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婚得以39

非婚得以39

上海距離杭州橫店並不是特別的遙遠,其實譚唯仁和葛小菲完全可以自己開車前往的。

可他們是去度蜜月而並非單獨的去橫店玩,在橫店呆一兩天後還要去別的地方,所以並沒有選擇自駕車前往,而是選擇的坐車前往。

小菲對橫店沒什麼好感,因爲被這裡的蚊子不止咬了一次,所以譚唯仁在車上要買攻略要查資料什麼的,她說全免了,她就是他的導遊,他想去哪裡都成,什麼秦王宮,清明上河圖等等,她閉上眼睛都知道那是在什麼地方。

譚唯仁聽了她的話哭笑不得,好吧,既然她那麼熟悉,那他就連攻略都懶得看了,其實帶她去橫店,與其說是去度蜜月,不如說是他想和她一起感受一下她曾經做狗仔的生活。

譚唯仁原本想要吃中午飯的,可小菲說不餓反而脹,好吧,他知道她哪裡脹,於是低聲的問她,要不我們先去找酒店開個房間吧,我先替兒子吃點糧食,你也免得那麼脹痛枳。

小菲聽了他的話當即臉就羞得通紅,低聲的道:“橫店哪裡用住賓館酒店啊?那些都是對橫店不熟的人的選擇,像我這種老油條,隨便貓一個宮裡的房間,鑽進去睡一個晚上不就得了?”

“真的?”譚唯仁聽她這樣一說,來興趣了,於是忍不住戲謔的道:“那今晚你帶我去找當年漢武帝和衛子夫住的那個房間,我們也穿越一下,我做漢武帝劉徹,你做衛子夫,我的皇后”

“得,誰願意做衛子夫啊?”小菲急急忙忙的搶斷他的話:“衛子夫最後是被逼得自殺的,我纔不想落到那樣的一個慘狀,我還是做還珠格格小燕子吧。湯”

“哦,那我豈不是要當短命的五阿哥?”譚唯仁說到這裡沒勁了,然後意興闌珊的說:“算了算了,還是先租車去轉悠一圈吧,晚上的事情晚上再說。”

“租車去轉悠?那不是走馬觀花?”

葛小菲真是服了他了,隨即拉了他的手道:“跟我來,我們先去秦王宮轉轉,去走走劉徹和衛青當年踩過的99級臺階。”

“喂,我們還沒有買票呢,”譚唯仁即刻喊住她:“那邊是賣票的窗口,我們先去買票吧。”

“買票?”小菲瞪了他一眼,“譚大人,作爲一名資深狗仔,如果到橫店這地方來還要買票,那是對狗仔的侮辱,我們從來都不需要買票的。”

好吧,譚唯仁承認,這葛小菲平時看也斯斯文文的,這會讓到橫店,她倒是來精神了,剛剛還在嚷着脹得痛,這會兒卻對偷進秦王宮來興趣了。

譚唯仁以爲她認識這裡的門外或者有熟人什麼的,可哪裡知道,她拉着他走了大約二十分鐘,好不容易繞道後面一處僻靜的地方,然後用手指着一處矮點的圍牆說:“看見了吧,就從這裡翻牆進去,這地方在宮裡也是一個僻靜的死角,沒有人能發現的。”

譚唯仁聽了她的話汗顏,忍不住提醒她:“小菲,門票不用多少錢,我們就是進去參觀一下,我覺得”

譚唯仁的話還沒有說完,葛小菲已經跳躍起來,一手抓住旁邊的樹幹,一手攀住那牆壁凸出來的磚頭,稍微用力,突突突的就翻到牆上去了。

譚唯仁嚇了一大跳,忍不住就問:“難道你們在橫店探班就都是這樣的,翻檐走壁的去拍攝?”

