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掩飾。
“那,大哥。”寶珠郡主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幾次想要說什麼,宮人都退到一邊。
衛燁看着她:“珠姐兒。”
“在。”寶珠郡主一聽到大哥叫她,馬上打起精神,顧不上再想什麼,等着大哥說。
“你知道我喜歡的是誰?”衛燁問。
“知道,大哥。”
寶珠郡主點頭,然後怕大哥難過,接着又:“大哥不要難過了,吳府不願意,那是因爲,因爲不知道大哥的好,還有——大哥這麼好,一定會娶到更好的,皇舅舅還有外祖母都會爲大哥挑最好的。”寶珠郡主安慰大哥。
“我喜歡的只有吳雲。”
衛燁道。
“那大哥!”寶珠郡主表情一變,不知道怎麼說:“大哥要怎麼辦。”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爲大哥着急,外祖母皇舅舅是不可能爲大哥賜婚的,只要吳府不同意,大哥就不可能和吳姑娘在一起,她爲大哥着急。
“我也不知道。”
衛燁搖頭,神色沒有絲毫變化。
“可是。”寶珠郡主爲大哥難受。
“沒有可是,妹妹,外祖母疼你,我希望你可以幫我和外祖母再說一下,還有皇舅舅。”衛燁忽然開口,朝着她。
“皇舅舅還有外祖母不會答應的,爹和娘也不喜歡吳家的人,大哥。”寶珠郡主一聽不由道。
“那又如何,大哥想你能幫大哥一下!我會想辦法再拖一陣子。”衛燁還是說。
“大哥!”寶珠郡主叫了一聲,才又:“我會和外祖母說一下。”望着大哥點頭,答應了大哥的要求,她會幫大哥,心中還是擔心。
衛燁神色緩了緩:“珠姐兒,謝謝你。”
“大哥,你就那麼喜歡吳二姑娘嗎。”寶珠郡主問,最想知道的是大哥有多喜歡吳二姑娘,她想到外祖母皇舅舅說過的話還有爹和娘。
“對。”衛燁點頭。
“吳二姑娘呢。”寶珠郡主從大哥的表情看出大哥是真的很喜歡吳雲和她想的一樣,連忙問。
“她心中應該也有我。”衛燁淡的,寶珠郡主嘴一張,望着大哥:“大哥知道?那爲什麼吳府不答應。”
“吳府是因爲娘。”衛燁說,寶珠郡主心裡是知道的,想到大哥和吳二姑娘心中都有彼此,皇舅舅外祖母不給大哥賜婚,那大哥和吳二姑娘——
吳府爲什麼不能看在大哥和吳二姑娘心中都有彼此同意?
“大哥我會想辦法幫你和吳二姑娘的。”寶珠郡主重重的道,衛燁只說了一個好字。
*
太后娘娘問了下時間,兄妹倆肯定要好一會,眸中閃了閃,她和宮人說起話來。
宮人擡頭,太后剛說完,一陣腳步聲,還有風一吹進來。
她不禁笑了起來,寶珠那丫頭可不就回來了,還有燁哥兒,正從外面進來,帶着人宮人,一進來就行禮,還有燁哥兒走在後面,太后看過去笑着叫了起。
她身邊的宮人也行禮。
寶珠郡主衛燁點頭,走近外祖母身邊,太后掃了掃,手才拍了一下旁邊,寶珠郡主就到了外祖母的身邊,挨着。
“外祖母。”挽着外祖母的手。
“說好了?”太后掃量她纔看向燁哥兒,笑容加深,寶珠郡主點頭,衛燁也是,站着。
宮人都退到旁邊。
“說好了還這樣做什麼。”太后笑了起來。
衛燁沒有說話。
寶珠郡主撒嬌,看了眼大哥,想開口:“外祖母。”
太后目光閃了下,當做沒有看到,打斷了她的話,不會是燁哥兒說了什麼,珠丫頭要爲他說話吧,倒沒有讓她意外,但她不想聽,所以打斷了,不知道燁哥兒會怎麼做?
