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啊,王爺走了,三姑娘葬在哪裡,老奴是知道了,郡主。”
趙嬤嬤看着郡主,沒有說完的話一點就透。
“父王回大營關我什麼事呢。”蕭菁菁淡淡的,並沒有問。
“郡主。”
趙嬤嬤叫了一聲,她是聽了賀側妃那邊派人來說的,王爺是怒極離京的,要幾個月後纔回京了,五姑娘也被放出。
她把這些也都說了出來,告訴了郡主。
蕭菁菁聽了:“父王怒極離京,父王少回京也好。”
五姑娘呢還有,趙嬤嬤想說,郡主不想聽,她看了下郡主:“郡主,還是不要坐在這裡了。”
郡主一直坐在這裡,也不動,她想扶郡主起來走一走。
“好。”
蕭菁菁聽了趙嬤嬤的,望了趙嬤嬤,伸出手來,趙嬤嬤就勢扶着郡主,郡主在書房也不看書或對弈,就光坐。
“郡主要不要出去走一下?”
“就在屋子裡走走吧。”蕭菁菁道,讓趙嬤嬤扶她走一走坐下來。
趙嬤嬤扶着郡主,想到那位三姑娘葬的地方,她派人問的賀側妃,對於她派人問,賀側妃可以說是知無不言,賀側妃是從王爺那裡知道的,。
說起來她也沒料到三姑娘葬在那處,真是,從知道三姑娘葬在哪裡後,她就想着着。
王爺離京前沒有再去。
“郡主,三姑娘葬的地方,老奴不知道是不是錯了,自作主張問了賀側妃,賀側妃那裡,老奴沒有以郡主名義,只說想問下,沒有讓王爺知道。”
她和郡主說了。
蕭菁菁一句話沒有說,看着她,蕭柔柔就是葬到大街上她也真的沒有想過問,但趙嬤嬤問了,她不語。
“郡主。”趙嬤嬤對上郡主視線,覺得自己是不是多事了,多此一舉:“老奴好像做得太多了。”她又嘆了口氣。
蕭菁菁還是不說話。
趙嬤嬤:“三姑娘是葬在。”
蕭菁菁說起別的,轉移嬤嬤的話題,趙嬤嬤也只作罷,終究沒有說出來,當作沒有問,放在心裡。
*
秦王府裡,過了些天了。
秦王在發火,侍衛管家還有公公都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擡,秦王端起來的茶杯被他扔到地上,碎成一片,一片狼藉。
片刻,火氣歇了,管家公公纔敢起來。
“殿下。”侍衛擡頭,站着,管家公公沒有人說話。
“幾天了?一點消息也沒有?”秦王斂起怒火,冷着一張臉,侍衛還有公公管家看着殿下。
雖然還是沒有查明白顧瑤和父王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什麼像他想的,但也不想再留着。
秦王猛的看向外面,讓他們下去,嚴刑逼問。
他還不信顧瑤真的不要命,只要手段得當,沒有什麼問不出來的,顧瑤除非不要命,他要知道一切,讓顧瑤死,水性揚花的東西。
敢和父皇有染,是徹底不把他放在眼裡,是不是還想和父皇入宮?
侍衛管家公公望着殿下。
秦王睥向他們,冷冷一揮手,侍衛行了禮退下。
只留下管家還有公公,兩人對視,一起恭敬的望着殿下。
秦王看着,眼中冰冷到極點,顧瑤,本王要看看在嚴刑下你說還是不說,之前是太寬容了。
還想讓她自己來說,加上想知道的太多,才留下她,居然想要挾本王!
“殿下。”管家和公公開口。
秦王猛的盯向他們:“本王從來不俱人要挾!”他冷冷的。
“殿下何時會俱要挾。”管家還有公公一聽,不敢再擡頭,公公繼續尖着嗓子:“殿下,雜家跟着去看看。”小心的行了一禮,見殿下揮手,退了下去,追上侍衛。
秦王沉着臉,管家低頭。
“本王要讓顧瑤名聲盡毀掉,還有——”秦王忽然開口,管家陡的擡頭:“殿下。”他聽了殿下的話,行了一禮,出去。
*
各大酒樓,文人士子還有到京的舉子們聚在一起,談詩論畫,談着今年的春闈,一間包房裡,幾個府裡的公子爺一起喝着酒,談笑着,顧昭一個人坐在角落裡面,舉着杯,不停的喝着酒,自酌自飲,不知道在想什麼,小二下去,人都退出去了,小廝回頭,就看見公子爺在喝酒。
“公子爺。”他小聲的叫了聲,想叫公子爺回過神來。
公子爺不是出來和幾位公子爺會面的嗎,怎麼又一個人喝着酒也不說話,就像在府裡一樣,最近公子爺不知道怎麼了,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整日整日泡在酒裡,以酒度日,前些天開始纔好些。
現在又,公子爺喲,就不能不讓小的提心吊膽嗎,就不能消停點嗎,不是好了?
