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濤冷冷看着祈言,他心裡很煩躁,顧惜居然知道他和祈言的關係,知道他們是一對是同性戀,蔣溪居然看到他和祈言一起。
今天早上,周濤回憶着,應該是他和祈言出門找顧惜的時候,在樓下,他親過祈言的額頭,在停車場的車裡。
蔣溪竟然來了這裡,他居然不知道,蔣溪守在停車場看到的?蔣溪怎麼知道這裡的?應該是無意中讓她知道了,不管她怎麼知道的,竟守在停車場。
他要是知道。
要是知道——
絕不會讓蔣溪看到,可偏偏不知道,他和祈言一向小心,難得大意一點蔣溪就看到了,告訴了顧惜,現在不知道蔣溪只告訴顧惜還是?
只有顧惜和蔣溪知道還是還有人也知道。
蔣溪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來找他和祈言,她來幹什麼?蔣溪看到告訴了顧惜,他和祈言就是不承認,也沒有用。
周濤越想臉色越不好,越冷,如果讓其它人知道,然後傳開,特別是家裡人知道,這對他來說絕不是好消息。
對他今後影響很大。
他絕不允許。
周濤皺緊眉頭,沉着臉,從知道自己喜歡男人開始,他就很小心,因爲某些原因他一直都沒有找男人,後來他身邊來去好幾個人,都瞞得很好。
找祈言也是見他和他一樣,加上還算喜歡,沒想到卻讓人知道了,周濤看了一眼驚慌失措的祈言,心中格外不滿。
要不是祈言顧惜和蔣溪也不會發現他的性取向,他不認爲蔣溪只是現在不是怪祈言的時候。
周濤壓下心頭的煩躁和怒火還有不高興,只是還是沉着臉
“濤,我早說過要更小心,怎麼辦?”
見周濤盯着自己,祈言小聲道,他知道周濤不高興,他也是一樣,周濤在生氣,他……也沒有想到。
誰知道蔣溪會來,還在下面看到了,以前明明好好的,沒有一個人發現,多好,這次卻,應該是停車場,他幾次讓濤不要在外面親他,要注意點,濤不聽,這下。
祈言想說,看一眼濤的臉色,還是算了,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要想的是怎麼解決,讓蔣溪和顧惜不要亂說,或者讓她們發現自己錯了。
只是轉念想到蔣溪可能已經告訴了多少人,他就心慌,害怕,這是他最不想讓人發現的。
要是家裡知道,要是其它人知道,他不敢想。
濤也不想人知道,蔣溪好好的跑來周濤的住處幹什麼?祈言不承認蔣溪是爲了顧惜找他和周濤,他覺得蔣溪一定是爲了周濤。
還有蔣溪爲什麼知道濤的住處?
一定是濤什麼時候說了,濤竟把住處告訴了蔣溪,爲什麼要告訴蔣溪?濤還說對蔣溪沒意思,他騙他,祈言心中又酸又苦,要是真沒意思爲什麼蔣溪知道濤的住處?
要是蔣溪不知道,也就不會來找濤,發現他們的關係。
也就不會有這麼一回事,不用擔心害怕。
祈言想到這,看着周濤。
“你是在怪我?我說了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你問我,我還問你呢。”周濤正煩祈言又問,看祈言的樣子,他冷哼。
雖然不想讓人發現性取向不正常,一直以來都小心也沒有人發現,但世事無絕對,除非一直一個人,或者找女人,他喜歡男人不代表他不正常,他也需要發泄,女人他提不起勁,找男人,只要找了人再小心再謹慎,有時也會留下漏子。
他不是不留後退的人,有備無患,所以他早有安排。
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派上用場。
沒想到現在就派上用場了。
和祈言在一起也有些久了,祈言身邊的事太多,他有些後悔了。
不過想到葉市長,過一段再說。
現在先處理好顧惜和蔣溪。
要儘快處理了,遲一點,時間長了,就不好處理了,只是麻煩。
“濤,我沒有怪你,你不要這樣,我也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們一起想辦法,不過蔣溪怎麼知道你的住處,是你告訴她的嗎?”祈言見周濤冷着臉,更生氣,他臉色也不好看。
濤是在怪他嗎?怪他做什麼?又不是他叫蔣溪來的,蔣溪不是來找他,也不是他告訴蔣溪地方,想着祈言有點心虛,他強壓下。
此時不是吵架的時候。
他忍住抱怨。
“一起想辦法?我怎麼知道蔣溪是怎麼知道我的住處的,你以爲是我告訴她的?”周濤沒想到祈言會這樣想,他冷笑。
祈言是什麼腦子?
