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問完了知道四夫人四爺是覺得指的以後，她心裡有了數，行了一禮離開回去宜園。
趙嬤嬤送了她出去回來。
“張嬤嬤走了郡主，你和她說了她現在回去告訴老夫人，老夫人也知道姑娘這邊如何。”
“這還用說，娘想知道就知道吧。”蕭菁菁見她說廢話，趙嬤嬤也知道自己在說廢話：“老奴總說廢話！”
蕭菁菁看向她。
“對了，郡主老奴怎麼忘了，小廚房那邊，老奴，老奴。”
趙嬤嬤哦了一聲，倏的開口，突然一下子聲音大起來，驚了下回神看着郡主再看外面就要出去，去問一下。
“老奴該去一下的。”
蕭菁菁：“……嬤嬤纔想到？”她平淡的。
“呃。”趙嬤嬤本來極力往外面走，這一聽了郡主平淡的一句，一時停下來看過來，看着郡主，她好像是有點誇張了，也不用這樣誇張的，就是小廚房那邊可能來人了，她忘了，看過來，張嘴要說話，郡主一點也不像她，她還要說。
“嬤嬤不去了？”
蕭菁菁問。
“不，郡主想到了，也不提醒一下老奴，老奴。”趙嬤嬤想要說的是這個，她說了一下，呸了呸才說出來。
“那就去吧。”蕭菁菁也笑了起來，看着嬤嬤樣子好笑，趙嬤嬤看着郡主那豔若桃李，超過桃李的笑，哦一聲。
她剛纔出去沒注意，她肚子空空的。
*
宜園，丫鬟依舊跪着，沒有一點起來的跡象，紀老夫人在用午膳了，還是由身邊的人服侍着，當然是除了跪着的另外的丫鬟，慢慢用着餐。
她慢條斯理的，也不算太餓，因爲牙口不是太好了，今天胃口也一般，就是到了該用的時候便用了，雖然還等着人。
一邊用一邊等就是，廚房那邊送來了不想浪費，涼了還要熱，一會也要用。
以前牙還不疼，還好得多壞的少，如今壞得多了，一些硬的東西還有不好咀嚼的她都很少再用了，一咬就牙疼，也用不下那些硬的，還有不好克化的。
只有有人過來和她一起用，她纔會多點點別的，天天吃這些也有點膩味啊。
偏頭痛不那樣了，年紀大了又有別的問題，牙口還有吃太多克化不了，甜的還有肉一類以及味道重的都不行。
人老了想享受都難，年輕時吧有時候又沒有時間享受，人總是活得累。
只有用一點軟和的，不會導致牙疼還有好克化。
今天這用的都是她點的愛的，可還是不怎麼想吃，丫鬟們看一下老夫人再看一下別處。
一時安靜無聲。
“老夫人。”一個聲音一落下，她看過去，門口那裡，迎着光線呢，看到張嬤嬤回來了。
丫鬟也看過去。
就是跪在地上的丫鬟也聽到了什麼擡起了頭。
紀老夫人不可能沒聽到，她一聽就看了一眼，知道是誰。
睥了眼別處，嗤笑了一聲，手中的筷子停了下來，到了此時不得不得她整個人就是生氣也好多了，面對張嬤嬤這個親自跑去見老四媳婦以爲跑開就好的，也只呵一聲。
張嬤嬤進來也感覺到了。
一邊的丫鬟們也發現了。
紀老夫人發覺張嬤嬤這老婆子倒也不是傻的，倒是真想對了，她先前她還笑，覺得這老婆子以爲跑出去她就不生氣怎麼可能。
如今隨着時間過去，她再是藏着火也好多了。
所以時間真是良藥呀，抹平太多，張嬤嬤這老大婆想得很好，她倒是想帶火也……
“老夫人。”張嬤嬤再叫，走近老夫人身邊看了看，就收回了視線沒有多看，老夫人在用午膳了，也對：“老夫人在用午膳了嗎？老奴剛回來還以爲老夫人還沒用呢，四夫人那邊還沒有，老奴本來是想問下四夫人身邊人，後來還是見過四夫人問了七姑娘的事了。”
“你覺得我該等着你回來才用嗯？”
紀老夫人直接問她。
“不是，老夫人，老奴沒有這個意思，老夫人當然不用等老奴，老奴怎麼能讓老夫人等着，老奴又。”張嬤嬤本來發現老夫人沒怎麼生氣了，但方纔老夫人一說話，好像故意壓着氣，心裡放鬆再收緊，知道自己惹出來的。
“沒有嗎，我還以爲我要等你呢。”紀老夫人又說，不等她說完。
“不敢。”
張嬤嬤再不敢多說一個字了，怕自己再說，老夫人又說出什麼來，丫鬟們不管是跪着的還是如何的都聽着看着。
像是也察覺到老夫人又有點不高興了。
“不敢了？老四媳婦那邊還沒有用午膳你走的時候？你見了老四媳婦？親自和她說了，問她了，她那邊？”
紀老夫人聽她說了不敢，再看她那樣也不再繼續說，問起別的。
“是的，老夫人，見了四夫人，親自說的。”
“然後。”紀老夫人挑眉：“你還真是見了老四媳婦呢。”
“老奴。”
“……”
“七姑娘，四夫人和老奴說了，說了慧恩大師說的，老奴和四夫人說了老夫人爲什麼才讓老奴去，解釋了一下，四夫人理解老夫人。”張嬤嬤又說着，說了一些，算是大體說出來了，隨意的看了一邊的丫鬟。
丫鬟看了過去，紀老夫人也掃了一眼。
“老奴怕四夫人想多了。”張嬤嬤又開口。
“有什麼好解釋了？有什麼想多的。”
紀老夫人不以爲然的，一下子說了，不覺得有什麼好解釋的，開始聽的時候還沒有說話，只是這是表面上的想法，心裡嘛，她心裡到底怎麼想只有她自己知道：“這個張嬤嬤幫她解釋什麼！”她還又說了一次，哪怕知道她爲什麼這樣，嘴上還是這樣說。
“老夫人，老奴也是擔心。”張嬤嬤道。
她看出來一點了，老夫人。
“哼，有什麼好擔心的，老四夫妻哪會多想。”紀老夫人如今再度道，張嬤嬤覺得真是截然不同，老夫人這會一點不擔心了，不久前呢。
她還記着，老夫人怪她還有丫鬟，丫鬟還在罰跪，老夫人就忘了，明明先前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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