公子爺似乎是從姑娘不見蹤影,去了秦王府幾次見不到姑娘後就開始的。
在年後要春闈了,消停了一些,可能是公子爺決定參加春闈,公子爺去年還沒有說要參加春闈,年後突然就要參加,只有一個可能就是爲了姑娘,姑娘呀,公子爺沒有再整日整夜喝酒泡在裡面在看是好事。
公子爺整日泡在酒缸裡,老夫人老爺夫人可是生氣,派人看着公子爺,不許公子爺這樣下去。
看了一眼另幾位公子爺,幾位公子爺都在論着今試的春闈,談論着,沒有人看向公子爺,哪裡像自家公子一樣。
一個人不停喝着酒,就像是很久沒有喝過,也許就是沒有人注意公子爺,公子爺才一個人喝酒。
公子爺怎麼不像另幾位公子爺一樣談一下春闈的事,幾位公子爺都是要參加春闈的,很是關心。
要不然也不會帶着人來這裡,這裡樓上樓下不少士子舉人,談的都不例外是春闈的事還有比詩論文的。
在這裡都能聽到下面的聲音,幾位公子爺的目的顯然也是想結交一下進京的舉子。
公子爺也該談一談,公子爺明明出來是爲了春闈,喝酒在哪裡不行。
顧昭就像沒有聽到一樣,還是自顧自的喝着酒。
“公子爺。”小廝再次開口想勸一下公子爺。
公子爺在府裡還好,一出門又犯了。
顧昭喝了一口手上的酒,聽到聲音,看過去,依然沒有忘了喝酒。
“公子爺還是少喝點,各位公子爺都在談詩論畫還有談着春闈的事,公子爺不是要參加春闈,出來也是爲了和各位公子爺見面,交好,多見一下應試的舉子,不是。”小廝開口,公子爺該振作起來纔是,他輕聲的。
只要公子爺參加春闈中了,姑娘那裡也好辦,公子爺應該也是這樣想的。
顧昭就像沒有聽到一樣,手上的酒杯沒有放下盯着他。
“公子爺再喝下去又要像往日一樣了。”小廝心裡一緊,公子爺喝多了酒,臉色都紅了。
留下的的小廝都站在一邊,侍衛守在外面。
“我的事你不用管!”顧昭忽然放下了手上的酒杯,小廝準備跪下。
顧昭抓起酒。
“公子爺。”小廝還是沒有跪下去,站着,公子爺沒有讓他跪,他要是跪下去,指不定如何。
顧昭突然放下酒杯,他借酒澆愁,但更想要見到妹妹。
小廝鬆口氣,一旁的小廝聽到動靜。
小廝感覺到看過去,顧昭何嘗沒有發現,神色平常。
“顧兄這是怎麼了?怎麼一來就一個人喝着悶酒,也不說話,是不是有什麼事,多沒趣呀。”坐在顧昭旁邊的公子爺笑着轉過頭來,笑了笑,問起顧昭挑着眉頭。
聲音不大,小聲的道,就像是在說什麼私密的話一樣。
身邊的小廝也看着。
顧昭看過去。
小廝有點急。
顧昭:“想一點事情。”
“好一個想點事情,顧兄不夠朋友,不知道有什麼事,有什麼事辦不了,說出來,兄弟們一起想辦法,只要顧兄能說出來,何必如此一個人喝悶酒,別說不是悶酒,一眼就能看出來,不是悶酒不會一個人在這裡喝,也不開口,什麼也不說,兄弟們還沒注意,只顧自己說話,不是你身邊的小廝提還沒想到,大家是兄弟都會幫着。”
旁邊的公子爺湊近幾分,幾乎湊到顧昭的耳邊,說起來。
“沒有。”顧昭還是道。
小廝看着公子爺。
“顧兄不願說?”旁邊的公子爺還要說,聲音不免加大。
另幾位公子爺聽到聲音也沒有再說話看過來。
所有人都聽到,看過來。
小廝更急。
顧昭還是那個樣子,他拱了一下手,端起酒杯,就像平時一樣,旁邊的公子爺打量着顧昭的表情想到什麼,笑了。
另幾位公子爺不說話,也舉起酒杯,一時之間再沒有別的說道。
“今年春闈不知道是哪家出頭,聽說江南那邊謝家的嫡孫想要三元及第。”“有位詩做得好的——”“還有一位聽說文章寫得不錯……”
“……”
下面不知道好像是有人作了一首詩,唸了起來,一陣起鬨,樓上都聽到了。
這幾位公子爺也聽到,讓人去看看。
仔細的聽了聽,高談闊論的士子說着往年春闈的事,顧昭不再只喝酒,他和另一邊的說起春闈的事,他這次一定要中,爲了妹妹。
忽然下面發生了什麼。
好像是誰又做了一首詩,砰一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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