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都快氣炸了,你吸我的養分也罷了,讓我產生強烈的餓餓感,我也忍了,可丫的卻在大庭廣衆之下啼哭,這個是我受不了的。
不僅是我,換做任何一個人都受不了,試想一下,在衆目睽睽之下,突然從你的身發出嬰兒的叫聲,那人家絕對認爲你是怪物或者怪胎,更有人認爲你是神經病。
從來沒有碰到過如此棘手的問題,這一路回酒店,都是月蘭用手幫我捂住了背,儘量把啼哭聲捂下去。
要是能捂死,我真的會痛下殺手,直接捂死!
可是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
好不容易捂回了賓館房間,一關門,老子整個人都快氣炸了,差點跳了起來。
一脫掉衣,發現那個寄生胎原本只有握緊的拳頭那麼小,現在已經如同攤開的巴掌那麼大的,僅僅是幾個小時的時間。
而且那小嘴一張一張的,那啼哭聲是從那小嘴裡哭出來的,而且這哭聲跟老貓叫的聲音是一樣的,無的滲人,讓人聽了很煩。
如果是影像或者是字,或者是其他的東西,而不是聲音,那都好辦,可讓人最忍無可忍的是聲音了。
無論何時何地,只要這聲音一出,只要不是聾子,都能聽見。
這是最沒辦法治的手段之一。
如果這樣,那我再也沒辦法執行任務了,因爲這個寄生胎是個定時炸彈,指不定任務的時候突然給你這麼一嗓子,那徹底暴露了。
我現在算是有點明白那人給我弄這麼個寄生胎的目的的,除了想弄死我們之外,還想着在我身弄個這樣的東西,讓我哪裡也去不了,什麼事情也做不了。
咚咚咚。
門外是楊老頭父女,還有遲海等人,此刻聽到哭聲全部過來了。
月蘭開的門,一進門楊老頭問:“什麼情況,哪來的哭聲。”
我直接背對着他們,讓他們看到正在啼哭的寄生胎。
“這……”所有人全部都傻眼了。
我則是鐵青着臉,掃了所有人一眼,遲海的四個手下有些想笑,但是全都忍住了,我特麼真想弄死他們。
我與楊老頭對視一眼,他說有辦法治療的,但是現在遲海在場,顯然不能談論。
我壓了壓火氣說:“是這麼個情況,他在瘋狂吸收我身軀的營養,你們也看到了,短短的幾個小時,長大了一倍,再這樣下去,不用一個月,我得被吸死,你們趕緊想想辦法,最討厭的是這個聲音了,要是走到哪裡它哭到哪裡的話,那不僅什麼事情都做不了,還會把人活活嚇死。”
“你先別急,方法肯定是有的,只是一時沒想到而已。”遲海先開口安慰我了。
不過說這樣的時候,還看了一眼楊老頭。
我一怔,丫的,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莫非我和楊姐的對話短信被他看了去?
我接過話說:“那是多久,一週,十天,還是半個月?又或者是等我被吸死了,你們纔想到辦法?”
“小凡,要不這幾天你好好的休息,在這裡,哪裡也別去了,至於任務,交給我們好了。”楊姐也補了一句。
我與其對視一眼,沒有回答,沒想到她的下一句話,差點把我給懟死,她說:“吃飯的時候可以叫外賣,但是萬不得已要出去的話,你可以讓月蘭妹妹用被單弄個假的嬰兒綁在你的背後,這樣要是哭了,人家也不會發現的,都認爲是你背後背的嬰兒哭了,再說了,現在大老爺們背嬰兒的多了去了。”
“耶,這個方法不錯。”遲海補了一句,他身後的四個人似笑非笑,老子記下這仇了。
“也只能這麼辦了。”我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如同一灘爛泥一樣,將還在啼哭的寄生胎被壓在了下面,頓時聲音小了很多。
無語的看着天花板,然後發現他們又都出去了。
然後不知不覺睡着了,倦意也來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當,有人搖醒了我。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月蘭。
我說:“媳婦,幹嘛,這麼晚了,你還不睡覺。”
“起來。”月蘭拉了拉我。
“怎麼啦?”我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
卻發現牀前坐了三個人,除了老狗之外,還有天聾地瞎。
我正要出聲,突然天聾地瞎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老狗拿着一張符貼向了我的後背,肯定是鎮住了那寄生胎。
“好了,現在可以說話了。”老狗笑笑說。
“什麼意思?莫非這寄生胎還有竊聽和監視的功能?”我傻眼的問道。
“對了。”地瞎點了點頭說。
“你們怎麼來了?”我驚喜的看着他們。
“我們要是不來,你只怕活不過一個星期,你見這寄生胎長得多快。”地瞎繼續說道:“老狗親自到江琳那裡,把我們接了過來,這一天之內來回,連一口水都沒喝。”
“辛苦兩位前輩了。”我欣喜若狂,我說:“這麼說,你們能夠治得了這個剪紙人?”
地瞎嘆了口氣說:“目前是治不了,但是我們能夠抑制它的生長,還有是不讓它從你的身吸收養分,還可以隔絕它與外面的聯繫,不會把你的言行舉止報告給它的主人,也是對你做法的人,只要它不生長,我們能找其他的辦法治它。”
我深呼吸一口氣,雖然沒辦法徹底根治,但是已經能夠最大限度的抑制它了,已經很不錯了,我突然想起楊老頭,我開口說:“楊老頭說有辦法治療我啊。”
老狗搖了搖頭說:“這個是我告訴他的,我想起天聾老人是扎紙匠,而害你的又是兩個剪紙人,認爲他有辦法,所以去找他了,他也沒有絕對的把握,但是可以試試,不過要到了,親自看看才行,楊老頭先發短信給你,讓你別亂動了,是等我們的到來。”
“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
“還有,小凡,其實今天在酒店門口的那個人是我,不是別人假扮的。”老狗開口承認了。
“怎麼講?不是別人假扮你的,是你本人?”我和月蘭同時瞪大眼睛看着他。
“對的,是我自己。”老狗定睛看着我們說:“我發現你們被人做法了,所以幫你們破解了法術,但是大意了,沒想到那兩隻被咬下來的剪紙人還能繼續害人,而且了樓之後,我不想讓遲海懷疑我,而且我要去找他們來救你,所以得能脫得了身,才說不是我的。”
“原來如此,天是,把我和月蘭騙得團團轉。”我埋怨道。
“只能出此下策了,着實是遲海太可疑了,而且手段很厲害,我敢肯定,這個寄生胎是遲海給你下的。”老狗信誓旦旦的說。
“那此刻遲海人呢?是不是在隔壁?”我閉眼感應了一下,竟然沒發現遲海,連楊老頭和楊姐也不在。
“楊老頭父女把他們帶走支開了,給我們治療你爭取時間。”老狗說:“但這個地方不是個安全的地方,我帶你們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