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
太醫還沒有來,靜嬪沒有辦法動,她對着守在旁邊的宮人:“你去看看陛下,陛下手也受了傷——”後面的話她沒有說完,意思很明白。
她擔心陛下,所以讓宮人去看看。
“陛下讓奴婢照看好娘娘。”
聽了靜嬪的話,宮人卻行了一禮道。
這讓靜嬪臉色很不好。
她仍然沒有想到辦法,越是想不到辦法她越是急,可是她不能動,不知道皇上在哪裡,是不是已經起了疑心,藥效是不是發作了?她不願這樣等。
不願意就這樣。
她身邊的宮人並沒有在這裡,她很後悔沒有讓身邊的宮人留下,現在她只能讓這個宮人去看看,萬一有什麼她好應對,要是已經遲了,她——
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做。
她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我沒事,我擔心陛下,你去看看,看看陛下,再回來就是,太醫還沒來,陛下不知道怎麼樣了。”靜嬪壓下心中的着急,再次看着宮人。
“可是。”
宮人聞言,依然遲疑,陛下可是交待過的。
“沒有可是,你去看看陛下,本宮擔心陛下。”靜嬪打斷了宮人的話,直接道,冷着一張臉。
宮人想着陛下的交待,還想說點什麼,靜嬪讓她下去,宮人想了想,又看了看面前的靜嬪娘娘,磕了一個頭,行了一禮:“那靜嬪娘娘稍等一下,奴婢去去就來。”
“去吧。”
靜嬪心頭一鬆。
宮人很快出去,靜嬪看着她的背影,她怕一會皇帝會過來,審問她,她到底該如何做?在她的記憶中。
吳氏便是在這一晚替皇帝擋了劍,被皇帝看進眼裡。
後來若不是宸貴妃出事,皇帝很可能會一直守着吳氏,記憶中吳氏傷得並不重。
吳氏後來和其餘的嬪妃不同,有替皇帝擋劍的功勞,怎麼還會一樣。
吳氏更是成爲了吳妃。
只是有宸貴妃在,皇上纔沒有寵幸。
只是給了名份。
很多人都覺得要是宸貴妃沒有出事,要是沒有宸貴妃,皇上肯定會寵幸吳氏,可惜有宸貴妃。
直到查出宸貴妃出事的事是吳氏做的,刺客也和吳氏有關,吳氏才被賜死。
後來有人分析猜測吳氏本來是想讓宸貴妃一屍兩命,只要宸貴妃一屍兩命,那麼替皇帝擋了劍的吳氏很可能會得到皇帝的寵愛。
成爲新的宸貴妃。
所以吳氏沒有做更多的,只是不知道是意外還是爲什麼,宸貴妃並沒有一屍兩命,只是出了事,還好好的,因而吳氏並沒有得到皇帝的寵幸。
至於吳氏爲什麼不再次動手除去宸貴妃杜氏。
各種說法都有。
也許是吳氏不想輕舉妄動,也許是吳氏有另外的打算,也許是吳氏已經動了手,仍然沒有成功。
吳氏最後被賜死也許就與此有關。
吳氏是宸貴妃杜氏入宮後,唯一差點成功的宮妃,在不想被皇帝懷疑,不想在被人盯着的時候親自動手算計,那麼今晚是最合適的。
有那麼好的機會,不用自己做什麼,靜嬪當然不會放棄。
她想辦法攔下吳氏。
她下藥也是爲了增加把握,在她看來,要是吳氏在當晚就被皇帝寵幸了,那麼就算以後沒有寵愛。
又如何,要是能懷上龍子。
等宸貴妃杜氏知道,一定會和皇帝鬧,到時候機會也更多。
就算皇上發現了,反正她就是爲了勾引皇帝,擋劍的事是意外,一起連起來,反而能說得通。
再說她下的藥,一般人不會發現,這藥是她從記憶裡找到,好不容易纔得到的,要是皇上大怒,她可以推到吳氏身上。