就他這腦子能想什麼辦法?
“那蔣溪怎麼知道?”
祈言看周濤冷笑的盯着他,心裡不舒服,濤平時不是這樣的,再不高興,也不會這樣,不是該一起商量,好好說,想好怎麼辦?
他同樣生氣,也忍了,他哪裡說得不對?
“我怎麼知道,誰知道她怎麼知道的,你還真以爲我告訴蔣溪的?”周濤算是看出來了,祈言還真以爲是他對蔣溪說的。
他怎麼可能。
祈言怎麼一到關鍵的時候就犯傻?
沒有一點頭腦,接觸得越久越發現,不僅衝動,易怒……
周濤皺緊眉頭。
“不然蔣溪怎麼知道,濤你沒有說過嗎?。”
祈言說到這,看周濤臉色發黑,心中難過想到以後再次忍住,他想了想,忽然想到還有另一個可能:“你不要生氣,我是想你和蔣溪一起,蔣溪不是喜歡你嗎,或許你不小心說漏了嘴,蔣溪知道了,所以。”祈言不敢再說蔣溪是找周濤。
自己也許真是想錯了。
濤不會騙他,濤不會對女人有興趣。
“我看你是以爲我騙你,我對蔣溪有心,告訴蔣溪的吧,若是這樣,你還真會想,都說了多少遍了,我對蔣溪是因爲你,虧你想得出,你別以爲蔣溪是來找我的吧?”周濤直接打斷祈言的話,冷聲道。
祈言臉紅了,不自在,尷尬的:“我——”
“我你什麼,我說的沒錯是不是?這個時候你還在胡思亂想吃飛醋,你那腦子就不能想點別的?蔣溪爲什麼來,你自己心理清楚,我都沒有說什麼,你還怪到我頭上。”周濤再一次冷笑。
“濤,我沒有,我只是想着就問了,都是我,要不是我蔣溪不會來,也不會發現,我沒有怪到你頭上,濤,你不要多想,我只是心慌害怕,不知道怎麼辦,顧惜和蔣溪知道,不知道還有沒有人。”
祈言被周濤說中了心事,臉更紅,更不自在。
心虛了。
“我也是沒有想好,濤,對不起,不要生氣了,我們想想怎麼做吧,顧惜你讓她來,你?”祈言而後又道。
他咬住牙,說完,心中卻對濤又不滿起來,都不知道讓他一下。
或者好好說。
都怪顧惜和蔣溪。
要不是她們,祈言開始怪到顧惜和蔣溪身上。
“知道就好,等顧惜過來,看看她要什麼。”周濤看祈言明白過來了,看着他臉紅不自在的樣子,不再計較。
計較不了那麼多,也沒時間計較。
“她要離婚。”
祈言聽了周濤的話擔心的開口:“她們會不會告訴別的人?”
“不知道,只希望沒有。”
周濤對上祈言的目光道,他拿出手機,拿着:“現在不能離婚。”
“我也知道,可是她要是硬要離,以此來威脅我們?還有萬一呢?萬一她告訴了別人,她說要去告我騙婚,濤,你說?”
祈言又想到顧惜說的要告他。
雖然他不相信顧惜真去告,可是,還是擔憂。
“她應該不會,她先來找我們,至於會不會有其它人知道。”說到這,周濤停下:“我讓顧惜過來,就是想讓她來和我們談。”
祈言張了張嘴:“我明白了。”
“現在想那麼多沒有用,等顧惜來。”
周濤抿了抿脣。
“好吧。”
祈言也知道想太多沒用。
“顧惜罵我們。”
咬了下脣,祈言又道。
“讓她說,不要去計較。”周濤見祈言又計較這些,不悅道。
“我不說了,要是顧惜和蔣溪到處亂說,我不會放過她們。”祈言開口,說着,冷下臉。
周濤沒有說話,睥了祈言一眼,拿着手機,拔了出去。
很快,他拿起手機放在耳邊。
“濤你給誰打電話啊?”
