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又走近：“就說出來，本王不想聽你廢話。”
兩人之間沒有阻隔。
只有一步之遙了，他不再動，就那樣冷漠無情的，顧瑤迷濛着眼，夫君從來沒有這樣看過她，但在另一個記憶中，夫君一直是這樣的，她腦中又痛了起來，猛的一甩頭，擡頭，直填的：“夫君你相信嗎，我從前世回來了，前世，我們的前世。”
秦王像是在看什麼。
看一個怪物。
“夫君是覺得我是一個怪物是不是，你不相信？”
顧瑤知道夫君不會輕易相信，可是她真的是從前世回來，來到這一世，她看着眼前熟悉的臉。
她又伸出手，想要上前。
“給本王站住！”秦王冷冰冰的。
顧瑤嚇到，腦中又是這一世的記憶，她皺眉，一臉痛苦還有恨，秦王盯着她，看着她臉色變換不定。
顧瑤好一會才緩過來，不再想：“殿下，我真的從前世回來。”她用前世的語氣。
“前世。”
秦王冷聲，他真的想知道顧瑤還能說出什麼來，連前世都說得出來，目光銳利，像是一把利箭。
顧瑤往後一退，這一世的她站了前鋒，反應過來，前世的顧瑤回來：“對，殿下，我們前世在一起。”
“本王會娶你？”
秦王冷冷的一句話，透出無盡的嘲諷。
顧瑤想哭，眼晴紅了，殿下，夫君怎麼這樣說。
“本王不會說錯。”秦王又道，顧瑤不讓自己哭出來：“殿下，我真的是你的王妃，前世和這世截然不同，我可以告訴殿下。”
她很痛苦，真的很痛苦，面對着這樣的殿下，夫君，不把她看在眼裡，只有厭惡，這一世的她到底做了什麼，多蠢，怎麼會這樣，要是她只有這一世的記憶她只會恨，可是她有前世的記憶。
這讓她很痛苦，不論是前世還膽這一世，她都是愛秦王的，雖然有另的原因，她一直被秦王寵着，現在。
她怎麼能習慣，接受，當然她也愛紀寧，必竟紀寧爲她做了那麼多，可惜這一世的紀寧她知道被秦王發現，不知道弄去了哪裡。
可能死了，也許比死更慘，她不可能問，上一世紀寧一直在她身邊，幫她，幫她很多。
她死的時候纔開始給紀寧下藥，怕有人知道她和紀寧的事，紀寧似乎知道是她對他動手。
也想反擊。
她不可能讓紀寧反擊，但她死了，紀寧還活着，不知道？她想回去繼續。
現在這一世。
她一邊高興自己活回來，一邊想自己要是隻有一個記憶多好，爲什麼要兩個記憶。
“前世的我們沒有像現在這樣，我們很好。”顧瑤拼命想說。
秦王：“……”面無表情。
“殿下。”顧瑤說着，說得很快。
“前世皇上下了旨賜婚，妾身便等着殿下迎娶，沒有像這世發生的一樣。”
“殿下，前世我們是那麼恩愛，都是蕭菁菁，一切都是從蕭菁菁那裡錯的，我想過了。”
顧瑤開口，說着想到蕭菁菁，很恨。
“你要相信我，殿下，不知道爲什麼，變得和我知道的不一樣，和前世不同，我真的是你王妃，我們成了親。”顧瑤一連道，她緊跟着。
“都怪蕭菁菁還有——不然不會這樣。”
“你還要怪到誰身上。”秦王聽了她的話，還是冷冰冰的，臉上看不出有什麼，相信還是沒有相信。
“殿下？”顧瑤沒想到夫君還是不相信她，對上夫君的目光，沒有看到她想看到的，她急了。
“你把一切都推到蕭菁菁身上，你還能說什麼，前世，哼。”秦王冷聲不語。
“夫君我沒有騙你，前世，真的是前世，這是現在，這一世，我是從前世回來，你一定要相信我，不要懷疑，我可以證明。”
顧瑤一股惱兒的說。
“證明。”秦王說，鎖着她的臉。
“是，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回來，突然就回來，前幾天突然就想起了前世的事，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以爲是瘋了，兩份記憶在腦中，衝突，衝撞，我頭痛了好多天，才慢慢好起來，能想到一切，回憶起來，把兩份記憶稍分開，明白前世今生，我從前世回來了，第一時間就是找殿下。”
顧瑤點頭。
秦王不悅的等她說。
“明白後我就想見殿下，告訴殿下一切，慢慢的我想起來更多，我是真的回來了，我不能等，就找了人。”
顧瑤恍惚的。
“前世我怎麼樣，還有你。”秦王不知道怎麼想，驀的問。
“殿下很好，成了太子。”顧瑤想到自己死了，殿下沒有，殿下會納妾再娶嗎？還有他們的哥兒。
“我們有一個哥兒。”
秦王不置可否，顧瑤又說：“我明明在火中，前一世，殿下成了太子，可是亂軍入京，起了大火。”
“再醒來就到了這裡，想到這一世的事，我怕了，心痛，我和殿下怎麼走到這一步。”
她說完了，不再說。
“你剛纔說本王成了太子，亂軍入京，起了大火，你死了，本王呢。”秦王照着顧瑤說的，仍舊看不出什麼。
“是，夫君。”顧瑤又叫了夫君。
“太子呢，還有父皇呢，是什麼時候，還有。”秦王淡淡的詢問。
“太子早就死了，太子有喜歡的女人被發現，還有太子妃大鬧，紀四叔也死了，被氣死，蕭菁菁也死在莊子上，我生下世子，殿下成了太子，我們。”
顧瑤說着前世的事。
秦王眼中變幻莫測，什麼也沒有再說。
隱隱聽出一些東西。
“夫君，我是前世的瑤兒，前世很好，我們，這一世都錯了，被蕭菁菁破壞，我不知道是不是蕭菁菁也回來了做了什麼，讓這一世的我錯得離譜，殿下，可是我回來了。”顧瑤最恨的是還是蕭菁菁。
“你是說蕭菁菁知道你所謂的前世的事，也是從前世回來。”秦王問，在想什麼。
“我也不知道，只是懷疑。”
顧瑤搖頭，她想了很多，懷疑蕭菁菁從前世回來，但也可能是別的人。
“前世本王。”秦王還要說。
“殿下，妾身回來是想讓殿下避免前世的錯誤。”顧瑤急切的。
“前世。”
顧瑤把前世的一切都講出來。
秦王眼神冷漠無匹。
“本王知道了。”
*
年後的這一天，離上元沒有幾天，是年前寫好的旨意，涉及戶部虧空一案的幾家全部抄家，定罪論斬。
年前就得到消息的幾家什麼也不敢說，跪在地上，接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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