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界石蔣的軍隊勢力主要在南盛京那一帶,但關鍵是我不知道潤東哥現在在哪裡呀!
之前他所在的廣盛州那裡也很危險,那裡也是界石蔣力量的控制區域,不過估計現在他主辦的那次農民大講堂的課程已經結束了,而且同明黨又免去了他的部長職務,現在我已經不知道潤東哥去了哪裡。
潤東哥如果在南盛京,廣盛州或是上盛海這些地方,都會很危險,這些地方都是界石蔣的勢力範圍。
這兩天我完全是坐臥不安。
很是擔心他,我想找個人問問潤東哥的情況,這事兒只能問共好黨人。
今天,利用夢柔睡午覺的機會,我悄悄的溜了出去,直接去往他們共好黨在上盛海這裡的報社,不知道潤東哥在不在這裡,我來看看,順便找人問問。
來到這裡我卻看到,這個報社的門居然是開着,我向裡面看了看,現在這個職場內已經是空空蕩蕩,像似搬走了一樣,讓我很是奇怪,這也不用敲門了,我直接走了進去。
“蔡賀森!”
進到報社裡,我看到居然還有一個人在這裡,這正是蔡賀森,他像似在找什麼東西,見此我很是欣喜,忙走上去問道:“你們這裡人都去了哪裡?怎麼這裡只有你一個人?”
被人叫到名字蔡賀森顯然被嚇了一跳,猛然一驚,隨後轉身見是我,蔡賀森長出一口氣的模樣,然後他轉而一臉怒氣的樣子憤憤說道:
“還不是因爲界石蔣發表了《*檄文》,上次他在廣盛州就搞了一回事兒,抓了不少人,這次他又要大張旗鼓的反對我們,我們懷疑他又要有什麼大的舉動,怕他突然又要搞事兒,所以我們把工作地點傳移了,我這是回來拿點兒東西。而陳孤秀大魔法師去了武盛漢,他要去找汪警衛談判,要讓同明黨就着這件事給個說法。”
“那潤東哥也走了嗎?他去了哪裡,方,方便告訴我嗎?”
我問道,很彆扭。
因爲我是同明黨人,共好黨的這些內容本不應該我問的,現在兩黨關係又緊張起來,這些問題現在屬於是敏感信息。
“他呀!他去了香南省,我以爲你們能碰上那!”
蔡賀森知道我和潤東哥的關係好,他當然不介意把潤東哥的信息告訴給我。
“香南省?他不是在廣盛州開農民大講堂嗎,怎麼又跑到香南省去了?”
我不解的問,不知道這時候他在忙些什麼。
抿了抿嘴脣,蔡賀森好象很難於啓齒的樣子,不過想了想後他還是繼續說道:
“之前他是在廣盛州,不過那裡的課程已經結束,正好趕上我們共好黨召開一次職能會議,而且這次我們共好黨今年也成立了農民部,是潤東哥倡導的,所以潤東哥被直接選爲農民部的部長,所以開過會後,潤東哥直接就去了香南省,他去領導農*動,要配合這次北伐行動。”
潤東哥重新當上部長了!
這是好事兒呀!雖然是共好黨的部長,而且還是農民部,但畢竟也是部長不是!
不過我注意到,蔡賀森在給我講着潤東哥成爲共好黨農民部的部長時,他的臉上並沒有喜悅,反而很凝重,不知是爲什麼。
我知道蔡賀森與潤東哥的關係是很好的,按說,他應該爲潤東哥當部長高興纔是,可現在他的表情明顯不對,我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想必蔡賀森也留意到了我看他的目光充滿了迷惑,頓了下後,他又是緊抿了抿嘴脣,用低沉的語氣很沉痛的說道:“不過,哦……,在一個月前,共好黨的紀律委員會又把潤東哥的部長職務,給免了!”
“免了?!又免了!”
聽到這話,我的聲音都變調了,又給免了!這是幹什麼呀?爲什麼呀?
要麼你們就不要讓人家當,哪有當上兩個月就把人家給免了的,這不是玩人嗎?拿人家的尊嚴當鞋墊子嗎?太氣人了!
