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盯着惠妃還有大公主。。。”
蕭繹一出來便沉着臉對一邊等着的總管太監道,總管太監不由看了殿內一眼,但不敢多看,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陛下好像很生氣。
“是,陛下。”
他沒有跟着陛下進去,一直守在外面,按理說惠妃好不容易見到陛下應該不會惹陛下生氣,不過也不一定,他搖了搖頭,惠妃可不是容人的,大公主哎。
邊想他邊對着身後擺了擺手,一個小太監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行過禮後跪在地上。
蕭繹並不理會,徑直往前。
總管太監行了一禮轉身對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監小聲的交待了什麼,待對方明白後點了點頭示意對方退下,然後小跑着追上前面的陛下。
“陛下。”
跑了一會總管太監總算追上自家陛下,他低頭上前。
“嗯。”
蕭繹腳步不停只睥了他一眼。
總管太監見狀什麼沒有再說,跟在自家陛下後面。
陛下應該是去見太真夫人,總管太監心中想着,也好,陛下看得出很不高興見到太真夫人就會高興了。
路過御花園,遠遠看到承乾宮時蕭繹步子頓了頓,他看向承乾宮。
總管太監先不知道陛下看什麼,過了一會才發現自家陛下望着承乾宮,不知道陛下是什麼意思,太真夫人可不在承乾宮裡啊。
不過不管陛下是何意他只要等着就是。
蕭繹看了看:“去接貴妃到承乾宮,朕在承乾宮等她,你告訴她。”
說着就要往承乾宮去。
總管太監哪敢說不,陛下也不知怎麼又想起去承乾宮,行了一禮正要離開,突然一陣柔柔的聲音響起:“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柔軟的女聲含着清愁幽幽的聲音從花叢中傳來。
美人含愁,獨上蘭舟,讓人忍不住想要看一看這含愁的美人。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這時柔怨的女聲又含愁的吟唱起來。
叫人不忍,心疼,還有淡淡的憐惜,更想要一突窺含愁的美人,禁不住想要把之抱在懷中輕憐蜜愛。
這首吟詩是前朝流傳下來,是著名女詩人爲思念夫君所作,充滿了寂寞之感,前朝某位美人更是以這首吟詩得了帝王之幸,榮寵後宮。
總管太監邊聽邊想着,看了一眼旁邊的陛下,見陛下皺緊眉頭,目光看着花叢處,花叢深處隱隱能看一角衣角。
不知道又是哪一位?
總管太監主要是看陛下,要是陛下不悅肯定就要阻止,他上前一步走向花叢,然後看着那處衣角:“是誰?”
“……才下眉頭,卻上心頭。”那柔弱的女聲像是沒有聽到還有吟唱着,總管太監臉色不好,對着花叢喝道:“是誰,出來,陛下在此,還不快出來!”
他看出陛下不悅了。
蕭繹仍然皺着眉頭,看着花叢。
“花自飄零……啊!陛下——”這一次花叢中吟唱的女子似乎是聽到了,不知道是不是嚇到,聲音帶着驚慌失措,好一會後從花叢中走了出來,一身宮女服飾,圓臉更是白得透明,驚慌失措的撲到蕭繹的面前:“奴婢給陛下請安,陛下,奴婢!”
像是要說什麼,可是幾次都不成句,臉白了又白,咬着嫣紅的脣,突然她擡起頭,普通的圓臉上一雙墨色的眸格外的惹眼。
而那驚慌的神情,如小鹿般的眼神更是叫人不忍責怪。
“奴婢不知道陛下在此,奴婢打擾了陛下,奴婢只是,只是——請陛下怪罪。”
蕭繹沒有說話,他淡淡看着這圓臉的小宮人。
總管太監站在一邊也看着這個小宮人。
他倒是猜過是哪一個宮的,沒想到只是一個小宮女,雖然意外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一個小宮女又如何,指不定也有往上爬的心思。
“陛下,請陛下治罪。”
圓臉宮人看了一眼眼前的天子,又看了眼旁邊的太監,她不敢多看,只記得天子有一張讓她無法忘懷的臉,高大結實,她心砰砰砰狂跳不已,她頭抵在地上,不停的磕着頭。
總管太監深深的看了看側頭望向陛下。
蕭繹還是不說話。
圓臉宮女沒有聽到聲音,更不敢停,沒想到皇帝長得這樣好看,想到宸貴妃,她咬了咬牙,心中有些惶然,旁邊的太監就是皇帝身邊的總管公公吧,她曾遠遠看到過,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皇上,要是皇上一直不叫停?要是皇帝怪罪?