祈言見濤拿出手機不知道給誰打電話,他看着周濤,他心裡還是慌着。
周濤看他一眼,並不回答。
祈言皺眉,張嘴,濤到底給誰打電話,爲什麼不回答他,他正要說話,周濤已經開了口。
“你們查一查,顧惜和蔣溪去過哪裡,有沒有什麼新的消息。”
周濤對着手機道。
祈言閉上嘴,濤什麼意思?他?
“我要知道有沒有最新的消息,有的話馬上告訴我,沒有也給我說一聲。”周濤又道,要是顧惜和蔣溪沒有告訴其它人,只要搞定了蔣溪和顧惜就沒事。
要是說出去,情況便複雜,要馬上處理了。
“……”
“嗯,給我盯着。”周濤再道。
“……”
“沒有嗎?”半晌,周濤問,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
“……”
“好。”最後周濤道。
“……”
聽到這裡,祈言隱隱明白周濤給誰打,是什麼意思了,他沒有再問,沒必要問了,濤是想看顧惜和蔣溪有沒有說出去。
見周濤掛了電話,祈言:“濤,怎麼樣?”
周濤拿着掛斷的手機看祈言二眼:“沒有,不過還不能完全確定,還要看,就算沒有告訴別的人,葉市長那裡,就怕有變數,不管如何,以後一定要小心,暫時我們分開,先不,還是等顧惜到了再說。”
“那就好,葉市長?不會有變數的,分開嗎?顧惜和蔣溪會不會更懷疑。”
祈言聞言。
“現在不知道。”周濤搖頭,眯眼。
“哦。”祈言覺得失望。
“……”周濤不說話,不知道想什麼。
“不知道顧惜什麼時候過來?”祈言看了他一會。
“很快吧。”
“我一會怎麼說?濤。”祈言又道。
“先不承認,聽顧惜和蔣溪說,你聽我說,你先不要說。”周濤聽了祈言的,想了想:“只要顧惜蔣溪沒有亂說,很好解決。”
“好,我聽你的。”祈言點頭,聽周濤說很好解決,他鬆口氣,他也是這樣想,顧惜蔣溪一定不要亂說,有葉森和顧惜的事在前面。
其它離婚什麼,他相信濤,濤一向說到做到。
“嗯。”周濤若有所思。
“就是這裡嗎?”
“對,在前面一點。”
“哦。”
“就是這裡了,就在這裡停。”
“……”
出租車裡,蔣溪顧惜還有李嫂,顧惜看着前面問蔣溪,蔣溪看一眼開口,指着前面的大樓,
很快,出租車停了下來,停在大樓底下。
顧惜蔣溪還有李嫂付了錢,打開車門下車,出租車轉過彎離開。
“就是這裡?”
顧惜掃過離去的出租車看着眼前的大樓。
“對。”蔣溪站在顧惜旁邊,也擡頭看,李嫂也擡起頭。
“走進去吧。”
良久,顧惜道,蔣溪點頭,挽着顧惜的手臂,一起往前,李嫂走在顧惜另一邊,大樓很高,她們下車的地方離大樓正門不遠。
這裡顧惜以前是知道的,只是沒有來過,周濤住在這裡,祈言和周濤一起住,此時已近中午,除了他們三人,附近沒有什麼人。
很安靜。
不久進了正門,到了周濤住處的樓下,看着關着的門,蔣溪拿出手機:“我來打。”顧惜沒有動看着蔣溪點頭,李嫂站在顧惜身後。
“周濤,我們到了,開門。”
“……”
蔣溪打完電話,樓下關着的門便打開,顧惜蔣溪李嫂走進門內,找到電梯,進到電梯裡,按了樓層,等電梯停下,三人走出電梯。
周濤的房子就在走廊的盡頭。
三人不一會到了。
門早打開。
三人相視一眼,走了進去,門內是飯廳,然後是走廊,隨後是客廳,房子裝修得很有格調,很奢華。
走廊上,周濤還有祈言正站着,四目對視間,沒有人說話,顧惜蔣溪停下步子,顧惜沉下臉,蔣溪也是。
李嫂還是站在顧惜蔣溪身後。
周濤面無表情,祈言也沉着臉。
看着周濤和祈言,顧惜握緊雙手,咬住脣,蔣溪看過周濤看向祈言很是生氣,他們那是什麼表情,李嫂沒有笑,站在後面看着。
“你們那是什麼表情?”
