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特,我們永遠都不分開。瑪麗將頭貼在肯特的胸口,聽着他的心跳,癡癡的說道,淚水滾落,模糊了雙眼,溼了肯特的衣衫。
肯特點頭,聲音有些哽咽,“我們一起離開這個世界,到了黃泉一家三口永遠不分離。”
“哼,一家三口?”一名一刀流派的親傳弟子冷笑,道:“殺了你們,再將肚子裡的孽種挖了出來撕碎,我看你們到黃泉如何相聚!”
他的話一出,頓時便讓大部分人的眉頭皺了起來,雖說修者出手都算狠辣,但這種事情還是做不出來的,這樣做的話怕是會招來沉重的孽力纏身。
趙天渠冷冷的看了那個親傳弟子一眼,“小犬賤二,你們這種虐殺未出世嬰兒的殘忍手段可是貴派之主野舔加鹽教導你們的?”
隨着趙天渠的聲音,大部分的人都用冷冷的目光盯着一道流派的人,一刀流派向來都與衆勢力沒有什麼來往,此時只是碰巧遇到,而因爲其親傳弟子小犬賤二手中握有一宗強大的禁器,所以各大勢力的弟子們才決定與之合作,否則早已將其誅殺了。
而今小犬賤二的話實在是讓所有人心頭不爽,雖然他們都自私,都狠辣,但是也不會做出這等禽獸不如的事情來,若是傳出去,所有的聲譽都毀了,揹負罵名,還連累宗門。
葉辰在遠處聽着,當時就差點噴了,野舔加鹽?這名字真他麼有型。
“在野外玩口舔,還要加點鹽上去,真是重口味。”葉辰自語。
“什麼?什麼口舔?”寒清雪一愣,轉頭看着葉辰,柔脣輕啓,問道。
“呃~。”葉辰看着寒清雪那誘人的紅脣,心中頓時就褻瀆了,趕緊止住那種想法,一本正經的道:“我的意思是用嘴舔鹽,這個你不會不懂吧?”
寒清雪心有疑惑的看了看葉辰,最終沒有再追問。
場中,小犬賤二臉色一變,突然就陰沉了下來,看着趙天渠,道:“你們東州人竟然敢對我們派主不敬,真是該死!”
趙天渠臉色一冷,眼中殺機閃爍,逼視小犬賤二,道:“你說誰該死?”
“呸!”
凌霄洞天的親傳弟子狠狠吐了口唾沫,道:“你個狗東西,你信不信我們將你這隻小犬打成死犬!”
“滾蛋!”
小犬賤二怒不可遏,手中武士刀鏘地一聲就拔了出來,對着凌霄洞天的親傳弟子一刀劈殺了過去。
“呲!”
這一刀犀利無比,一抹刀光長達百丈,斬斷虛空,讓十方皆顫,如此威勢驚得很多人都在第一時間退開。
“我們東州人?”凌霄洞天親傳弟子冷笑,嘲諷道:“你們東淫朝不是在我們東州的最邊緣的一個旮旯裡麼,一刀流?小爺要你劈出一刀之後眼淚直流!”
那凌霄洞天的親傳弟子聲起間,一隻大手伸出,掌指上金光璀璨,如同一輪太陽。
“這是凌霄洞天有名的秘術‘大金剛手’!”有其他勢力的親傳弟子驚呼,顯然沒有想到那個親傳弟子竟然修成了大金剛手。
“轟!”
金色的大手橫空掃過,虛空盡皆崩塌,那一道犀利的刀光轟然崩碎,而後衆人看到那隻金色的大手在頃刻間縮小,然後啪地一聲狠狠抽在小犬賤二的臉上,將他抽的飛了起來,牙齒如同機關槍的子彈般射了出來。
這一耳光直接將他的鼻樑打碎,眼淚狂飆而出。
“如何?一刀流,一刀劈完就淚流!下次你們別流淚了,改成流尿吧。”凌霄洞天的親傳弟子嘲諷的說道。
葉辰瞳孔猛地一縮,那個親傳弟子他怎麼着就感覺很是熟悉,像是以前就認識一般,但是他的身材相貌卻完全沒有一點印象。
寒清雪似乎看出了葉辰的疑惑,看了他一眼,道:“此人很強大,剛纔那絕非‘大金剛手’而是血氣,黃金色的血氣,與你有些相似,難道是真正的純陽霸體?”
“師姐,你說他是純陽霸體?”葉辰心跳加速,似乎想到了什麼,有些激動的問道。
“不錯。”寒清雪點頭,道:“此人應該是用一種秘術改換了形貌,而他的體質也以某種手段遮掩了,一般人根本難以發現。”
葉辰的眼睛緊緊的盯着那個凌霄洞天的親傳弟子,他究竟是誰?爲何要改換形貌,葉辰想到了一種可能,但是很快他又否定了,若真是莫相離,性格不會如何,即便是現在的性格是僞裝的,但也不可能在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內從命海秘境提升到如今天脈一逆的境界,這根本不可能!
