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突然就安靜了下來,很多時候安靜的就如同死去了一樣,除了偶爾的一陣亡靈的嘶吼提醒着活着的人,這個噩夢一樣的世界仍然再繼續。
這個世界就像是被人拋棄在小閣樓的裡的模型一樣,落滿了灰塵,充斥着死寂。
燃燒後的塵埃矇蔽了明亮,無人打理的大廈也不復輝煌,原本光鮮靚麗的都市變成了鬼域,讓人恐懼。
肖恩開着那輛重卡緩緩的看着這個蒼白灰敗的世界,當他以重新來過的心態去審視這個是破敗的世界的時候,那種無力的窒息感纔像毒蛇一樣緩緩的收緊肌肉,想要將他絞死。
一種沉重的沉默開始在不到的駕駛室中瀰漫。
但是總有一些事情打破一些東西,原本行駛在路上的重卡突然被一個神父打扮的男人攔了下來。
就在喪屍相對較少的一塊公路中,趁着喪屍被重卡運行的聲音吸引的空檔,公路旁的建築中突然躥出一個男人,那個神父打扮的男人伸開雙手像是擁抱什麼一樣攔在了重卡之前。
肖恩停了車,那些原本邁着無力步伐追尋着聲音來源的喪屍在靠近重卡的時候突然就衝了上來對那輛鋼鐵怪獸進行撕咬。
遺憾的是,這輛特別改裝過的鋼鐵怪獸在喪屍的撕咬下只發出刺耳的聲音,其他的……也只是掉了漆罷了。
這輛車的輪胎都是使用特殊橡膠製造的實心輪胎,連爆胎的可能都沒有,那些行屍走肉*根本拿它沒有辦法。
在撕咬無效之後,那些怪物用着他們那相對聽覺來說弱上很多的嗅覺發現了那個神父的存在,於是邁着扭曲到隨時都是倒下的步伐向着神父緩慢的移動。
就像是眼睜睜的看着死神一步一步的靠近一樣,神父的呼吸開始紊亂。
肖恩用手抵住自己的下巴,然後饒有興致的看着對面的那個神父能堅持到何種地步。而那個神父也執拗的透過車上的那層玻璃用堅定不移的眼神與肖恩對視。
不到一分鐘,喪屍離他只有不到兩米了,但是那個神父依舊熟視無睹一般。
“好吧,救人去。”肖恩打開車門:“你來開車,隨時接應。”
旁邊的勾玉很聽話的走到駕駛的位置上。
看到肖恩打開車門走了出來,表情依舊堅毅的神父身上那種凝重的氣勢明顯鬆了一下,隨後把雙手放到背後,再亮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副鋼鐵拳套!
已經可以聞到近在咫尺的喪屍的臭味了,面容堅毅的神父揮舞着雙拳猛然砸在喪屍的腦袋上,在強大的力壓下,喪屍的腦袋如同西瓜一樣被錘爆。
在肖恩與神父兩人合力斬殺之下,本來就不多的喪屍很快被清除,在回到車上之後神父想肖恩訴說了自己爲何拼死攔車的原因。
原來,一個星期前,羅希望,也就是那位表情堅毅的神父隨同一隻完全由教士組成的救濟隊伍來到市區進行解救那些被圍困在城市中的人,並且將他們護送到安全的地方。
這一個星期中,這一支一共二十多個人的救濟小隊解救了近百人,但是他們也損失了許多人。現存人員十三人。
但是就在昨天,他們在解救一對母子的時候,被喪屍包圍,而且因爲意外被困在一處大樓裡,因爲那出區域的怪物很多,而且不知道爲什麼,那些怪物有不少變得越來越難纏,不僅僅是感官方面的增強,力量,甚至是軀體的強度都在以緩慢但是可以感知到的速度增長。
所以,剩下的十二個教士以及那對母子被圍困在了那棟大樓中。
而羅希望,這個隊伍中最擅長潛行一直都是擔任偵察兵的則帶着隊伍最後的希望衝了出來,希望能夠找到援兵。
這也就是爲什麼他會拼死攔在車前的原因了。
如果無法帶着希望回去,那麼,還不如就此死在外面!
“你們是我這兩天遇見的唯一的人,而且我看的出來,你們有力量,所以,希望你能幫助我們。你們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了,求你們了!”那個名爲羅希望的神父一臉誠懇的請求道。
在這樣的世界,似乎各掃門前雪纔是正確的選擇,但是現在這樣的狀況,卻有些難以讓人下決定。
如果是毫無力量的普通人還好,自己一口回絕就好了,但是現在的自己力量絕對說不少是小,但是,喪失的力量在以一種近乎畸形的速度在增長,而自己頂多能夠對抗不超過二十多的喪屍的圍攻。
而羅神父所說的那個地方,喪屍至少上千。
更讓人尷尬的是,喪屍越多的地方,所產生的異變體也就越多。
“呃……”肖恩想了想,然後說道:“好吧,你指路。”
“喂,你真的假的?就因爲一個不相干的人跳出來就要拿自己的命去耍?救人也要掂量下自己的份量。”一邊的勾玉聽了肖恩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突然跳起來喊道。
羅希望神父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被肖恩攔住了,肖恩盯着勾玉的眼睛說道:“我自然有我的安排。你只需要選擇是跟着我們還是不跟着?”
其實這就是在變相的問她,你是信我還是不信?
看似神經脫線的勾玉實際上精明的很,在肖恩問出那樣幾乎可以算是苛刻的問題的時候,她的大腦就開始飛快的運轉,原本身爲軍人的她快速的做出迴應:“我去。”
“嗯。”肖恩轉過頭,啓動那輛鋼鐵怪獸一樣的重卡。
肖恩當然不是那種可以爲了救別人然後豁出性命的爛好人,去救人自然也是出於某種思量。
在羅希望剛纔的敘述中,肖恩聽到了一個人名:麻婆神父,
雖然不是真名,更類似於是外號諢名一類的東西,但是這個名字,肖恩卻是聽過很多遍,當然,是在那不曾發生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