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滿臉橫肉的傢伙也不知道是仗着誰的勢力,似乎根本沒有把原小生放在眼裡,更沒有把原小生的話當回事,冷哼了一聲道:“你少在這裡給老子屁屁,什麼法不法的,你當老子是嚇大的嗎,在娘娘廟街,老子就是法。”同時手上已經加了力氣,狠狠地向原小生的肩膀抓了過去,準備揪住原小生肩膀之後,再拳腳相加,也純粹沒把原小生放在眼裡,當成菜鳥處理。
不過這種方式還根本沒有構成讓原小生動手的充分理由。畢竟人家抓自己一把就動手,還是有點太說不過去。當然反抗一下也是完全有必要的,要不然或許根本無法把這傢伙徹底激怒,就算是動起手來,也不痛快。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跟人動手了,原小生多少有些手癢,那就用這幾個敗類來練練手吧。
那傢伙手抓下來的時候,原小生跟市井打架一樣,伸手抓住了抓向自己肩膀的手,破口便道:“你要幹什麼?想打人是不是?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手,我馬上就報警”說着將手機掏了出來,做出一副撥號的樣子。當然原小生非常明白,面前這個滿臉橫肉的傢伙是絕不可能怕什麼警察的,或許跟羅佔奎還沾親帶故也說不定,要不然豈會如此囂張。
“報警?”那傢伙鬆開了抓原小生的肩膀的手,又抓住了原小生拿了手機的手,故意做出一副驚恐的樣子,道:“求求你了,千萬不要報警,我好害怕啊。”說完就哈哈大笑了起來,圍過來的一幫城管也跟着笑了起來。
“”那傢伙說着話,趁原小生不注意,順手就一個巴掌向原小生摔了過來,邊打邊惡狠狠地說道:“找死”
此舉卻正中原小生的下懷,衆目睽睽之下,總是這傢伙先打的人,就不能怪自己心狠手辣了,不過這一巴掌還是不能躲避的太過明顯,要不然就顯得不夠真實了,當然也不能讓這傢伙的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那也有點太跌分了,今後要是傳出去了,也實在沒面子,就急忙伸手抱住了頭,手裡的手機也扔在了地上。
只聽啪的一聲,那傢伙的巴掌重重地落在了原小生的抱頭的手上,卻發現並沒有打在原小生的臉上,豈能善罷甘休,再次出手時狠勁就上來了,輪圓了胳膊,猛向原小生的腦袋上打了下去,同時腳下也沒有閒着,企圖在原小生躲避的時候,腳下給原小生使絆子,一舉將原小生放翻在地,然後再痛快地施以拳腳。
如果換了別人這一招或許會起到絕對的作用,不過要是用在原小生的身上,他就沒有那麼好運氣了。那傢伙的巴掌再次打下來的時候,原小生早已有所準備,雙手迅速翻飛,同時向他打來方向推出,雙手交接之後,已經暗暗用力,正好抓了那傢伙兩根手指,略微往外一擰,那傢伙的指關節馬上發出一陣劇烈的咔吧聲。
這還是原小生手下留了情面,要不然,這傢伙的這兩個手指當場就會報廢。不過原小生的這個動作非常小,旁觀的人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只能看見這位城管領導,輪圓了胳膊往原小生的腦袋上猛打。
“媽呀——”這位滿臉橫肉的傢伙負痛哀嚎一聲,急忙跳出老遠,握住剛纔被原小生傷了的兩個手指,發現已經幾乎變了形,“草你媽的,這小子敢陰老子。兄弟們,給我上。”
其他人也根本沒有看清原小生剛纔對自己的頭兒做了什麼,只當是自己的頭兒下手太重,將手給震痛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擁而上,將原小生圍在當心,拳腳早已招呼了過去。
桃園小區數十名慣常打架的帶有黑道性質的地痞流氓,原小生尚且未放在眼裡,更別說這幾個仗勢欺人的城管了,看準了搶在最前面的一個傢伙,迅速出擊,一伸手便將那傢伙伸過來的拳頭整個攥在了手中,借勢往前一拉,就把那傢伙拉在了跟前,腳底下自然不容客氣,略一擡腿,用寸勁向小腹踢了過去。
這些城管平時欺負個老百姓還湊合,要真打起架來,根本就不堪一擊,一腳過去之後,那傢伙嗷嗷叫了兩聲,原小生也不管他,又猛地往前一拉,馬上就把那傢伙拉了個狗吃屎,爬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了。就在幾個城管尚未反應過來之時,又是一個側踹,將從右路進攻過來的傢伙踢飛出去四五米遠。
不過原小生也只是想教訓教訓這幫孫子,並未發全力,要不然,兩招之後,這兩個傢伙就慘了,不在醫院裡躺個十天半個月,估計是不可能出院。
其他人見原小生竟然瞬間解決了自己的兩個兄弟,一下子愣在了那裡,再沒有一個人敢動手了,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身後滿臉橫肉的傢伙。這種情形,那滿臉橫肉的傢伙也愣住了,不知該如何處置。
