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開春,天氣還是非常短,轉眼之間已是黃昏時分,又或者是兩個人纏綿悱惻,把時間也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熱書閣 ??//原小生用衛生紙墊在肩頭,穿好衣服的後,付穎也坐在牀頭,把那兩件深黑的內衣套在了身上,卻比不穿衣服顯得更加性感了,原小生就難免激動地又廝磨了半天,直到付穎說,王縣長馬上就要到了,原小生才極不情願地在付穎的虎眼上吻了一下,結束這場血肉交融的戰鬥。
可能是女人天生的柔情蜜意,就是用來容納男人的港灣;也可能是懷着對男人愧疚心理的女人,更擅長於表達自己奉獻的精神;更不能排除男人和女人原本就只能從褻瀆開始。不管怎麼說,付穎今天表現的非常出色,更像一個成熟的女人,當付穎張開她那兩條秀美的長腿,來容納原小生的原始本性的時候,是那麼的專注,那麼的心甘情願,又那麼的陶醉和癡迷,幾乎達到了忘我的境界。當然也因此而意外地達到了幾次高峰,讓她在“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中,真正體驗到,什麼纔是一個真正的女人。
然而人生就如同洶涌澎湃的大海波濤一樣,有高峰,就有低谷,有激流,就有平靜,各有各的滋味,各有各的妙處。激流勇進之後,必歸於平靜。
付穎穿好衣服,在衛生間簡單梳理了一下,王雲平縣長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付穎匆忙拾掇了,又對原小生做了一個噓的動作,才接起電話,馬上換了一副鏗鏘有力的聲音,道:“王縣長,你好,你是不是已經到晉侯區了……對、對、對,我現在正在市委招待所……原小生已經過來了,正等着你呢。”
掛斷手機,付穎馬上就對原小生道:“王縣長已經到市委招待所了,我現在過去接王縣長,你乖乖待在房間,把要說的東西再在腦子裡過一遍,不要到時候出了什麼差錯。記住我中午說過的話,實事求是。”
女人天生的母性心理,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會對自己男人放心不下,彷彿自己的男人也和自己的兒子一樣,需要自己時刻關懷和照顧。
付穎說完,轉身就走,剛到門口,又想起房間內還是一團糟,又調頭對原小生道:“把房間收拾一下。”說完臉上又是一圈幸福的紅暈。是啊,這是兩個人一下午的戰鬥成果,如果不是急着見王雲平,她還真不想馬上收拾,也好讓自己重溫一遍勝利的戰場。
聽說王縣長馬上要來了,原小生還是不由自主地緊張了起來,早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扔到了爪哇國,急急草草地將拉扯了一地的被子、枕頭等東西重新擺弄好了,卻發現雪白的被罩也因爲付穎興奮的拉扯,有幾處都擰的跟麻花一樣,乾脆就全部疊起來,放在被櫃裡,枕頭實在塞不進去了,就藏在牀下面,又擔心王縣長萬一累了想靠一靠,卻沒有枕頭,雖然這種可能性幾乎爲零,也只好又拿出來,將上面的褶皺弄展了,放在牀上。
剛收拾完,還沒有來得及,將這兩天在市圖書館瞭解的河灣情況溫故一遍,付穎就帶着一個女人進來了。原小生急忙伸手迎了過去,眼睛卻迅速在付穎的臉上睨了一眼。因爲面前的女人讓原小生多少有些不相信是三十六歲的女人。只見一張冷豔的臉上,鑲着兩隻炯炯有神的名目,卻沒有女人普所迷離的神色,白皙的臉龐上找不到一絲的皺紋,傲然的雙峰,在那件休閒款的西裝前面頂起兩個不小的山峰,雖然穿了一條黑色的西褲,也難以掩飾那讓人想入非非的身材。只不過此刻的原小生壓根就沒有往那方面的想的情緒,他只想儘快從付穎的神色中,弄清楚面前的這位,是不是新任縣長王雲平同志。
付穎也早看出了原小生的疑慮,當原小生的手跟王縣長握在一起之後,急忙介紹道:“這位就是原小生。”又對原小生道:“這就是我們縣新任的王縣長。”原小生急忙笑了笑,道:“王縣長,您好!”並沒有說過多的廢話,心中卻多少有些忐忑,撇開她縣長的身份不說,就這身簡練的打扮,這副傲然一切的神情,如果不是一個心如磐石的女強人,是根本無法做到的。
付穎似乎想在新縣長面前故意表現一下自己誇讚或者阿諛奉承的能力,介紹完了,又笑了笑,繼續道:“王縣長不僅青春美麗,而且學識淵博,是一位名副其實的留美博士,像我們這些人只能望其項背了。”
