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來了,他怎麼在這裡?
杜宛宛此時腦中只想得到這,她凝着變大的臉,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來,會出現在她的房中。
他不是該在皇宮,就算要做什麼,也是派人找她去,怎麼能半夜三更跑到她的牀上。
杜宛宛整個人都呆怔了,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只是濃烈的龍涎香撲鼻,包圍着她,還有那陌生又熟悉的氣息,只有那個高高在上的天子纔有,咬在脣上到現在才傳來的疼痛,讓她清醒過來。
她睜大眼,望着眼前放大的臉,看着他嘴角的邪笑,感覺着壓在身上的身體還有熱度,一切無比的真實。
根本不可能是夢。
屏風外面隱隱能看到什麼,月光照入,房中的一切都那麼真切,她怎麼會以爲是做夢。
想到他送來的春宮畫,情詩還有紙條,現在他從皇宮到她的房中,他要幹什麼?
他就不怕被人知道?
不,他從來不怕的。
她的身邊如今都是他派來的人!
杜宛宛別開頭,她有一種想要咬他一口的衝動,他就知道欺負她,他只知道欺負她,所有人都不把她當人,都欺她,把她當傻子,當她好欺負是不是?
她忍着眼中的淚,快速的回過頭,看着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張開嘴,猛的咬過去。
恨不得咬下一塊肉來,以解她心頭之恨。
“心肝,你想幹什麼?”蕭繹剛嚐了嚐味道,解了解饞,懷中的婦人就別開了頭,他倒沒生氣,這樣纔有趣吧,要是跟個木頭一樣,那可真是少了不少趣味,他可是專門過來,有的是時間好好玩,他正打算着下口,身下的婦人竟回過頭來,只是不等他得意,婦人居然朝着他咬過來,那架式,真真是恨極了他,這婦人真狠,他壓着她的身體,扣住她的雙手雙腳,扣住她的下頜。
杜宛宛滿腔的恨被人家一隻手阻止,她掙扎着,可是全身上下都在身上男人的掌控下。
她張大的嘴落空,她惡狠狠的瞪着身上的男人,委屈得不行。
看着她那氣呼呼的樣,彆扭又倔強的小樣,蕭繹只覺心頭一蕩,好笑。
還真是倔。
倔得叫他好生喜歡。
低頭摸了摸她的小臉,他親了一口,是他喜歡的馨香,剛纔生起的一點怒意也沒了。
“心肝,看來朕不夠努力,竟然還有心思想別的。”
看着小臉通紅髮怒,他哈哈一笑,低頭咬她的耳朵,那股子馨香更濃洌了,讓他心癢得不行。
想要馬上吃到嘴裡,當然,想到就做。
蕭繹一手託着杜宛宛的頭,嘴在她的脖間還有耳後移動。
一舉一動,挑起杜宛宛身體的感官。
隨着時間,杜宛宛的情緒被挑起。
“心肝,這幾天真是想死你了,讓朕檢查一下你學得如何,有沒有不聽話,乖,不要不聽話,朕給你送來的情詩還有畫看了沒有,怎麼不給朕回信,叫朕想得緊。”
杜宛宛見男人一點不生氣,又來了,又是咬她,又是親她,氣得很。
誰是他的心肝,誰讓他努力!
她纔不要,杜宛宛心酸又苦澀還有痛恨,她繼續掙扎着躲避,身上的男人也不制止,像是好玩一樣,任着她動。
她知道人家不過是覺得這樣更有趣。
她知道惹怒對方不會有好下場。
“心肝肉兒,你可知道你有多迷人,多想讓人一口吞下去,你就是生來勾引朕的。”
蕭繹摟緊了杜宛宛,動作狂野得很:“讓朕解了饞,一會朕好好溫柔待你,真真是極品!”
