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完一愣。
“啪……”一巴掌拍在了蒼鷹的頭盔上。
“不,不是,班長,我這也是服從命令。”蒼鷹苦着臉說道。
我撇了撇嘴,向蒼鷹跟前走去,小聲問道:“是不是,團長那個黑臉老頭,老子都退役了他還要來訓我啊。”
我說完,蒼鷹連忙搖頭,道:“比團長那老頭厲害多了。”
“我曰,特戰旅,旅長?不能夠啊,他不可能親自帶隊來啊。”我說道。
蒼鷹又急忙搖了搖頭道:“她還揪過旅長的頭髮呢。”
“你小子放屁呢,整個特戰旅誰敢揪旅長的頭髮。”我說完又拍了蒼鷹腦瓜子一下。繼續道:“不行,我得先走了,你就當我見過我。”
我說完,帶着偵察班的人要走,夜鷹急忙攔住我:“隊長,別介,這命令都下來了,不帶走你,我們哥倆吃不了兜着走啊。”
“怎麼滴,要綁票是不是?”我吹鬍子瞪眼的說道。
提高了嗓門,蒼鷹吼道:“你們幾個給我聽好了,把這些老百姓送出去,剩下兩個,給我把老班長架走。”
蒼鷹話音剛落,兩個強壯的特種兵一個跨步來到我,把我架了起來:“嘿,幹嘛呢,蒼鷹,你小子給我等着,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派頭。”
“哈哈哈哈,上車,走。”蒼鷹揮手說道。
車上,火力掩護,七八分鐘後,安全的把倖存者送了出去,而我一直被兩個特種兵夾在中間。
“你們倆,進特戰旅多久了?”我問道。
“一年,我們原本是上中尉,沒想到,參加特戰旅的選拔,一切都從新開始了。”一人搖搖頭深有感觸的說道。
我笑了笑道:“喲呵,還是個幹部呢。”
“您可別取笑我了,梟,你的照片現在還掛在部隊呢,我一眼就認出了你。”
我聽着這小子說着,感覺怪怪的道:“旁邊沒有花什麼的吧。”
“原來,我們的兵王還這麼幽默。”
我笑笑不再言語,送出了倖存者三輛越野,再次返回,向另一個方向而去,遠遠的便聽見槍聲,五分鐘後,來到一座寫字樓下,五六個士兵快速解決了周圍的喪屍。
下了車,蒼鷹道:“全體都有,目標十五層,與總隊長匯合。”
一行十人的特種小隊,由夜鷹帶隊,衝進了寫字樓,沒想到,過去這麼久了,還有這麼多幸存者,看來,如果當初京市沒有空氣病毒的話,那麼局勢一定能控制住。
“梟,想什麼呢?”蒼鷹看着我道。
拿出一盒煙,抽出兩根,遞給蒼鷹一根,點燃後,輕輕的吸了一口道:“蒼鷹,你說一會兒我見到她,第一句話該說什麼?”
“你知道是誰了?”蒼鷹點燃煙問道。
“整個特種旅,敢揪旅長頭髮的,除了他自己,就是他的寶貝女兒了。”我淡淡的說道。
蒼鷹點點頭,坐在了敞篷越野車的座位上,道:“梟,不是我說你,你這性子稍微好點,至於退伍嗎,不過話有說回來了,你不是退伍了嗎?我看你的軍銜怎麼成少校了?”
“我就知道跟你說話等於對牛彈琴,我問你第一句話該說什麼。”我白了一眼蒼鷹道。
“不是,我哪知道該說什麼,無法不就是那幾句話嗎?你還好嗎,你怎麼樣,最近還好嗎,好久不見你又瘦了,我就奇怪了,瞎啊,看不出來是咋滴。”
我搖了搖頭,指了指蒼鷹道:“你就活該找不到媳婦。”
我說完,站在我身後的艾美爾,艾美爾衝我笑了笑道:“放心吧,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
艾美爾說完坐回了車上,此時蒼鷹碰了碰我,輕聲道:“梟,這歐美妞誰啊?張的跟明星似的。”
“我現在是特別行動隊,隊長,她是我的隊員。”我回應着,再次抽了口煙,聽着寫字樓上傳來的槍聲越來越近,想着馬上就要相見了,心裡突然有一種莫名的緊張。
“不對吧,我怎麼感覺這裡面有事呢?”蒼鷹摸着下巴說道。
“啪……”
“瞎捉摸什麼呢?”