也許所有的女人上輩子都是紅麗鳥,就算是再劣質的奉承都能笑納,更何況付穎的話已經完全讚譽到了王雲平的心坎上。王雲平沒有不接受的道理,卻表現的並不是那麼的熱切,或許她早已將聽膩了這種毫無意義的奉承話,只是嘴角略微動了一下,彎出了兩條優美的弧線,算是做出了一個代表微笑的符號,就直接對原小生開門見山道:“我這次來晉侯區的目的,付部長大概已經給你說過了吧。”說着就給付穎遞了眼色,付穎就知趣地是了一聲,離開了,卻在門口有些不放心地回頭看了一眼。
如果付穎在跟前,原小生還不至於緊張,似乎有了付穎,自己便有了某種依賴一樣。然而,原小生畢竟在體制裡混了快三年的時間了,馬上意識到,自己之所以會產生這樣的想法,完全是因爲,在這件事情上,付穎完全把她看成了自己的保護神,而自己在潛移默化中,已經開始慢慢變得懶惰了,產生了依賴心理,就急忙調整了一下心態,主動給王雲平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引導着王雲平往房間內走去。
進了房間,王雲平馬上反客爲主,給原小生指了一張沙發,道:“坐吧。”說的卻是異常的平和。原小生就在王雲平指定的沙發上端坐了下來。王雲平同時也坐在了跟原小生相對的另一張沙發上,身體規規矩矩地靠在了沙發內,自然比原小生自然的多了。
沉默了片刻,王雲平開口便道:“你的情況,付部長已經給我大致介紹過了。我非常滿意。”
王雲平說的也就是一句官話,她這裡所謂的滿意,也就僅限於對原小生出身的滿意,認爲原小生沒有背景,沒有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一張白紙好作文。
王雲平說完後,就沉默了一下,原小生覺得應該說點什麼,可人家又沒有問自己,就不好硬開口,只能籠統地應答道:“謝謝王縣長的信任。”
而王雲平似乎並不在乎原小生是否說這麼一句沒用的廢話,面色平靜,想了想接着道:“也不知道付部長有沒有給你說過,我這個縣長是企業顧問出身,不喜歡繞來繞去。”王雲平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看着原小生,但也並沒有把這句話的下半部分說出來,好像是在說話的過程中沉思,又像是正好跟她說的相反,她想用一種更加委婉的口氣,把下面的話出來。
原小生就沒有打擾她的思緒,雖然心中甭然跳動的厲害,也只能靜靜地等候,集中精力,儘量讓自己把面前的這位博士縣長所說的每個字,包括每個字裡蘊含的信息,全部納入自己的腦海當中。
王雲平繼續道:“我們就簡單一些吧。我這裡有一個問題,希望你能如實回答。”兩隻手交叉在一起,捏了一下,明顯是已經下定了決心的表現。當然,也有可能是人家手癢癢,捏一下,用來驅癢。
原小生點了點頭,道:“請王縣長放心,我一定如實回答。”卻也早已做好了一切心理準備。當然這個時候如果想要猜測王雲平到底會給自己提出一個什麼樣的問題,已經不可能了。因爲之前,原小生也沒有想過,王雲平會直接用面試的方法來考覈自己。
又是一陣沉默之後,王雲平才緩緩說道:“如果領導給你安排了一項工作,而作爲應該配合工作的部門,卻不合作,你自己會如何處理?”
這個問題直接把矛盾做了升級。這個問題裡主要有兩個關鍵點,第一是領導安排的工作,第二是部門的配合。要處理這個問題,就是要處理領導和部門之間的矛盾問題。而考覈的最終目的,是考覈被考覈者的工作態度和方法。如果換了一般公考,這裡面最重要的,可能是方法問題,而王雲平作爲一個縣長,肯定更加看重的是態度。因爲態度決定性格,性格決定命運。如果準確把握了一個人的工作態度,就能推斷出,他在以後的工作中,對待任何一件事情的處理方式。
關於態度問題,只有兩種解釋,一種是強硬,一種是妥協。王雲平作爲縣長,在一個縣裡首先要做到的必須是一言九鼎,除了縣委書記孫一民之外,就屬自己最大,甚至在某些事情上,還要完全蓋過縣委書記,才能保障今後工作的順利開展。
想到這裡,原小生馬上道:“如果該部門不配合,我會請求上級主管部門撤掉該部門主管領導。”
原小生的話剛一出口,王雲平的臉上馬上就是怔在了那裡。她大概怎麼也不會想到,原小生會回答的如此乾脆利索,如此的決絕。根據以往的經驗,一般年輕人,在回答這類問題上都會選擇比較中性的回答方式,首先考慮跟該部門的主管領導進行溝通協商,然後再向自己的上級做彙報請示。而面前這位年輕人,竟然要求直接撤換主管領導,不能不說有些過於偏激了。這樣的解決方式,雖然可以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但也容易把矛盾徹底激化,不利於黨政機關和諧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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