蔣溪忍不住開口。
“你們來了?”
周濤面無表情看過顧惜蔣溪開口,沒有回答蔣溪,他目光在李嫂身上停了停,這個中年婦女竟也來了,她是葉市長的人。
派到顧惜身邊,這個中年婦女叫李嫂的也知道了?
她是因爲葉市長的命令跟來還是知道了?
如果是,那很不妙。
周濤心中想着,面上不動聲色,目光仔細的看着顧惜蔣溪李嫂,她們在樓下時他和祈言就看到,只是不能確定另一個是誰。
“你們那又是什麼表情,我們什麼表情?”祈言也看到了李嫂,心中也不安,不過蔣溪的話讓他不滿,他不滿的瞪着蔣溪,站在周濤旁邊,讓自己不要有一點心虛,慌亂。
顧惜看過周濤再看祈言,兩人臉上都看不到驚慌失措,見他們都看着李嫂,她回頭看一眼,李嫂抿着脣,沒有笑。
對她點頭,再看周濤祈言,祈言眼中有驚疑,周濤臉上什麼也看不出來,顧惜斂起眸,她也沒想過真從周濤祈言臉上看出什麼。
她早有所料,他們不可能表現出來,不可能叫她看出什麼,不過那又如何,他們不承認也沒什麼。
“我們來了,我們很生氣,你們算什麼?
蔣溪盯着周濤和祈言,眼中輕視,繼續開口:”沒有想到你們居然是同性戀,是一對,你們騙得我們團團轉。“
見周濤祈言看着李嫂,她冷笑一聲,李嫂可是葉市的人,他們,哼。”蔣溪你說什麼?“
祈言一聽怒了,看着蔣溪,臉色大變:”你再說一遍!“”你們真是噁心。“
蔣溪大聲的對着祈言還有周濤,狠狠道,根本不在意。”你——“祈言臉色又是一變。”蔣溪你。“周濤收回目光,皺緊眉頭盯着蔣溪。
蔣溪昂着頭。”對。“
顧惜見狀,拋開心中的思緒,對着祈言和周濤:”你們真是叫人噁心。“”顧惜蔣溪,你們適可而止。“
周濤一聽,神情變換,凝着顧惜和蔣溪,面色陰沉下來。”對,你們適可而止。“
祈言面色也更難看,他盯着顧惜蔣溪:”不要血口噴人,胡說八道,你們知道什麼?拿着半打就跑,你們憑什麼?“”憑我親眼看到你們接吻,兩個男人親嘴,不是同性戀,不是變態,不是gay是什麼?你倒是說,祈言,周濤?“
蔣溪大聲道,冷冷逼視着他們。
顧惜不說話,也冷看着他們。”你看錯了。“
祈言臉色再次一變,冷冷的反駁。”對。“
周濤也開口,沉着眸。”我們看錯了,看錯了纔怪,我沒有看錯,我看得一清二楚,清楚得不能再清楚的。“蔣溪覺得好笑,冷冷看他們:”我相信我的眼晴,相信我的判斷,你們以爲不承認就可以?“”兩個男人親近一點,就是同性戀就是變態?你說你看到,我們都沒看到你,你肯定沒有看清楚,你是不是在停車場看到的,當時我人不舒服。“
祈言大聲再次反駁。”蔣溪你看錯了,當時言不舒服,我照顧他,你仔細好好想想,是不是看錯了,你這樣胡說,知道給我和言造成了多大的困擾嗎,如果傳出去,你知道有多嚴重嗎?我們本是正常人,被你一說你嘴只一說,後果你想都想不到,不要再亂說了,我不想再聽到你亂說,明明沒有的事,明明無中生有的事被你說成這樣,看在以前的情份上,你不要再說,要是告訴了別人,好好和別人說一聲,我和祈言不和你計較,如果你再亂說,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周濤也冷冷道。
帶着隱約的警告,直視蔣溪。”你們——“
蔣溪沒想到周濤和祈言到了此時還這樣——
她瞪着眼,指着他們。”如果你還要亂說敗壞我和祈言的名聲,我不會留情,你這樣看了半截就亂說,換了其它人早就找上你了,我和祈言正常得很,我們愛的都是女人,不然祈言爲什麼和顧惜結婚,我爲什麼和你一起?你也不想想,沒有證據就不要多說,除非有證據。“
周濤接着道,說到這一頓,轉向顧惜。”顧惜你不必這樣,蔣溪根本沒有看清,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你們誤會了,想多了,你們回去,之前是什麼樣還是什麼樣,你們不過來,我們不打把你,先前我們向你道歉,你別以爲我們怕了你,像我剛纔說的,你們只要回去,好好的,要是告訴了別人說清楚就是,沒有更好,我們就不多追究,不然。“
