出整個人好像不一樣了,氣質,給人的感覺,還有那種大氣,
大氣得不敢認了。
放在路看到,不會認,沒有一點宮裡出來的小家子氣了,曾經的錦側妃娘娘身總是帶着一點宮裡出來的人的恭順。
一眼看得出出聲,如今再看,都有點認不出來了,身邊的人沒有變。
“錦側妃娘娘好像變了,還有兩位小公子,姑娘還有。”
“可不是。”嬤嬤沒說,又聽到身邊的人開口,她點頭。
帶着她們前。
錦側妃娘娘身邊的人也似乎有了變化,一些細微的變化還有外在的,她緊盯了一眼,變了,不是說邊關寒苦嗎,都是風沙,吹得久了都會老,也會變得不成樣。
不京城,風水好,什麼都好,錦側妃娘娘給人的感覺,很不同。
像是經過很多,她可不信會經過很多,在邊關也有殿下護着,現在錦側妃娘娘還戴着帷帽,嬤嬤目光落去。
在想會不會錦側妃娘娘的臉已經風化了,在邊關呆久了,再不見美麗,邊關是再怎麼注意也苦寒得地方,因而才一直戴着帷帽。
不敢見人,更別說和王妃娘娘,也是,邊關,京城,哪裡一樣。
這也是她安慰王妃娘娘說過的,有了這點想法,她也不愁,看錦側妃娘娘身邊的人老了些。
對那點細微變化,除了看不出來的,是老了。
她更肯定了,不那麼爲王妃娘娘發愁,殿下在邊關只有錦側妃娘娘服侍,還要戰場。
也不可能納妾什麼的,錦側妃娘娘帶去的人也都和錦側妃娘娘一樣,在邊關久了能有什麼看頭。
邊關的姑娘更是不入眼。
此時殿下回京,不會和邊關時一樣,京城鮮嫩的姑娘多,王妃娘娘也錦側妃娘娘這個看久了的好。
還有宜妃娘娘,宜妃娘娘再看不王妃娘娘又如何,還有人,還有陛下,京城不同,和邊關截然不一。
男人都喜新厭舊,加之久別重逢,錦側妃娘娘服侍太久了,王妃娘娘纔是新人,再多情份也不可能讓殿下不碰別人,錦側妃娘娘要是以此恃寵而嬌,看不開,不足爲慮,也生了公子姑娘殿下會在意,會看重點,讓人忌憚點,要是錦側妃娘娘安份。
她不想。
一下子居然又想這麼多,明明說了不想。
兩位小公子一位姑娘。
姑娘很大了,能看清了,像錦側妃娘娘,錦側妃娘娘一行人正簇擁着從門口走來,先頭的婆子在帶路。
她也帶了不少人,代表王妃娘娘來迎接的,王妃娘娘其實早該派人來。
之前那個婆子不算什麼。
在錦側妃娘娘帶人回府,在門口的時候,王妃娘娘該派人來,必竟錦側妃娘娘帶着公子姑娘回來,不過王妃娘娘不願,她想了想,看王妃娘娘樣子,覺得遲一點也行。
遲了一點向王妃娘娘提起,反正會有人帶路,果然。
“錦側妃娘娘爲什麼戴着帷帽。”忽然有人提,嬤嬤什麼也沒有在說,到這時候纔看到,才提起,她早看到,也想過了。
“小公子姑娘——”
“錦側妃娘娘好像變了。”
“……”這還用看?
嬤嬤帶人很快走近,要開口,有人看到她們了。
錦繡帶着兒子還有女兒一行和殿下一起回了京城,她看着眼前,帶着感嘆,這幾年在邊關,生兒育女服侍殿下,她再不是從前的她。
她已經幾年沒有回京,和殿下一起,京城的一切遠去,都有些想不起來,雖然每年會送東西回京城。
京城也會送東西來。
王妃娘娘。
“母妃。”
“嗯。”錦繡聽到女兒的聲音,看向身邊的女兒,女兒過來牽着她的手,再看身後的兒子,殿下不知道何時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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