“可不,”葛小菲沒在意的回答,用手指了下頭頂道:“你還不趕緊上來,等下那蚊子就全都撲你臉上來了,你這馬上就要變成醜男了。”

譚唯仁聽了她的話擡頭,果然看見很多蚊子在頭頂上嗡嗡嗡的飛舞着,轟炸機似的,於是不再猶豫,學着她的樣子,稍微用力,倒也跟着她爬上牆壁去了。

跟着她翻進去,這地方果然很安靜,他和她對視一眼,忍不住都笑了,其實這種小時候玩過的逃票遊戲,現在都三十多歲的人了,玩起來居然還是如此的刺激。

小菲牽了譚唯仁的手,輕車熟路的帶着他朝前面走去,只是沒走兩步就聽見不遠處傳來咚咚咚跑步的聲音,隨即還聽到有人在喊:“王爺,不好了,XXXX貴妃小產了,流了好多血”

隨着聲音,視線裡即刻閃出一個身穿漢朝宮廷太監裝的男人快步的跑向一個宮殿式的的庭院,小菲即刻拉着譚唯仁朝後面一閃,隱身到一棵大樹後面。

“糟糕,裡面在拍戲呢。”小菲對譚唯仁吐吐舌頭,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對不起啊,我在來之前忘記跟以前的狗仔打聽橫店這邊的情況了,這會兒,估計不能自由自在的在裡面穿梭了。”

“沒事,”譚唯仁並不在意的說:“不能自已穿梭就不能自已穿梭唄,我們就隱身在裡面,偷偷的看他們拍戲也好。”

小菲點點頭,覺得譚唯仁還挺能適應這突變的環境的,於是倆人就趕緊縮都樹後蹲下來,朝前看,結果發現一個身穿藍色袍子卻披了個白馬褂的王爺匆匆忙忙的跑了出來。

譚唯仁以爲那王爺跑出去這地方就該清靜了,那知道那王爺才跑到院子裡就停住了,然後又垂頭喪氣轉身朝宮殿走去。

譚唯仁略微有些不解,忍不住低聲的問小菲:“他這是怎麼了?難不成剛剛那貴妃死掉了,所以他看都懶得去看她了?”

“噗”小菲忍不住笑出聲來,隨即又意識到自己所處的環境,即刻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隨即看着譚唯仁道:“他剛剛因爲匆忙,穿錯馬褂了,當然NG了,得重來。”

“哦,”譚唯仁恍然大悟過來,原來人家這拍戲呢,什麼服裝道具等都有講究的。

又等了幾分鐘,那個王爺又匆匆忙忙的跑了出來,這一次他倒是沒有穿錯服裝,不過走到門口又不小心給摔了一跤,直接把他頭上的假髮給摔了好遠。

估計是要拍的劇裡沒有這個鏡頭,所以他又被NG了一次,不得不撿起那假髮朝回走,路上還煩躁的嘀咕了句:“早知道就不接這破戲了,演個短命的王爺,偏偏屁事兒還特多。”唯仁聽了他的自言自語忍不住笑了起來,他這是第一次偷看人家演戲,所以覺得特別新鮮好玩,倒是興致勃勃的。

可葛小菲對這些個演戲的場面早就麻木了,一點興趣都沒有,爲了等這場戲給演完,她蹲得腳都麻木了,最後乾脆顧不得地上有泥土髒,直接一屁股坐那裡了。

好在出門前,她和譚唯仁都在露出來的地方,比如手和脖子臉等塗抹了防蚊花露水,多少還管點用,蚊子的確在他們周圍飛舞着,不過還是不敢朝他們身上撞。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這場王爺去看什麼流產貴妃的戲終於拍攝完了,一幫人全都撤離這裡,迅速的去下一個地方拍攝,至於是不是拍攝貴妃流產後王爺生氣或者發怒或者暗自高興的情節,那就不得而知了。

剛剛還熱鬧的宮裡一下子清靜了下來,小菲拉了譚唯仁的手走進去,果然還是有古代的味道,那雕花的架子牀,粉色的帳幔,繡着象徵富貴牡丹的被套等,恍然間,給人一種穿越到清朝的感覺。

“小菲,我們這是王爺和王妃嗎?”譚唯仁站在這樣一間臥室裡,看着那些古代的東西,再看看自己身上現代的服裝,一時間只覺得不倫不類的。

小菲忍不住笑了一下,而這一笑,拉扯着她的神經,胸前那堆砌成的山峰就愈發的脹痛,甚至,還有乳汁溢出來浸溼了她的大可愛。

譚唯仁見她的笑容僵在臉上,再看看她那胸前隱隱約約能看見的溼潤,即刻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於是,他就擁着她,坐在這用來拍戲的牀邊,用手解開她衣服的鈕釦,再慢慢的蹲下身去,像個嬰兒那樣貪婪的吮着她甘甜的乳汁。

葛小菲忍不住瞪他一眼,“譚唯仁,你這要出來度蜜月是不是一場陰謀?就是想要搶你兒子的糧食吃?不想和他分享?”