周濤的話沒有說完。
意思和上面的一樣。
隨後,他看向李嫂:”還有這位李嫂,不知道你聽到什麼,聽說了什麼,跟着一起來,你也看到了,沒有的事。“”對,都是沒有的事,蔣溪無中生有,看錯了,顧惜你想多了,這位李嫂也看到了。“祈言在一邊附和。”你們只要給我和和祈言道個歉。“周濤點頭。”你們真是無恥,我親眼看到不算證據?你們要我出證據,我!“
蔣溪指着周濤和祈言,指尖顫抖,他們居然說她無中生有,居然這樣,真夠無恥,讓她說不出話來。
讓她再一次見識到什麼叫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太多的話卡在喉間。”惜惜,別相信他們,我是真的。“想到惜惜,蔣溪忙轉向顧惜,就怕顧惜相信了祈言周濤他們無恥的話。”我相信你,溪溪,我不相信你們,溪溪說你們是就是。“顧惜對上蔣溪的目光,知道她擔心什麼,她開口。
冷聲對周濤和祈言道。
她怎麼可能相信周濤和祈言不信蔣溪。
葉森那裡也確定了的。
蔣溪應該是忘了。
不然不會擔心,她剛纔正要說。”惜惜,我就知道。“蔣溪臉上有了笑,對着顧惜笑笑,轉向周濤和祈言,面色一冷:”你們聽到了?“”顧惜你爲什麼不相信,蔣溪我說了讓你好好想想。“周濤把顧惜和蔣溪的表情都看在眼裡,眸光閃了閃,冷道。”顧惜你不講理,你就專門找碴的是不是?你就是想讓我和你離婚?“祈言也看到了她們的表情,他對上顧惜。
大聲吼道。”我不用想,我沒有看錯,你們不用這樣,惜惜相信我,你們想糊弄我們,哼。“蔣溪見周濤和祈言還要說,哼一聲。”嗯,你們還是承認吧。“
顧惜點頭。”你們。“祈言面色發白。
似乎是氣的,又惱又怒又恨又怨。”你們決定胡說八道了是嗎?“周濤沉默了一會。
他看向李嫂。”我也相信蔣溪小姐,何況。“何況什麼李嫂沒說。
周濤見李嫂開口,皺眉,突然意識到什麼,眸光一變,他緊盯着李嫂。
李嫂不說,微微笑。
祈言反應總要慢一些:”何況什麼?“
他臉色不好的直視李嫂。
蔣溪聽到李嫂的聲音,轉頭,見到李嫂臉上的笑,再看周濤和祈言,恍然想到一件事,自己根本不用急,葉市也查到周濤和祈言的關係。
顧惜不可能相信周濤和祈言。
她拍一下頭:”我真是。“不好意的對李嫂笑笑,看着顧惜。
顧惜知道蔣溪想到了,對蔣溪和李嫂笑一笑,顧惜李嫂蔣溪一起看着周濤和祈言,周濤:”你們什麼意思?“
祈言沒有等到李嫂的回答,反而見顧惜和蔣溪李嫂微笑,周濤臉色不對,他也不是笨人,只是反應稍反,不如周濤會看人,他表情一頓:”什麼?“
他凝着周濤。
周濤不理祈言,只盯着蔣溪顧惜李嫂:”你們什麼意思?“
祈言看周濤不理他,只盯着蔣溪顧惜她們,他咬了咬牙也看向她們:”你們做什麼?“”你們不知道吧,你們肯定不知道,葉市早知道你們的關係,知道你們是同性戀,是變態,是gay了,你們不用裝,裝也沒用,不承認也要承認,葉市早知道,你們不是要證據嗎,葉市長那裡肯定有,葉市也知道。“
蔣溪見祈言急了,她道。”就算沒有證據,葉市說的,沒有人會不相信,何況有證據,你們以爲只有我看到,知道?葉市也知道,你糊弄得了我,糊弄得了葉市嗎?你們真無恥,差一點讓我都慌了,葉市之前就知道,只是在找證據,不久前葉市打電話過來。“
蔣溪繼續道。
神色輕鬆起來。”你們以爲你們瞞得緊,就不會有人知道,事情發生了就一定會有人知道,你們還威脅我,不知道葉市還告訴了誰,叫你們糊弄我們,以爲糊弄了我們就可以?你們還是好好想想怎麼辦,怎麼做,你們等着吧,等着你們的下場。
蔣溪得意的笑:“是吧,惜惜,李嫂。”
顧惜頷首,聽着蔣溪說,李嫂微笑着也點頭。
“不可能。”
祈言臉上終於平靜不了,有了慌亂,他看着顧惜蔣溪李嫂,怎麼可能,葉市長知道了?
