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吳小月的滿臉興奮相,我心裡卻惦記着月蘭的安危。
月蘭肯定來過這裡,但此刻爲何會沒見人影。
我對吳小月說:“在我們進來之前,有人破開了這裡的大門,爲何卻沒有見到人?”
一聽到這話,吳小月臉的笑容便消失了不少,她定睛看着我,冷聲問道:“你是不是惦記着月蘭的安危?”
“我不否認,但是這一次來的不僅是月蘭,還有大豐茶樓的老闆,他專門盜賣物的,只怕對着日月聖城不利。”我解釋說。
“不用你瞎操心,自己都奄奄一息了,還去關心別人幹嘛?”她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說:“我真想現在弄死你,然後去找你的轉世之身,這樣月蘭那女人不會糾纏你了,你只屬於我一個人。”
我無語,沒有回話,卻聽到她繼續說:“但只怕這樣你更加不願理我,得到你的人,卻得不到你的心,所以我不會這麼幹的,我要把你治好,然後跟月蘭公平競爭,我不信我赤月公主會輸給她巫族聖女,你等着瞧吧。”
然後不管不顧,背起我往外走,邊走邊說:“我的身份,不許對任何人說,如果敢泄露出去,你泄露給誰,我咬誰吸血,你告訴誰等於害了誰,我不是警告你,而是跟你說實話。”
我徹底震驚了,這還不是警告?
小月揹着我慢慢朝着大殿的位置走去,然後繼續說:“你放心,月蘭肯定死不了,剛纔我去左邊的偏門查看過了,她們是來過,但是可能發現我父王在,所以又全部撤走了。”
不得不說,吳小月真的很會洞察別人的心思,或許可以說,她真的很瞭解我,知道我在擔憂什麼。
不過聽她這麼一說,我倒也放心了。
出了偏門,到了大殿的位置,兩位活佛見到吳小月揹着我,無的吃驚,甚至還往後退了幾步。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發覺了吳小月的真實身份,還是說依舊忌憚於裡面的日月教主。
他們並沒有說話,而是怔怔的看着我,我面無表情,心裡很不是滋味,他們竟然把我撇下了,一個人留在裡面等死。
吳小月也沒有理會他們,而是一步一步朝着大門口走去,從他們身邊經過之時,一級活佛才問:“小凡,你怎麼樣了?”
“死不了,回去吧。”心裡雖然有怨氣,但畢竟沒有撕破臉,而且貌似他們也真幫不忙,裡面的那位可是他們的頂頭司,即便是讓他們殺我,說不定他們也會動手的。
所以啊,這個世界,這個江湖,能相信的人還是太少了。
不是每個人都會像月蘭,像爺爺和哥哥嫂子那樣對我。
當然還是有幾個可信的朋友,如老狗他們,只不過他們也才幾個人……
“嗯,我給警衛打個電話,讓他們來接咱們。”一級活佛掏出了手機。
“慢着。”吳小月呵斥一聲,冷眼看着他說:“這個地方不能讓其他外人過來,我能背得動他。”
“哦,要不我來吧。”一級活佛開口說。
吳小月沒有理他,而是直接揹着我出了門,然後下雪坡,一步一個腳印,朝着斷橋的位置而去。
兩位活佛也沒有多說話,在後面跟着。
車之後,所有人一句話都沒說,車子朝着鬆贊林寺的方向狂奔而去。
我的傷勢很重,但是我的命也很大,可能是身的保命手段多吧,至少這一次一次受傷,身多了很多的桃花聖水,這個東西對於恢復傷勢,那可太神速了。
暫時住在鬆贊林寺了,一級活佛還找了一些藥,幫我處理下傷口,然後走了之後,房間裡剩下我和吳小月。
她一直盯着我,守在我身邊,也不說話。
我也定睛看着她,與她四目相對,我心裡好像有很多的問題要問,但是每次想開口,卻又忍住了。
似乎我想知道的,她都已經告訴了,而且眼前的這個不僅是吳小月,還融合了她的前世。
“爲什麼這樣看着我?”許久,吳小月纔開口。
“你不是和我血液相融嗎?爲什麼不知道我爲什麼這樣看着你?”我反問她。
“與你換血,我只是想和你有交集,換完我的血之後,你有我,我有你,而且你可以變爲更高級的殭屍,獲得更強的能力,而且這一次又得到了佛牌,你也可以靈童轉世了,以後咱們可以在一起了,哪怕這一世咱們有緣無分,那下一世,我找到你的轉世,我們好好過,不帶月蘭一起玩,好不好?”她無興奮的說。
“我累了,我想休息了。”我閉了眼睛,不再看她,但是閉眼之後,在我的感應之下,她更清晰了。
只見她的眼裡閃過一絲的不悅,但是轉瞬即逝,強擠出笑容說:“那你好好休息吧,你體內有哪些元素會很快恢復的,有事情找喊我,我住在隔壁。”
“能答應我不濫殺無辜嗎?”她站起來,正要轉身離去之時,我對着她的背影說道。
她猛然轉頭看着我,驚訝的問:“你見過我濫殺無辜嗎?”
“你在月圓之夜會發瘋嗎?”我再次問她。
“不知道,畢竟這個身軀是吳小月的這一世,一世會發瘋咬人,但已經在布達拉宮底下沉睡了千年,應該跟你一樣,不會發瘋了。”她也不確定,然後定睛看着我說:“其實只要我一直待在日月聖城,但我嫁到了吐蕃,每逢月圓之夜,會莫名的煩躁,牙齒癢,想吸血咬人。”
我心裡微微驚訝,她這是思鄉心切才發瘋的?
突然想起成公主,我問道:“你應該記得成公主吧?”
她沉思了片刻,然後擠出微笑說:“她呀,記得啊,怎麼啦?”
“我在小昭寺的下面發現了她的墓室,能跟我說說她當時在吐蕃的情況嗎?”我慢慢睜開了眼睛。
她饒有興趣的看着我,然後再次坐下,故意問道:“你不累啊,不是要休息嗎?”
見我不說話,她這才微微笑說:“她呀,是個苦命的女人,我不幸,但對於藏區人民,確實很盡心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