只要懷上龍子,生下皇子,她可以直接讓皇帝死,扶她生的皇兒上位。
這是靜嬪的打算,在發覺皇帝怎麼也不會寵幸自己的時候,還有一個方法就是想辦法讓宸貴妃如吳氏想的一屍兩命。
只是靜嬪不敢,記憶裡,吳氏被賜死前,有人說皇帝派了身邊的人盯着六宮,事情一旦做了,就有可能被發現。
相比於下藥在自己身上,宸貴妃杜氏可以以後再對付。
說是這樣說,她也想辦法提醒過吳氏。
不知道吳氏會不會注意,要是杜氏能在吳氏的算計下一屍兩命更好。
靜嬪想得很好,實際行動才知道很多意外,那個不知道從哪跑出來和她爭替皇帝擋劍的宮人是一個。
下藥後,皇帝沒有守着她是另一個。
主要還是那個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和她爭替皇帝擋了一劍的宮人最可恨,若不然皇帝很可能像她記憶中中一樣守着吳氏般守着她。
在宸貴妃出事的消息傳來前,藥效會起作用,她只要抓緊機會讓皇帝幸了她。
她的身體調養得很好。
她也吃了增加受孕機會的藥。
靜嬪計劃得很周全,可是那個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宮人破壞了所有。
靜嬪恨,恨得咬牙切齒也沒用。
要是實在沒有辦法。
只能先推到吳氏身上了。
唯一就是吳氏並不在場,被她攔下,靜嬪知道自己要好好理清,纔好在皇帝疑心審問的時候脫罪。
吳氏不在又怎麼樣。
靜嬪怎麼也不明白那個宮人怎麼會跑出來,記憶裡吳氏爲什麼就沒有遇到?是背後有人?
靜嬪再次猜測,深思。
輕輕一動,肩頭的傷口就劇烈的痛起來。
她臉又一白,濃濃的血腥味圍着她,叫她想要噁心,她不願看傷口,今晚這麼好的機會被破壞,隱隱靜嬪感覺到有一張很大的網罩下來。
她有些心慌,她知道自己一定要鎮定。
如果可能,她一定要想辦法弄清楚那個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宮人爲什麼會剛好出現?
不一會,靜嬪隱隱聽到外面的聲音,她臉色一變。
另一邊春曉也看着面前的宮人,她也急得很,陛下不知道是不是在陪着那個靜嬪,要是這樣,那個靜嬪豈不是就能得到陛下的寵幸?
那她呢?
她怎麼辦?
她也替皇上擋了一劍啊,爲什麼?
皇上怎麼能陪着那個靜嬪,也不來看一下她,還有太醫爲什麼還不來,痛死她了,陛下手不是受傷了嗎?
爲什麼太醫這麼久還不來?都怪那個靜嬪,要不是她和她爭着擋劍,要不是那個靜嬪,陛下定會如她所知道的一樣陪着她。
“你去看看陛下在做什麼,太醫來了沒有,陛下的手受着傷,還有。”春曉對着宮人開口,她不想再忍下去了。
也沒有耐心。
皇上從之前出去後一直沒有出現,她等了又等,想到那個靜嬪,她就不高興,在她眼裡皇上這麼久沒來,定是陪着靜嬪。
她不甘心,她費盡心思纔等到這一晚。
“陛下讓奴婢——”
宮人得到的命令和守着靜嬪的宮人一樣,聽到春曉的話,馬上道,本來春曉不過一介小宮女,她是不用多在意。
可是這個小宮女替陛下擋了一劍,陛下讓她守着。
“你先去看看陛下,我沒事,我想見陛下,陛下不知道怎麼樣。”
春曉等宮人說完,忍着痛,白着臉,又道。
“陛下有令。”
宮人還想說。
“你去吧,我沒事,真的,看看陛下在哪裡,太醫來了沒有。”
春曉直接求她。
宮人見狀,只能退出去,春曉看着她,皇上你會來嗎?皇上你是不是在寵幸靜嬪了?