面前這位相貌平平的傢伙,竟然在短短不到一分鐘之內,而且在身體毫髮未損的情況下,就將自己的兩個兄弟打倒在地,如果繼續打下去,肯定佔不着便宜,弄不好剩下的三個兄弟也要受傷。這些人受傷倒還在其次,關鍵是,以後還怎麼在娘娘廟街面上混呢。面子問題如何解決。
打也不是,退也不對,那滿臉橫肉的年輕人,此刻臉上的橫肉看上去卻更像是一臉的贅肉。
“報警”那傢伙終於又想到了用法律來維護自己的尊嚴,“這還有沒有王法,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毆打國家幹部。”說着真的掏出手機撥起了號碼。
原小生也並未理他,倒是想看看這傢伙能搬出什麼樣的靠山來,順便過去俯身看了看依然躺在地上的中年人,將其慢慢扶起,看了看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受了些皮肉傷,估計養幾天也就沒事了。不過這幫孫子下手也夠狠的,中年男人臉上的淤青已經開始變紫,腫脹了起來,看上去跟個麪包似得。
不一時功夫,一陣吱呀吱呀的警報聲後,兩輛警車停在了不遠處。原小生擡頭瞥了一眼,其中一輛竟是羅佔奎的座駕。看來自己猜測的完全沒有錯。這個滿臉橫肉的傢伙八成是羅佔奎的什麼親戚,而且還是至親,要不然羅佔奎不可能親自跑過來。
羅佔奎從警車上下來,便邁開大步往事發現場走了過來,邊走邊命令道:“誰在這裡打架,全部給我銬起來”
原小生緩緩站起來,望着氣勢洶洶的羅佔奎,露出了一絲不經意的笑容,迎着羅佔奎走了過去道:“羅局,這是要抓誰啊?總不能不問個青紅皁白吧。”
羅佔奎這才發現了原小生,就馬上愣了一下,也只是數秒鐘的事情,就換上了一副笑容可掬的神情。估計心裡也在急劇地做着鬥爭。原小生儘管現在已經不是王雲平的秘書了,可最近跟王雲平走的又特別近,而且就連孫一民好像對原小生的外公也非常忌憚,已經先後往尉南鄉跑了四五趟了,雖然去的理由各不相同,但是明顯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拜望老爺子。面前這位尊神正是老爺子的寶貝外孫,要是今天真把這位尊神抓起來,別人那裡都好交代,要過孫一民這一關恐怕就難了。
“原來是原副鄉長啊。”羅佔奎剛纔的氣勢洶洶的樣子,馬上就被他拋到爪哇國去了。羅佔奎在官場也混了幾十年了,這種隨即應變的變臉的本事還是有的,說完馬上對身旁的警員道:“還愣着幹什麼,還不把這幾個混在我們執法隊伍裡的人渣給我抓起來”
那些警員本來是要抓原小生的,卻一下子變成了抓城管,似乎一下子難以接受,就愣了一下,卻也很快做出了反應。在縣局裡,羅佔奎的話就是聖旨,無論對錯都必須執行。
此刻最鬱悶的應該是那位滿臉橫肉的傢伙了,冰冷的手銬銬在他手上的時候,終於忍不住面向羅佔奎,委屈地叫了一聲:“舅舅。”這一聲卻徹底惹怒了羅佔奎。羅佔奎轉身就在那傢伙的腿上狠狠地踢了一腳,道:“誰是你舅舅。真是給你們老趙家丟人敗興。給我滾”
原來是羅佔奎的外甥,這就難怪如此囂張了。當然羅佔奎此舉已經算是非常給原小生的面子了。原小生卻並沒有作罷的意思,幫打落水狗可是原小生的強項,對羅佔奎笑了笑,附耳道:“羅局,既然是你的外甥,我看你就負責到底吧。躺在地上的這位農民兄弟,你總要給個說法,總不能讓人家這樣就回家吧。於情於法都說不去嘛。”說着又幹咳一聲,繼續道:“當然了,你要是覺得……在孫書記那裡能交過差的話,我倒是沒什麼意見。這個農民擺攤不交費,活該捱打。”
羅佔奎再笨也能聽出原小生的意思,估計也是忍着一肚子的火氣,乾笑了兩聲道:“原鄉長放心,這位農民兄弟的所有醫藥費,我全包了,保障還人家一個公道,只是孫書記那裡……就不需要讓他知道了吧,畢竟……”說了一半也就把意思表達清楚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原小生也不是故意爲難羅佔奎,擺了擺手,算是了事一樁。羅佔奎匆忙上了警車,離開了。
此時,原小生的身後卻忽然響起了兩聲輕輕的掌聲。原小生急忙回頭,才發現馬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背後,就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道:“你什麼時候來的,等久了吧。”
馬悅莞爾一笑道:“能看到我們原副鄉長如此精彩的表演,也是我馬悅的福氣。原副鄉長的拳腳功夫果然是名不虛傳。”略作停頓繼續道:“不過,我現在倒是要考慮考慮,該不該將自己的錢投到在如此猛撞的年輕人領導下灣子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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