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杜妙妙出逃

“陛下一早就起程回京了,所有人都走了,行宮都空了下來,奴婢剛剛得到的消息,夫人?”

容真想要說什麼,見夫人打起精神,她開口,把方纔打聽到的說出來。

“一大早?”

杜宛宛不讓自己多想,躺在炕上,雙手握緊,看着炕邊的容真:“現在幾點?”她目光轉向外室。

現在是什麼時辰?

那個男人走了多久?

她睡了多!

“夫人。”

容真順着夫人的目光看了一眼外室,回過頭,小心的:“現在是巳時。”

杜宛宛沒有說話,沉着臉,看着外面。

“夫人?”

容真等了一會。

“沒有人來雪松苑?”杜宛宛開口,收回目光看着容真,沉靜的,一大早就離開,現在已經巳時才知道消息,那個男人是下定決心把她丟在這裡,一個人也沒有派,直接走了,帶走所有人,這是讓她自生自滅嗎?想到那個男人,變臉變得真快,先前可不是這樣,這一生氣。

杜宛宛嘲諷的笑。

“沒有。”

容真答得格外小心,皇上怎麼?

明明皇上那麼在意夫人,就算生氣也不該如此,她有些擔心。

“算了。”

杜宛宛見容真小心得很,不由失笑,她搖了搖頭,這有什麼,這沒什麼,昨天她那樣做的時候就料到,只是沒料到那個男人居然帶着所有人回宮,讓她一個人在這裡,雖然她當時可以什麼也不說,私底下再想辦法,或者等那個男人讓她進宮的時候她打機會拖延,亦或者,他不是說懷了皇子進宮,她不懷就是。

但她不想拖,他對她也不過如此。

是她期望太多了。

天子從來無情,男人更是薄性,如今倒是好,所有人都走了,就只有她。

她不準備妥協,他這樣最好,她要的都朝着她想的方向發展,進宮不在她的計劃內,宮裡的女人光江美人麗妃她就……她現在回到京城,只要——

在那個男人面前,她藏不住太多心思。

她以後也不需要他幫忙了。

那個男人這一生氣肯定一時顧不上她,也不會做什麼,她記得昨天那個男人好像提到寧嫣那個丫頭。

當時她沒有心思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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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好像想要寧嫣進宮?

杜宛宛皺眉,以她的瞭解許氏肯定是不會讓寧嫣進宮的,太后怎麼會想到寧嫣?淑妃正是寧嫣的姑姑,姑侄一起服侍那個男人?

是淑妃流產?按理有淑妃在宮裡,寧嫣不用進宮,那個男人知道她和許氏交好,提起寧嫣,難道寧嫣真的要進宮?

那個男人以爲她很高興?怎麼可能,寧嫣纔多大,寧嫣該嫁個疼她知她的好相公,而不是入宮服侍自己姑姑的男人。

以色侍人。

那個男人比寧嫣大那麼多……寧嫣不知道?他的女人還不多嗎,她很想當面問一下許氏。

因爲和許氏交好,她還是喜歡那個小姑娘的。

“夫人。”

容真不知道夫人算了是什麼意思,其實她還有事沒說,她打聽到一件事,就是靖國公府大姑娘寧大姑娘也來了冬狩。

聽說太后看重,寧大姑娘將要入宮。

服侍皇上。

皇上也同意了,這次寧姑娘來冬狩就是陪着皇上,只是皇上一直在夫人這裡,所以,不過江美人失了寵後,來的其它幾位娘娘都不受寵,昨夜皇上生氣離開就去了寧姑娘的宮中。

如果受了寵,這次回京肯定就要入宮。

寧姑娘和夫人認識。

寧姑娘的娘和夫人是好友,但夫人和皇上,皇上又是從夫人這裡離開去的寧姑娘那裡。

她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夫人。

不說,夫人早晚會知道。

說了,又怕夫人傷心。

她也是才知道,寧姑娘應該不知道夫人也在行宮。

淑妃娘娘是寧姑娘的姑姑,寧姑娘這一進宮,太后娘娘看重,又有淑妃娘娘,雖然淑妃娘娘流產。

她還是記得那個寧姑娘。

“看你的樣子還有事?”

