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手中也拿着東西，還有帕子，戴着帷帽，有些取了下來，也會往下面扔東西。
相互之間嬉笑着，看了看下面的人，說了什麼，用手中的香帕捂住嘴，笑了起來，不知道在笑什麼。
紀禛紀穎這時身上被砸了不少東西，主要是街邊的少女，紀穎比大哥還要被砸得多，他是長得最好的，砸到他身上的他覺得最多。
他看了一眼，沒有看到誰。
有人說起話來。
“大家發現沒有砸到狀元身上的花最多。”
“嗯，有狀元在，都沒有我們什麼事了。”“我們還是不要擋着狀元了，讓人多看看我們狀元長得多好，還有榜眼，探花。”
“……”
砸過來的東西雖多，但都是一些花，沒有雞蛋這些易碎的，不會砸到身上弄髒官袍，可是被砸得多了還是有點不方便，雖然高興，說明自己受歡迎。
有人羨慕起狀元來。
紀穎他們騎在馬上，這時紀穎他們經過一處酒樓，兩邊的酒樓時不時就有，他忽然感覺到頭上有什麼落了下來，一下子擡頭。
正看到一樣東西飛過來，紅色的，擡頭看到了酒樓二樓只看到一個倩影，戴着帷帽看不到臉，好像沒有想到手中的帕子會掉，看過來，紀穎只一眼，沒有再多看。
知道飛過來的是女人的香帕，而且對方不是扔給他後他就沒有再放在心上，他沒有接，也沒有想過幫那個女人。
這個女人自己掉了的自己來撿，他收回目光，繼續看着前面。
“阿弟，還有帕子。”
紀禛看到阿弟動作，也跟着看到了落下來的帕子，他看着阿弟，紀穎好像感覺到，回了一下頭。
紀禛覺得阿弟比他受歡迎多了。
“不知道是誰扔的。”
也有人看到，說了起來，有人想撿沒有撿到，望了一下酒樓二樓：“應該是扔給狀元了，可惜狀元看不上。”
又有人笑起來。
沒有一會，從旁邊有一朵花扔了過來，直直的往紀穎身上來。
紀穎：“……”
其他人也看到，探花：“狀元真是受歡迎，我們都被忽略了，看看，都沒有人往我們身上扔了。”
紀禛也發現。
“我們要不要離狀元遠一點？這些小姑娘們一雙眼都張在狀元身上了。”
“……”
“姑娘們看我一眼啊，看我看我，我在這裡，我也長得不錯，不比狀元差。”有人叫起來，對着街道兩邊，不過還是沒有人扔花，只有扔香包的。
“哈哈哈看看，都傻了。”
“不知道家裡人來了沒有。”
幾人開過玩笑過，見走了好一陣了，兩邊酒樓裡不知道有沒有自己家，提起不知道家裡來人沒有，主要是京城的幾人。
紀禛紀穎也想到。
他們聽着身邊的人小聲說着。
從各地來趕考的就不可能了，只有家是京城的纔有這個可能，紀禛和紀穎聽完也想着娘和妹妹。
看了一下旁邊的酒樓，入宮之前他們沒有聽到娘說會來。
娘也沒有和他們提過，爹更不用說了，娘和妹妹要是不來就不會有別的人，祖母倒是說過想來看一下他們最風光的時候。
看看他們，可是祖母年紀大了。
他們對視一眼，想了一下，妹妹最近因爲爹孃不滿不讓她出來，還要找宮裡嬤嬤看着，要是往常肯定會來湊這個熱鬧還會拉着娘來，或者和姐妹們。
娘會來嗎還有，他們正想着還沒有想完。
像是感覺出什麼，他們一下子擡頭。
“哥哥，哥哥——哥，看到我沒有，我，我在這裡，哥，我在這裡，哥！我和娘在這裡，嘿嘿。”一個聲音響起，從前面的酒樓二樓傳來，等到他們走近看到了。
一個少女揮着手往這裡。
臉上戴着帷帽，很是高興的，就差跳起來，這樣的聲音還有氣勢以及樣子除了一個人還有誰？
少女又蹦又跳，被身邊人拉了一下，她還是往這裡看來。
“妹妹。”
紀禛和紀穎一起聽到，看了過去，他們一下子看到了妹妹，果然是妹妹，聲音一傳來他們就聽出來。
沒想到妹妹竟然來了，想到這裡，他們看過去，是妹妹在叫，妹妹那樣子，想到爹和娘。
難道娘也在，妹妹也說了娘在，他們想看一下，妹妹身邊好像有人，是娘，他們還看到別的人，娘和妹妹在，其他人應該也在。
他們不知道還有誰，從妹妹話中他們還聽出了點什麼。
心裡想着，妹妹還在揮手，他們也揮了一下。
“哥，哥看到了，哥哥們看到了，娘哥哥們在那裡！”紀昕顏一下子扔了幾朵花下來，扔到兩個哥哥身上，紀禛紀穎都接到了。
他們才接到。
“那是紀兄的妹妹。”
有人一看，看過去，看見了，再加上紀禛紀穎他們手上的花，一下子回神，他們聽到了聲音。
紀禛紀穎：“對。”
看了看這幾人，好在妹妹戴着帷帽，不用怕有人看見，他們點頭，又看了過去。
“紀姑娘就是不同。”
“……”
“紀姑娘很高興，紀兄你們一個狀元一個榜眼。”
“……”
紀禛紀穎和他們說了兩句，又望向妹妹還有娘，妹妹還有說着，下一刻他們看到了祖母。
祖母沒有戴帷帽。
紀老夫人可不怕有人看到，她一個老人家誰來看。
也不擔心別的，她的兩個孫兒這麼爭氣。
紀禛紀穎看了一會祖母。
祖母竟然也在，也出來了，他們隨即想到了什麼，祖母說過想來，沒想到真的來了。
好像是知道他們在想什麼，祖母看着他們笑了笑，笑容帶着高興還有得意，好像是得意有他們這樣兩個孫兒。
他們想到祖母的好，一時不知道說什麼，祖母站在窗邊由妹妹扶着，妹妹對他們揮着手，手揮得很用力。
“哥，哥哥！”
紀禛紀穎目光又落回妹妹身上，祖母還有妹妹身邊又出現一個人，是娘。
娘戴着帷帽。
他們也認出來了，心裡一下子很安穩，他們看出娘在笑，也對他們揮了一下手。
蕭菁菁不想說什麼，她只覺得驕傲。
“兒子。”
紀禛紀穎也看着，轉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