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雖然不知這條路通向何方,但依舊無所畏懼的選擇了前進。
這條歪歪扭扭的路,比預想中還要長,衆人走了約莫三日,眼前纔再次豁然開朗。
蔚藍的天空下,是廣闊的草原,草原之上,有牛羊正肆意的奔跑,撒潑。
牛羊奔跑本並不奇怪,但它們的速度卻令人驚訝,草原上,彷彿有一道道流星劃過。
葉小爲幾人的眼光皆不弱,自是可以輕鬆判斷出這些牛羊的實力。
“比之小白豬略遜一籌,但差的不遠,關鍵是數量太多了。”
熊浩雲大笑着說道,小白豬卻撇了撇嘴,有些不爽,不過它也不否認,這些牛羊在速度上,幾乎不弱於它。
“奇怪,星辰戰場內,應該出現這麼多這種生靈嗎?與這種數量的牛羊相比,外面的老虎,似乎只是一個擺設。”柳君安疑惑道。
冷青竹也說道,“上一處星辰戰場中,並沒有這種現象,所以這只是偶爾,還是其中有着一定的規律,亦或是每一個星辰戰場,原本都應該存在這些生靈,就在一個常人難以進入的地方,但上一處卻因爲某些原因而消失了?”
沒有人有答案,葉小爲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他一躍而下,落在大草原之上,此刻他真正關心的並非這裡隱藏着多少這種生靈,而是這裡能不能再次給他一點需要的東西。
他在大草原上隨意走動着,衆多牛羊看到了這位突然出現在自己地盤上的生靈,頓時停止狂奔,靜靜地審視着葉小爲。
牛羊們並不強大,沒有達到仙帝級別的實力,但面對葉小爲時,似乎也與巨蟒一般,並沒有輕易臣服的意思。
葉小爲掃了這些牛羊一眼,繼續尋找着自己需要的東西。
熊浩雲幾人也走了下來,開始在大草原上四處搜尋,牛羊們的眼神中沒有進攻性,只是有些好奇,這些生靈到底所爲何事?又是如何來到這裡,因爲在它們的記憶中,這個世界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生靈。
整個大草原上,除了這些牛羊意外,只剩下無邊無際的草,除此以外,便什麼也沒有了。
搜尋的結果很明顯,這裡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東西,真要說特殊,似乎也就只有這些本不該出現在此地的牛羊了。
葉小爲仍有些不死心,於是便又一次將整個大草原搜尋而過,結果仍是如此,沒有一點特異的地方,這一處空間,沒有給他留下任何有用的信息。
不過,這些牛羊的出現,倒是也說明了一件事,便是葉小爲當年的那位師父,所行之事,比之衆人原本預估中,還要更加誇張一些。
一處星辰戰場中,並非只有一個被特殊培養的生靈,而是還有許多隱藏至深,根本未曾被發現。
只是,對那位老人而言,這些生靈又能夠給他什麼樣的幫助?
以他早已經天下無敵的實力,似乎這一切的存在,都不可能對他有任何的幫助,或者對方比他想象中純粹的多,所做的一切,真的只是爲了讓這個世界更加公平,強者不再恆強,弱者也不再恆弱。
每一個階層的人,都有可能也有機會,走上世界的巔峰。
“走吧。”葉小爲搖了搖頭,熊浩雲幾人沒有多說,也相繼跟着離開。
從這一處星辰戰場中離開,葉小爲有些恍惚,內心中總有另外一個聲音蠢蠢欲動,似乎在告訴他,那個老人的所作所爲,真的不算什麼壞事。
葉小爲努力將腦海中的聲音剔除,重新回到了未定城,他想要去下一個星辰戰場中看一看。
這片戰場中,似乎隱藏着許多的秘密,而這些秘密的最中心,可不就是與他密切相關嗎?
……
再一次啓程,很快又到了一處星辰戰場,但奇怪的陳秋雪並未立即讓未定城顯現,反而眉頭微微皺起。
“怎麼了?”柳君安看向自己的師姐。
陳秋雪沉吟片刻後,說道,“我在猶豫,該不該此刻轉向,去另一處星辰戰場。”
“爲什麼?”熊浩雲一臉疑惑。
陳秋雪的眸子中閃爍着精光,“外面有人。
這處星辰戰場並非在城池之中,地處極度荒僻,但偏偏,本不該有這麼多人聚集。”
柳君安笑道,“師姐可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長時間猶豫不決的人。”
陳秋雪瞥了柳君安一眼,說道,“我將未定城停在稍遠一些的位置,你們待會自己趕過來。”
葉小爲點頭說道,“好。”
陳秋雪沒有耽擱,未定城頃刻間被挪移出了萬丈之外。
葉小爲一行四人,微帶着些疑惑的走出了未定城。
一出未定城,立馬便感知到了那處星辰戰場附近的情況。
此刻,星辰戰場外圍,有約莫兩百人停留。
兩百人本不算多,也不至於讓他們感覺到驚訝,但這些人的修爲卻有些異常,最弱者都有中位仙帝之境,最強者則已經有了巔峰仙帝的層次。
兩百位仙帝,放眼諾大的仙域,真的不算多,但他們出現在御天疆域,卻不一般了。
據葉小爲所知,御天疆域內的最強者,御天仙帝也不過只是中位仙帝,而他的那幾位手下,更是隻有下位仙帝,且因爲過去曾與葉小爲有過一段時間的糾葛,其中有好幾人,被大公雞的蛋給硬生生砸落了境界。
御天疆域的統治者,在眼前這些人眼中,便不值一提了。
雖然不清楚這些人聚集在此處的目的是什麼,但在見過了不少尊者之後,仙帝修士,自然不會讓他們有半分畏懼。
穿過了兩座山峰之後,葉小爲幾人來到了星辰戰場之前,就在他們出現的一瞬間,原本正在打量着星辰戰場的兩百位修士,幾乎在同一時間看了過來。
在這萬衆矚目之時,熊浩雲輕咳了一聲,隨即從葉小爲身後走上前來,他用手輕輕提了提自己的衣領,淡笑着迎向了兩百多道目光,不僅毫無懼色,反而臉上掛着輕蔑的笑容。
頗有些挑釁的意味,柳君安在後方看的一頭霧水,只覺得這貨是不是突然腦子不正常了。