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瑀根本不讓人說話，漫不經心的。
禮部尚書又想開口，皇上卻很有興致的。
“紀家那兩個小子不知道會怎麼回答，朕很期待。”
“皇上！”
禮部尚書覺得皇上太任性妄爲，開放海禁不是那麼簡單的，而且皇上還是要徹底開放大海，爲什麼皇上一定要徹底開放，像以前一樣不好嗎，還在殿試上作爲試題？
就算不徹底開放海禁也沒什麼，並沒有什麼不好，皇上到底想幹什麼，朝中大臣都不同意，皇上竟然把它作爲殿試的試題。
皇上這不是任性妄爲是什麼，大臣們還不知道，要是知道？而紀永叔，紀永叔一向支持皇上，這次也是一樣。
紀永叔的兩個兒子肯定不可能和當爹的作對，想必一樣。
他們又是這一次會試頭名還有第三名，這一次的科考——他一時之間想到了不少，皇上又在這次殿試的試題改成要不要開放海禁。
也許皇上早有預謀，和紀永叔！
在他們有些人看來，完全禁海更好，禁止海上的人來往，可是先帝時都沒有完全禁海，皇上這裡也是。
他忽然又想，那些學子會怎麼回答？他心中擔心，監考的考官也看着皇上和禮部尚書，皇上就不怕海外那些西洋人還有南洋人？
所有人都看着皇上。
“不過是徹底開放海禁，瞧你們的表情。”蕭瑀笑了笑，這時道：“又不是做什麼，西洋還有南洋來的東西你們不是沒見到，你們不是都喜歡，徹底解開不好？到時候會有更多更有趣的東西來，我們也能多瞭解一下西洋南洋那邊，更可能派人出使，到海上看看，到處看一下。”
“皇上，那不一樣，徹底解開海禁就是要。”
禮部尚書想的和皇上不同，還要說：“皇上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想法，臣不敢多說什麼，就是覺得現在就很好，大家可能也是這樣想，如今也不是禁海，還是有海上來往交流的。”
考官也想說話。
“朕想要的是知道外面是什麼樣子，讓大家看一看，不要整天以爲自己獨大。”蕭瑀說了，還是隻有太傅理解他。
“皇上！”
禮部尚書開口。
“朕的想法，看來你們是無法理解了，也不理解。”蕭瑀說了起來，禮部尚書還有考官等都不知道怎麼說。
“你們是想讓朕關閉大海纔是真的。”蕭瑀突然道，看不出表情，禮部尚書考官等都嚇了一跳，差點跪下去。
蕭瑀看了看他們：“你們不理解也沒什麼，朕要看看這些人怎麼說。”他站了起來，準備去看一下。
“皇上你，你要？”
禮部尚書幾人再顧不上別的，擡頭，看到皇上要走，不知道？禮部尚書一時問起來。
蕭瑀下去了。
禮部尚書還有考官看着皇上。
*
紀禛想要看一下阿弟，阿弟會怎麼回答？他擡頭看了一眼，阿弟也看過來，兄弟兩個隔着距離對望一下，什麼也沒有說，也不可能說什麼，還有人在看他們，他們不想讓人誤會。
阿弟收回目光，紀禛也不再看。
阿弟離他並不遠，其他的人也擡了頭看過來。
紀禛感覺到，他知道阿弟應該也感覺到了。
對上那些目光，他很快轉開。
他低頭想着怎麼回答，開放海禁是好事，他提起筆寫了起來，寫得並不快，一邊想一邊回答。
蕭瑀下來後，一眼看到了紀家兩個小子，還有其他的學子，他笑着慢慢走着，走到他們面前。
盯着他。
紀禛沒有寫多少，就感覺到了什麼，一下子停下手上的動作，反應過來，擡頭看過去，不想看到皇上。
“皇上。”紀禛想要給皇上行禮，也要站起來。
“不用多禮，朕看一下，你寫得不錯。”
蕭瑀笑看着他，揮了一下手，讓他不用行禮，目光繼續落在他寫的幾行字上，這幾行字寫得不錯。
上面寫着開放海禁的好處，他笑看看他，紀禛坐下去後。
“皇上——”
“繼續寫，不用在意朕。”蕭瑀道。
紀禛想着爹說過的話，沒有再說什麼，讓自己不要多想，繼續寫了起來，蕭瑀一直看着，看着他寫。
等到他寫得差不多，他沒有失望，看完，他笑了笑從他身邊走過。
紀禛發現了，準確的說是感覺到，一擡眼見皇上走遠，鬆了口氣。
他還是緊張了，爹說得沒錯，他還是不行。
阿弟那邊呢。
他纔看過去就發現皇上向阿弟走去了。
沿路停留在兩個學子身邊。
那兩個學子很緊張拘謹，皇上笑着說了一聲，並沒有多停留再次往阿弟那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