突然聽到燁哥兒叫她,她看向他。
寶珠郡主也聽到,看過去,宮人也是。
“外祖母,我出宮了。”衛燁道。
太后盯着他,像是看出什麼,這個燁哥兒沒有如她想的,過了片刻嗯了聲,寶珠郡主想說話。
太后沒有讓她說,宮人們看出點什麼。
衛燁像是沒有發現,太后看向他,稍微問了幾聲,沒有提吳府的姑娘還有賜婚,就是問了下府裡有沒有什麼,聽到燁哥兒說,一切都好,點頭揮手。
看着燁哥兒離開。
寶珠郡主想追上大哥,想讓大哥留下,她和外祖母說:“大哥。”她在大哥走後,上前一步。
太后收回視線,凝着她,拉住她的手捏了一下:“你大哥和你說了什麼?看你這樣子,珠丫頭。”
“外祖母。”
寶珠郡主叫了一聲,收回目光望着外祖母。
宮人不知道該不該退下,不等她們再想,太后開口吩咐她們下去,擺了擺手,宮人們退下去。
“要不是和哀家說?你和你大哥說了什麼嗯?”太后回頭,盯着她問起來。
寶珠郡主看人下去,靠着外祖母:“外祖母,大哥很難過。”
“哦、這嘛,肯定的,難過是正常的,很正常。”太后也沒有像之前一樣說燁哥兒或許是假難過,她凝着珠丫頭,挑了一下眉頭,應了聲,安慰她。
“大哥很喜歡吳二姑娘。”
寶珠郡主又說:“外祖母,我沒有想到,大哥會這麼喜歡。”
“很喜歡啊,喜歡深也就那樣啊,珠丫頭。”這次太后沒有再問,只是重複了一遍珠丫頭的話,很喜歡是有多喜歡呢。
想來燁哥兒和珠丫頭說了很多,以至珠丫頭這麼在意,她笑了笑,若有所思。
“外祖母,大哥只喜歡吳二姑娘,吳二姑娘也喜歡大哥。”寶珠郡主慢慢的:“要是大哥不成親?”
“相互喜歡?你聽你大哥說的?”太后問:“不成親不是正好,外祖母和你皇舅舅也不操心。”
“外祖母。”寶珠郡主啊了一下,點頭:“嗯。”
“你大哥說你就相信?”太后搖頭:“外祖母也不想這樣,又不是不能爲他挑好的,是他自己不想。”
“外祖母那是因爲大哥很喜歡吳二姑娘。”寶珠郡主明白外祖母話中的意思。
“你大哥這樣說,就是真的了?我可是說過,還不是爲了你這丫頭,想讓你知道來告訴我,燁哥兒啊。”太后說着,嘆了口氣。
點出了燁哥兒的心思,在珠丫頭的面前。
寶珠郡主一聽外祖母:“我也知道。”知道外祖母所說,大哥是爲了想讓她幫他,但大哥要是真的不喜歡皇舅舅賜婚的,那。
“知道還問。”太后知道珠丫頭聰明,想來不會看不出來,果真。
她輕輕笑笑。
“外祖母。”
寶珠郡主說不出自己的心情。
“你大哥就是爲了你,想讓你求我,然後呢。”太后又說了一遍,含着笑意,寶珠郡主昂着頭:“外祖母,那你和皇舅舅——”後面的沒有說,不必說就很清楚。
太后低頭注視她:“外祖母做不了主,你皇舅舅那邊也派了人來,辦法就一個以前說過的,讓你大哥自己求得吳府同意,可這是不可能的。”她說的同時,搖頭,目光堅決。
寶珠郡主很失望,她幫不了大哥。
“外祖母,那大哥。”她還想說,她也知道不可能,外祖母眼中的堅決讓她什麼也無法說了。
“寶珠,別想了,外祖母要是能做主就做了,這事情就這樣,要是忘不了,也沒有辦法。”太后心中在思索着什麼,這事,尤其是燁哥兒那裡還需要處理,面上安撫着寶珠。
寶珠郡主:“……外祖母。”
“外祖母不會和你皇舅舅提的。”太后再一次安撫她,寶珠郡主
*
衛燁走了,出了宮,上了馬,看向一個方向,身邊的侍衛不敢開口,後退到一邊,衛燁手動了動,吳府,握着繮繩的手一點一點收緊,誰也無法看清他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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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收緊,放開,再次收緊,一點一點。
好一會後,他才放鬆手上的力道,握緊繮繩,駕馬離開,身邊的侍衛翻身上馬跟在後面。
“世子爺,等等。”“……”
衛燁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一直駕馬向前,他腦中是吳雲,是外祖母,皇舅舅,是別的東西,目光冷如刀,手又握緊成拳,青筋畢露,侍衛們追着。
衛燁一出宮,熙和帝揮手,他得知了,總管公公在下面,稟報着。
見陛下手一揮,他不再說,熙和帝聽說了燁哥兒和珠丫頭說話的經過,還有母后那邊的傳話。
珠丫頭勸過燁哥兒,燁哥兒出了宮,母后讓他先不要下旨。
他也沒有想馬上就下旨。
看了總管太監,讓他退下,總管公公下去,熙和帝一個人坐着。
此時的靜安縣主嘉和郡主從進來的宮人口中打聽到了一點,衛世子賜婚的事還有寶珠郡主的事。
她們問完,讓人下去,相視。
兩人沒有說話。
“吳雯嫁給了我哥哥。”嘉和郡主又道:“吳府也算是和我有關係,吳雲要是真的嫁給衛燁,我和寶珠郡主——”
“可是太后娘娘皇上不會同意,吳府不想和長公主府聯姻。”靜安縣主知道嘉和的意思,到時候她們可以更靠近寶珠郡主。
於她們有利。
嘉和郡主:“要是真的有意。”後面沒有說。
靜安縣主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