譚唯仁就笑,朝她豎起大拇指,表示她真聰明,連他這點小把戲都看穿了,他就是嫉妒兒子天天霸佔着她,他也想好好的獨自霸佔她幾天。

小菲見他還得意的笑,忍不住用手去揪他的耳朵:“你怎麼這麼小氣,和自己的兒子都吃醋?兒子長大了要知道你搶過他的糧食,他不定”

“等他長大了,知道也沒有用了,”譚唯仁毫不在意的說,“大不了,他跟我學,也搶他兒子的糧食吃。”

小菲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就問了句:“你這,是不是跟你父親學的啊?”

譚唯仁正狼吞虎嚥的動作當即就停了下來,略微擡眸,望着自己的女人,沉思半響,隨即悶悶的回答:“不知道,我媽沒跟我說過這事,我爸就更加沒有說起過了。”

小菲聽了這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你媽在你一兩歲的時候跟你說過你也不定記得啊,你大了她好意思跟你說嗎?你爸呢,打死也不會把他曾偷過你的糧食吃的事情告訴你的吧?”

譚唯仁就點點頭只是笑,認爲完全有這種可能,然後不和小菲討論這個話題,再次含住糧倉口,繼續享受從兒子那裡搶來的美食。

好在這個過程並不長,也就十多分鐘而已,小菲雖然懊惱他三十二歲的男人跟個嬰兒樣,不過在被他狼吞虎嚥之後,那地方倒是柔軟了下來,不再脹痛了。

小菲長長的鬆了口氣,自己把衣服整理好,正要和譚唯仁一起出去,突然聽見外邊傳來腳步聲,他們心裡一慌,即刻迅速的朝牀上一鑽,然後用那長長的拖地的牀單把前方遮住,還沒有來得及找個好的姿勢趴着,門就被推開了。

因爲躲在牀下又被布簾子遮住,所以什麼都看不清,只聽外邊有人煩躁的說:“哎呦,你就不能認真一點嗎?三天前的一齣戲,現在居然要重新拍攝,你不嫌演得累我們還累不是?”

此時一個男人的聲音略微煩躁的說:“這能怪我嗎?我明明都演好了的,誰知道當時那髮型師把假髮給我戴錯了,這明明是漢朝時期的戲,偏偏給我弄了個唐朝的假髮上去,我還累呢,這補拍還沒工資”

譚唯仁在牀底下聽了忍不住想笑,偏偏又不能笑,於是只能死死的咬着牙齒,抓緊小菲的手,倆人忍着笑,堅持着等這幫人在這裡把戲演完。

偏偏前天不知道是什麼戲,只聽見有人朝牀上躺,然後有人在喊王爺什麼的,又有人在求情,還有人在嚶嚶哭泣。

總之,他們不知道這拍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因爲根本看不見,聽也聽不出個來龍去脈,只知道有人一邊哭一邊在訴說着什麼,好似很委屈似的。

譚唯仁開始還聽得非常的有勁,漸漸的就沒啥興趣了,後來只覺得這樣趴着非常的難受煎熬,不由得在牀底下做起禱告來,希望這幫人趕緊把這戲給演完。

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其實並不是很久,大約也就半個小時的樣子,這羣人總算是忙完了,然後大家一窩蜂的全都走掉了。

