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前面,拿着手電筒照射着洞口。
美其名曰是個洞口,但其實是個狗洞,高度大概只有一米五下,人要是站直了,肯定磕到頭,必須彎腰或者低頭才行。
手電筒的強光照射進入洞裡,洞口也有一具狗的骨架。
我伸手將骨架給拉了出來,放在了邊。
然後帶頭鑽了進去,裡面的空間很狹窄,不過想想也是,本來是一個放狗出去斗的小空間,大概四五平米的樣子。
在這個小空間裡,還有其他幾具的狗屍體散落在四周。
然而在正間的位置,卻有一個將近一米的洞。
我便快速的蹲走過去,到了洞邊一看,目瞪口呆,我與月蘭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出聲:“盜洞?”
“盜洞?”邊的警察吃了一驚,那神情好像是有業務門後的興奮。
“但看樣子年代久遠了。”我從盜洞四周的痕跡判斷,這年代很久遠了。
“那些藏獒在這裡很多年了,不可能有人來打盜洞,這盜洞勢必是它們來之前有的。”老狗開口說。
我們同時點了點頭,我說:“這盜洞都有點要垮掉的樣子,最少最少有幾十年的歷史了,你看看這盜洞周圍的灰塵,下面的沙礫岩層,面則是灰塵累積起來的土層,這將近十公分的土層,沒有幾十年是堆不起來的。”
“我下去看看,你們在這裡等等。”我轉頭對其他人說。
“不行。”月蘭第一個不同意了,她說:“這殭屍是從這盜洞裡爬出來的,裡面肯定有危險。”
“那有危險也得下去啊,都到這裡了,讓其他人下去更不行了,你們在這裡等我,放心,我有的是手段。”我轉頭對月蘭和茜茜說:“把你們包裡的繩子拿出來。”
她們便解下揹包,拿出了特種塑膠繩子,然後三條繩子紮在了一起,我把一頭拴在我的腰,另外一頭則是放在月蘭的手裡,我微微笑說:“沒事的,如果有問題,我便拉這繩子,你們再拉我來。”
說完,我雙手扶在盜洞的邊,撐起身軀慢慢的往下放,然後嘴裡咬着手電筒。
我的心砰砰直跳,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如果是在以前,自己打的盜洞,那我都是興奮無的,因爲底下很有可能有陪葬品,所以有期待和憧憬,還有成感。
但這是被人打的盜洞,裡面要是有東西,只怕也早被拿走了。
何況還出來一隻殭屍……
我的頭下了盜洞,周圍的空氣變得有些稀薄了,而且還有異味,是那種黴味,還有泥土的氣息。
然後泥土當很多的砂石,所以從盜洞的洞璧偶爾會有半塊石頭尖冒出來,另外一半則是還在泥土裡。
這盜洞的走向歪歪扭扭的,顯然是爲了避開那些大塊的石頭。
然後往下大概四五米的位置,這條盜洞的方向竟然是斜着直直往下的,如果按照這樣的走向,前方沒有其他口子的話,從盜洞下來的空氣是絕對不夠供應人呼吸的。
唯一的辦法便是戴氧氣瓶。
只不過從目前的線索來看,打這盜洞的盜墓賊根本沒有戴氧氣瓶。
我想着在墨家村地下通道,在滿是毒氣的通道里,我和月蘭走了一公里才忍受不了,轉頭返回。
但眼前的這條道,不知道有多遠了。
按照剛纔我們過來的方向判斷,這個方向是通往布達拉宮的位置,這布達拉宮和其他的寺廟不是說鎮住女魔嗎?
難道這條道是通往女魔位置的通道?
周圍空氣不斷有一些粉塵和雜質,還有異味進入我的身軀之內,不過一進入之後,便被體內的桃花聖水所淨化。
這或許是我能一直往下走的原因,因爲我確實已經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很稀薄了,但卻沒有窒息的感覺。
又往前走了十幾米之後,手電筒的光芒晃了一下,發現前面有反光,好像是一面鏡子一般。
但是在這鏡子的間似乎是一個破口,鏡子反射出來的光芒是四散的,非常刺眼。
我趕緊閉眼感應,恍然大悟,那不是鏡子,而是一塊被磨得發亮的青石。
這塊青石被撬動,本來是橫着的,大概有兩米長,五十公分高的樣子,但是此刻被拉了出來,變成是縱向的。
原本是側面對着我,此刻卻截面對着我,剛纔手電筒是照射到了這截面,如同一面鏡子。
而這青石條石被挪了位置之後,一個高度五十公分的口子,寬度倒是有一米多。
這人要進去,只能是趴着爬進去,而且個頭大一點的人,只怕還會被卡住。
我按了下自己的前胸到後背,肯定沒有五十公分這麼高,但是背後的揹包勢必得拿下來。
我便把揹包給背了下來,然後整個人趴下,匍匐在地,嘴裡咬着手電筒,往縫隙裡看了進去。
手電筒的光芒一照射進去,老子嚇了一跳,光芒所照射到的是一具一具的白骨,橫七豎八的躺在地。
但是此刻光芒的正,卻有一雙巨大的腳骨站立在地,之力着。
而我此刻趴着,卻只能看見它站立的腳,試問,如果是死人的話,他的屍體如何能夠站立?
我趕緊閉眼感應,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堵青石的牆有磁場,還是說這裡是布達拉宮的底下,反應我的感應根本穿透不了這堵牆。
如同剛纔手電筒的光芒照射在青石之會被反彈一樣,感應也被阻擋住了,前面是一堵冷冰冰的牆,至於牆體後面的景象,我根本感應不到。
我猛然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幕差點把我嚇死。
我猛然往後連連後退,因爲此刻在縫隙下面,有一種血肉模糊,血淋林的臉,他正對着我詭異的笑,喉嚨處發生嘶嘶的沙啞笑聲,如同公鴨的笑聲一樣。
我想喊叫,可根本喊不出來,因爲嘴裡含住了手電筒。
我的腦袋裡頓時閃出一個詞—血屍!
嗖的一聲,趴在對面的血屍,突然從縫隙伸出一隻手,抓向了我的臉,我猛然往後一仰,嘴裡的手電筒被其直接抓走。
但是剛纔距離那麼近,我看到了他手也是血肉模糊,沒有皮膚,裡面的骨肉分明,甚至連筋脈都清晰可見。
只不過那黑紅色的肌肉散發着一陣陣的腥臭味,我差點吐了,只怕面的細菌能毒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