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歇了一會,杜宛宛被蕭繹帶着到了杜府,杜宛宛冷眼看着他,不知道他要怎麼帶她見到杜妙妙。
“來,朕抱着你。”
蕭繹一眼看穿婦人的想法,笑眯眯的伸出手,一把抱住杜宛宛。
杜宛宛一時猝不及防,措手不及:“你!”
“哈哈,抱緊了心肝,朕帶你進去了。”
蕭繹最喜歡她這樣,一見忙笑,抱緊她下了馬車。
馬車停要杜府一角,容真還有其它人恭敬的站在一邊,幾個黑衣人站在牆邊,杜宛宛掃了一眼。
“陛下,已經——”一個黑衣人上前。
“好。”
沒有等對方說完,蕭繹抱着杜宛宛,突然躍了起來,下一刻躍到牆上,杜宛宛再次措手不及,見他抱着她躍上牆,她臉都嚇白了,不等她回神,抱着她的男人一下躍到地上。
她心隨着他的動作,提起又放下,她剛放下心,看了一眼四周,抱着她的男人又朝着前面。
她認出這是後門。
被男人抱着,看着四周熟悉陌生的一切,杜宛宛有些複雜,一路沒有遇到人,她不知道是男人早安排好還是。
不久之後,她和他到了一間院子。
杜宛宛一眼就認出這是杜妙妙的院子。
沒想到他真的帶她來了。
“走吧。”
正在她發呆的時候,男人抱着她,一下躍到院子裡。
整個小院一個也沒有,很靜,杜宛宛被男人抱着,到了房間外面,杜宛宛不知道他要怎麼進去?
翻窗?
誰知道他抱着她,直接推開了門,門打開後,她看到兩個黑衣人。
她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
她和他一起進到屋子裡,杜宛宛剛要出聲,男人一下子制止了她,帶着她走到一角,然後讓她往裡面看。
裡面。
杜妙妙絕望的坐着。
臉色慘白,頭髮凌亂,眼晴發紅,咬着脣,身上的衣裳更是不整,瘦了很多,讓杜宛宛差點沒有認出來,隱隱有股臭味,似乎沾了什麼髒物,很久沒有梳洗,在她的身前,是她的繼母。
“還沒有想開?不是爲娘說你,事已至此,你還是好好想清楚,要是不想當妾,早做什麼去了,如今,別再妄想入宮,老爺讓我來勸勸你,雖是爲妾,但定遠侯府也不算辱沒了你,而且也是你自己求來的,高高興興的,到時入了府去,說不定還有好日子。”杜母很是看不起杜妙妙這個樣子,和她鬥。
“我死也不當妾,休想,休想。”
杜妙妙聽了,依然是那個樣子。
像是在回答杜母,又像是自言自語。
她爲什麼要當妾,她可以入宮,紀秋會來救她,這幾天她一直靠着這一點,可是幾天了。
“心肝,看到了。”
杜宛宛沒想到會看到自己繼母,她又看了看杜妙妙,親眼看到和聽人說又不一樣,她也有這一天。
她細細的看了一眼她的繼母。
“沒想到你那繼母也在。”
“皇上,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什麼?”
蕭繹本來想說你那繼母不簡單,這事裡指不定有她,就聽到婦人道。
“幫我查一查,當年我母親的死。”
這件事杜宛宛藏了太久,這一刻她等不及了,看到杜妙妙如此,看到她的繼母,想到從小到大的事,她咬住脣。
“好,心肝讓朕做的,朕肯定做到。”
蕭繹深深看了看杜宛宛,他知道一些,見狀,心中有點高興。
“謝謝。”
“我們之間何需謝?”
“三郎。”
“怎麼太真?不會是想討好朕?”
“你!”
杜宛宛沒有久呆,已經看到結果,她回到別莊,蕭繹也回了宮,之後沒有再出宮。
“什麼?”
“將軍——”
“你打聽到的是定遠侯派人回京見咱們這位杜三姑娘,被人發現?”京城鎮國將軍府,紀秋眉頭一皺,臉色一變。
派去的人好不容易打聽到消息,真相竟然是這樣!
“是的,將軍。”
跪在下面的人開口。
“咱們這位杜三姑娘到底和來人說了什麼,被人發現後不再入宮,要入定遠侯府爲妾?”
紀秋一聽怒極而笑。
想到那位杜三姑娘,看着挺聰明的。
怎麼會?
