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短的刺殺一幕開始的快,結束的也快,但是卻也着足夠讓場上所有人都驚了一把冷汗。
在場的都是戰鬥經驗豐富的異能者,說是每天都生存在着危險中也不爲過,但是卻是鮮少有人見到過這麼詭異特別的暗殺方法。
剛纔在着那神秘殺手動手之前,沒有人意識到着他會如此的危險,那微弱的呼吸,異能波動,分明就是一個重傷垂死的人,但是誰能夠想到只是瞬間他就會爆發出如此驚人的戰鬥力。
一羣異能者頓時變得人人自危,場上此時還有着那麼多具的屍體,不過再經過了剛纔的事情之後,現在卻是沒有人敢去碰了,前車之鑑,現在誰還敢着不怕死啊。
除了格爾洛跟着他的幾個一起的夥伴還在着一句句的翻找着屍體之外,其他人卻都是自顧的分散到着一旁,還有着一些人則是趁着沒人注意,悄悄的離開,不想再在着這個是非之地繼續的呆下去。
“走,我們去看看那輛飛行器吧”。冷易月對着夥伴招呼道。相比起場上那些屍體,這一架飛行器殘骸顯得更吸引人的注意力。
這輛飛行器跟着艾里奧他們所行駛的那架小型飛行器不同,這架飛行器不僅着造型上要巨大許多,而且着也更加新穎,光從着外型來看,足夠容納着五六十人同時乘坐。
冷易月先前只是只是遠遠的觀望着,就看到着飛行器至少安裝了數門的安裝隱蔽的炮口,戰鬥火力不弱,是隻有着一定級別的軍官纔有資格乘坐的飛行器。
但是不管着這飛行器先前如此,此時卻也是顯得破破爛爛,堅硬的機身此時也出現了許多的破口,最讓人注意到的是駕駛臺附近那一大片高度融化的鋼板,似乎是被什麼物質高度腐蝕過一般。
走進機艙,駕駛區內此時還躺倒着兩具屍體,一些設備也或多或少的受到了一些破壞,連着控制檯都被着某種力量從中一切成兩半,想要着修復估計是不太可能了。
兩具屍體相比起外面的那些屍體死的就要慘上許多了,一具大半個身子被高度腐蝕,而另外一具被人正面砍了一刀,只不過着這刀的造型卻是有着一些特別,屍體上的傷口呈現出着鋸齒壯的模樣。
‘這些屍體身上的傷口都不相同,兇手並不是一個人,這兩人的死法應該着至少兩人所爲,加上着先前出現的那個使用分水刺的殺手,兇手的數量至少着有三人’。
冷易月本想去看着屍體上的通訊器有沒有着記錄下什麼消息線索,但是兇手卻是先想到了這一點,兩具屍體上的通訊器全部已經被人給毀損。
‘看來是不會有什麼線索了,兇手看來是老手,任何的監視工具全破壞了,幸好着這些殺手不是着對我來的,他們跟着軍部有什麼關係,就讓着他們自己去處理吧’。
邁步就準備着離開,但是不經意間冷易月看到着飛行器旁邊顯示器上的時間時卻是愣了一下,因爲着飛行器上顯示着降落的時間是三天前。
‘三天前,那時候喪屍大軍還沒有出現吧’。冷易月瞳孔一縮,腦中想到了一些什麼,只是着一時間之間他還無法着確定。
“好了,沒什麼好看的了,我們走吧”。冷易月招呼一聲,卻是沒有得到迴應,回頭一看,龍薔兒還跟在自己身後,但是單行卻是一時間不知道去了哪裡。
“薔兒,老單呢?”冷易月一下急了,老單平時總是不聲不響的,少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着連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冷易月都沒有注意到。
“我,我也沒有注意到”。龍薔兒這一下也被着問住了,先前着發生那起突然的刺殺事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着吸引了過去,他也沒有注意到着老單有着什麼特別的舉動。
冷易月說道:“快點,我們一起找找,老單平時不會這樣一聲不響的走開的,我們四處着一起找找”。
兩人快速的將着周圍尋找了一遍,人羣中並沒有看到着老單的人影,兩人不由的有一些急了,此時着他們還並離開小鎮多遠,所以着處境還是很危險。單行此時突然的消失了,讓他們不由的聯想着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該死”。冷易月懊惱的拍了下自己的腦袋說道:“剛纔我真是太大意了,老單什麼時候走開的我都沒有注意到”。
