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遠方趕來,赴你一面之約33
季非墨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雙手於黑暗中逐漸的握緊,像是給足自己足夠的勇氣和力量,然後才終於又開口:“那麼,到時,我可以讓新娘易主成爲你!”
他知道這句話幾乎沒有任何的可能性,而他也不會那樣去做的,可是,爲了阻止這個女人嫁給非池,他必須要這麼說,因爲他不允許她嫁給非池,不允許她走進季家。
曉蘇直直的站在那裡,目光有些呆膩的看着季非墨,大腦因爲剛纔極度缺氧的緣故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所以半響沒有說一句話。
季非墨見她那傻愣愣的樣子,臉色一沉,接着冰冷的聲音再次低吼着的響起:“行了,我知道了,算我白來,你繼續和非池的婚事吧,如果你認爲你一定能嫁進季家的話。”
話落,隨即迅速的轉身朝着自己的車走去,顯然對這個呆頭呆腦的女人已經失去了最後一絲耐性了。
曉蘇是看見季非墨拉開車門上車時才反應過來的,迅速的奔上前,一把抓住他正要關上的車門,然後急急忙忙的道:“不是的,我願意,當一年的情/婦是吧,沒事,我願意給你當一年的情/婦!”
季非墨整個身子僵坐在那裡,深邃的眼眸如探尋針一樣直直的打在曉蘇的臉上,他沒有想到,譚曉蘇居然會放棄嫁給周非池的機會而選擇給他做一年的情/婦,難道,她真的就自大的以爲,她能用一年的時間讓他再度愛上她?
他只不過是拋出了一個小小的誘餌,而這隻愚蠢的魚居然就上鉤了,想必她一定做夢都想着用一年的時間讓他愛上她,一年後,她再代替顧明珠來嫁給他吧?
什麼叫自不量力?顧曉蘇這種女人就叫自不量力,她難道不知道太過自信的女人一向都是死得最難看的嗎?
當然,他不必提醒她,這原本就是他爲她挖好的陷阱,既然她已經順着他的意跳下來了,那麼,他除了坐收漁利還能做什麼?
想到這裡,他迅速的伸手從包裡掏出一串鑰匙遞給她:“望海閣的1919房間,明天搬過去吧,我有空會過來的。”
曉蘇望着那串嶄新的,在昏暗的路燈下顯得亮晶晶的鑰匙,因爲在下雨的緣故,鑰匙上的雨滴如同淚滴一般晶瑩剔透,迎着路燈,閃着鑽石般的光芒,帶着利刃般的恥辱……
她稍微閉了一下眼睛,牙一咬心一橫,終於,還是伸出自己白皙的手,然後顫抖着的接過了這串象徵着羞恥和屈辱的鑰匙。
“砰!”清脆關車門聲音,接着這輛奧迪Q7像離弦的箭一樣在風雨中疾馳而去,留下一個身穿紫色長裙的女人站在細密的雨裡——
望着車子消失的方向,路燈下,滿臉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的臉,逐漸的涌上了笑意……
而手裡,那串銀光閃閃的鑰匙被她攥得緊緊的,一如攥緊着渴盼已久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