譚唯仁和小菲在下面不敢輕舉妄動,直到一點聲響都沒有了才爬出來,然後長長的吐了口氣,不由自主的相識一笑,隨即又無奈的搖搖頭。

他們走出了這個宮殿,因爲擔心別的地方也在拍戲,所以不敢隨便闖入,每次在要進去前,總是想要觀察會兒,確認沒有拍戲什麼的,才趕進去看一看。

終於來到了譚唯仁夢寐以求的漢武帝劉徹和衛青所曾踩過的99級臺階,他興高采烈地的牽了小菲的手去一級一級的踩着,還笑言他是漢武帝她是衛青。

“我是個女的,”小菲見他得意忘形,忍不住在一邊提醒着他。

“哦,那你就是衛子夫,”譚唯仁沒怎麼在意的說,“反正只有衛青和衛子夫在這臺階上踩過呢。”葛小菲撇撇嘴:“那你還不如說我是陳阿嬌算了,劉徹還曾爲阿嬌打造了一間金屋子呢。”

“你怎麼能是陳阿嬌呢?”譚唯仁趕緊給她糾正着:“你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如果我是帝王,你就是那皇后纔對,劉徹的皇后是衛子夫好不好?”

小菲就嘆息一聲的提醒着他:“衛子夫是劉徹的第二個皇后,第一個是陳阿嬌,只不過陳阿嬌沒有當幾年皇后就被打入冷宮去了。”

譚唯仁聽了小菲這樣一說,於是只能哀嘆一聲道:“如果我是劉徹,我老了肯定不會像他那樣糊塗,居然把自己的老婆給逼死,”

說到這裡,他又停頓了一下道:“當然,我也不會娶那麼多的女人,老婆,其實有一個就夠了,那麼多,他也不嫌麻煩。”

葛小菲聽了他的話忍不住就笑,不再和他爭論漢武帝的事情,其實她知道譚唯仁一直很敬佩漢武帝,只是他不太清楚劉徹的後宮,還以爲劉徹是一位多麼專情癡情的人呢,因爲他誤以爲劉徹只有一個皇后。

倆人在秦王宮裡轉遍後,天也漸漸的快黑了,於是就想着要出去,雖然沒有買門票進來,但是出去的時候卻是不會查票的,可以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最後一個地方有些偏僻,好像是拍攝漢武大帝時用來做的平陽府什麼的,小菲覺得沒有進去看的必要了。

可譚唯仁卻說,既然進來了,那還是進去看一下吧,什麼叫把秦王宮走遍,不就是每個角落都走了一下嗎?

於是,他們倆就又走了進去,沒有看見人,所以直接走進去,小菲覺得裡面沒什麼看的,於是決定在外邊坐下來休息,讓譚唯仁一個人到後面去看看就成了。

剛坐下,突然聽見外邊有腳步聲傳來,她即刻朝旁邊厚重的窗簾後面一閃,然後就看見一個人匆匆忙忙的跑進來,卻是朝另外一邊厚重的窗簾一閃。

她正在疑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時,門外接着又跑進兩個人來,手裡拿着‘木棍’,在房間裡隨便掃視了一下,隨即揚起木棍就朝窗簾後面狠狠的揮舞下來!

“哎呦,”小菲忍不住大喊一聲,隨即蹲下身去,哪知道那倆人還繼續的打,小菲只能用手捂住頭,寄希望這倆人趕緊打完。

“喂,你們怎麼回事?”另外一邊窗簾裡的人跑出來,即刻喊住這兩個揮舞着‘木棍’的人,“我在這裡呢,你們怎麼朝那邊打?這戲究竟怎麼演的?你們不怕NG我還不願意NG不是?”

這兩個人稍微楞了一下,隨即迅速的反應過來,可相互看了一眼,又覺得不對啊,剛纔他們明明是打倒人了的啊?

譚唯仁原本在後面轉着,突然聽見前面傳來聲響,即刻跑了過來,看見兩個人手裡拿着那麼粗的木棍,另外一個人正對那人吹鬍子瞪眼的。

而不遠處,正有人在喊着怎麼回事,哪裡跑出來的羣衆演員?爲什麼還穿着現代服裝,我們這是拍古裝戲好不好?做羣衆演員也要有點基礎常識是不是?

“羣衆演員你個死人頭啊,我老婆呢?”譚唯仁對那剛剛跑過來的死胖子低吼了一聲:“我老婆剛剛還在這裡的,你們是不是把她喊出去了?”