他一手滑下握住杜宛宛的腳。
如玉白皙的小腳剛好他一掌,月光下,美如玉。
杜宛宛混身發癢,她的腳是她全身最癢的地方,可是她整個人都在身上男人手中,她躲不開,蕭繹感覺到杜宛宛的僵,看了她一眼,似乎知道什麼,邪惡一笑。
他突然鬆開她,放開她。
杜宛宛來不及反應,愣愣看着他。
蕭繹挑眉看了她一眼,笑得邪氣的摸了她一把,從牀上走了下來,高大的身影擋着月光,脫起身上的袍子。
杜宛宛看着他脫去袍子,露出裡面的黃色裡衣,看着他褪去裡褲,看着高大的身體一點點露出來,在月光下,如神一般高大邪魅。
看着他笑着朝着她走過來,戲弄,戲耍着她,戲謔的望着她。
杜宛宛陡的從牀上起來,忍着頭暈,往地上跑去。
地上的冰涼順着她的腳心傳遞,少了被子,她光着的身體一陣陣的涼,她忘了她的身體光着。
“想去哪,心肝?”
蕭繹看到杜宛宛的動作,只是挑眉,並不做什麼,等到杜宛宛跑到屏風處後,懶洋洋的轉身開口。
“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朕在這裡?”
“你!”
只是一句話,杜宛宛朝着屏風外跑的動作就滯住,她滿心的衝動在他的一句話下——
他怎麼能,杜宛宛臉色難看,手握緊,身體發冷。
“心肝怎麼不動?來,過來,乖。”
蕭繹凝着杜宛宛的背,揹負雙手笑。
杜宛宛慢慢轉回身,站在屏風處。
蕭繹滿意的點點頭,邁步往杜宛宛去。
“所謂美女,應以花爲貌,以鳥爲聲,以月爲神,以玉爲骨,以冰雪爲膚,以秋水爲姿,心肝你說朕說得對不對?”
邊走,他邊開口,聲音低沉沙啞,目光專注的盯着杜宛宛,像是要把她吃了。
“心肝正是這樣的美人。”
“……”
杜宛宛咬着脣,他?不知道他又要玩什麼。
“蒹葭蒼蒼,白露爲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遡洄從之,道阻且長。遡遊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悽悽,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
遡洄從之,道阻且躋。遡遊從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
蕭繹再次開口,臉上的笑容更深,一句一步,唸到最後,走到杜宛宛面前,他看着杜宛宛:“伊人,朕的心肝美人喜歡嗎?朕想要你,放心,朕會讓你快樂的,你喜不喜歡朕這樣?”
杜宛宛:“……”望着他的臉,忽在有些迷惑,詩經是情人間表達愛意的。
“哈哈。”
蕭繹大笑,快速伸出手,一把把住杜宛宛,把她抱到懷裡,幾步走到牀邊,把她壓下,雙手握住她的雙腿。
杜宛宛身體發冷,他念詩經竟是爲了這個,剛纔,她居然以爲他——她又冷又恨。
青色的牀帳在一雙有力的大手下,罩住整個牀榻,屏風外面,月光似有了波動,變了色澤。
杜宛宛幾次昏過去,她又一次清醒。
“心肝肉,想要什麼?”
蕭繹躺在牀榻上把玩着杜宛宛的頭髮休息,見她還有精神動,一把摟住她。
“我要沐浴。”
杜宛宛閉了閉眼,滿牀榻都是他的味道。
“哦?心肝要沐浴呀,說一聲就是,朕叫人送水過來,朕抱你去。”說着,起身從牀上下來,走到屏風外。
杜宛宛看着,不知道他怎麼說的,她下牀榻往另一邊去。
走了幾步,身後一雙手伸過來,抱過她,天旋地轉間,她被那漸漸熟悉的手抱住,抱在懷裡,她看着他。
“心肝,怎麼辦,朕還想要你!”
他滿臉的笑。
不過才三次,離天亮還早得很,他來的時候可是打算好了,沒有十次不罷休。
“你!”杜宛宛臉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