他還是有幾分喜歡的,本來的打算——他真的很想知道她和定遠侯,還有定遠侯派來的人和她說了什麼。
對於她和定遠侯的事,本以爲暫時不會有什麼。
只要讓流言只是流言,定遠侯在邊關,兩人的事知道的人很少,有他的安排,只要等人入了宮!
要不是爲了大計,他也不會想讓這位杜三姑娘入宮,看這位杜三姑娘還是很有些不同,皇帝說不得會喜歡。
在發現皇帝和那位定遠侯夫人的事後,他已經有些後悔了。
流言說不定就是這位定遠侯夫人放出來的,說明她早知道,而這位定遠侯夫人和皇帝又是那樣的關係。
皇帝說不定也早就知道。
不過當時他想了想,也許這樣皇帝更有興趣,他決定賭一賭。
他寫那封信給那位定遠侯夫人,也是打算看看那位定遠侯夫人真正的性情是不是和外面說的一樣。
紀秋想到這裡,他的安排都被杜妙妙這一手打亂了,他真想當着她的面問一問她在想什麼,是被設計了還是?
就算她忘不了定遠侯,紀秋臉色陰沉,鳳眼直眯,閃着冷光,當初就不要答應,不想入宮就讓人來和他說一聲。
蠢貨!
“將軍,當時只有杜大人還有杜夫人進去,其它人都被留在外面,杜家的其它姑娘還有公子都不在裡面,後來下人們進去,出來杜三姑娘就被軟禁,下人也被關起來,打聽不到,之後就有消息傳出,杜三姑娘將入定遠侯府爲妾,因爲定遠侯夫人身體不好,爲了維持杜府和定遠侯府的關係,杜三姑娘願去陪伴定遠侯夫人,順便照顧定遠侯夫人,不怕任何流言蜚語。”
跪在下面的人低下頭,開口。
“聽說杜三姑娘的庚帖已經送到定遠侯府,兩邊已經說定,只等到時候——”
“蠢婦!”
紀秋再忍不住,沉着臉:“馬上讓人再去打聽,到底是有人設計還是,居然被人發現,還有你去,我要見她,看她到底怎麼說,在想什麼。”
他來回走了兩步,看着跪在下面的人,不悅的道。
“是,將軍。”
“不要讓人發現,還有杜府現在是什麼情況。”
“是。”
“如果。”
紀秋吩咐完,想到什麼,臉色格外的陰沉:“要是她願意進定遠侯府爲妾,就成全她。”
跪在下面的人不敢說話。
定遠侯府。
定遠侯老夫人這些天都很高興,她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杜妙妙的庚帖她看了一眼就丟到一邊。
不過是個妾。
讓杜府送庚帖過來不過是爲了保險。
有了庚帖,就不用怕杜府變了,兒子又去了邊關,先拖一拖。
兒子又不在意,納進來也不過是爲了報復,定遠侯老夫人每每一想到杜妙妙將要進府任她揉搓她就滿意。
只有杜宛宛那裡讓她不滿意,不過等杜妙妙進府,看她還坐不坐得住。
就算是妾,杜宛宛肯定不會舒服。
最重要的是兒子又和她一條心了,不再和她僵着,對着幹,而且聽她的話,回到邊關就會讓付氏懷上孩子。
到時候有了孫子,杜宛宛要是氣死了,再給兒子重新娶一個,杜家居然想讓杜妙妙入宮當皇上的女人,就憑杜妙妙也配?
一個庶女,他大兒要她就不錯了,想拋開她兒子,幸好兒子發現,水性揚花的東西,杜家沒一個好的。
杜宛宛那女人就算皇上太后再看重,再稱讚,死了還不是死了。
那不孝子幡然醒悟得雖然遲了些,她這老太婆就不計較了,必竟是她帶大的。
若不是萬一,她也不想——
對於杜宛宛,在知道兒子以前心中的人是杜妙妙並不是杜宛宛那女人,對杜宛宛好都只是爲了騙過世人時,她又生氣又覺得杜宛宛可笑。
按理她不該再恨杜宛宛的,應該覺得杜宛宛可憐,杜宛宛也是受害人。
可是她就是喜歡不起來。
想到皇上太后爲了杜宛宛,派人來警告她。
她就更是不喜。
再想到自己被騙,她就更加不爽,而且在她想來,杜宛宛說不定早就知道,那些流言也是杜宛宛傳出去的。
只是她不敢去找杜宛宛。
但不找歸不找,她兒子要納妾,作爲定遠侯夫人,定遠侯府當家主母,怎麼能不知道?以爲躲在莊子上,哼。
定遠侯老夫人想到這:“來人。”
她看向外面。
這幾天光顧高興,她竟然忘了,早該派人通知杜宛宛。
婆子站在一邊,她知道老夫人在想什麼,不知道老夫人?