杜宛宛回過神,一見容真的表情,不由微笑。

“夫人。”

容真開口。

“夫人。”這時外面一個宮人的聲音響起。

杜宛宛怔了下,看向外面,隨後望着容真,容真也看着外面,過了一會回頭:“夫人,奴婢去看看。”還是先不說。

杜宛宛點頭,容真上前替杜宛宛放下牀帳,走了出去。

杜宛宛看着晃動的牀帳,心中的澀意又涌上來,她扯了扯脣。

很快,容真臉上帶着喜色走了進來,身後跟着兩個人。

一個是守在外面的宮人,臉上也帶着喜色,還有一個是一個小太監,三人上前行禮,杜宛宛透過牀帳看向低着頭的小太監。

小太監像是感覺到杜宛宛的目光,上前幾步:“給太真夫人請安。”請完安,擡起頭,一臉的笑。

杜宛宛:“你?”她認出來人是誰。

“皇上讓奴才留在這裡。”小太監正是那個男人身邊的,經常跟在總管公公身邊,笑眯眯的,神色恭敬。

“皇上。”

杜宛宛開口,心頓了頓。

“是,太真夫人,皇上讓奴才留在這裡,夫人有什麼儘管找奴才,等夫人身體好了,再回京。”

小太監道,像是知道杜宛宛在想什麼。

杜宛宛以爲那個男人丟下她,現在出現在面前的小太監告訴她,那個男人並沒有完全丟下她。

難怪容真和宮人臉上含着喜色。

杜宛宛冷嘲一笑。

“太真夫人,皇上讓奴才告訴夫人。”

小太監又開口。

容真和宮人走到杜宛宛身邊,杜宛宛掃了她們一眼,見她們都盯着小太監,想必是想知道那個男人還說了什麼。

至於她,她也想知道,那個男人還說了什麼,她和容真兩人的想法不同,那個男人怒氣衝衝走的。

“我還以爲皇上走得太急,忘了,忘了還有我。”

杜宛宛冷嘲的道。

“夫人,你多想了,皇上怎麼會忘了夫人,早就交待了奴才,讓奴才給夫人說,是奴才來遲了,叫夫人不高興,請夫人恕罪。”小太監一聽忙開口道,神情認真,堅定,杜宛宛沒有說話,不置可否,等着對方說。

容真和宮人擔心的看向杜宛宛。

“夫人,皇上讓夫人好好休養,太醫留在雪松苑,皇上還留了一些人。”小太監接着道:“至於。”

說到這,他一頓。

容真和宮人見杜宛宛不說話,她們也轉頭。

杜宛宛:“……”?...

“至於昨天和夫人說的,讓夫人好好想一下,想出答案後,告訴奴才,奴才再報上去,到時候——皇上讓夫人一定好好想想,他先回京,京裡有事,夫人要是想可以給陛下寫信。”

小太監說完,看着杜宛宛。

杜宛宛:“……”

她想着昨天的事,那個男人要她再想一想,她沒有什麼可想的,京裡有事?什麼事?

她要是想寫信?

容真和宮人也都回頭看向炕上的夫人。

杜宛宛:“還有呢?”

“陛下會等着夫人。”

小太監又說。

“我知道了。”

杜宛宛沉着臉。

容真和宮人有些急。

小太監睥了睥牀帳,低下頭:“夫人要是有什麼想法——”

“暫時沒有,之後就麻煩公公了,我想一個人呆一會,讓太醫一會來一下。”杜宛宛透過牀帳。

說完,看向一邊的容真。

“沒有,夫人不用客氣,這是奴才應該做的,皇上可是交待過。”小太監倒是不生氣,這段時間皇上一直在雪松苑,就算皇上回了京城,也沒有忘了這位太真夫人。

交待他留下,從公公那裡他可是知道皇上只不過是惱了,心中還是惦記太真夫人的。

而那位新近得了寵的寧姑娘。

做了那麼多,皇上也不過淡淡的。

雖然昨夜歇在了那裡。

只要太真夫人一句話,皇上肯定馬上接太真夫人回京。

以前專寵的江美人失寵,別的女人更是不受寵。

留在這裡,還是有好處的,只要以後太真夫人進了宮,他可是和那個寧姑娘有些過節,如今那個寧嫣得了寵。

“夫人是哪裡不舒服嗎?”

