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從老夫人那邊回來。”趙嬤嬤開口，四爺回來了，她對郡主道，蕭菁菁點頭，望着四爺。
紀堯：“菁兒，娘心疼那個孩子，我一回來才問了派去的人安排好，就派人找我去問我辦得怎麼樣，原本想派個人去和娘說一聲就行。“
趙嬤嬤知道了沒再說。
蕭菁菁：“喝了茶？應該陪娘喝了好幾杯。”
趙嬤嬤一聽再看四爺，紀堯點頭，笑了笑：“是好幾杯，都喝不下了，再喝就不行了。”他開了一個玩笑。
“娘想早點送去讀書。”坐了下來，不想再喝茶了，蕭菁菁也沒有讓趙嬤嬤上，四爺都說了，趙嬤嬤同樣看出來。
“那老奴就不讓人上茶水了，四爺需要什麼再說。”她帶着點輕笑又恭敬的道，睥了下郡主。
蕭菁菁頷首。
紀堯點頭。
“娘很喜歡那對姐弟，剛來府就憐惜，但是因爲別的，還是有些覺得沒見過世面，漸漸看出好來，比想像中好，再比較起阿里反而突出了，我都覺得那姐弟倆不錯，顏姐兒你看下，還有穎哥兒。”
吳霏她這個表妹的兒子還有大房那邊姐弟再討人喜歡也不像這對姐弟給人兩個極端的看法，蕭菁菁繼續說。
“那位哥兒，姐兒。”趙嬤嬤一聽到四爺說的，看四爺。
紀堯：“嗯。”
蕭菁菁：“四爺不是也得了東西？”
“是得到了。”
紀堯聽了也想到了，不由一笑，知道菁兒是指什麼，那個丫頭被娘接到府裡，小子天天讀書讓娘看中，老是和他說，丫頭繡東西，都有一份，他也有一份，還有娘還有菁兒。
“四爺。”趙嬤嬤也想到，笑着不說了。
“姑娘也有說話的人。”她再說。
紀堯和菁兒對視，蕭菁菁看四爺。
“何止是有說話的人。”紀堯說，蕭菁菁：“四爺。”
趙嬤嬤不再說話了。
紀堯看過菁兒，再次說起，在她耳邊輕聲說：“娘在我面前誇了那對姐弟好幾句，好一會，就像你說的，還說早知道早點接到府裡養着教着，不知道所以沒接，到現在接到老妹妹信才接，晚了。”
蕭菁菁聽了四爺說的，晚了什麼？有點不解。
“四爺，孃的意思？”
紀堯也不知道娘意思，娘沒有明說。
讓他猜想，沒有理由他也猜不到，只能想是娘喜歡那對姐弟，覺得接太晚可惜了：“只有這個可能吧，爲夫不知道娘還有什麼想法。”是不是這樣都沒關係，不用想，只是娘一說。
蕭菁菁想法沒有多少不同：“我也一樣。”
夫妻倆又看了看對方。
趙嬤嬤也想了下不知道老夫人在想什麼。
*
宜園，紀老夫人這邊和張嬤嬤看老四走了，閒說了兩句，沒叫人進來，還是她們倆人，紀老夫人說：“你一直讓續茶，讓老四喝了不少，喝那麼多，一肚子茶水回去。”她是想到老四過來說了要說的話後就喝茶，喝了不少，走時她可是看着的，老四啊，就那樣走了，還揮了一下手。
這個張嬤嬤也真是。
張嬤嬤：“四爺一直喝。”她纔會一見喝完就讓丫鬟進來，是四爺要喝的，她對張嬤嬤道，也想着四爺走時的樣子。
主僕倆人不約而同又在同一時間想着同樣的，然後。
“是一直喝，沒錯，但你也該勸下，哪能不勸一直任他喝。“
紀老夫人想起來又不免點頭，老四可能回來路上就渴了，想要喝茶水了，回府前沒有喝吧。
她只能這樣想這樣猜測，不然怎麼喝了好幾杯，回去後可能什麼也喝不下吃不下了，晚飯也——
這樣一想好像不太好？早晚還是會消化了，一口茶水。
“老夫人你也沒說話呀？”老夫人說她，她也說老夫人問老夫人，怎麼老夫人也和她一樣，張嬤嬤開口，也不是和老夫人爭就是老夫人問她她也說了，說完看老夫人，有些後悔。
“我？”紀老夫人張嘴，盯着張嬤嬤聽到了，張嬤嬤那點表情還有後悔她也看在了眼裡，還是想着是啊，她呢？
她也沒提，張嬤嬤一樣，她說什麼？
張嬤嬤：“老夫人。”
紀老夫人擺了一下手，意思很清楚，張嬤嬤見罷，見老夫人不說，她也不說了。
“不說了？”
紀老夫人問她。
“老夫人都不說了。”張嬤嬤開口，紀老夫人：“我不說了就不說了？”
張嬤嬤不說了。
紀老夫人倒是又想着，盯着張嬤嬤，對她說：“嗯，哦，老四回去了，回他那邊竹園去了，你去叫那個小子還有，你去看下姐弟倆在幹什麼，有沒有空，有空就讓他們過來，不過來也行，和哥兒說一聲，就說可以去讀書了。”
他該高興了，聽了不知道什麼表情，還有那丫頭，說着紀老夫人心中同時想，笑了笑，想着那孩子
”嗯，老夫人，老奴讓人去說聲。“
張嬤嬤點頭，望着老夫人，馬上就去。
紀老夫人再一點頭，讓她去，張嬤嬤就出去，到了門口和打簾的丫鬟說了說到了外面，叫人吩咐了。
看着人去她纔回去。
打簾的丫鬟還看着張嬤嬤，張嬤嬤點了點頭，打簾的丫鬟不敢說什麼，掀起簾子看着張嬤嬤進去。
“老夫人。“張嬤嬤開口。
紀老夫人笑看着她回來，見她進來，點頭，張嬤嬤再叫老夫人一聲：“老夫人。“
紀老夫人不讓她再叫。
因爲老四喝了不少茶水，她當時在旁邊看着，雖然沒有像老四一樣喝太多，但也跟着喝了不少。
有點不舒服了。
她站起來，張嬤嬤要上前，被她揮手打開，說了她要去幹什麼，張嬤嬤知道老夫人怎麼了，她沒有喝，不像老夫人還有四爺，四爺呢？她沒再想，在外面等着老夫人。
直到有人過來。
張嬤嬤知道是什麼情況後，看着外面，讓人去說一聲，老夫人還沒有——
紀老夫人再過來，真是喝茶水喝多了。
“都怪老四。“說着還笑，覺得也怪不到老四身上，誰讓她喝多了。
張嬤嬤知道了：“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