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老夫人這次是不是又是爲了陪嫁的事,
顧瑤好了些,沒有多久,有丫鬟婆子過來,老夫人那邊來了人,黛眉知道是姑娘回來,老夫人知道了。
黛眉在後面衝進來,看到姑娘的樣子,走上前去,顧瑤又咳了一聲,坐了起來,黛眉趕緊扶着姑娘,到了茶水,服侍姑娘用了。
顧瑤沒有理會,回了閨房。
顧瑤扶着黛眉的手,下了馬車直接回了院子,一路上碰到的丫鬟婆子,黛眉盯着。
她們再想知道,也不好逼問顧姑娘。
心裡不少想法涌出來,回到顧府,她們還是決定稟給宜妃娘娘。
“不用,回府吧。”顧瑤知道逃避不是辦法,黛眉還想說什麼,馬車外面,幾個嬤嬤都聽着馬車裡的動靜。
“回府後還是找個大夫,要不姑娘去醫館吧。”
“這是我要記住的教訓。”顧瑤沒有丟掉手帕,看着,手輕輕撫過,眼中更陰冷,黛眉打了一個寒顫。
“姑娘,好多血。”黛眉頭暈起來。
顧瑤接過,擦了嘴,又咳了一下,好了許多,不再不舒服,口中的腥甜也好了,兩塊手帕都沾了不少血。
想要替姑娘擦又不敢。
“姑娘,在這裡。”
“帕子呢。”顧瑤也想擦一擦了,掏出手帕擦了一下,不夠,皺了一下眉頭,擡頭,黛眉一聽,忙拿出帕子,給姑娘。
黛眉還是覺得害怕。
她知道自己並沒有咳太多,要是咳太多,她不可能這樣平靜。
顧瑤坐着:“只是一點血。”她低着頭,又咳了一聲,看了看。
“姑娘,奴婢扶你躺一下,姑娘要不要叫太醫?”黛眉不停的問。
“可是姑娘你,你咳了血出來。”黛眉心裡慌得不行,姑娘卻還這樣,她不知道姑娘想什麼,手忙腳亂,不知道該扶姑娘還是如何。
“那又怎麼樣,不過是咳了一點血,我能有什麼事?”顧瑤還是隻在意自己將要面臨的一切,還有觸手可及很可能不再屬於她的身份,看到黛眉的樣子,她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過是胸口被秦王砸了一下,還有就是難受得咳了血。
“姑娘,你咳血了。”黛眉在一邊看到,更是嚇了一大跳,不知所措。
又如何,她不怕。
只能看着蕭菁菁那些厭惡的人站在高處俯視她,她低頭看了看手,手剛纔擦到嘴角,是血。
顧瑤感覺到口中腥甜,好像有血,她不在意,她只在意自己的以後,是不是會被人踩到泥裡嘲笑。
顧瑤的嘴角咳了一聲,捂着胸口,喉中一甜,咳出了血,黛眉忽然看到了嚇得不行,一下子扶住姑娘:“姑娘,你——”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黛眉心中着急。
顧瑤眼中很冷,陰狠冰冷。
“我不會甘心做妾,就算是妾我也不同,而且還有時間,我要想辦法,秦王這樣對我,對那個賤人那麼好,還有蕭菁菁,在秦王的眼中,我連蕭菁菁也比不上,我的手伸那麼也是因爲他寵着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宮人,他就這樣對我,上一次要殺我,這次要掐死我,還在讓我變成妾!”
“那姑娘怎麼辦。”黛眉也絕望,秦王殿下肯定不會有假的,以後怎麼辦,姑娘要怎麼出面?
“我不甘心,不會這樣認輸!妾,一個供人玩樂的妾!”顧瑤咬牙,一個字一個字,像是用命在說。
“姑娘?”黛眉不知道如何是好,她都知道,都知道。
顧瑤臉白得毫無血色,躺在馬車裡,她想哭,要不是她知道眼淚沒用,已經哭了:“秦王要把我貶爲妾。”
黛眉看向姑娘。
侍衛也看到出來的姑娘,行了禮,顧瑤看了他們一眼,抓着黛眉的手,上了馬車,馬車的車門關上。
“哦?”幾個嬤嬤還想問什麼。
黛眉點頭,感覺到姑娘的難過還有恨,心中擔心。
“不小心摔了一跤。”顧瑤道,心中恨,秦王看不起她,覺得她比不上一個賤人,這些婆子也不把她放在眼裡。
像是好奇。
“是嗎?姑娘,殿下走了,老奴還想着姑娘何時出來,沒想到——”嬤嬤說着什麼,停了停,不置可否:“姑娘和黛眉怎麼這個樣子了?”
還是不想現在就讓人知道。
顧瑤也是一樣,她知道秦王很可能已經進宮,求見聖上,秦王和她說的就要變成真的,她會成爲京城的笑話,被所有人踩在泥裡,之前秦王和她的對話也會被人知道。
“姑娘沒事。”黛眉看向姑娘,姑娘身上收拾過了,可是還是能看出不同,她擔心秦王殿下厭棄姑娘的事還有說的話她們知道了,見好像沒有,鬆了口氣,看姑娘的表情,她不敢亂說。
“姑娘這是?”宜妃派的幾個嬤嬤相視一下,爲首的上前。
她們看到了,卻不敢問,殿下走時看不出有什麼,只知道姑娘馬上就出來,沒想到卻是這個樣子,難道殿下?她們猜了猜,不敢問殿下,倒是可以問下眼前的姑娘,之前隱隱聽到什麼,她們在院外,不敢進去。
殿下已經走了,帶着人。
宜妃派的幾個嬤嬤看着扶着黛眉的手走出來的顧瑤,再看黛眉的樣子,裙上好像有髒污,頭上還有草屑,姑娘也差不了多少,髮絲溼的,還有臉上身上,不免多想了,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