他和濤根本不知道,怎麼辦?他慌忙看向周濤。
周濤臉上也無法平靜,他不相信的直視蔣溪:“你說真的?”
葉市也知道了。
他雖然不像祈言一樣慌亂,可是葉市知道,那麼就不能否認,不能糊弄住顧惜蔣溪,葉市知道和顧惜她們完全不同。
不管葉市是什麼時候發現知道,他有沒有和其它人說?
他和祈言的事到底有多少人知道?
蔣溪說得對,只要葉市長說一聲,沒有人會不相信,葉市長還有證據,不知不覺間事情竟到了這個地步。
周濤心中如火在燒。
只希望蔣溪是騙他和祈言的,可看蔣溪還有顧惜那個李嫂的樣子,很可能是真的。
他要好好思考一下。
越是這樣,越是要冷靜,不能急,不能慌不能怕不能亂,要鎮定。
祈言果真是個麻煩。
這一切都是他帶來的。
他狠瞪祈言,祈言搖着頭。
“我們有必要騙你們嗎?”蔣溪聽了祈言和周濤的話,看着他們冷笑。
“葉森確實知道。”
顧惜也開口,把周濤瞪着祈言,祈言搖頭的樣子看到眼裡。
“嗯。”李嫂也道。
“周濤。”
祈言徹底慌了,他抓住周濤。
“祈言。”
周濤聽到顧惜蔣溪李嫂的話,再看祈言的樣子,他拉住祈言,皺眉喝住他,祈言沒有一點用。
“濤。”
祈言完全慌了,見周濤瞪住他,他整個人一滯。
“不要說話。”
周濤狠狠的又瞪祈言一眼,冷聲說罷,看着顧惜蔣溪李嫂:“你們來有什麼目的,說吧,我和祈言聽着。”
葉市長有沒有告訴其它人,她們或許知道,她們有沒有告訴其它人?
“濤。”祈言還要說什麼,張了張嘴,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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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住脣,看着周濤,等着周濤和顧惜蔣溪說話。
他不敢看顧惜蔣溪的眼晴,她們知道他和周濤是同性戀,一定看不起他,想到其它人的目光,葉市長爲什麼會知道?
“你們是承認你們是一對,是同性戀了?”蔣溪蔑視的睥了祈言一眼,昂着頭對着周濤,不屑道。
顧惜注視着祈言和周濤,周濤臉上還是不動聲色的,周濤不讓祈言說話,祈言臉上全是驚慌,祈言,祈言。
她心中苦澀難當,又恨又痛。
李嫂也掃了周濤和祈言一眼,眸光閃了閃。
“胡說!”
祈言被周濤位住不要他說話,可蔣溪的話一落,心中的慌亂讓他再次開口。
氣急敗壞的開口。
“祈言。”
周濤正要說話,聽到祈言的話,再看蔣溪嘴上的笑,顧惜的臉色還有李嫂的表情,他冷聲喝住祈言。
祈言:“濤。”
他一急之下開了口,說完,看着周濤的臉色又急又後悔,他知道自己不該說,可蔣溪的話太氣人,他想說點什麼
周濤冷冷盯他一眼,祈言臉一白,嘴角動了動,沒有再開口。
周濤又冷冷看了祈言一會。
“你們果真是一對。”顧惜冷笑。
“可不是。”
蔣溪剛要說話,聽到顧惜的話,笑着附和。
“嗯。”
李嫂竟也附和。
祈言嘴角又動了動,臉色更白,不過看周濤一眼,見周濤盯着他,他只狠盯着顧惜和蔣溪李嫂。
周濤皺眉眯眼:“你們到底要幹什麼,說吧,我和祈言你們告訴了哪些人?葉市長怎麼知道的?什麼時候知道的?還說給了誰聽?”
