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程森他們擊落直升機兩個小時之後,消息才傳回了鎮子。誰也沒有想到,號稱坦克殺手的武裝直升機,居然會被之前的那夥人給擊落了。
“一羣廢物~廢物!先被人家一顆雷炸翻了好幾個,現在居然直升機搞不過裝甲車了。老子養着你們幹什麼?養着你們吃乾飯的麼?麻辣隔壁的,一羣廢物!”那位政委同志此刻正在對着一干手下大發着雷霆。
之前的鎮政府大樓,被改裝成了他的私人府邸。甚至於,在樓頂上還加裝了一個水箱。一根50毫米粗細的塑料管,從地下穿出了外圍的圍牆,一直通到不遠處的一個小湖裡。塑料管上加裝了一臺抽水泵,旁邊擱置着一臺柴油發電機。
清澈的湖水,此刻正伴隨着抽水泵和發電機的嗡嗡聲,向水箱裡灌注着。這些水,是爲了政委晚上洗澡準備的。儘管油料囤積得不算充裕,但是再苦不能苦政委不是?
好不容易,等政委同志的氣消停了一些。聚集在他家客廳裡的得力干將們,這才七嘴八舌的出起主意來。
“政委,這羣混蛋佔了便宜就想走?沒那麼容易!下命令吧,俺葛建軍帶着軍犬,親自去把他們給你帶回來。到時候是殺是剮,由着政委來辦!”一個面相文質彬彬的軍官向前踏了一步,低頭對抱臂不語的政委說道。他知道,這夥人把政委手裡唯一的一架直升機給毀了,不殺不足以平息這位爺的怒火。
“也好~小葛呀,你辦事我還是放心的。帶上十個人,完了再把軍犬帶兩隻。務必要把那幾個姑娘帶回來,至於其他人麼,你看着辦吧!事情辦妥了,回來我記你一大功!”政委同志從煙盒裡抽出一支菸來,遞到葛建軍手裡,和顏悅色的對他說道。一想起車上的賀小梅那提拔的胸脯子,還有瑤妹和侯淺淺的那種青澀,政委就覺得心裡猶如一團火在燒。“多好的姑娘啊!”輕吸了兩口煙,政委的心思已經隨着那飄渺的煙霧,飛到了賀小梅她們身上去了!
“放心吧政委,絕對辦得麻溜兒的。政委呀,要不您先去洗洗?”葛建軍從政委手裡接過菸頭,對了個火兒,諂媚着笑道。
“小鬼,哈哈哈哈!也好,那我就先去洗洗。抓緊辦事去吧,回來了給你加餐。”政委伸出手指點着葛建軍的額頭大笑着道,隨後打開抽屜,扔了兩包煙給他。在他看來,想要人家給你賣命,就得多少給點好處才行。就如同葛建軍養的那幾條軍犬一樣,想要它們下力氣奔跑,就得喂點兒肉啊,火腿腸什麼的。
葛建軍接過政委甩過來的兩包煙,喜滋滋的放進兜裡。啪嗒一個立正,敬了一禮之後轉身就離開去準備追捕程森一行的事宜了。
“好啦~天塌不下來。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記得吩咐伙房,晚飯弄豐盛點。”腦子裡幻想着賀小梅三女被自己壓在身體下面肆意凌虐着,政委的脾氣也就沒有了。看着手下們還站在自家客廳裡,揮了揮手就對他們說道。
“沒有眼力的東西,不知道老子準備洗澡,晚上好臨幸那幾個美人兒麼?都瞎杵在這裡幹什麼?準備當樁子吶?”政委等手下們都走了,這才輕聲在那裡罵道。此時他有種錯覺,似乎自己和古代的皇上也相差彷彿了。這不,就連玩女人,也被他說成是臨幸了。一把年紀了,他也不怕吃不消崩在女人肚皮上頭了!
“帶上兩條軍犬,還有你們幾個,跟我出去一趟。差事辦好了,估計獎賞少不了。都麻溜兒的動起來,特麼等誰呢?”從政委的家裡出來之後,葛建軍就馬不停蹄的找來了幾個平日裡的親信。牽上了兩條狗開了一輛四門六座,尾隨着程森他們留下的蹤跡就追了下去。
“老東西吃剩下的,總該會讓自己嚐嚐鮮吧?話說,老子好像有半年沒有碰女人了。說不得今兒,要來上三發才能解恨。”葛建軍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摸着下班尋思着。也不知道從何時起,有點身份的人都愛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彰顯自己的身份?逗逼難道不知道,那是保鏢,拎包的座位麼?真正有身份的,人都是坐在後頭的。
“順着車輪印追,開快點。”車開了半小時,看着泥路上那明顯的車胎印,葛建軍摸出香菸來一個手下發了一根,在手下們那討好和羨慕的眼神中對司機頤指氣使的說道。別小看了這一支香菸,平日裡這些人可是抽不到的。倒不是說煙有多貴,還是之前說的那話。末世裡,香菸就是奢侈品。大家連飯都吃不飽,又何談抽菸呢。
“連副~嫩說,那些任真嘞把咱的飛機給打下來了?”司機用有着家鄉色彩的普通話問葛建軍道。
“咿~瞧嫩說唻,那還能有假?”同行的人裡有司機的同鄉,聞言狠抽了兩口煙,在一片煙霧繚繞之中鄙視着他道。
“乖乖~這麼說來,那夥兒龜孫可夠厲害的。這要是擱在以往戰爭時期,一個一等功跑不掉吧?”司機其實挺佩服程森他們的,就這麼赤手空拳的和WZ-10對上了,結果還對贏了。這樣的人物,在部隊裡那絕對是兵王的存在啊。說了兩句之後,從後視鏡裡看見葛建軍那陰沉下來的臉,司機連忙就打住了繼續扯下去的慾望。
“娘唻個逼,不是老子還想湊合着活下去,誰耐煩看嫩這龜孫的臉色?”司機在心裡問候了一下葛建軍他孃的生殖器,然後悶頭開起車來。
葛建軍是怎麼當上連副的,所有人都知道。“不就是仗着家裡開了兩間皮鞋作坊,有幾個錢。逢年過節不短上頭的孝敬麼?老子有錢,比嫩這龜孫會做人!裝啥唻裝。”司機一邊開着車,一邊在心裡腹誹不已。可是他不忿歸不忿,這事也由不得他不服,誰讓人家有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