她有些後悔了,或許不該這樣急。
不該來此,不該堵一把。
她以爲皇上至少會好奇問她,或者引起皇上的興趣,就算不能只要皇上見到她問她是誰就好。
她沒有荷花好命被分到承乾宮,皇上不久就要南巡,要幾個月纔會回宮,她去不了,她知道皇上每天會給太后請安,不久前她更是無意中知道皇上去了惠妃那裡,她想了想決定堵一次。
她等着在這裡,等着皇上經過。
沒想到真的見到皇帝。
她知道後宮那些女人只是不知道皇上的行蹤,不然肯定也會等在這裡。
她也是無意中得知,她本沒有打算這樣,入宮後很多事讓她思想發生了轉變,她心慌害怕後悔,額頭很痛。
“問清楚。”
蕭繹忽然開口,冷冷說完,轉身走了,話顯然是對總管太監說的。
“陛下!”
圓臉的小宮女有些愕然,停下磕頭,她的額頭已經紅了,膝蓋還有撐着地的手也磨了皮,她差點擡了頭。
爲什麼和書上說的一點也不一樣?皇上爲什麼沒有興趣?
皇上就這樣就走了,留下她,還有一邊的太監。
皇上是要怪罪她嗎?
她又急又怕,是不是等問清楚了就是治罪的時候?她很想爬起來追上去,可是不敢,和她一起進宮的一個小宮女就是因爲不守規矩當着她們的面被亂棍打死,丟到了亂墳崗,她不知道如何辦,她要多後悔有多後悔。
如果她還是照着原來想好的,慢慢來多好,眼前的太監會如何對她?
蕭繹頭也不回。
總管太監先恭送走了皇上,然後他回過頭來看着眼前跪着的小宮女,臉色很是不好看,陛下顯然是要他查清楚,並沒有感興趣。
他早就料到,這個小宮女要是真打算勾引陛下,那是沒門,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
圓臉小宮女看不到總管太監的表情,她心中一直很是看不起這些太監,想到自己的處境,她的一切都在對方手上,是死是活都看對方,她握緊手,低着頭。
“叫什麼名字。”
總管太監冷着聲音開始詢問。
圓臉小宮女一聽,忙:“奴婢叫春桃。”
原來竟是那位春桃,新進宮的小宮人。
“哪個宮的?”
總管太監又道。
春桃咬了一下脣:“……”
總管太監眼中帶着輕視還有不屑嘲諷,哼了聲。
“公公。”春桃亂極,猛的擡頭朝着總管太監撲過去,抱着他的腿:“公公,奴婢並不知道皇上在,奴婢只是——”
她拼命找着藉口,可是她吟的詩是情詩,根本不容她找藉口,她臉更是白得透明,說到後來眼中全是淚。
悔恨的淚。
“公公,奴婢,奴婢!”