“剛剛還在這裡?”兩個手裡拿着木棍的人即刻反應過來,趕緊拉開另外一邊的窗簾,這才發現,地上赫然躺着一個已經被他們打得昏迷過去的胖女人。

“小菲!”譚唯仁大叫一聲,即刻蹲下身去搖晃着:“小菲,醒醒!小菲,醒醒啊!”

大家都嚇了一大跳,兩個拿木棍的人即刻看了看手裡的木棍,然後一齊遞給那胖子,小心翼翼的道:“這是道具組遞給我們的,我們也不知道這木棍——這麼厲害!居然能把人給打死!”

“什麼打死,應該是暈過去吧?”這個胖子估計是副導演什麼的,也跟着着急起來,看着蹲在那不停喊小菲的男人,終於咬牙拿起手機叫來了劇組的臨死醫生。

劇組的醫生一般都是外科,配備給劇組做及時處理簡單的傷口用的,他來查看了一下小菲的情形,沒發現有傷口,隨即搖搖頭宣佈:“估計是被打成腦震盪了,趕緊送醫院,要照CT才知道。”

“腦震盪?”譚唯仁嚇壞了,忍不住對這幾個人大聲的吼着:“你們爲什麼下手那麼重?”

胖子副導演有些不高興了,“我們這拍戲呢,誰讓你們沒事竄上來的,我們沒有找你們的麻煩耽誤我們演戲的進度,你們居然還反咬一口了。”

“演戲怎麼啦?演戲就可以下這麼重的手打演員嗎?”譚唯仁當即就火大了,忍不住用手指着這胖子警告着:“你最好祈求她沒事,否則的話,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這胖子估計也被他罵火了,正欲張嘴回罵回去,那導演卻匆匆忙忙的跑過來了,當看見是譚唯仁時,忍不住臉色微變,低聲的開口:“譚總,還是先送醫院吧,別的事情等我瞭解清楚了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譚唯仁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剛好有人擡了擔架過來,他趕緊把小菲抱起來放擔架上,然後和大家一起送外邊的車上去。

葛小菲一直昏迷着,劇組的車送去醫院的途中都沒有醒過來,譚唯仁着急得不行,一直緊握着她的手,低聲的喊着她的名字:“小菲,你醒醒,小菲,你醒醒”

當然是沒有醒,一直送到醫院急診科,直接送進了急救室,然後,急救室的門迅速的關上,把譚唯仁關在了門外。

譚唯仁在門外後悔得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這度的什麼狗屁蜜月啊,他明明只是想要體驗一下她做狗仔的辛苦,誰知道糊里糊塗的跑進秦王宮,居然還莫名其妙的看人家演戲來了。

看人家演戲也就算了,誰知道到最後,小菲居然莫名其妙的被那些混帳演員給弄錯了,而且還被打得人事不省了。譚唯仁在急診室門外後悔得腸子都青了,不過好在沒有多久,急救室的門被拉開了,他即刻迎上前,語無倫次的喊着:“醫生,小菲她我老婆她醒過來沒有她沒事吧?”

“她情況不算嚴重,”醫生一本正經的開口,,“不過現在還沒有醒過來,我們給她照了CT,她只是輕微的腦震盪,估計不會有後遺症,但是恐怕還是要觀察一兩天。”

“哦,謝天謝地,不算嚴重就好,”譚唯仁長長的鬆了口氣,隨即又追問了句:“那她醒過來沒有?”

“目前還沒有,要送到病房裡去等,”醫生說話間已經把住院通知單遞給譚唯仁了:“去辦住院手續吧。”

譚唯仁點點頭,只能拿了單子去辦理住院手續,心裡卻在不斷的祈禱着,希望葛小菲能早點醒過來,因爲只有醒過來她才能告訴他哪裡不舒服哪裡痛之類的。

等譚唯仁辦理好住院手續後,葛小菲已經被護士給送到病房裡去了,因爲是臨時住院,又住不了兩天,另外已經着急得六神無主的譚唯仁居然忘記找院長要豪華病房,醫生給葛小菲安排了一間三普通病房。

譚唯仁當即就皺眉,忍不住又去找護士長,可護士長說目前沒有豪華單人病房,就普通單人病房也沒有,何況他就住一兩天,其實完全可以不用住院,住觀察室都可以的,已經給到他照顧了。