想完,他擡頭。

“沒有,只是想問一問太醫。”

杜宛宛聽到小太監的話。

示意了一下容真。

容真和宮人見狀,容真張了張嘴,和宮人對視一眼,想勸一下夫人,但還是點頭出去。

不久後,太醫和容真一起來了。

小太監打過招呼,退到門邊,杜宛宛沒有讓他離開,她知道對方多半還得了什麼吩咐,她也不在意,讓容真掀起牀帳,讓太醫上前,而後讓她和宮人退到一邊。

太醫被留在行宮,是得了囑咐的,見到這位娘娘忙行禮。

聽說這位娘娘要見他,他一點也不敢怠慢,只有這位夫人好了,他才能回京。

聽說這位娘娘,這位夫人被陛下賜爲太真夫人。

“夫人。”

“不用多禮,你幫我診一下脈,我想知道我現在的情況,具體一點。”

杜宛宛直接叫了起,然後讓太醫給她診脈。

“是,夫人。”

太醫有些顫微微起身,年紀大了。

他起身後,上前幾步,替杜宛宛診脈,看診。

杜宛宛看着太醫。

小太監也看着,容真和宮人想說什麼。

半晌。

杜宛宛:“如何?”

“夫人的身體好得很快,身體已經在恢復,傷口也在癒合,比前兩天更好了,夫人有沒有哪裡?”

太醫診了診脈。

“沒有。”

“那就沒事,要是傷口發癢——”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下牀?”杜宛宛不等太醫說完:“再過幾天可以回京!”

“夫人。”

太醫一聽,忙低頭。

容真和宮人也驚住,小太監也看着炕上。

回京的御駕中,寧嫣一身紫色的宮裝,清純誘人,烏髮玲瓏的用紫色的髮帶繫着,臉上是嫣紅的紅暈,襯着白如玉的小臉,嬌小瘦弱的身體,靈氣十足,她小心的看着對面的人。

蕭繹斜躺在御駕的榻上,手中拿着一本書,慵懶的看着。

黃色的龍袍散散的披在身上,露出裡面的裡衣,寧嫣臉越發的紅,有些害羞和羞澀,她小心的看了一眼,忙低下頭。

過了一會,她又擡起頭。

蕭繹目光全在手上的書,並沒有注意到,但要是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的目光並沒有落在手上的書上。

似乎在想着什麼。

寧嫣擡頭小心的看了眼前的皇上一眼,又飛快的低下頭。

想到昨晚,她就忍不住臉紅心跳。

皇上昨晚歇在了她的宮裡。

雖然——

雖然皇上並沒有,並沒有對她做什麼。

昨天到了她的住處,皇上揮退了所有人,一下把她抱了起來,她本以爲皇上要……她又羞澀又期待,還有緊張,後來皇上只是抱着她,把她放到炕上,並沒有做什麼,她以爲皇上不願意要她,心中還難受擔心。

後來皇上告訴她,等她入了宮再要她。

她還小,身體不好,先養一養,皇上摸了摸她的臉,很是寵溺和溫柔,從皇上的話中,她感受到了憐惜和尊重。

她知道了皇上的意思。

皇上若是要了她,是應該的,沒有人敢說什麼,但是皇上這樣一說,她知道了皇上的心意。

皇上是爲了她。

剛遇到皇上的時候,隱隱感覺到皇上心情不好,她也做好準備,沒想到皇上並沒有生氣,反而很溫柔的對她。

後來皇上抱着她睡了一夜。

天亮起來皇上帶着她上了御駕,回京,讓她陪着他,雖然不知道皇上爲什麼突然對她溫柔,寵愛她。

不過這是好事,再說她會讓皇上繼續,一直寵她。

不管是爲什麼。

等回了京,等入了宮。

蕭繹手拿着書,看似在看書,心裡卻在想被他扔在行宮的婦人,他很惱怒婦人不識趣,就沒有聽話過,那婦人。

以前是情趣,可是這次。

以爲接她入宮很容易?