“不,不是,梟,你這毛病得改改,動不動拍我腦袋,我以後還怎麼帶兵,咦,你剛纔說啥?特別行動隊,隊長?什麼時候的事?怎麼還弄了個少校。”
“說來話長,總之特別行動隊,就是一個針對於生化危機存在的特殊隊伍,這是我的證件。”我說完從懷裡把證件遞給蒼鷹。
片刻:“我靠,好傢伙,藍主習親自授銜,可以啊,我靠,好傢伙,下誅罪惡,上斬奸臣,可以啊。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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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沒完了,身爲人民子弟兵,你這口頭語什麼的,不能改改啊。”我說完拿回了證件。
“你這就有點不講理了,少校同志,你在部隊,整天曰啊曰的,團長,旅長,哪個沒給你開小竈,批過你,也沒見你改,還是整天,曰啊曰的……”
我剛想拍蒼鷹,這時寫字樓裡的人下來了,打頭的是夜鷹,跟雪雕,後面跟着幾個特種兵。
雪雕看到我後,大聲道:“班長,我靠……”
聽完這倆字,我頓時一陣尷尬,跟雪雕來了個重重的擁抱。
“快上車,快上車……”聽着熟悉的聲音,我向後面看去,道:“山鳩,飛鷹。”
“梟,我靠,真沒想到,能在這見到你。”山鳩走了過來,重重的擁抱着。
飛鷹也順勢過來,剛想跟我擁抱,眼睛瞪的跟溜溜球似的:“我靠,少校,班長,你這怎麼突然升官了啊,這升的也太快了點吧。”
我是一陣苦笑,這幫小子,道:“什麼少校不少校,這裡只有梟。”
我說着,二三十個倖存者,在其餘特種兵的有序安排下,上了車,當最後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的面前時,我僵硬了兩秒。
“哥幾個,走了……”蒼鷹的聲音響起,我立刻回過神,轉身看着他們,當倖存者的車子,開始發動的時候,我道:“你們幾個等等,雖然我現在不是你們的班長了,我必須得強調一件事,全體都有。”
我說完,蒼鷹,夜鷹他們五個下意識的立正,小碎步快速的排成一隊,我繼續道:“就強調一點,以後說話,別我靠我靠的,成什麼樣子,人民子弟兵,不要出口閉口,我靠我靠的。”
我說着,五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一個個搖頭晃腦的,不約而同的道:“我靠。”
我剛想說話,幾個小子便上了車。
“怎麼,見到我,害怕啊?拿你的兄弟,當擋箭牌,人家充其量說個我靠,你呢。”我的身後傳來淡淡的,一股正氣的聲音。
我回過頭道:“那個,心。”
“現在沒時間閒聊,救完所有的倖存者,我在好好跟你聊聊。”葉寸心一邊說着,一邊整理了一下我的衣領,摸了下衣領上的肩章,道:“還不錯,有點少校的樣子,以後別張口閉口就是口頭語,好了,忙正事吧。”
葉寸心說完鑽進了車子。
又將一批倖存者救了出去,我坐在後面默默的沒有說話,而艾美爾坐在另一輛車上,我看着坐在副駕駛的葉寸心,往日的點點滴滴再次涌現,摸了摸兜裡的照片,始終沒有拿出來。
她還是老樣子,在衆人面前一副冷麪孔,但是心卻是滾熱的,讓我疑惑的是,她怎麼成了蒼鷹他們的頭,她並不是作戰偵察科,而是作戰心理科,研究科學心裡的,雖然個人的軍事素質,比很多男特戰隊員強很多,但是畢竟特戰旅,作戰隊員,都是男的。
特戰旅的女子,不是技術科,心理科,就是話務連,按照軍銜,她是上尉,二十六歲的上尉,全是靠她個人的軍事指揮才能和一次次的軍功爬上去的,在我跟她戀愛的時候,我並不知道,她老爸是我們特戰旅的旅長,不然當時打死我,我也不敢那麼鬧騰。
成功救出倖存者,來到信號車上,這種最新式,衛星作戰車,只有特戰部隊纔有。
艾美爾跟在我的身後,對於身份,已經介紹過了,上了衛星作戰車,葉寸心問着一名在操控的男子道:“偵察網布置好了嗎?小耀。”
“隊長,剛剛好,你看,方圓五公里內,還有這麼多幸存者,不過都太分散,咱們一共纔有三十個作戰隊員。”小耀說道。
“分佈最多的三個地方,怎麼都有七八十人了。”葉寸心說着,我也在看整個偵察網的動靜,活躍的綠色點,是倖存着,紅色點,則是喪屍。
“這三個地方,每一處,派五個特戰隊員,在向駐防連隊,借十個好兵,足夠了,其餘零散的地方,倖存者,兩三個的,三個特戰隊員足夠,這些喪屍沒有進化,並不難對付,讓武直在空中支援,只要不被大規模圍住,救出倖存者,沒有問題。”我說道。
葉寸心看了看我道:“蒼鷹,夜鷹,山鳩,你們三個分別帶四個特戰隊員,在借十個兵,去這三個地方。你們三個,把剩下的特戰隊員,化整爲零,時刻保持通訊,去救零散的倖存者,小耀,聯繫空軍,讓他們空中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