同明黨的宣傳部長當了沒兩個月就給免了,而現在共好黨的農民部長潤東哥當了兩月,又被免了,這是什麼意思嘛,潤東哥的心得多難受呀!我的肺都快氣炸了,沒這麼辦事的。
“才當了兩個月部長就給免了,當初他們爲什麼要選潤東哥當農民部長?”
我氣得不公,怒問道。
見我急了,蔡賀森忙給我解釋道:“是大家覺是潤東哥的農村土地政策太過激進,他當上了農民部長,第二天就跑到了農村,領着農民把農村的土地都給分了,當時惹惱了很多人,同明黨很多人的家也在農村,都是地主,他們過來紛紛指責那樣的土地政策太幼稚,這不是合作態度,所以陳孤秀大魔法師及幾位高層迫於壓力,所以才僅僅是兩個月就免了潤東哥的職務。”
我……,我…,我,我真是沒法說了,不知道說什麼好!這潤東哥…,這共好黨…,都夠一說了!
我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你說說這潤東哥,剛當上個官,不老老實實在自己座子上守鋪兒,跑鄉下去幹什麼呀?結果把自己的官又給弄沒了,我真是跟他操碎了心!
再說說那共好黨,哼!不要怪我現在對共好黨沒有好印象,你說說他們辦的這事兒,叫什麼事兒呀?迫於別人的壓力,免了自己人!他們也太沒主意了!太沒主見了!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們對潤東哥從入黨到現在,有過一次公正的評價嗎?
給免了好幾次,尤其這次,才兩個月就免人!
太可氣了,太……
咦?這…,這好象也是好事兒吧……
正生着氣時,這時我突然想到,現在同明黨和共好黨的關係正處在最最緊張的時候,如果潤東哥職務被免,他肯定生氣,他一生氣,又罷工了,可能就又躲到鄉下待半年,那樣正好可以躲躲現在緊張的局勢,這也不全是壞事吧!
嗯!這是壞事變好事!
這是老天眷顧潤東哥呀,讓他可以躲過這麼緊張的局勢。
我擔心的不就是潤東哥現在撞槍口上嗎?現在界石蔣已經翻臉,如果潤東哥能出去躲躲,這是個不錯的選擇。
看來這個免職對於潤東哥來說,來得正是時候哇!
這可以變成好事的呀!
此刻我心裡甚至是有些竅喜起來,我想我不用爲潤東哥擔心了!我心裡鬆馳了下來。
蔡和森剛剛見我氣得臉紅脖子粗的,之後就一言不發的在那裡想着事情,他應該是以爲我還在爲潤東哥着急,於是他忙上來勸着我道:
“*,你不用爲潤東哥着急,這次潤東哥雖然對免職不滿,但,他這次沒有鬧情緒,反而,他爲了驗證自己分土地政策是對的,是農民的真正需求,他再次深入農村,走訪了幾十個村莊,瞭解民情,瞭解農民的真正心聲,他還寫了份《香南省農*動調查報告》,寄給了黨組織!”
“什麼?沒…,沒鬧情緒,還寄報告?”
頓時一口氣涌起,又堵在我的喉嚨間,險些沒背過氣去,這人……,我怎麼說他呢?該鬧脾氣的時候他不鬧脾氣,不該發脾氣的時候他是寧可官帽不要了,他也要去下鄉,我拿他……氣得我肝疼!
見我疼苦的樣子,蔡賀森以爲我不信,他忙又從包裡拿出一沓稿子給我看,說:
“你看,這是潤東哥剛剛寄過來的《香南省農*動調查報告》稿子,說讓我幫他發表。”
捂着胸口,我點點頭,我知道我已經不用再在這裡待下去了,其實我來一趟就是多餘,沒必要,我是拿這個一根筋的人真沒辦法,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兩黨關係這麼緊張,而他還在做着他的農民報告。
就這樣的政治嗅覺,就這樣的政治智商,他還玩政治?
我嚴重的撇撇嘴!
他這個學究的性格,政治敏感度不說與那界石蔣差十萬八千里,就是連我都不如!
已經不需要再說什麼了!不過我已經知道自己是白來了,當然,也不算是白來,最少我知道潤東哥在香南省,不在界石蔣的轄區,這可以讓我放心,而且就算我不放心又能怎麼樣?我根本阻止不了那個一根筋。
況且我也找不到他,就讓他去吧,他愛幹啥就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