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能說什麼,就是向太子殿下表忠心。”周安把和太子殿下說的都向爹說了出來,太子殿下的態度還有他的想法。
威遠侯皺着眉頭,管家也聽着。
竟是這樣,老二真的敢找太子殿下。
周安說完看向爹:“爹,你說我做得如何,是不是很好,我可是向太子殿下表明瞭我的忠心耿耿,爲了怕爹你多想還來專門告訴你,太子殿下會相信的。”
“你告不告訴我都沒什麼,別連累府裡就好。”威遠侯道,管家跟着點頭。
“爹,我可是照着爹的意思做的,太子殿下總會相信我的忠心。”周安回答,手上的摺扇合着。
“至於忠心耿耿,還是要太子殿下沒有懷疑才行。”威遠侯開口沉着聲音:“而且我何時讓你去找太子殿下了,要是讓人發現看你。”倒是大膽,讓太子殿下出宮見面。
管家心中也有想法。
“爹,兒子不會讓人知道的。”周安手上的摺扇敲着手心,在爹面前,他可不敢搖開摺扇搖。
“但願。”威遠侯說,管家頷首。
“爹這是不相信,還是不相信我,兒子和太子殿下說好了。”周安聽出爹話中的意思。
“太子殿下是那麼容易相信人的嗎,太子殿下不是秦王。”
威遠侯點到爲止。
*
前面是店面後面是住的地方的一處巷子,天快要黑的時候,吱呀一聲,後門打開。
“殿下,裡面。”公公一直守在馬車旁,和侍衛一起,以防有人過來看到,很是小心,派了人去巷口盯着,等了半天,終於等到殿下,看到殿下走出來,他恭着身子上前一步,尖着嗓子,掃了眼裡面,沒有看到多的人,只有殿下。
看來那位又和殿下生氣了,看殿下的樣子還好,殿下和週二公子說完話就要來這裡,昨晚殿下才來過,今天又來,那位可是鬧騰得慌,不知道和殿下說了什麼,想到殿下的心思,他可不敢怠慢也不敢多想。
殿下想接那位進宮,那位不願意,殿下不知道怎麼想也由着,殿下一開始可不是這樣想的。
那位真的是很得他們殿下的心,和太子妃還有東宮的各位都不同,他不再想,殿下看過來了,侍衛也上前來。
“回宮。”太子去了一個地方,出來,要回宮,看了公公一眼還有侍衛,沒有多說,臉色蒼白,多了點紅暈,他捂着嘴,手上拿着帕子。
“是,殿下。”公公不敢再問殿下心裡那一位,只是擔心殿下,又看了一眼裡面,收回視線,他扶着太子殿下,甩了一下拂塵。
太子咳着,不過很輕,來看看她,就算她不待見他,看到她身上的生氣,他心情不錯,揮了一下手,侍衛起身。
公公示意一邊的侍衛,還在做什麼,還不快點打開馬車的車門,殿下要回宮了,侍衛得到公公的目光,走到馬畫前,打開馬車的門後,公公扶着殿下上了馬車,天色有些晚了,殿下再不出來,他也要讓人進去問殿下了。
馬車的門關上,他退開來。
回到東宮,公公想到週二公子和殿下說的話,他還不知道殿下和週二公子說了什麼,不由的。
“殿下,不知道週二公子和你說了什麼。”公公小心的問殿下,殿下往裡面走着,周圍都是東宮的侍衛,他放心的跟着。
太子坐了下來,聽到他的,看向他。
“殿下。”公公望着太子殿下,行了一禮,很恭敬。
太子盯着他:“想知道?”
“不是,殿下,雜家只是覺得週二公子會不會故意接近殿下——”公公想說什麼,望着殿下的表情。
“孤知道你在想什麼,知道你想問什麼,不止是你還有人想知道吧,想知道孤和周安說了什麼。”太子打斷他的話,沒有讓他再說,咳了一聲說道。
公公不敢說話。
“孤知道。”太子又道。
“殿下。”公公尖着嗓子擔心的看着殿下,過了一會:“雜家怕週二公子有陰謀,今天只是一個開始,殿下要是聽了週二公子的話知道不是,那就好,雜家也不用擔心。”
“周安不敢。”
太子笑了起來,周安有陰謀?他敢嗎,他挑了一下眉頭:“你們要是知道周安說了什麼就會知道他不會,要是有陰謀在孤今天去見他的時候就該露出來了。”
“雜家是怕以後週二公子做出什麼。”公公還是緊跟着道。
“孤一開始不是沒有想過,孤想過周安的目的還有會做什麼,周安告訴孤秦王派他找到孤在宮外的心上人,還有手上有秦王的把柄,秦王安排他做什麼。”太子說了出來,帶着笑。
公公望向太子殿下,太子笑着咳了幾聲。
“殿下還是不要說了。”公公見狀,轉向外面:“怎麼還不把殿下的藥送來。”太子笑了起來:“怎麼樣,聽了後?”把把和周安的話說了。
“孤沒事。”太子沒有再咳,公公仔細打量了一下殿下才安心,想到太子殿下剛纔說的,週二公子向殿下說的話。
週二公子居然——殿下是怎麼想的?