她聽人說過,吳氏很可能就是在這晚被皇上寵幸的。
要不是受了傷,春曉不會在這裡乾等。
一定會衝出去找皇上。
春曉所知道的,吳氏也就是將來的吳妃,就是在這一晚,算計得宸貴妃杜氏差點一屍兩命,那些刺客後來也有人猜測是吳氏找來的。
吳氏先是想害了宸貴妃杜氏,然後找刺客,替皇上擋了一劍,讓皇上對其另眼相看,再在宮宴裡想方設法給皇上下藥。
不對,吳氏先是給皇上在宮宴裡下藥。
在皇上守着她的時候,讓皇上寵幸了她。
雖然皇上寵幸吳氏的事只是某些人的猜測,可是春曉覺得是真的,要不然吳貴嬪吳氏也不可能成爲吳妃。
還有後來發生的一些事也可以看出。
只是吳氏自己沒用,沒有懷上龍子。
要是吳氏懷上龍子……
要是換成她,她一定會好好把握這次機會,她會懷上皇子,生下皇子後,她就不再是宮女,她也聽人說過吳氏本來是想害得宸貴妃杜氏一屍兩命。
出了意外,宸貴妃杜氏只是出事,不然吳氏的計劃更完美。
要知道吳氏安排了這些,一直到吳氏被賜死都沒有人查出下藥還有刺客的事與吳氏有關,宸貴妃杜氏出事的事也沒有人查到吳氏頭上。
吳氏是后妃裡心機最深的。
在吳氏被賜死前,這些事查來查去,只查到玉嬪柳氏,春曉想的就是要是皇上疑心了要是事情成了,就推到吳貴嬪吳氏的身上。
要不還有玉嬪。
她反正什麼也沒有做,只是剛好碰到,她是最無辜的。
不想吳氏沒有來,倒是那個靜嬪……她絕不讓那個靜嬪得到她想要的一切,春曉不停的望着殿外。
皇上千萬不要幸了那個靜嬪!
那個靜嬪憑什麼能得到皇上的寵幸?
不知道什麼時候杜氏出事的消息會傳來,她要在這之前見到皇上,讓皇上寵幸她,只有這樣,她纔不枉等了這麼久。
就在這時。
外面有了動靜,春曉想動,臉一下痛得扭曲,她咬緊牙關,她怎麼忘了肩下的傷,她恨恨的看了一眼傷口,還有上面的血。
吳氏不是隻是一點輕傷,春曉死死咬住牙,傷口痛得她根本不敢動一下。
下一刻她看到她遣了去的宮人。
“皇上呢?”她忙問道。
“皇上。”宮人臉色有些不同,面對春曉,想說什麼,沒有說完,她身後走進來兩個宮人。
兩個宮人看了春曉一眼,春曉不知道對方是誰。
不等她問,兩個宮人對着春曉:“太醫過來,陛下有令,讓太醫進來給你看看。”
“太醫來了?”春曉聞言,心頭一鬆。
“是,請吧。”兩個宮人點了點頭,上前一步。
春曉慢慢意識到對方的意思,她猛的想到皇上,皇上到底在哪裡,還沒有說呢,她還沒有問:“皇上?”
“皇上已經看過太醫,沒事。”
兩個宮人道,睥了春曉一眼,這個小宮人替陛下擋了劍,已經和一般小宮女不同。
“奴婢想見皇上。”春曉是急了,說完才意識到不妥,對上宮人的目光,她張了張嘴:“皇上的手沒事吧,奴婢擔心皇上,還有靜嬪娘娘沒事吧,皇上是陪着靜嬪娘娘嗎?”
她換了一個語氣。
小心的問,她非常想知道皇上是不是和靜嬪一起。
她不敢再直接問,只能提起那個討厭的靜嬪,說到最後,她小心翼翼試探,忍着痛。
不知道幾個宮人是不是沒有聽出來。
“皇上並沒有陪着靜嬪娘娘,靜嬪娘娘也要看太醫。”
“哦。”
春曉大鬆一口氣。
皇上沒有陪着那個靜嬪。
那就好,鬆了一口氣後,她才發現她有多痛,不敢再出聲,皇上沒有陪着靜嬪,那皇上爲什麼不來看她?
春曉想問,幾個宮人已經上前,太醫也進來了,她只好先放下。
可是想到皇上被下了藥。
皇上不會隨便抓一個宮人吧?
春曉突然又想到,她小心的看了眼服侍她的宮人,難道皇上的藥還沒有發作?不然這些宮人怎麼如此平靜?