他的一番好意,打算,要不是看她可憐,她倒是一點不稀罕,她不稀罕,有的是女人稀罕,以爲他離了她就不行?

他主動接她入宮,他倒是好。

他太縱容她了。

也該冷落一下她,讓她知道朕並不是非她不可。

讓她好好想想清楚。

到底是誰給她這一切。

哼。

最近他真的是太寵她,寵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蕭繹冷冷想完,雖然想是這樣想,想完,蕭繹又有些擔心。

那婦人爲他受的傷還沒好,他這樣帶着人回京,丟下她一個人,她不知道難不難過,要是太傷心讓傷口又裂開,想到這,蕭繹再次在心中冷哼。

那婦人哪裡會傷心。

那婦人可是個白眼狼,無情的東?...

西。

知道他走了指不定多高興。

蕭繹心頭又不爽了,一想到那婦人因爲他離開高興,一點不想他,也不難過,他就不滿,那婦人怎麼能這樣。

他越想越多。

腦補大開,他本來是想給那婦人一個教訓,冷落她一段時間,等她想好了,服了軟,知道錯了,聽話了,他再考慮考慮,便讓人去接她。

誰叫他看她可憐,她爲了他受了傷,這還是她,要是別的人。

他雖然走了,可還是不放心她,留了不少的人,她身邊的都留了下來,就怕她有什麼,只要她有心,給他寫信或者傳話。

他也可以早點原諒她。

可現在他竟又有些想那婦人,也後悔,想她做什麼,就該丟她一個人自生自滅,免得以爲誰都該寵着她。

她應該一個人也不給她留的。

留那麼多人給她做什麼,那婦人知道還不知道怎麼得意,蕭繹想着就想馬上讓人去把那些人帶回京。

他抿着脣。

算了,看在那婦人是爲他受的傷上,要是那婦人還是不識趣,再說,不過不知道那婦人傷有沒有好點。

他這一走沒有人管着,會不會不顧身體,那婦人就是令他操心的。

別弄得傷勢加重。

蕭繹安不下心,面上又不願露出什麼,不然他的面子裡子怎麼擱,爲了個婦人值得嗎。

想得嘔血,蕭繹擡起頭,目光從書上離開,他拿開手上的書,看向對面的少女,別的女人給一點恩寵就——

“陛下。”

寧嫣剛好擡頭,見皇上看向她,臉一下子紅了,緊張而羞澀的紅着臉。

蕭繹聽到聲音,終於收回思緒,他看向寧嫣,像是終於看到她,這個少女,他眼中閃過什麼,嘴角微揚:“在看什麼?”

“陛——下。”

寧嫣看着皇上臉上的笑臉紅得很,一時說不出話。

蕭繹覺得這羞澀緊張到說不出話的少女還有有些趣的,看到他居然緊張得說不出話,還真是純真。

膽小,沒事的時候戲弄一下還是不錯的。

和那個婦人不同。

那婦人倔強得,伶牙利齒的,常常氣得他,哪裡像眼前的少女聽話,乖巧,討人喜歡。

當然眼前的少女和婦人還是有幾分象。

不然——

看着少女他就想到那婦人,又想咬牙切齒。

“陛下,小女沒有看什麼,倒是陛下,你?”

寧嫣鼓着臉,紅通通的,聲音又小又膽怯,怯生生的,聲音軟儒得可愛。

蕭繹一下子笑了,他放開手上的書,揹着雙手靠着壁牆,盯着寧嫣:“朕怎麼?”

“陛下在想什麼?”