譚唯仁當時氣得無語,可在國外養成的紳士風度又讓他無法張嘴罵人,萬不得已,只能回到病房,發現躺在牀上的女人還沒有睜開眼睛醒過來。

於是,他又跑去問主治醫生,醫生說經過檢查沒什麼了,如果還沒醒過來,那估計是受了什麼刺激,或者是她本人不願意醒過來之類的,你說點刺激她的話試試看。

譚唯仁聽了這話,稍微沉吟一下,隨即想到了什麼,於是趕緊跑回葛小菲的病牀邊,對於牀上還昏迷不醒的女人,不由得又着急起來。

刺激她的話,什麼樣的話才能刺激到她?

婚姻,他一下子想起來了,葛小菲說她在嫁給他之前,相親不下100次,由此可以看出,她把婚姻看的是多麼的重要。

於是,他顧不得房間裡另外兩張病牀上有病人,也顧不得另外兩個病人的家屬也在房間裡,他就那樣對着牀上的女人大聲的喊着:“葛小菲,如果你還不醒過來,我明天就回去另外找女人結婚,我告訴你,我可不是京城四少的陸振東,我也不可能那麼癡情的守着一個植物人過一輩子,我要變心,你再不醒過來,我立刻馬上就變心,我比那漢武帝劉徹還要無情,我明天就回去另外娶老婆”

“你敢!”隨着這聲你敢,病牀上的女人終於睜開了眼睛,滿臉怒氣的瞪着被她出聲震楞的男人,也忍不住低喊着:“譚唯仁,你要敢去娶別的女人,我即刻馬上就回去帶着你的兒子改嫁,我們倆比賽一下,看是我先嫁掉還是你先娶到?”

“小菲,你醒了?”譚唯仁高興得熱淚盈眶,忍不住蹲下身來,用手捧着她的臉,喜極而泣的顫抖着:“小菲,你把我給嚇死了,我以爲,我沾上陸振東的晦氣了,我”

譚唯仁說到這裡又停頓了一下,然後在牀邊坐下來,把這個剛醒的女人緊緊的擁抱在懷裡,哽咽着開口:“小菲我擔心死了,我恨不得代替你去昏迷”

葛小菲眼眶裡的淚水幾乎在瞬間滑落下來,心裡不由得升起一股歉意,她沒有想到,她隻身惡作劇的‘昏迷’了一下,居然就能把他給嚇成這樣。

她伸出雙手反抱着他,深吸了一口氣,控制着自己因爲激動的眼淚,半響才略微有些哽咽的道:“唯仁,我沒事了,我們走吧,我不想住院,一點都不想住院。”

“可是醫生說要觀察兩天的啊?”譚唯仁鬆開她的肩膀,低眸注視着懷裡的女人,用手理着她被淚水打溼了凌亂的頭髮:“你真的確定你沒事了嗎?”

“沒事了,我真的沒事了,”小菲用手推開他,隨即下牀來蹦躂了兩下道:“你看,這不是一點事情都沒有了嗎?”

“那好吧,我這又去辦理出院手續,”譚唯仁輕嘆一聲,接着拿了她的病歷轉身朝病房門口走去。

小菲看着譚唯仁的背影,忍不住在心裡嘆息一聲,她其實根本就沒有昏迷,那兩根演戲的‘木棍’其實是略微有些硬的塑料棍子,根本就打不到多痛的。

她之所以‘昏迷’,實在是因爲她太想小吉吉了,雖然這才分開一天,可她就想得不得了,於是就想着借昏迷之際,然後把譚唯仁給嚇一下,等明天她再‘沒事’出院了,然後就打道回府,不再想着度蜜月什麼的了。

可誰知道,譚唯仁居然被她的昏迷給嚇成了這樣,她再也不好意思裝下去了,好吧,既然他那麼想要和她度半個月的蜜月,她就——還是陪他去吧。

譚唯仁很快辦理好了出院手續,然後來牽了小菲的手一起走出了醫院的大門,已經是深夜,不得已,只能在附近找賓館住。

小菲還說不住賓館,我們翻進清宮苑去住算了,裡面有的是那些皇后王妃們住的廂房,而且還有皇帝住的龍牀呢,現在他們不演戲,裡面是空着的,我們想住哪間住哪間。

譚唯仁即刻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行,打死我都不跟你一起翻牆進去了,萬一進那清宮苑又遇到拍攝某個王爺大臣滿門抄斬什麼的怎麼辦?豈不是要把我們倆當羣衆演員給抄斬了?”

