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猶豫了,這會不會是陷阱?
她故意拿出她祖奶奶的畫像,讓我看,而後讓我發現這畫像間有夾雜着東西,之後一步步的步入她設計好的陰謀陷阱?
這便是姜太公釣魚,而我這條魚要不要鉤,則是全看我自個的意思了。
我微微閉眼感應,這畫像的夾層當好像是一層薄薄如絲綢一樣的東西,面竟然有筆跡,看着像是一副地圖。
我睜開眼睛,卻發現蒙佳人正直勾勾的看着我,我猛然睜眼,她還嚇了一跳,慌亂之間,她隨口說道:“你沒事幹嘛閉眼啊,怪嚇人的,在博物館的時候,你一直在閉眼,我想問你,但是一直沒好意思問。”
我微微驚訝,而後說:“其實也沒啥,是閉眼之後,可以用眼角,是太陽穴的這個位置稍微感應一下,好現在,我拿着這古畫,古畫對着窗戶,窗戶透光進來,你可以試試。”
她目瞪口呆,走到我的身邊,我把古畫給她,她也試着,然後閉眼又睜眼,學着我的樣子試了幾下,搖了搖頭說:“沒什麼感覺啊?”
“是嗎?”我覺得好笑,但是忍住沒笑,因爲平常人是感應不出來的,但是此刻她這個位置,如果不是色弱的話,絕對能看出古畫裡有東西的,我指着那古畫說:“現在可以了,你仔細看。”
我也不知道該說她懵,還是說她萌,又或者說她真如她的姓,真的是有點蒙,對着古畫看了半天,然後又傻眼的看着我說:“我啥也沒看出來,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你直接告訴我呀,別賣關子。”
我不知道她是真傻還是裝傻,我也沒說話,我拿着手指指着畫的陰影部分,說:“一副畫按理來說,整張畫,不管是頭,還是尾,還有間,又或者是任何一個部位,厚度和透視度都應該是一樣的,但是你發現沒有,這整幅畫的四個邊角都透光亮了,但是這個部分卻是不透光的,這說明什麼?”
“你是說這裡面有東西遮擋住光線了?”她瞪大眼睛看着我。
“對咯,終於開竅了。”我做了個抹汗的姿勢說:“這畫的夾層裡有東西。”
“什麼東西?”她反問我。
“這都沒拆開,我哪知道啊,說不定是什麼藏寶圖。”我聳聳肩說。
她對着這幅古畫的陰影部分看了再看,然後驚訝的轉頭看向我,問道:“你是怎麼發現的?”
“我對光較敏感啊,何況這個如此的明顯,一般人都能發現的。”
話剛說完,她有點不好意思了。
她將畫給平放在那張老舊的書桌之,然後站在桌子邊,不知道怎麼辦,來回踱步,然後又擡頭看着我,說:“這幅畫平常的時候也沒有人去注意,畢竟是祖奶奶的畫,以前的時候是掛着的,但是後來怕被沒收走,藏了起來,後來很少拿出來了,沒想到竟然裡面藏着東西。”
“這畫是誰拿去裱起來的?”我問道。
“不知道,至少我爺爺在世的時候,這幅畫裱起來的了。”蒙佳人搖了搖頭,爲難的說:“那現在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我反問道。
“這畫呀!”蒙佳人指着那副畫。
“你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現,什麼都不知道,把畫放回原位,然後把箱子封起來,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我笑笑說。
“哎,你這不是想逼死我嗎?我是處女。”她一臉糾結的說。
我瞬間尷尬了,臉微微抽搐的說:“你是不是處女,我不是很在乎,但我想你未來的丈夫或許會很在意。”
“啊。”她的臉刷的一下紅了,連連擺手說:“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是處女座的,有強迫症,你要是沒讓我知道,那自然是沒關係,但是你現在讓我知道了這裡面有東西,又讓我這樣放回去,這像心裡打了個結似的,能把逼死,不查清裡面是什麼東西,我肯定吃不好睡不好的。”
“原來是這個意思。”我笑笑說:“那還不簡單,找一把剪刀,把這畫剪開,拿出裡面的東西不知道了。”
“這怎麼行?這是我祖傳的畫像,是祖奶奶的畫像,怎麼可以破壞呢?”她無糾結的說:“這可是全族人共有的東西,要是被他們知道我弄壞了,還不得打死我?”
我忍不住想笑,我掩嘴說:“那你自己選個死法,是要被他們打死,還是被自己逼死?”
“你……”她氣得直跳腳,咬着嘴脣瞪着我,然後發現跟我其實還不熟,趕緊收了表情說:“說真的,你有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我看了看她,無認真的表情,看來對夾層裡面的東西是勢在必得,但是又不想破壞這幅畫,我直言不諱的說:“沒有。”
“哎。”她嘆了口氣,無力的看着那副畫。
我也看着那副畫,我問道:“這是唐代的字畫,如果賣出去能值不少錢,但是畫裡的是你的祖奶奶,這應該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賣吧?”
“那當然,千金不換。”她一本正經的說。
“那簡單了,這幅畫既然不賣,那是用來做紀念,當念想的,所以只要畫還在,有一點點小瑕疵,那是沒問題的,是不是?”我繼續說道。
“小瑕疵?”她眉頭舒展的問我:“你是不是有辦法,直接說,別拐彎抹角。”
“這畫已經被壓塑裱起來了,裡面應該是真空的,我們可以在這邊用刀片劃一道口子,然後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而後快速的再次壓塑,將口子給壓去,這樣行,只不過得準備兩件事,第一,取東西的這個過程,必須在真空的環境之下,否則裡面的字畫接觸氧氣,很快會被氧化掉,第二,得準備一個壓塑機,在旁邊準備着,一旦順利取出東西,得快速的封塑。”
“好,一切都聽你的。”蒙佳人無的興奮,她說:“壓塑機倒是很好弄,店鋪裡能買,但是這個真空的環境怎麼弄?”
“這樣,你去找一個大的塑料箱,有蓋子的那種,要透明的,長度和寬度要整幅畫長。”我交代道。
“好,我現在去買。”她把畫收起來,鎖進箱子裡,而後對我說:“你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回來。”
“嗯。”我點了點頭,然後看着她騎着摩托車出去了。
我感覺這姑娘有點二,那破鎖,我要拿走那古畫,分分鐘能得手,她也不怕我拿着古畫跑了,心可真大啊,鎖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