寧嫣怯生生的看了看蕭繹,一聽他的話,臉又是一紅,好不容易纔磕磕碰碰的。

說完,她跪到地上。

低着頭,溫順又柔弱:“小女給陛下請安。”

令人不由自主想要憐愛。

紫色的瘦削身影跪在地上,髮絲搖動,白玉的臉紅着,脖子似乎也染上了紅色,微微的顫。

蕭繹目光禁不住動了動。

這也是他帶着她的原因。

這個少女像婦人,又不像,現在就不像,要是那婦人像這個寧家的該多好。

蕭繹想完起身,從塌上坐起,起身依身伸出手扶起跪在地上的少女,拉着她起身,握着她的手,擡起她的下頜,笑着:“不要多禮,起來吧,讓朕看看,朕可不想看你傷到哪裡。”

“陛下。”

寧嫣見皇上親自扶見自己,還拉着自己的手,擡起自己下頜,如此待自己,心中又甜又蜜,紅着臉羞澀的擡睥低頭。

那一低頭的嬌羞,

蕭繹眸光定了定。

寧嫣當然感覺到,又是高興又是得意,皇上想必是被她吸引了吧,她的目標永遠不會變,直到皇上愛上她。

寧嫣滿心歡喜,高興。

家裡傳來的信,姑姑流產的事查不到,宮裡的消息封了,傳不出來,現在只能靠她。

她得到皇上的寵愛,坐皇上的御駕回京,家裡想必會高興。

姑姑知道也會安慰些。

二叔一大早就給她傳了信。

還有。

蕭繹定定的注視了寧嫣一會,他拉着少女的手,擡着她的下頜,這張臉,他伸了手在寧嫣的臉上動了動。

寧嫣更歡喜。

蕭繹手動了手,擡起來,摸了摸她的頭髮,還有脖子,最後手指點在她的脣上,還有鼻端。

寧嫣只覺得癢,混身發軟,她顫着身體,通紅着臉,垂着眼,身體軟軟靠在皇上身上。

蕭繹看了半晌。

拉着寧嫣。

“過來,讓朕看看。”

他拉着寧嫣坐到榻上,拉着他坐在他的腿上,像是要看出什麼,專注的盯着。

寧嫣心跳得飛快。

“陛下,這。”

她紅着臉,慌亂無措,像個未經人事的少女,被男人看到一樣,似乎下一刻就要昏過去。

蕭繹看得好笑,攬過她掙扎還有無措的身體,把她攬在懷裡,看着她,一手扣着她下頜,一手收緊。

“別怕。”

他輕聲道。

“陛下,你這樣。”

寧嫣慌亂不堪的,動也不是,不動也不行,被皇上圈在懷裡,鼻端都是皇上身上的味道,一擡頭就是皇上的臉。

哪怕心中歡喜得快瘋,臉上也不能表現出來。

“朕怎麼了?”

蕭繹覺得也挺有趣,不由戲謔的收緊手,在少女的下頜動了動,眼見少女臉紅到了底,心情也愉快幾分。

看來他的決定是正確的。

要不然,這一路不知道——

寧嫣哪裡聽不出話聽戲謔,還有皇上眼中的作弄,她也真有些羞了,忙踩了踩腳:“皇上。”

“叫什麼都沒用,乖乖的,讓朕好好看看,抱一抱。”

蕭繹依舊戲謔的笑,少女越不自在,他越高興。

“陛下。”

寧嫣咬了咬脣,又動了動,別了別頭,見動不了,她低頭,咬着脣,那小模樣乖得很。

“哈哈。”

蕭繹大笑。

“陛下。”

寧嫣卻極度不好意思。

“羞什麼羞,朕寵愛你你不喜歡?剛纔不是一再的盯着朕?以爲朕不知道?要是朕再不理你,你這小東西是不是要哭?”

蕭繹哈哈大笑。

“皇上。”

寧嫣很喜歡,她就知道會這樣。

“哈哈,可不能哭了,不然朕會心疼,要不是見你一直盯着朕,還以爲你不想服侍朕,來告訴朕願意進宮服侍朕嗎?”?...