定遠侯老夫人回身看向婆子:“怎麼?”
“老夫人這幾天都很高興。”
婆子開口,微俯身。
定遠侯老夫人一聽,臉上笑了:“這是當然,那不孝子終於想通爲定遠侯府納妾生子,開枝散葉,我怎麼能不高興。”
“是,老夫人,老奴也高興,侯爺終於想通了,老夫人該放心了。”
婆子也笑了,和定遠侯老夫人相視一笑,她是老夫人的心腹奴才,老夫人都告訴她了,那位杜三姑娘的庚帖還是她親自去杜府拿的。
對於那位杜三姑娘,她的心思和老夫人一樣。
幸好侯爺私自回京,不然。
侯爺私下回京的事府裡的人並不知道,但都知道府裡要進一位新姨娘,侯爺必竟是私自回京,不能讓太多人知道,老夫人也只告訴她,府裡的人都在議論這位將要新入府的姨娘,杜家的三姑娘。
這是老夫人想要看到的。
老夫人當然不會想看到下面的人說什麼好話。
“大家都在議論吧。”
定遠侯老夫人笑過,看着婆子。
“老夫人放心。”
婆子知道老夫人的意思。
“嗯。”
定遠侯老夫人點頭。
這時,外面的丫鬟走進來:“老夫人?”是聽到定遠侯老夫人聲音的。
“你。”
定遠侯老夫人看着跪在下面的丫鬟,又看了一眼門口將要進來的幾個丫鬟,正要說什麼,想了想,她回頭,對着婆子:“還是你去,夫人在別莊也呆得夠久,你去告訴夫人。”她剛纔本來想隨便叫兩個人去的,但現在。
隨便叫兩個人去,她不放心。
定遠侯老夫人意味深長的看着婆子。
“老夫人?”
婆子看了看跪在下面的丫鬟還有門口的丫鬟,對着老夫人的目光,她一下子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
“你去。”
“好的老夫人。”
定遠侯老夫人見婆子明白自己的意思,很高興,婆子已經完全知道老夫人的想法,她俯身,行禮。
幾個丫鬟只聽清楚了夫人兩個字,還有別莊,老夫人?
“那奴婢去了。”
“你去吧。”
定遠侯老夫人此時看也不看幾個丫鬟,只盯着婆子。
“……”
等婆子走了,她纔看向幾個丫鬟,看了她們一眼:“你們下去吧。”幾個丫鬟話也不敢多說。
“娘,母親。”幾個丫鬟正要退下,門外一陣腳步聲,一陣風吹過,一個人衝了進來,後面跟了一羣的人。
“奶奶。”
“姑奶奶,你慢點,老夫人——”
可是任後面的人怎麼叫喊,前面的人都不聽。
幾個丫鬟擡頭愣住,姑奶奶?衝進來的人根本不理會她們,直接衝到定遠侯老夫人面前,幾個丫鬟一看,忙跪在地上:“姑奶奶。”
“奶奶。”“姑奶奶。”跟在後面衝進來的那一羣人進來後,見到定遠侯老夫人,忙砰砰砰跪了一地,向着定遠侯老夫人:“老夫人。”原來這一羣人正是守在外面的丫鬟。
爲首幾個則看着衝到定遠侯老夫人面前的人:“奶奶。”這幾個並不是定遠侯府的。
“母親。”
至於衝到定遠侯老夫人面前的女人,赫然是靖國公府的二奶奶,定遠侯府的大姑奶奶,趙晟的嫡妹。
她看着定遠侯老夫人,拉着定遠侯老夫人的手:“母親,女兒委屈!”滿臉的委屈。
“女兒,你怎麼?”
定遠侯老夫人看着眼前的親女,怔了怔,然後回神:“你怎麼又跑回來,不是說了暫時不要?”
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收回目光見女兒一臉委屈的搖着自己的手,再看女兒的臉色,剛纔她沒有注意,女兒臉色怎麼這麼差?好像瘦了很多。
“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瘦了,臉色也?”