“聽到孤說的?”太子笑問。
“是,殿下,週二公子這是。”公公聽着,開了口,殿下相信嗎,相信週二公子的話,還有周二公子的忠心耿耿嗎。
太子看出他的想法:“孤當然不會這樣輕易相信,孤有的是時間,相信以後會知道是不是忠心耿耿。”他笑着,沒有說別的。
“雜家還以爲週二公子是想投靠秦王殿下呢。”公公恭敬的道。
太子:“誰知道呢。”也有可能周安是真的投靠秦王,騙孤的,周安要是真的像他說的對他忠心耿耿孤怎麼沒發現呢。
公公想着殿下的意思,週二公子!週二公子有秦王的把柄,殿下要動手嗎?
從這裡倒是可以看出週二公子沒有騙殿下,就是不知道其它有沒有騙殿下了。
太子想着周安的話還有樣子。
周安說他投靠秦王是爲了知道秦王想做什麼,好通知他這個太子。
公公想完沒有再想,望向殿下。
太子:“給孤找個女人,秦王不是想知道孤的心上人是誰就讓他知道,孤要看下他想拿孤的心上人怎麼辦,還有秦王的把柄,給孤派人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周安有沒有騙孤。”
“是,殿下。”公公應了是,太子再次咳起來,公公急起來,沒有馬上出去,看着殿下,太子還是若有所思的笑。
公公幾次想說什麼,看着殿下又沒有,宮人進來,送了茶水,行禮請安,公公馬上走過去,接過她手上的茶水。
送到殿下的面前。
太子回神,不再想,接過他手上的茶杯,揭起茶杯的蓋子,磕了一下,喝了一口。
公公這才退下去。
退出去前和宮人說了什麼。
*
吳府,紀堯和吳大老爺對弈,手上拈着白子,一邊喝着茶水,一邊落子,這一局已經下了好一會了,吳大老爺知道自己多半又輸了,擡頭看了眼對面的紀永叔。
看向面前的棋局,他的白子漸漸被永叔的黑子包圍住,贏不了了,沒有必要再下下去。
吳二老爺站在一邊,也看出來了,不一會吳禮回了府過來了,站在旁邊也看着。
吳文吳武吳儀也都過來,他們也看出了什麼。
吳文吳武時不時看一眼表姐夫,這位表姐夫很厲害,沒有人說話,整間書房很安靜。
天晚了。
“該你了。”紀堯放下手中的黑子,這一下,再沒有任何懸念了,吳大老爺又拿起一顆白子,這是最後幾顆了,他拈在手中,最後沒有落子,他不管落哪一個子,都是輸不如就這樣了。
所有人都發現了。
“這一局又是永叔你贏,我輸了。”吳大老爺丟開手中的白子,開口道,他望過去,望着永叔還有棋局。
“只是饒幸。”紀堯也發現了,看向旁邊的人,吳大老爺也看向一邊。
“你們都來了,今天幾局都是永叔贏,都沒有贏一次,你們要不要來一盤?”吳大老爺看着老二還有禮哥兒儀哥兒文哥兒武哥兒。
似乎是才發現文哥兒幾人過來了:“你們都回府了,事情完了?”吳文吳武點頭,叫了人,還是看向表姐夫。
吳大老爺發覺了,沒有再說,他掃向老二:“二弟要不要來?”他接着又問。
“大哥還是算了,我可不行,永叔的棋力又進步了,我不是永叔的對手,連大哥都連輸了幾次。”吳二老爺搖頭,不準備下場一試。
“隨你吧,你不來就算了。”吳大老爺說,隨即睥着吳文吳武幾人:“還不見禮,還站着做什麼。”
吳文吳武見禮,吳儀吳禮早就見了禮,紀堯沒有說話,微微一笑,神色溫和,相互之間見了禮,吳文吳武見完了禮,不說話站着。
紀堯也不在意。
“永叔,他們幾個——”吳大老爺想說什麼。
紀堯搖頭:“沒事。”
“你都說沒事好就算了。”吳大老爺說完,還是不滿,看着文哥兒武哥兒幾個:“你們要不要來?”
吳文吳武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