蕭繹再次笑過,對着懷裡的少女,慢慢的說。

“皇上。”

寧嫣一臉驚慌又羞怯,整個人木得像只傻兔子,格外的可愛天真和傻,紅紅的臉,紅紅的鼻子:“小女怎麼會,小女只是。”

她想要說什麼,似乎太害澀,說不出來。

蕭繹直接腦補了,就是眼前的少女是願意的。

他也不意外。

怎麼可能不願意。

除了那婦人以外。

想到這,他難得好起來的心情又不好了。

他盯着低着頭的少女,臉色變了變,擡着她的下頜:“不回答,就是不樂意服侍朕,那朕。”

說到最後語氣冷下來。

寧嫣身體一僵,她不知道哪裡沒對,讓皇上這樣,剛剛還好好的,她有些慌,好不容易叫自己冷靜下來,她白着臉。

“皇上,小女願意服侍皇上。”

她慌亂的說。

着急擔心怯生生。

蕭繹注意着她的臉,臉上緩了下來,不過,心情還是沒有好:“朕還以爲你不願意,那。”

“小女只是,只是,小女願意。”

寧嫣不敢讓皇上把話說完,再次鼓起勇氣紅着臉看向皇上,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忍着關澀和膽怯。

在她想來,剛剛那樣,皇上該高興的。

爲什麼?

蕭繹對於少女的話還有乖巧,心情總算是好了些。

他攬着她的腰,摸着她的下頜,看着她,見那小臉漸漸發白,似乎真的嚇到,心情又好了些。

“好了,是朕不好,嚇到你,朕主要是不想你不是自願。”

蕭繹心情好了,也有了心情解釋。

“小女明白。”

原來是這樣,寧嫣心頭大鬆口氣,臉上羞澀的。

“嗯。”

蕭繹點頭。

忽然又覺得眼前的少女太羞澀了,一開始還不覺得如此,覺得有些趣味,見多了,慢慢也沒有變得無趣。

還有這少女太聽話和柔順。

女人固然不能像那婦人一樣,可太柔順,也讓人很快就失了味道。

覺得無味起來。

蕭繹突然有點索然無趣。

他鬆開的手,揹負着雙手,靠在榻上,看着少女:“坐吧,既然你羞澀,那朕就不勉強你。”

他覺得還是那個婦人有趣些。

讓人不覺得無味。

也就不會厭煩。

他在心中想,隨即又爲自己這樣的想法不爽,怎麼一到那婦人身上他就覺得——明明一點不可愛。

就愛和他作對。

乖巧點的女人怎麼不好,那和他作對的女人有什麼好的,不識好人心的女人。

心中不爽,臉上也自然不爽。

寧嫣見皇上不知爲什麼臉色變得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她哪裡沒做對,她小心的看着,怯生生站在那裡。

她感覺得到皇上有些生氣,爲什麼?

“坐吧,朕沒有生你的氣,朕只是想到點別的事,朕有事問你。”

蕭繹見她呆呆站着,很是無措,開口,指了指一邊的榻。

寧嫣不敢動,望了望皇上,見他雖然生氣臉色不好,但真的不像是衝着她,才稍安心,她看向一邊的榻。

“不要讓朕再說。”

蕭繹看她不知道是膽怯還是什麼還站在那裡,心中有些不滿。

連朕的話也不聽了?

這哪裡聽話?

寧嫣不敢再站着,忙起身小心的坐到一邊。

蕭繹卻越看越覺得無趣,雖然不想承認,他確實不喜歡太過乖巧的,他還就喜歡婦人那樣的。

那樣纔有趣。

木頭一樣的女人,他永遠不喜歡。

很多女人都是,剛開始還不錯,相處幾次就覺得無趣又無味,他還就吃得習慣那婦人的調調。

他發現不管如何,他都覺得婦人最好,也不知道她給他下了什麼藥。

“皇上。”

寧嫣坐好,看着皇上。

“隨便坐吧,不要緊張,朕沒事,只是無趣,爲什麼願意入宮?”蕭繹收起心思,盯着寧嫣。

他淡淡開口。

寧嫣哪裡會不緊張,她可是擔心得很,一聽,見皇上等着她回答,她不知道皇上的想法,不過,不能隨便回答,她飛快的想了下,低下頭,紅着臉:“小女想進宮幫姑姑,還有就是家裡要小女,太后要小女進宮。”

“就是這些?”