“娘,女兒,女兒,你不知道,女兒的日子沒法過了,沒法過了。”靖國公府的二奶奶一聽,馬上叫了起來。
那樣子——
她纔不管該不該回孃家,她只知道她的日子過不下去。
“到底怎麼了,你這樣子,像什麼話。”
定遠侯老夫人見自己女兒不過一段時間不見就這樣子,很有些心疼,心中極是擔心,可是見女兒這撒潑的樣子,還是忍不住皺緊眉頭。
好好的大家閨秀,堂堂靖國公府二奶奶,居然這個樣子,要是叫人看到?
雖然這裡沒有外人,可是這些丫鬟……
她可以堵住這些丫鬟的嘴,量她們也不敢多說,可她就是不喜歡她這樣子,她當初可是教過她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值得她這般?
連臉面也不顧,忘了身份。
定遠侯老夫人又是心疼,又是生氣。
同時也生氣靖國公府不知道給了女兒什麼氣受。
“娘,女兒顧不上像不像話,女兒現在只知道這日子沒法過,你是不知道,一想起來就氣,娘,我不過了,女兒這段時間受盡了委屈,真的過不下去,女兒。”
靖國公府二奶奶一聽,馬上大叫。
委屈得要命。
“那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你就這樣,娘怎麼知道?”定遠侯老夫人眉頭越來越皺,又是心疼又是生氣還有無奈:“是什麼事叫你如此,你的過不下去,不過是什麼意思,還有回孃家?”
連回孃家的話都說出來,還有過不下去的話,肯定是受了大委屈,她擔心得很,她偏不說。
“娘。”
靖國公府二奶奶一聽,臉色就是一變。
“說。”
定遠侯老夫人看她還是不說,只知道拉着她,撒潑,更生氣,拉住她的手,盯着她。
“娘,你不知道他居然趕我回孃家,說要休了我。”靖國公府二奶奶知道自己母親生氣了,她張了張嘴,一臉爲難還有憤恨,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說完,她咬着脣。
臉上是無盡的委屈。
“娘,你說,他竟然爲了幾個下賤的女人,說要休了女兒,你說女兒怎麼能不委屈,這些天他都歇在那幾個女人房裡,一次也沒有進過女兒的房,女兒都忍了,後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聽了那幾個女人的話,居然當着那幾個女人的面罵女兒,那幾個女人更是仗着他的寵,一點不把女兒放在眼裡,娘你說女兒怎麼受得了,就和他吵了,而他竟然竟然,女兒就跑回來了。”
“什麼?他趕你回家,還說要休了你?爲了幾個女人,是什麼女人?他這是寵妾滅妻,好啊,還罵你,你婆婆呢,還有你公公怎麼說?居然真敢趕你回家,他怎麼敢!”
定遠侯老夫人聽得肝膽俱裂,自己的女兒再怎麼也是自己的女兒,何況女兒又沒有做錯什麼,反而是他,還有靖國公府,居然寵妾滅妻!
她緊緊拉着女兒的手,看着她。
“公公說了,可是相公不聽,婆婆偏心相公,還勸女兒。”
靖國公府二奶奶一聽,更委屈,更恨了,咬緊牙。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定遠侯老夫人臉色大變。
“娘。”
靖國公府二奶奶見狀,忙拉着她的手,咬着脣,委屈的看着她:“你要替女兒作主。”
“放心,他敢這樣待你,靖國公府敢這樣對你,娘一定爲你做主。”定遠侯老夫人憤怒到了極點,拍着女兒的手。
“娘。”
靖國公府二奶奶長得跟定遠侯老夫人很像,只是更嬌蠻一些,她一聽,像是找到依靠,臉色好了許多。
定遠侯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她看向跪在地上的丫鬟,掃了一眼,盯着跪在最前面的四個丫鬟。
“你們奶奶說的可是真的?”
“是,老夫人。”
幾個丫鬟都是當初定遠侯老夫人挑的,聽到老夫人的問話,忙道,她們不敢有隱瞞,其它的丫鬟聽到這裡,頭也不敢擡,原來姑奶奶被趕回府了?
“很好。”
定遠侯老夫人聽得更氣了,她沉着臉。
然後轉頭。
靖國公府二奶奶纔不管自己別的,只盯着自己母親:“娘。”
“沒事,有娘在,你先告訴娘,那幾個女人是?”定遠侯老夫人雖然很想馬上衝到靖國公府去討公道,寵妾滅妻不管走到哪裡都佔理,不過,該問的還是要問清楚。
“娘,就是那幾個狐狸精。”
“嗯?”
定遠侯老夫人並不開口,她想要的是具體的,靖國公府二奶奶許趙氏見狀,臉色變了變:“就是皇上賜的那幾個。”
“皇上?”
