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着祖母和張嬤嬤，看看這個再看那個。
紀老夫人沒有說話。
“沒有，老奴是說的實話。”張嬤嬤也跟着道。
“以後小心了，那個人不會就這樣的。”紀老夫人忽然來了一句，有人沒有聽明白，張嬤嬤是明白的，丫鬟婆子不明白。
紀盛也是：“祖母你要？”他想到了什麼。
“害得你錯過會試，就只是道歉？有機會一定要找回來。”老四老大他們都有數，紀老夫人慢慢的說，和盛哥兒，也沒有就這多說太多。
必竟說太多沒用，還是要真的報復回去，如今就是提一下，讓人知道。
所有人看着紀老夫人，紀老夫人手一擺，不讓人再盯着她，她不喜歡，還是看着盛哥兒。
“盛哥兒。”
“祖母。”
“手好了後好好活動一下，還有就是人瘦了，要多補一補。”紀老夫人把方纔沒有說完的話說完，她要給盛哥兒補下。
丫鬟婆子看着公子。
張嬤嬤知道老夫人是自覺心疼纔會覺得盛公子瘦了，其實並沒有，她就沒發現，先前只是附和老夫人，老夫人想給盛公子補補就補吧，老夫人最喜歡的就是這。
“謝謝祖母。”
紀老夫人：“行了，張嬤嬤，盛哥兒這看着好了，他自己說沒事，但還是去叫大夫入府來，要不找太醫，再最後看一下，安心，看是不是完全沒事，還有就是問一下能不能活動一下手，手傷了這麼多天，傷筋動骨的，還是要活動一下，我在這裡等着，盛哥兒？”
不能光盛哥兒說，也是和張嬤嬤，最終又盯着盛哥兒。
“祖母。”
“老夫人。”
張嬤嬤丫鬟婆子聽到這裡，也覺得老夫人讓人找大夫太醫入府好，她們也有這個意思，只是公子不讓她們去，找大夫太醫看下最好，至於老夫人方纔說的公子瘦了，她們沒有發現。
老夫人是怪她們沒有服侍好，沒有伺候好公子嗎？她們不敢說話。
“聽到了嗎。”
紀老夫人怕張嬤嬤還不去，還在這裡浪費時間，又說了一道。
張嬤嬤這會：“是，老夫人，老奴就去，馬上去，找太醫。”老夫人沒有錯，她點頭，也說去就去了，走得快，到了外面，丫鬟婆子望着。
紀老夫人也看着，紀盛卻覺得不用，他的手很好：“不用祖母。”他的手他自己知道，看向張嬤嬤，之前太醫大夫都看過，也說了，祖母知道的，祖母還是不放心。
他明白祖母心情。
“怎麼不用？”
紀老夫人看他，也不讓他再說：“你的手有多重要你自己知道，你想後悔，祖母在這裡。”
“你就讓你祖母安心一下，讓人再來看下更好。”
“祖母。”
“……”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這回本來可以和禛哥兒他們一樣，但你更要謹慎，這手。”
“好，祖母。”
“……”丫鬟婆子看過來。
丫鬟婆子也有跟着張嬤嬤去的，不過還是有留下來的擡起頭看過來，紀老夫人不理會，只和盛哥兒這個孫兒說話，接着關心他和他說。
“不是祖母多想，這是你的手，你這手要仔細一點，我怕萬一有哪裡沒有注意到，以後有什麼後悔，又不費什麼功夫不是嗎？盛哥兒，仔細一點好，到時候你還要會試。”
紀老夫人的話就這樣說着。
“祖母，孫兒……”
“聽祖母的，祖母還在擔心呢，這下好了，祖母的心就可以放到肚子裡，你沒有和禛哥兒他們一起會試，你不知道祖母高興之餘有多——總是心裡難過。”
“祖母。”
“你好了就行了，就算要再等才能會試，可祖母相信以你的才華總會有機會的，到時候也會這樣風光，金榜題名。”
“兩位堂弟很厲害，我比不上。”“你哪裡比不上了？你這孩子，禛哥兒穎哥兒兩個是厲害你也不差的，要自信。”
“……”
“祖母我不會讓人失望的！”最後紀盛對着祖母道，看着眼前瘦了大半圈的孫兒，紀老夫人再聽他的話，不讓她失望就好，她一時也笑了起來，心情輕鬆多了。
紀盛也是，丫鬟婆子一樣。
“那就記着，祖母可是記着的，等太醫來了再說。”
不等再有話說。
“老夫人。”有人進來，站在門口，紀老夫人一聽一下子看過去，所有人也都看過去。
紀老夫人掃了眼，看到門口是外面的丫鬟在行禮，她想着太醫不會這會就來，張嬤嬤纔出去多久，就這一想就看到張嬤嬤進來，她看過去。
“老夫人已有去了。”張嬤嬤說了。
“嗯，那就這樣，只是。”紀老夫人聽了果然如此，目光不再在張嬤嬤身上，移回到那個丫鬟身上。
“你這個丫頭？”
張嬤嬤像是想到什麼，順着老夫人的目光也看了丫鬟一眼上前一步：“老夫人，老奴在外面看到了。”
“哦。”
紀老夫人這一聽就知道張嬤嬤知道丫鬟來是幹什麼，本來還要問這丫鬟讓她說的，她索性就不再盯着丫鬟，不再問她，而是改問張嬤嬤。
回頭又看了盛哥兒和丫鬟婆子。
發現都看着張嬤嬤。
“你說吧。”
張嬤嬤得了老夫人的話後，她。
“老夫人，老奴吩咐了人進來的時候在外面看到了四夫人還有身邊的人，可能是知道了盛公子好了過來了，這個丫鬟想必就是稟給老夫人，二夫人大夫人帶着人也來了。”來看盛公吧。
張嬤嬤說了。
可盛公子必竟不是小孩子，是少年，比禛公子穎公子們都大，四夫人二夫人大夫人雖然說是長輩，但也不好就這樣進來。
六姑娘還有錦姑娘也來了，只有七姑娘沒有，她想到宮裡求來的那兩位嬤嬤。
“來了？是她們來了？知道了盛哥兒好了，想必是這樣，聽到消息過來了。”
紀老夫一聽一問，還一起來了，不用張嬤嬤說了，她自行一想就算有關係，丫鬟婆子也不再看張嬤嬤。
“是。”
張嬤嬤說了。
紀老夫人還要再說，只不過話沒有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