先前突然發生的刺殺將衆人的注意力都給完全的吸引了過去,所以着冷易月也就沒有注意到着單行在看到着那個殺手時候所表現出來的一絲不正常的神情。
“隊長,應該沒事的,老單是個很有自己主見的人,很多事情他都會自己把握分寸,他連條着通訊都沒有給我們發就走了,肯定是有着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冷易月無奈說道:“也只能希望着是如此了,老單處事穩重,應該這不會不會太亂來的”。
單行加入着隊伍中的時間是幾人中最短的,平時着也是沉默居多,是個讓人一不容易就會忽略的人,但是這卻並不表示着他沒有自己的想法,反而還相反。
艾里奧就曾經跟着冷易月說起過,老單心裡藏着很深的心事,只是着他平時隱藏的很深,從不輕易的表現出來而已。
單行順着林子的一條滿是荊棘的小路的快速的往前奔跑着,腳下每踏出一步,身體腰部的肌肉就會着繃起發力,將其身體往前多彈跳出數步的距離。
這跟着莫少磊所練習的行天步不同,這是單行身體本能的反應,時刻將着身體力量控制在着最佳狀態,讓着每一分力量都可以更好的發揮以達到着更好的效果,這是經過了無數次訓練才能夠達到的效果。
此時單行的神情跟着平時冷易月他們所見到的完全不同,臉上表情緊緊的繃着,雖然在着快速的奔跑中,但是卻是時刻的注意着周圍任何的風吹草動,眼神中透着與他年紀不相符的凝重。
‘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他們,玲瓏嬌來了,那麼鯊齒跟着熔天也一定來了’。單行腦中快速的閃過着各種念頭,他們出現的地方與之相伴的就是殺戮。
每跑上一會,單行就要停下來尋找着一些線索,此時他不由慶幸着過去了幾年,自己的追蹤技術還是沒有着退步。
空氣中還隱隱才殘留着那股特殊的氣息,如何在着野外追蹤,這是單行從小就修煉的課程,對於着他來說這就像是普通人吃飯喝水一樣的平常。
用着一種特別的形容方法來說的話,單行有着動物一樣敏銳感知,叢林中的一切事物都逃不過着他的追蹤。
“是這邊,沒錯”。單行在着旁邊一片葉子上發現了一滴微笑的血跡,這應該是着先前那死亡的光頭男子的血跡,從着玲瓏嬌的武器上所低落下來的。
單行順着這一條路繼續的往下走去,直走到着一處滿是藤蔓纏繞的古樹前才停下來,周圍兩旁全是着青藤枯石頭,這裡隱隱的就像是一個天然形成的洞穴一樣。
“我就說我判斷的沒有錯,就是獵豹”。一個清脆但是卻是滿帶肅殺之氣的聲音從着頭頂上方傳來,單行擡頭一看,在面前那古樹的最高的數根枝杈上,正分別的站立着三個青年男女。
而開口的就是先前在着那飛行器旁進行着刺殺的殺手少女,此時她卻是不再身穿那一身便扭的軍裝,而是身穿一件黑色的緊身夜行衣,將着面貌也遮擋住大半,只露出着一雙黑暗深邃的眼睛。
而在着她旁邊一些的是一個身形健壯的青年男子,全身的穿戴全是黑色,一件黑色皮甲,加上着一件黑色披風,黑褲,黑鞋,彷彿對着黑色的服飾特別的鐘愛。
他右手上握着一把造型怪異的長劍不斷的擦拭着,劍身通體黝黑,但是卻是不斷的散發着一股寒氣,一面劍鋒鋒利無比,而另外一面的劍鋒卻是佈滿了鋸齒,極大的增加了殺傷力。
而從着一開始,他的目光就一直的集中在着手上的那把劍上,不斷的來回擦拭着,對於着單行的到來,連着瞄都沒有瞄上一眼。
不過單行對於着這一點卻也是並不在意,這個鯊齒是什麼樣的脾氣自己早就清楚,他剛纔着沒有直接的一劍對着自己砍來就已經算是夠客氣的了。
最後一人是一個金髮的俊美男子,雖然是男子,但是卻是有着一付比着許多女性還要嬌媚的面容,神情顧盼間流露出的風情,讓人不由的會去着猜測他的性別。
對他的印象,單行只有着四個字中性妖男,但是如果有人因爲着他的相貌而輕視他的話,那麼就要付出着巨大的代價,他的暗殺能力在着玲瓏嬌三人中是最強的,無聲無息取人性命一點也不誇張。
中性妖男熔天一邊給着自己的指甲塗抹着指甲油,一邊取笑說道:“這還真的是獵豹啊,說起來我們可也有着好長時間沒見了,最近怎麼樣啊?你離開了我們去外面過逍遙日子,現在看來着似乎着很不錯嗎?”