蕭繹毫不意外,心情放開,倒是坦率,這纔是他了解的。

不過。

“還有就是小女自見過陛下,小女。”

後面的話太羞澀,太出格,寧嫣說不出來,她也不能說出來,她低着頭,吶吶的,羞澀慌亂不堪所措。

她不知道陛下說的無趣是指什麼,別是指她。

“哦?”

蕭繹倒是有些意外,這少女不是害羞嗎?

他凝着寧嫣。

寧嫣不說話,一直低着頭。

蕭繹看了片刻:“你喜歡朕什麼?”

“陛下,小女。”

寧嫣就算有很多理由,這個時候也不敢說,只能一直吶吶的吶吶不成語。

蕭繹等了一會,也不耐煩了,揮了揮手:“算了,不爲難你了,你家裡讓你進宮,太后讓你進宮,你也願意,你姑姑的事你知道了吧。”

“知道。”

寧嫣小聲的回答,有些難受,臉也一點點蒼白。

“你姑姑跟了朕很久,你和你姑姑一樣,回宮後好好陪陪你姑姑,你年紀小,朕原以爲你不願意侍侯朕,你母親同意你進宮?”

蕭繹深深看了看少女。

“母親。”

寧嫣沒想到皇上提起自己母親,母親一直不同意。

“願意?”

蕭繹挑眉。

“是。”

寧嫣頷首,咬着牙。

蕭繹沒有馬上說話,是他想多了,因爲那個婦人的原因。

“那就好,朕可比你大得多,朕以爲你母親更願意——朕說起來還是你姑父,朕倒是不在意,朕一向不在意這些。”

“小女——”

寧嫣可不敢說自己不介意,仍舊吶吶的。

“你母親聽說和定遠侯夫人關係很好。”

蕭繹終於把話問了出來,他望着少女:“你父親身體不好,朕讓太醫去看看,聽說靖國公府是你二叔,你和你母親一直住在莊子上。”

蕭繹問得漫不經心。

但話一落。

寧嫣徹底愣了,她快速看向皇上,再顧不得吶吶還是別的,她也聽不到皇上後面的話,只記得定遠侯夫人幾個字:“皇上?...

怎麼知道?”她是真的大驚,皇上怎麼會問起?皇上難道?

皇上怎麼知道她母親和杜宛宛?

如果沒有前世的記憶她不會這樣。

如果她什麼也不知道,面對皇上的問題,她可能不會有太多想法,以爲皇上是看重中,可是此時。

她有些發涼,皇上問這麼多,難道是爲了杜宛宛?

皇上不會真的和杜宛宛一起了吧。

就像上一世一樣。

那她做的一切算什麼,她做那麼多,已經很多和上一世不同了。

不是該不同嗎。

這些日子她一直以爲杜宛宛應該還沒有和皇上認識。

只要再努力。

就算杜宛宛進了宮也和前世不同。

若是一切沒變,那別的改變的又是爲什麼?要是變了,寧嫣糊塗了,震驚,上一世的影響太大。

一聽到皇上提到杜宛宛就不得不多想。

是她想太多?還是事實就像她想的?

要是她什麼也不知道,一定會傻傻的告訴皇上杜宛宛的事,如今她知道前世,她纔不會那麼傻。

心裡卻更難受,更心寒。

要是皇上真的是爲了杜宛宛,那她的所作所爲就是一場笑話,先前的得意算什麼?心中悲憤難受,表面上還不能露出來。

寧嫣憋屈得很。

“朕聽人說的,怎麼樣,你母親是不是和定遠侯夫人關係很好,你應該也見過定遠侯夫人,怎麼樣?定遠侯朕很看重。”

蕭繹並沒有多考慮,直接問了。

問完等着。

寧嫣卻覺得只怕皇上和杜宛宛早就。

可爲什麼都沒有跡像。

皇上上一世確實是看中定遠侯。

“定遠侯夫人。”