小菲聽了他的話哭笑不得,這羣衆演員是誰想當就能當的?再說了,人家演清朝的滿門抄斬,他們倆穿成這樣,怎麼着也不像清朝人吧?好吧,不翻牆進去就不翻吧,既然他提議要住賓館,那就只能住了,小菲終於妥協,其實她今天也折騰得夠累的了。

最終是住的貴賓樓,這是橫店影視城的官方直屬酒店,據說劇組裡有大明星入住了總統套房,所以他們只能住豪華套房了。

葛小菲做狗仔不下十年,來橫店也不下三十次,路過貴賓樓也不知道多少次,以前卻是從來都未曾入住過。

雖然說貴賓樓不是什麼五星級酒店,但是貴賓樓卻是最多明星入住過的酒店,很多人以能入住曾經劉天王或者或者神仙姐姐入住過的房間爲榮。

“小菲,我們這房間以前誰入住過啊?”譚唯仁一邊從行李箱裡找睡衣出來一邊問站在身邊打哈欠的女人。

“不知道啊,誰關心這個呢,”小菲不在意的回答,見他把睡衣找出來,即刻接了過來,轉身朝浴室走去,在門口還丟下一句:“我又不是追星族。”

“你還不是追星族啊?”譚唯仁忍不住反駁着她:“月嬌說,你曾經還追過她,讓她腳都跑崴了呢。”

“我那是幫人家追的,”葛小菲淡淡的回答:“誰讓她當明星呢?全國人民那麼熱愛八卦新聞,而我只不過是爲了全國人民的八卦新聞貢獻我的一份力而已,這和我自己是否追星沒有半點關係。”

“哦,好吧,”譚唯仁拿了睡衣跟着她走進浴室來,“幸好你不追星,否則的話,我豈不是成了你心目中某個偶像的代替品了。”

小菲瞪大眼睛看着在自己面前很自然脫衣服的男人:“譚唯仁,你做什麼?”

“洗澡啊,”譚唯仁很自然的回答:“這裡是浴室,除了洗澡還能做別的嗎?即使要做,恐怕也得先洗乾淨才行,今天抱你時差的累死。”

“譚唯仁,你的意思是嫌我胖了?”小菲當即瞪眼。

“哪裡啊,我的意思我應該鍛鍊身體了,”譚唯仁趕緊狡辯着,過來幫她解衣服上的扣子,“老婆,你纔多重啊,130多斤而已嘛,一點都不胖,我覺得剛剛好,這樣肉肉的身材摸起來手感纔好。”

“你摸過幾個女人?”小菲眉頭一皺:“只有經過比較才知道好壞吧?”

譚唯仁一驚,即刻知道自己犯了語法上的錯誤,這做狗仔的人,據說文學不一定好,寫小說散文什麼的不行,不過抓語句的毛病卻是一流的。

“我說的是纔好,不是最好,最好纔是經過比較得出的結論,纔好不用比較的。”譚唯仁即刻反應過來,迅速的轉移話題道:“這酒店的浴缸堅決不能用,沐浴露洗頭水什麼的我們都有帶”

小菲終於沒有和他繼續爭論胖瘦的問題,因爲譚唯仁這廝居然死不要臉的用沐浴露在她身上抹,而他的手從她的身上滑過,就好似一股電流迅速的從她的體內竄過一般,濺起一路的火花。

小菲忍不用手去推他,當然推不開,於是就拿了花灑給他身上灑水,他即刻朝旁邊閃,她跟着追上去,卻因爲一下子追得太急,而他躲閃不及,最終被她撲倒在旁邊的榻榻米上

她渾身是沐浴露泡泡,他渾身是被她用花灑澆上的水珠,兩人就那樣貼在一起,她掙扎着想要站起來,他當然沒有給她這樣的機會,順勢伸手扣住她的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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