“給雜家好好回答,回答完了雜家自會查證。”總管公公不爲所動,依然面無表情沉着聲音。
春桃絕望了。
總管公公一點不憐憫,等到查清楚要是沒有什麼稟了陛下看陛下的,陛下此時並不高興,他還是快點問完查清楚過去,太真夫人……
春桃是現代穿越來的,她哪裡知道自己一時之差弄成這樣,她知道古代和現代完全不同,也盡力融入把自己當成古人學習,入宮後更是發覺和自己想的不同,可她前世二十多年的思想不是那麼容易消除的。
一步錯,全完了。
她自以爲自己不是那些天真的穿越女,自以爲自己成熟低調,淡然無爭,淡定從容。
蕭繹直接到了承乾宮。
承乾宮的宮人見到他很是驚訝,一個個忙行禮,蕭繹揮手打發了她們出去,進到內殿看了看和上次來時一樣,讓人去通知那個心肝。
等人都出去後他雙手枕在腦後懶懶的躺到榻上,等着那心肝過來。
他心情並不好,不是爲了剛纔那個小宮女,而是惠妃。
“惠妃啊惠妃!”蕭繹冷着聲音閉上眼,對着外面:“來人。”一個宮人很快走了進來,跪在地上。
“讓人把二皇子一起帶來。”
蕭繹閉着眼晴,也不看。
“是。”宮人行禮,退下。
蕭繹閉開眼,眯縫着眼晴盯着殿外,不知道想什麼,良久,外面有了聲音,杜宛宛抱着懷中的皇兒走了進來。
蕭繹看過去,一眼看到他的心肝還有她懷裡的兒子,真是臭小子,他在心中罵着,也不動就那樣看着。
杜宛宛早就從宮人那裡知道這男人好像不高興,一個人在裡面,就算猜不到到底發生了何事,但看他讓她過來還抱着皇兒來,肯定與此有關,所以進來的時候她讓人都在外面,自己抱着煜兒進來。
她走到他面前:“皇上。”
“叫父皇。”
說完把懷中的兒子把到男人面前,指着男人對兒子道。
蕭煜正轉着頭東看西看,聽到自己母妃的聲音忙看過去,看着躺在榻上的父皇。
“你父皇好像不高興,叫一聲父皇。”杜宛宛小聲的教着懷中的皇兒:“叫父皇,你父皇就高興了。”
蕭煜當然不會叫,他就直直看着蕭繹,一雙眼瞪得溜圓。
杜宛宛見兒子瞪着男人,笑了笑把他舉到男人面前:“皇上抱一抱皇兒吧,是不是煜兒,是不是想讓父皇抱?”
她隨後又笑着問兒子。
蕭煜張着嘴流着口水,倒是啊啊啊,像是想說什麼,小手朝着蕭繹伸着。
蕭繹在看到杜宛宛和她懷裡的二皇子後心情已經好了不少,此刻見臭小子伸着小手要他抱,還對着他說着什麼,瞪着他,那心肝也笑着望着他,他心情更好了些伸出手抱過臭小子。
把臭小子抱在懷裡親了親,他擡頭。
“你也過來心肝。”
他對着杜宛宛。
杜宛宛站在旁邊看着,見父子倆親親不由笑起來,突然見男人朝她伸手,看着她要她也過去,她想搖頭,但看到男人眼神,沒有多說什麼走到男人身前。
蕭繹手抓着杜宛宛的手把她一起摟到懷裡。
杜宛宛有些擔心壓到兒子,他又硬要抱,只得邊注意兒子邊小心的靠着他:“小心點,別弄到皇兒。”
“朕知道,你擔心什麼。”
蕭繹哪會不知道,一手抱着皇兒,一手抱着女人。
蕭煜小眼晴左看看右看看,張望個不停,很是好奇的小模樣,蕭繹笑着恨不能拍拍臭小子的臉,可是手要抱着心肝。
他動了動,把臭小子放到懷裡的婦人手上:“抱好。”
杜宛宛剛靠好,正擔心就見男人把皇兒給了她,她忙抱好,抱好後看了看皇兒,發覺皇兒扭着身體,她不讓他動,親了親,哄了哄,準備轉頭看他,不想蕭繹雙手環住了她和皇兒。
他的頭更是抵在她的頸邊,抵着她的耳朵,溫熱的呼吸吹撫:“不要動,乖乖的,讓朕好好抱抱,抱抱朕的心肝和皇兒。”
杜宛宛本打算問一問他有什麼事,可看他的樣子是不想說?
是什麼事讓他不想說?
惠妃又做了什麼?還是別的?
杜宛宛心中想着,卻沒有再問,由着他,低頭凝着懷裡的皇兒,輕聲哄着,像是知道什麼皇兒扭着身體想轉過身。
“抱着心肝抱着我們的皇兒,朕——”後面的蕭繹沒有說,帶着微嘆。
杜宛宛想要安慰又覺得他並不需要。
他很少有事瞞着她,但也只是很少,她並不想此時追問。
不過不知他怎麼想着又跑來承乾宮?
