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在逗我吧……
我明白,現在大家就是這種心聲吧。
一臉懵逼的當然也不只是我身邊的小夥伴們,還有髮型都變得有點凌亂的品川夏。
“這不可能……”
失魂落魄,也不過如此吧,很少看到碎花裙女孩這種情緒,這麼一看卻也沒有原來那麼可恨了。
可恨之人,何嘗不是有可憐之處呢。
那臉頰上細微的傷痕足以證明一切。
十五人開局到現在,活活弄死外加離開了十個人,淘汰到現在終於算是迎來了尾聲。
撲通。
心跳聲在身邊已經壓抑不住,看得出大家也都很興奮,迫不急大想要結束這一切。
“別被她又誤導了吧,這女人已經說了夠多假話了。”
那大學生說的倒是乾脆,好歹也要憐香惜玉啊,沒看到品川夏已經快要哭出聲了麼。
呵呵,可惜這還是鱷魚的眼淚了,誰相信誰就要倒黴了。
“沒聽過狼來了的故事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嘿,這小子,嘲諷起來倒是一套套的。
至於那寓言故事我也早就聯想到過,如今這局面說出來也算湊合吧。
品川夏故弄玄虛太多次,將大家當成傻子來回糊弄,現在終於算是自食惡果了。
“她肯定還沒有走!一定是躲在什麼地方了,一定是這樣……”
偏執,癲狂,我不敢相信曾經不可一世的碎花裙女孩,你也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但我也沒時間幸災樂禍了,因爲關靈的確是消失不見了。
“別讓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就好,現在我們人手不太多,還要對之後的事情打算一下了。”
看起來已經塵埃落定了,局面發展到現在,嚎哭者就應該只剩一個,只要我們投票完就萬事大吉了。
滴滴。
那聲音又出現了。
呵呵,真是有趣了,居然到了最後環節還能進行神秘人的投票麼。
微妙的是,其他死亡的人的確是頭像變黑了。
唯獨關靈一個還是亮的,但卻被打上了無法投票的標識,那一欄已經無法勾選了。
所以,她現在肯定重新去其他局裡誤導別的玩家了吧。
如果真的還有第三場嚎哭航班的吧,同時我也不確定,關靈和品川夏經歷的就絕對是第一場。
最可怕的結果恐怕就是她們經歷的並非第一場,而我們參與的,也絕非最後一場了。
我倒是寧願一切就在這裡結束。
可是那個人,那個躲在音響後面的懦夫,你真的有勇氣直接現身麼。
我想肯定是不能吧,否則也不叫黑手了。
“有意思,現在又能重新決定我們的命運了,劉念你怎麼看?”
我笑着看向大學生,現在大家都算是輕鬆了許多。
算是平安夜吧,理論上能夠這麼理解,起碼是真沒有死人,也沒什麼糟心的意外狀況。
當然關靈無條件離開算是一個例外了。
老子在這裡拼死拼活了這麼多回合,居然最後讓那個小心機婊直接離開了。
呵呵,說我們沒有意見而且沒有脾氣,你信麼?
之所以沒發火,也是因爲對方已經不在了吧,再怎麼罵也是噁心自己人而已。
那大學生倒是興奮了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倒是覺得這個提議不錯,上局放棄了直接離開的機會,現在想想還真是挺可惜的。”
他的話聽起來很無理取鬧,其實也代表了大部分人的心聲吧。
接受品川夏是神秘人,是嚎哭者簡直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別說我已經將她的真面目揭發了不少,起碼那種看上去過於單純的女孩,潛意識是會讓人厭惡的。
有些東西裝過頭了,也就別怪其他人反感,我們有缺點真因爲自己只是普通人,誰都不是三頭六臂,能長出兩雙眼睛來的神人。
既然是普通人,就要按照普通的方式生活說話,如果硬要矯情的話。
諾,地上那些兄弟姐妹就是你們的下場了。
“可惜?”
那軍人皺着眉頭,緊鎖着眉關不肯放鬆。
“如果放過她纔是可惜吧,這一次投票不要浪費時間了,直接投給嚎哭者。”
嚎哭者,這名字現在能代表的其實也就一個人了。
複雜的目光,交錯的神態,品川夏是要哭了麼?
不至於,她始終是高傲的,沒有理由的一種高傲本性,註定她無法很好的融入環境,成爲那個人見人愛的人。
其實大家都差不多吧,玩到這個份上沒什麼資格說誰就該去死,誰就該活着。
有的只是立場和個人考慮。
當然我也在想,她在上一個夜晚究竟經歷了什麼,纔會知道關靈肯定會離開,卻又如此的無法置信對方離開的事實。
至於她和關靈都有過一次的遊戲經驗,但是我相信下一局纔會碰到真正的老人吧。
她們,其實也算是半個作弊者了。
像是一個很大的生物開發公司,讓自己旗下的員工去試驗體驗一番,最後表現優異的人,才能活着回來。
這麼想來,她也的確是夠可憐的,成爲了關靈的墊腳石不說,更是那黑手眼中的一顆棄子。
哼呵,品川夏搖了搖頭,頗帶自嘲的看向了我們。
“不用這麼麻煩了,直接選出我好了,乘客方的各位,我想你們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家人身邊了。”
婉轉的語言,輕盈的目光,她舉手投足間都保持着一種萎靡的優雅。
不肯放棄最後的尊嚴,卻早就在頃刻間蕩然無存。
“可是,真的有這麼容易嘛,這麼簡單就能夠讓你們得到這個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
自由。
這個名詞很多時候比民主還要珍貴,尤其是現在比較發達的米國,那一座自由神像就奠定了一個國家的基礎。
那是一種精神財富。
就像我們國家的很多名勝古蹟一樣,人類心中總是有狂躁不安的一面,渴望自由,渴望走偏天下,將自己的足跡留在世界上的每個角落。
這一次,也許她沒有全部撒謊了。
這是來自我內心的直覺。
“好好考慮一下吧,這可是十分之一的機率呢,我們喜歡稱之爲‘六道輪迴’呢。”
宗教,這並不是她的核心信仰,但不管相信與否碎花裙女孩提到的都是關鍵線索。
關於這之後的一切。
“沒錯,這真的是一件十分讓人遺憾的事情呢,就算大家審理了也只有十分之一的機會安全回去呢,剩下的可能我們也早就說過了,不是麼?”
無限的循環,帶來的就是無限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