這時候場中傳來小犬賤二的歇斯底里的吼叫聲。
“混蛋,我要殺了你!”
小犬賤二伸手在命海部位一拍,頓時之間一道道光華透出了出來,一根手指長短,嬰兒手臂粗細的事物出現在所有的人的視線中。
這就是小犬賤二的禁器,爲野舔加鹽煉製,二寸長短,兩頭都是橢圓形,很是光滑,不知是由何種材質打造。
葉辰見到這件禁器的一瞬間整個人一個趔趄,差點跌到在地上,這他媽的是什麼什麼禁器,分明就是振動棒,他擡手擦了擦冷汗,不得不佩服那什麼東淫朝的東淫~蕩人,竟然連這樣的禁器都打造得出來,實乃淫中之精華也。
“你好像見過那個禁器?”寒清雪疑惑的看着葉辰。
“見過。”葉辰隨口而答,“經常見到,不過都是女人用來自~慰的。”
“什麼?”寒清雪以爲自己聽錯了,盯着葉辰不確定的問了一遍。
“呃~啊,我說什麼了?”葉辰回過神來,心中尷尬無比,但此時的他不得不裝糊塗,“剛纔說什麼了?我也不知道我說什麼了啊!”
寒清雪將目光從葉辰身上收回,重新關注戰場,緩緩吐出兩個字來。
“下流!”
葉辰捂臉,真想找個地縫鑽下去,剛纔怎麼就失言了呢,亦或是對在地球時的生活太懷念了,看到那個振動棒似的禁器就想到了以前?
“禁器?以爲你只有你纔有嗎?”
凌霄洞天親傳弟子的聲音傳來,他也在命海部位一拍,一道道玄光透射而出,一座骨塔就從命海中飛了出來,懸浮在虛空中,垂落下絲絲神華,神性盪漾,壓得其下方的虛空都無盡的湮滅。
衆人心頭一震,看來不止他們都帶了禁器,每個勢力的親傳弟子都帶了禁器。
眼前這個凌霄洞天的弟子所祭出的這座骨塔很是恐怖,乃神主的頭顱與脊柱所煉製而成,其中蘊含了濃厚的神性,更是內蘊法則,激活禁器不需要消耗太多的靈力便可。
小犬賤二的振動棒懸浮在虛空中與凌霄洞天親傳弟子的禁器骨塔對峙,兩者各自散發出神性,那振動棒很快就震動起來,像是被人打開了電源開源一般。
小犬賤二臉色驟變,振動棒不是對手啊,單是神性對峙初初相交便敗了。
“你,你們等着,此事我會回去稟明我派派主,屆時野舔派主自然決斷,哼!”
小犬賤二臉色無比陰沉,留下一句狠話就要離去。
“慢着,我同意你走了嗎?”凌霄洞天親傳弟子道。
“你!”
小犬賤二驟然轉身,怒視凌霄洞天親傳弟子,道:“你別逼我,大不了同歸於盡!”
“嘿。”凌霄洞天親傳弟子冷笑,“同歸於盡?大言不慚!”
“是不是大言不慚,試試便知!”小犬賤二怒極攻心,單手一拍,靈力滔天,那禁器眼看就要被激活。
“且慢!”趙天渠走了出來,道:“讓他走吧,真要拼起來白耗了我們的禁器,得不償失。”
凌霄洞天親傳弟子看了趙天渠一眼,道:“那好,今日看在趙兄的面上放小犬賤二一次。”
趙天渠一窒,眼中冷光一閃,凌霄洞天親傳弟子的話分明就是在爭對他,言下之意是他趙天渠要保這個小犬賤二,這等於是無形中給趙天渠扣上了一頂與東淫~蕩人交好的帽子,若是傳了出去會被大部分人所不齒。
趙天渠也不動聲色,道:“今日爲大局着想,不得不如此,讓他離去吧,我們眼下最重要的是鎮壓這兩個虛幻大地的魔族之人,決不能然他們爲禍人間,我們作爲各大勢力的親傳弟子當爲天下蒼生謀福,堅守人間正道。”
“趙兄情操高潔,爲正道而滄桑,實在是讓在下汗顏不已。”凌霄洞天親傳弟子淡淡的說道。
“哪裡,哪裡,分內之事而已。”趙天渠擺了擺手道,說完他伸指一點,一道靈紋飛射而出,那是一根靈繩,如同靈蛇般靈活,一瞬間就將肯特束縛。
“瑪麗,我先走一步!”肯特面帶微笑,被靈繩束縛着飛向趙天渠。
“不,肯特不要!”
瑪麗嘶聲悲喊,背後的一隻黑色翅膀扇動,想要飛起來去抓住肯特。
就在這時,肯特的身體突然寸寸裂開,他臉上帶着笑容,眼中竟是不捨的看着瑪麗,而後化爲一片片血肉墜落到深淵岩漿之中,很快被地心之火焚燒成灰燼。
“不......!”瑪麗發出撕心裂肺的聲音,“啊!!我要報仇,我要報仇!”
她眼中滴出血色的淚水,一頭血色的長髮在一瞬間化爲白髮,無風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