不,春曉不甘心皇上隨便抓一個宮人,她不喜歡皇上和靜嬪,也不想皇上隨便抓一個宮人。
她等了這麼久。
靜嬪此刻也被宮人服侍着,她以爲是皇上來看她,誰知道皇上沒有來,只派了宮人來,服侍她。
派了太醫來給她看傷。
她派出去的宮人也沒有見到皇上。
服侍她的宮人也不知道皇上去了哪裡,她不可能問太醫,靜嬪心神不寧的,春曉是不甘。
蕭繹整個人坐在冰冷的水裡,兩個宮人紅着臉跪在一邊,她們已經知道她們要服侍陛下。
總管公公讓她們聽陛下的命令。
想到陛下,她們想要擡頭,可是又有些不敢。
她們只是普通的宮人,突然被總管公公帶到這裡,告之她們,好好服侍陛下,一開始她們還不明白,現在怎麼會不明白。
想到宸貴妃娘娘,還有其它的娘娘小主,她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能服侍皇上,她們不知道陛下怎麼了,但不管陛下怎麼了,她們的命運已經被定下。
除了服侍陛下,沒有別的路可走。
想到陛下對宸貴妃娘娘的專寵,她們又怕又羞。
不知道宸貴妃娘娘要是知道,會不會處置她們,還有陛下爲什麼不找宸貴妃娘娘?她們有太多的疑問。
她們帶着又怕又擔心又羞澀的心等待着。
能服侍陛下,不管是爲什麼,都是她們的福氣。
陛下專寵宸貴妃娘娘,她們不奢望成爲宸貴妃娘娘那樣的寵妃,被皇上寵愛,專寵,她們只要聽陛下的話——
兩個宮人心跳很快,她們聽着水聲,不知道陛下什麼時候纔會讓她們服侍。
蕭繹一眼都沒有看跪在一邊的兩個宮人,也沒有理會兩個宮人的心思,他沉着臉,陰鷙的坐在冰冷的水裡。
冰冷的水把他身上的燥熱壓了下去,只是藥效不是這麼容易就消除的。
蕭繹一臉陰冷,整個人埋到冰冷的水裡。
片刻又坐起來。
身體的燥熱壓了下去,他也能冷靜的思考。
今晚的一切,從心肝離席開始,蕭繹再一次想到他的心肝,不知道他的心肝現在是不是也在想他,他的心肝還在等她回去。
蕭繹眸光森冷。
他的心肝還在等他。
想到太醫說的話,他看向上了藥的手,他的手在擋劍的時候受了傷,並不重,他沒想到有人竟然這樣大膽,敢對他用藥。
想到等着他的心肝,他不想讓心肝一個人,不想讓心肝多想,多等,他看向跪在一邊的宮人:“過來。”
兩個紅着臉的宮人正想着不知道皇上什麼時候會叫她們服侍,就聽到陛下的話,她們又喜又怕。
忙擡頭,一眼對上陛下森冷的雙眼。
兩個宮人臉一白,忍不住一顫,皇上怎麼這樣可怕。
蕭繹知道今晚勢必要讓心肝傷心,既然沒有別的辦法消除藥性,冷水只能讓他暫時壓下燥熱,那麼他只想快點結束好回去陪他的心肝。
對於這兩個宮人,他沒有任何的心思,除了發泄身上的藥性。
“沒聽到朕的話,過來服侍朕。”
他不再多想,決定早點解決早點回去。
看着陛下陰鷙的臉,對上陛下森冷的雙眼,兩個宮人再顧不得多想別的,陛下和她們想的不一樣,看着她們漸漸害怕起來,只是再害怕,也只能上前。
她們跪行着,跪到蕭繹面前。
“起來。”
蕭繹冷冷看着,開口。
兩個宮人心又一緊,忙站起來。
蕭繹看在眼裡,站起身,伸出兩手,噗嗤一聲,直接扯住其中一個宮人的衣領,把她扯到水裡,扯開她的宮裝,按在桶邊。
宮人根本沒有想到皇上會突然扯住她把她扯到水裡,猝不及防下被皇上扯到水裡,讓她凍得發抖,混身冰冷。
剛站穩擡頭。
看到皇上的動作還有陰冷的表情,一身冰冷頭暈目眩的她心又一顫。
卻不敢出聲,在皇上扯開宮裝,按在桶邊後,她臉白得透明,眼中全是害怕,皇上的樣子太可怕,像是要擇人而噬!