惠妃怒火中燒:“一羣賤人,一羣該死的賤人,還有太后那個——皇上不讓本宮伴隨南巡,卻帶着那羣賤人去!”
“……”
“都是賤人,皇上對本宮如此無情卻對那些賤人好得很,皇上到底把本宮置於何地?”
“……”
“皇上!你眼中從來沒有臣妾,先前是江氏再是杜氏,對了杜氏,那個杜氏要是知道皇上和那些女人見了面還說了話不知道是什麼表情,哈哈哈哈!”
惠妃先是咒罵,怨恨,憤怒後來是大笑還有猙獰和扭曲,皇上對她無情,不讓她伴駕南巡,把她一個人留在宮裡,那些女人知道不知道會如何笑她,所有人都伴駕南巡,只有她被皇上拋下,皇上就是如此對她的,她恨皇上,一想到所有人都南巡去了只有她一個留在宮裡,宮裡宮外她將成爲全天下的笑柄。
那些她看不起的女人尤其是杜氏不知會如何笑她,她恨得快瘋了,恨不得,恨不得——突然她想到杜氏,那個杜氏肯定早知道皇上會丟下她指不定如何笑她,恨到極致她忽然想到皇上現在如此對她,以後說不定也會這樣對杜氏,皇上可是和那些女人說上話了,還有太后在後面,要是杜氏知道不知是何嘴臉,一想到她就高興,杜氏肯定是要伴駕南巡的,連二皇子那麼小也不顧,狐狸精,皇上卻就愛這樣的狐狸精愛得不管二皇子,有杜氏在那些女人哪裡能得到皇上另眼相看,那些女人好不容易見到皇上和皇上說上話,那些女人不知道會不會對杜氏出手?
何時動手!
惠妃扭曲着一張臉:“都是賤人!”最好是弄死杜氏還有那個野種,杜氏死了皇上肯事實上不會放過那些女人,到時候看那些女人還能得意。
“賤人,賤人!”
“……”
惠妃罵得正起勁。
“娘娘。”一個宮人小跑進來,惠妃咒罵着擡起頭:“幹什麼?”沒有眼色的東西。
“大公主。”
那宮人跪在地上。
“她又幹什麼?還沒有找到?”
惠妃扭曲的臉變了變,似乎纔想起來自己那不聽話的女兒給她丟了臉讓皇上離開的女兒跑了出去還在找着,一直沒有找到,她對着宮人跪着地方,砰一聲旁邊擺着的茶杯被拂到地上,碎成一塊塊,到處都是水跡。
宮人臉色一下子白了:“娘娘,大公主找到了。”
“沒用的——找到了?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惠妃手一拂又是一個茶杯甩到地上,砰一聲響摔成碎片,宮人跪在地上,面前就是碎片,她也不敢動。
說着說着惠妃才意識到宮人的話,找到了?她有些不信,想要站起來想到自己的眼晴,臉又扭曲了一下。
“大公主找到了。”宮人臉白得不行。
“找到了。”
惠妃瞪着眼雖然看不見,手緊緊握着扶手,厲聲喝道。
“是娘娘。”宮人哪敢不回答。
“找到了,找到了,那不孝女呢,在哪裡?人呢?”惠妃先鬆了口氣,臉色稍好了些,不過很快又想到別的。
“大公主。”宮人臉色又一白,帶着遲疑。
“到底怎麼了?”惠妃以爲自己女兒出了什麼事,再忍不住站了起來,喝問道,同時後悔,她先前恨女兒不爭氣給她丟臉還敢跑,是想過找到後一定要好好說說,可要是蘭兒出了什麼事,她想都不敢想,蘭兒不是皇子她是失望,可也是她唯一的依仗,惠妃再顧不上別的了。
都怪她最近因爲那些賤人沒有管她,她纔不聽她的話,還有皇上,都怪皇上很久不看蘭兒,蘭兒怎麼會親近?