寧嫣悲憤莫明。

蕭繹微皺眉。

寧嫣一見,心頭跟梗着什麼一樣,皇上爲什麼這麼專心,皇上爲什麼偏看上杜宛宛,喜歡杜宛宛。

她哪裡不好?皇上爲什麼不是喜歡她,明明她做了那麼多的事,皇上不是該看上她嗎。

按理皇上眼中的人該是她。

那個杜宛宛什麼也不知道。

寧嫣不明白一個道理,人與人之間,男人與女人之間,有時候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就算換一張臉,重新來一次,喜歡的還是會喜歡,不喜歡除非變成對方喜歡的樣子,不然永遠還是不會喜歡。

當然要變成對方喜歡的樣子,並不是樣子一樣,還有很多東西。

性格是天性,哪裡是那麼容易改變的。

“小女見過定遠侯夫人,夫人和母親關係是很好,夫人是一個很好的人,性格溫和,只是身體一直不好。”

寧嫣越來越悲憤,卻還不能說杜宛宛的壞話。

雖然她很想。

可是她還有理智,知道不能,當着皇上的面。

她只能說好話。

噎得她難受,那個杜宛宛何德何能,皇上到底喜歡她什麼,不喜歡什麼,她很想說杜宛宛的壞話。

揭穿她,讓皇上看清她也不過如此。

不過雖說只能說好話,可好話又怎麼。

“哦?”

蕭繹並不知道寧嫣這麼多心思,聽了她的話,心中嗤笑,那婦人性格溫和?

“小女很喜歡定遠侯夫人,母親和定遠侯夫人很談得來,不過定遠侯夫人身體雖不好,但很幸福,定遠侯很愛重定遠侯夫人,定遠侯夫人心中肯定也。”

似乎是無法啓口,對於未婚少女寧嫣羞澀的停口。

心中則恨恨的。

她還不信皇上一點不介意,聽了她這樣說不介懷,等見了杜宛宛,兩人要是起了矛盾,她惡意的想。

蕭繹臉色沒變,眸光沉了沉:“是嗎?”

沒有繼續問。

這一下寧嫣失算,她以爲皇上會再問,那她再說,她,她看得出皇上心情已經不好,只要再繼續。

蕭繹心情是不好。

寧嫣想着怎麼繼續。

蕭繹心情不好,不過想到那些流言:“你可能不知道京裡最近有流言。”

“什麼?”寧嫣一聽張着嘴。

什麼流言?

難道?

“你在這裡,朕出去一下。”

蕭繹卻不再說,起身,往着門口去。

寧嫣看着他的背影,跪在地上,到底是什麼?

蕭繹到了御駕外面。

他看向等在外面的總管太監。

“陛下。”

總管太監還以爲陛下心情好了,剛剛可是聽到陛下的笑聲,那個寧姑娘侍侯得不錯,可是現在一看,陛下?

“你說她不想進宮,是不是因爲心裡有定遠侯?”

蕭繹回頭看了一眼御駕,對着總管太監。

“陛下。”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

陛下這是鑽了牛角尖嗎?

“朕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這婦人,給朕找幾個美人,有趣一點的,上次在街上那個那個婦人不是不高興,人呢?”

蕭繹沉着臉想了一會,對着總管太監。

總管太監知道陛下又彆扭了。

遠處。

騎着馬的少年收回目光,低下頭,那天的事居然沒有查到,那個江美人失了寵,皇上現在寵的是寧家的大姑娘。

那些女人都查過,都沒有嫌疑,其它的人。

到底是誰?

“狄探花想什麼?”

旁邊一個人拍了拍他的肩。

少年擡頭,是靖國公府的二公子,他忙擡手。

而寧嫣的二叔寧二公子還有些納悶,爲什麼侄女讓他和這個狄探花接觸,不過想到侄女得了皇上的寵愛。

京城。

太后回到宮裡。

杜府中,杜妙妙發現家裡人真的要送她去尼姑庵後,終於一狠心,翻開木窗,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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