“我要離婚,你們不否認了?。”
顧惜道。
她原本有很多話要說,原本有很多話要質問周濤和祈言,他們爲什麼要騙婚,明明是同性戀,是一對。
爲什麼騙她,她什麼也不知道,在她和葉森的事出來後,他們有臉質問她,可是到了現在,她突然覺得問不問都沒關係。
問了又如何。
又有什麼意義?
騙都騙了,他們不管爲什麼,他們有苦衷也好,都沒有太大的意思,她原本想要指責他們,像當初他們一樣。
沒有必要了。
浪費口水,浪費時間,問來問去,他們回答了又如何?和她想的一樣,她只會更痛苦,和她想的不同,她也痛苦。
呵呵,不問了。
顧惜覺得心灰意冷,她想回去,洗一個澡,洗乾淨,睡一覺:“你們的事我們沒有告訴誰,葉森應該也還沒有,祈言,我們離婚吧,離了婚,隨便你們,一切與我無關,你們的事我不會讓人知道,葉森那裡我也可以和他說。”
她淡淡對着周濤和祈言。
“惜惜。”
蔣溪原本要說話的,見顧惜開口就沒有,此時聽了顧惜的話,顧惜說的她早知道,只是惜惜直接就說了。
她以爲惜惜要先質問和指責周濤與祈言。
“我現在只想離婚,別的。”顧惜轉向蔣溪,對上她的目光,揚脣。
“哦。”
蔣溪隱隱看出顧惜的心灰,她雖有點不甘,不過先離婚,其它的她來。
“惜惜要離婚,你們說吧。”
想到這,蔣溪盯着周濤和祈言。
李嫂看着他們。
“只有你們知道和葉市長知道,沒有其它人,顧惜你要離婚,其實沒有必要,你和葉森的事,只要你們不說,我們也不說,大家兩不相干。”
周濤臉上的表情鬆了鬆,沒有人知道就好。
只有顧惜蔣溪葉市長。
祈言也鬆了口氣,臉色也沒那麼白了,之前嚇他一跳,以爲都知道了,慌得不行,原來不是,這個顧惜蔣溪專門嚇他,還是濤鎮定。
對於離婚,他想說,但看看周濤還是沒有。
“不,我一定要離婚。”
顧惜冷下臉,葉森說過周濤和祈言不會同意,她也知道。
“嗯。”
蔣溪頷首,支持顧惜。
周濤掃過蔣溪顧惜,掃向李嫂:“市長要你離婚?”
顧惜一頓。
蔣溪看向顧惜。
李嫂皺眉。
“沒有。”顧惜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那不就得了,市長沒有讓你離,現在這樣是最好的,你和葉市長,我和祈言,你覺得呢?市長想必也不想你離。”
周濤聽了顧惜的話說。
“葉森是葉森,關我什麼事,我要離就離。”顧惜不喜歡聽這樣的話,冷聲道。
“對。”
蔣溪一無反顧支持顧惜。
李嫂還是皺眉。
周濤看着皺眉的李嫂,再看祈言:“祈言你來說,你離不離?”
“不離。”
祈言也豁出去了。
“祈言不離。”周濤微笑。
祈言瞪着顧惜蔣溪李嫂。
“我一定要離。”顧惜還是那句話。
“祈言不離,你好好想想吧,顧惜,我們會和葉市聯繫,你要是硬要離,你和葉市的關係——你要是把我們的關係拿來威脅我們。”
周濤道。
“你們到底要怎麼樣才肯離?”顧惜咬脣。
顧惜很沮喪,她躺在牀上,蔣溪在洗澡,李嫂在另一間房間,祈言和周濤說會給葉森打電話,葉森。
葉森要她上網。
她不想上。
想了想,顧惜起身,她走到書房,電腦在書房,她拿出手機,手機震動聲響着,是葉森打來的電話。
她打開電腦。[本章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