單行轉移話題說道:“我來這裡不是跟你們說這些的,我問你們,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邊應該着不是你們的任務範圍,而且着,爲什麼,要對軍部”。
話音到着這裡恰然而止,熔天突然的身體一動,一把來到了他的身前,一手猛然的搭在着單行的肩膀上,聲音輕柔的說道:“獵豹,我看你是離開太久,舒服日子過多了,所以連着最基本的規矩也都忘記了”。
“我們中最基本的紀律標準你也給忘記了嗎?不管是誰,都不能泄露任何關於行動的目標,細節,只有着一種人可以知道,那就是,死人”。
單行臉色一變,他知道着熔天不是再開玩笑,他原先在着組織中就有着一個笑面虎的稱號,笑靨中取人性命,此時他的手就搭在着自己的肩膀上,只要着一個發力就可以要了自己的命。
“呵呵,開個玩笑而已,你不用那麼緊張,怎麼說我們昔日也是着一起的隊友嗎?雖然說你拋棄了我們,但是我還是沒有恨你恨到要殺死你的地步”。熔天嬉笑了一聲又往回退去。
單行呆愣着望着他,不知道着他說的這些話,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分開這些年,對於着這個熔天,單行是越加的難以看透了。
熔天嬉笑道:“獵豹,看來你這幾年過的不錯啊,舒服到着連反應也變得遲鈍了,你現在的這反應能力連你當年的一半狀態都沒有了,你真是退步太多了”。
被着如此的嘲諷,單行卻是絲毫着不在意,這種情況當年他就不知道發生過多少次,他早就着已經習慣,熔天這麼做的目的不過就是想着激怒自己。
玲瓏嬌本只是靜靜看着,但是卻是突然雙眼一瞪開口說道:“獵豹,你是不是還帶了別的人來”。
“不,不可能”。單行反駁說道:“不會,對於追蹤跟反跟蹤我還是有一定的自信,剛纔路上我仔細的檢查過,沒有人跟着我”。
“你,真是,廢了”。一直不開口的鯊齒突然說了一句,身體快速的閃了出去,瞬間在着單行身後的叢林裡傳來了一聲慘叫,接着不久鯊齒就提着一具屍體走了回來,將其重重的扔在了單行的面前。
“隱身”。鯊齒淡淡的說了一句,而他口中所說的隱身就是着這個異能者的異能。
單行低頭簡單的查看了一下傷口,一劍斃命,只是着傷口處卻是顯得有些慘不忍睹,脖子處的整個氣管都被着完全的撕裂開,鮮血留的滿臉都是。
單行辨認了好一會才說道:“這人我有印象,就是剛纔那一羣異能中的一個,不過着我沒有想到着他竟然跟蹤着我”。
單行回想起自己剛纔的行動,十分隱蔽,除非着是有心人一直的注意着自己,不然的話,應該是不會注意到自己的纔對,想到這些單行的腦中浮現出了一個人,格爾洛。
“這裡既然被發現了,那麼我們也就不能再在這裡呆下去了”。玲瓏嬌最先開口說道:“鯊齒,你先跟着熔天轉移,我把獵豹送回去,免得他路上萬一出了什麼意外”。
“是啊?”熔天不屑的看了單行一眼笑道:“現在在我們面前的可不是那個當初那個以一敵十的獵豹了,現在他可是要讓人好好的保護才行啊”。
單行不動聲色的掃了熔天一眼,轉身離開,玲瓏嬌身體在着樹杈上一躍,追了上來。兩人一言不發的往着來路走去。
玲瓏嬌在着一顆顆的樹木上慢慢的跳躍着,不是的幫着單行將着頭頂上的一些樹枝撥開,看着一直低頭趕路的單行說道:“怎麼?你就這樣沒有着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什麼話,沒有啊”。單行愣了下,下意思的回答道:“我沒有着什麼特別的話要跟你說的”。
一擡頭看到着玲瓏嬌那有神的眼睛他又立刻的低了下了頭,從以前開始,單行如果單獨的跟着玲瓏嬌相處的話,總感覺着很不自在,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
“你沒有話說我卻是有話說”。玲瓏嬌突然語氣一變開口說道:“上峰要我傳一個消息給你,你的任務要快點,拖的時間太長了”。
“怎麼會?”單行驚喊了一聲道:“上峰給我的時間期限是十年,現在,你,你詐我”。
組織內每個人所交付的任務都是絕密,而單行所接受的這個任務更是如此,組織既然着已經派他來完全,那麼就絕不會着再將着任務的事情告訴給玲瓏嬌,單行立刻的反應過來,這是玲瓏嬌在詐自己。
玲瓏嬌本來也只是隨意的一問,畢竟着當初單行立刻組織的情況實在是有着一些不對勁,但是沒有想到着竟然會是真的。
“這,這是真的,組織上真的給你派了任務,你是臥底進行任務”。玲瓏嬌越想越覺得可怕,真是沒有想到單行竟然會進行着這種任務。
“玲瓏嬌,你知道的太多了,這些話要是傳出去了,你知道會有什麼結果嗎?”單行突然的厲色說道,雙眼直瞪着玲瓏嬌,因爲着太過於用力,臉上青筋必現。
感受到單行身上一閃而逝的殺氣,玲瓏嬌冷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放心吧,我不是那樣不知道輕重的人,剛纔的那些話,我會徹底的忘記,就當着我從來沒有跟你提起過”。
“我就把你送到這裡吧,接下來的路你自己回去吧,免得等下被什麼人給碰到了反而惹出麻煩”。單行剛纔那生分的語氣讓玲瓏嬌心裡多少也有了一些不快,話語剛落就幾個閃身匆匆離去。
單行愣愣的呆站在着原地,一時間感覺着腦子亂極了,想起着當初自己所接受的那個任務,又想起了平時跟着冷易月等人的相處,難以抉擇。
‘那個任務,我現在還能夠下的了手嗎?還是着我的心已經產生了動搖’。單行對自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