定遠侯老夫人臉色又是一變。
“對,就是那幾個狐狸精,一入府就迷惑了相公,連公公婆婆也迷住了,府裡的人都說好,哼,一到女兒面前就耀武揚威,一到相公面前就裝着好像女兒欺負了她們,相公居然信了,娘。”
靖國公府二奶奶許趙氏滿腹的委屈,難受,還有憋屈。
可見憋屈了好一陣。
“皇上賜的。”定遠侯老夫人邊聽邊想着,她壓下心頭的怒火,她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她覺得棘手。
“娘,相公先前還說是皇上賜的,讓女兒不要爲難,他也是不能讓皇上知道,所以多寵些,現在呢,皇上賜的又如何,下賤胚子就是下賤胚子!”
許趙氏見自己母親不再像剛纔,難道母親?
忙急道。
最後想到什麼,罵起來。
跪在下面的丫鬟更不敢擡頭,可不敢再觸怒了這姑奶奶,定遠侯老夫人:“我讓人去見你大嫂去了。”
她有些懷疑這裡面有什麼她不知道的。
她想到杜宛宛。
“什麼大嫂,娘我現在和你說的是我的事,你提她做什麼,娘你說女兒怎麼辦,娘要是不爲女兒作主,女兒就。”
就什麼沒有說,但意思不言而豫,許趙氏恨聲道。
她如今根本不想聽別的。
也沒有心情管別的。
定遠侯老夫人聽在耳中,看在眼裡。
同時靖國公府。
“二奶奶回孃家去了。”
一個丫鬟跪在地上,對着站着的人:“二爺。”
“回娘了?”
站着的男人聞言。
“是。”
“下去吧。”
男人開口,等丫鬟離開,他朝着正院走去,果然跑回孃家了,他很快到了正院,走到裡面。
“母親,父親,她回孃家了。”
“嗯。”
坐在上面的人一聽,點頭。
“你這媳婦太糊塗了,原來看着挺精明的。”
“母親,父親,是兒子沒有看住她。”
“算了,事情過去了,皇上那裡雖然不知道大體的意思,那幾個女人是皇上賜的。”
“兒子知道,兒子很喜歡她們,都很知情識趣。”
“希望你那媳婦沒有時間再管別的事。”
“兒子會讓人盯着的。”
“嗯,皇上怎麼想我們就要怎麼做,那位親家母沒想到也是糊塗的。”
“母親,父親,皇上好像對——”
“閉嘴,有些事不準亂說。”
不等男人把話說完,上面的人馬上打斷。
“是,是兒子魯莽了。”男人一見忙俯身。
“你也是,其實爲父也在猜測,好了,你看着把人接回來。”
“是,父親。”
站在下面的男子,靖國公府二爺聽了,轉身離開,對他的結髮妻,他還是有些感情的,還是捨不得的。
雖然惱,必竟喜歡過。
定遠侯老夫人還有許趙氏根本不知道這一出。
遠離京城的馬車上。
趙晟遠遠望着京城的方向,他並不想離開京城,但是皇命在身,雖然都安排好了,想到杜宛宛。
再想到杜妙妙那個賤人。
不過是離開京城幾個月,就想拋下她,等他回京!
還有杜宛宛,他本來想把杜妙妙一起帶到邊關。
還有杜宛宛。
但最後還是沒有。
“侯爺。”
在趙晟想着這些的時候,馬車外面,忽然傳來聲音,他皺着眉頭,收回思緒,看向外面:“什麼?”
“侯爺。”
外面的聲音又響起。
“什麼事?”
趙晟一聽,隨即皺眉想了想:“進來。”難道出了什麼事?
“是。”
很快馬車車簾被掀開,小廝遞上一張紙。
“侯爺?”
“杜宛宛。”
趙晟接過綁在信鴿上送來的紙,一會看完,他握着手中的紙條,冷着臉,臉色很難看,小廝見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把依晴兩人還有幾個女人送到邊關陪他,到底是真賢惠還是。”趙晟再次開口,臉色越發陰沉。
不知道想到什麼。
離趙晟不遠的小鎮。
依晴兩人還有彩霞幾個被人護送着往邊關去,送信的人先她們一步,她們已經趕了好些天路,一路都累了,此時到了小鎮,忙找客棧住下,準備歇一晚再啓程。
幾個女人用過飯,走出房間,看到彼此,相視一眼,走到一起。
“你們說夫人?”
“到了邊關就知道,夫人也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