宮人顫抖着,另一個宮人也顫抖着,她也被陛下的樣子還有動作嚇到了,她們願意服侍陛下,只是陛下的樣子太嚇人。
蕭繹並不管宮人是不是嚇到,他確實想要擇人而噬,他站起身,扯開腰帶,就要動作,面前的宮人只是他發泄的工具。
事後他沒有想過留下這兩個宮人。
兩個宮人不停顫抖着。
蕭繹丟開腰帶,下一刻看着身下的宮人,他不知爲何又想到心肝,想到心肝說過的話還有心肝的臉。
他不知道他要是真的幸了這兩個宮人心肝會不會永遠不理他。
雖然他決定事後便處理了這兩個宮人,不讓人知道,也不會讓心肝知道今晚的事,只是想到心肝說過的話,還有心肝,再度燥熱起來的身體一點點冷下來。
他不能冒一點風險。
他自認他若是不想讓心肝知道今晚的事,心肝就不可能知道,世人也不會知道,可是看着眼前的他只要一想到心肝,就沒有興致。
“皇上?”
被按在桶邊的宮人害怕了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陛下的動作,她害怕的睜開眼,只看到陛下冷冷看着她。
她混身一僵。
另一個宮人也等了很久,沒有聽到動靜,她看過去,就見皇上站在那裡什麼也沒有做,皇上?她不知道皇上爲什麼停了下來。
她小心的看向皇上,卻見皇上突然起身,從桶中出來。
蕭繹不準備再做什麼,他根本就對這兩個宮人沒有興致。
這時。
“皇上!”一個聲音響起,從外面。
“皇上。”
是總管公公的聲音,帶着着急,兩個宮人臉色又一白,變了變,出了什麼事嗎?
她們看向皇上,蕭繹也聽到了總管太監的聲音,更聽出了其中的着急,他臉色也是一變。
“進來!”
蕭繹知道如果沒有要事總管太監不可能這個時候闖進來,不可能這個時候過來,而且帶着着急。
難道——蕭繹想到他的心肝,他再也沒有別的心思,他拿過一邊的袍子快速的披上,冷着臉對着那兩個宮人:“出去!”
兩個宮人正不知道怎麼辦,聽到皇上的話,臉慘白如鬼,望了望陛下,想說什麼看到總管公公闖進來,看也沒有看她們。
她們什麼也不敢說,快速退下去。
兩個宮人退下去後,蕭繹冷冷盯着總管太監:“什麼事,說!”
總管公公着急的望着自家陛下:“陛下,貴妃娘娘出事了!”
“什麼?你說什麼?”
蕭繹臉色大變,怎麼也不相信,他猛的站起來。
“陛下,剛剛傳來的消息,貴妃娘娘在回寢宮的路上出了事。”總管公公一想到剛纔接到的消息,剛纔太醫院那邊來人,貴妃娘娘出事了,他聽了後就知道要遭,不敢耽擱,不管不顧闖進來。
他要是不報,等陛下知道貴妃娘娘出事後,他的命別想要了。
總管公公砰一聲跪在地上。
他知道陛下就算是在幸別的宮人,心中想的也是貴妃娘娘。
“你說什麼!”
蕭繹大怒,一腳踢向總管太監。
總管太監卻不敢動,任着陛下一腳踢在身上,滾到一邊,滾了一圈後,他又快速跪下來:“陛下,貴妃娘娘——”
“回寢宮!”
蕭繹仍然帶着怒火,看也不看他,徑直往外。
總管公公連忙跟上。
玉嬪還有周嬪幾個良人才人美人找了半天什麼也沒有看到,已經準備回宮。
不等她們回到各宮,就聽到一個消息,貴妃娘娘出事了。
還有就是皇上遇刺。
玉嬪還有周嬪幾個良人才人美人都愣了愣。
離偏殿不遠的地方,吳貴嬪聽到陛下遇刺的消息還有宸貴妃出事的事,她睥光閃了閃,在知道靜嬪護駕有功後,她停下了步子。
吳貴嬪臉色很不好,終於知道整件事是怎麼回事。
她被人算計了。
“回去。”
吳貴嬪沉着臉,對着身邊的巧月,遠遠看了一眼前面,帶着巧月回宮,巧月也是剛得到消息過來告訴主子。
她知道主子怎麼想。
太后宮中。
太后也得到了消息。
行宴前殿,南陽郡主也在此時從她派去的宮人那裡得到消息,她臉色一變,站了起來,就要帶人走。
然後就聽到殿中也傳開了宸貴妃出事的消息,同時還有皇兄遇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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