皇上不高興,她呢?她可憐的蘭兒,皇上看不上她也看不上她的蘭兒。
“大公主說不想見娘娘。”
宮人白着一張臉過了好一會才忐忑不安,遲疑的說了出來,說完頭也不敢擡,趴在地上動也不動。
惠妃呆在原地。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蘭兒不想見她,蘭兒爲什麼不想見她,她是她母妃啊。
不,蘭兒不過是耍小孩子脾氣,生氣了而已想通後惠妃不讓自己亂想,心裡好受許多:“只是這樣?沒有其它的事?”
蘭兒沒事就好,剛剛真是嚇了她一跳。
“沒有娘娘。”
宮人哪裡知道自家娘娘想到一邊去了。
“那就好。”
惠妃徹底鬆了一口氣,而後有些生氣,對着跪在地上的宮人:“既然大公主沒有事你剛纔幹什麼不一口氣說完讓本宮差點以爲蘭兒有什麼事。”
語畢很不滿意,臉色很是不好,語氣冰冷。
宮人臉刷的慘白:“娘娘,奴婢錯了。”她不敢多說,直接認罪,這些天凡是惹了娘娘的敢多說的都……
她們這些貼身的宮人也是一樣。
“知道錯就好,下去,掌嘴二十。”惠妃一想到自己被誤導就不想見到對方,直接對着殿外道。
宮人慘白着一張臉退出去。
門外的另外的宮人見狀,都有些兔死狐悲之意,留在惠妃身邊的宮人也相視一眼白着臉。
主子越發不好侍侯,怎麼辦?
除了沒有死人,很多宮人都不願進殿侍侯了。
“去看看大公主,要是有什麼來通知本宮,要是沒有事就好好守着大公主,問一下大公主爲什麼要跑。”
平時不是好好的?最近更是乖得很,她還欣慰女兒長大了,誰知道?
惠妃知道女兒沒事後,又有些恨鐵不成鋼起來,加上心情並不好只讓身邊的宮人去,不準備馬上去看女兒。
女兒雖小,可是不可能一直不懂事。
她就算護着,長大後呢?
尤其是在皇上面前,何況她心情本來就不好,也沒有心思哄勸,那些賤人一個個的,還有杜氏!
大公主趴在榻上,不讓人看,哭得很傷心,誰勸都沒用,那個靜貴人沒有騙她,母妃不過是用她爭寵,從來沒有真疼過她。
聽到奶嬤嬤說母妃讓她自己好好想想哪裡錯了,等她知道錯了纔來看她,眼中的淚更多了,面無表情的小臉上全是淚。
母妃眼中只有父皇,她本來不想回來的,是靜貴人讓她回來。
她先還不相信那個靜貴人說的,可是她照着那個靜貴人說的,母妃確實高興了,那個靜貴人說母妃會派人請父皇來,她還不信。
那個靜貴人說的沒有錯。
“公主,大公主,別哭了,奴婢去見娘娘。”
旁邊是急得不行的奶嬤嬤和宮人。
“不許去!”
就在這時,大公主猛的擡起頭,白着小臉。
第二天是到承乾宮請安的日子,很多人等着這一天,吳貴嬪等人除了惠妃去了承乾宮給杜宛宛請安,請完了安吳貴嬪等人去了太后的宮中。
這一天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有人失望有人失落有人平靜,離南巡還有幾天。
南巡前二天,又到了給杜宛宛請安的日子,吳貴嬪等來得很早,依舊沒有特別的事發生待吳貴嬪等人走後,杜宛宛回到寢宮換了一身常服,男人早就上朝去了,眼見差不多要下朝了。
她覺得有些餓,用了些點心。
不想頭有些發暈,不過很快就好了,她也沒有在意,誰知道到沒多久,她眼前一黑,竟暈倒了過去。
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事。
一時間旁邊的宮人都嚇到了,忙上前扶住。
“貴妃娘娘。”“貴妃娘娘你怎麼了?”“娘娘你怎麼樣了?娘娘?”“快去見皇上,就說娘娘暈倒了,還有去叫太醫!”
宮人們七手八腳的扶起杜宛宛,臉色都很是難看。
她們把杜宛宛扶到牀榻上躺下,又喚了幾聲,見根本叫不醒,知道不妙,見太醫還沒有來,貴妃娘娘又沒醒,皇上也沒有回來,更是着急起來,焦急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